枭狼一声痛苦的的哼叫,晕厥过去。
“枭狼,你怎么了?枭狼你怎么了?“看到他晕厥,我慌死了,我大声地呼喊着,李大夫和两匹狼听到我哦惊恐的叫声,全都冲了进来。
“他晕过去了,李大夫,你快看看。”我说,声音有点抖,手脚冰凉冰凉的,心砰砰只跳,经过大夫的一番抢救,终于将这枭狼从鬼门关扯了回来,即使这样,我依然惊魂未定,刚刚我真以为我压死他了。
“怎么会突然晕过的呢?是不是受了什么刺激?“李大夫问我。
“你是大夫,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干笑着,讪讪转过身子,我哪有脸说是我将他压晕了?目光不期然与枭狼的碰触摸在一块,我的脸腾一下红了,又赶紧移开,大夫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家伙抢救回来,如果最后被我压死了,还不冤死?估计就是做鬼也不放过我,真的好险好险,我心中庆幸。
李大夫被我噎得说不出话来,还忙说自己医术不精,弄得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不是这个意思,李大夫医术已经很高明了,刚刚是漫云失语,漫云在这里向李大夫陪一个不是,李大夫多多担待。”我不好意思地说。
“大小姐这是什么话,这不是折杀李教吗?“李大夫忙向我拱手回礼,李大夫说完又千叮万嘱,一定要小心点,不要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最后还是那句话,不能惹他生气,不能让他激动。
“楚大小姐,我家老大身体还虚着,你要亲热也要悠着。”
“老大,虽然说牡丹身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不为自己,也为我们这些小的保重身休,真的想亲热,等缓过一个口气吧,也不用那么急,留着也还是你的。“红狼笑着说,那暧昧的眼神,那调侃的话语,真是让窘得抬不起头,恨不得一脚将他踹下大海U
“滚——滚远点——”枭狼微微动了动嘴巴,他的话还没有说完,红狼已经遁得无影无踪,只刺下一个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灰狼口
“你还不快点走?”我还没有反应过来,红狼一阵风那样冲进来,又一阵风那般将灰狼卷走了,速度快得让我咋舌,我怎么觉得那红毛小子越活越回头,越活越幼稚?
他俩走了之后,这船舱里面就剩下我俩,气氛尴尬到了极点,要是平日,我可以一走了之,但今日他伤成这个样子,并且这伤还是因我而起,我怎能那么没良心跑掉。
“你还好吧。”我瓮声瓮气地问。
“挺好,就是还不大够,还想要。”听到这话,我彻底没了言语,我是问他身休好不好,他想到哪里去了?
“还有刚刚那事不要对人说。”一会之后他补了一句,声音虽然不大,但也不是特别无力,这让我放下心来。
“什么事?”我问。
“还能有什么事,我被你压晕那事。”他的声音小的几乎听不清,听到这话,我脸腾一下红了,我又不是傻瓜,那么丢人的事我怎说得出口,要是被人知道我楚漫云将一个男人压晕了,别人还以为我五大三粗,如千斤顶那般,如果是这样,我还要不要活?
“要是被我手下那些小子知道,他们老大被一个女人压晕了,估计会笑上十年八年。”枭狼说,这家伙比我还要面子。
“这可很难说了,以后如果惹着我,说不定我逢人就说。”我威胁他说,这家伙终于有把柄落在我的手里了,谁知道他听到不怒反笑口
“谁会理我们夫妻间那事,不过如果你不怕丢脸,你就到处说吧,让人知道你楚漫云是怎样的粗鲁无度,竟然在床上将自己的夫君压晕过去,你看看凉州百姓笑你多少年?”他笑着对我说口
“你——”我一时气结,气恼地坐在床边,扭头不看他,如果不是他现在重伤在床,真想狠狠揍他一顿,但这家伙虽然气若游丝,但却思维敏捷,居然还懂得反驳我的话,怎么看都不像神志不清的人啊。
“枭狼,你仔细看看我是谁?”我坐在他的床前,正面看着他。
你是凉州的楚大小姐楚漫云。”他答,语速平缓,语气清晰肯定,我心中一阵狂喜,这家伙终于清醒过来了。
“对,说得没错,我就是凉州楚漫云,而你就是三狼帮老大枭狼,今年尚未娶妻,对不对?”
“不对,我已经成亲了,云儿,我已经娶你为妻了,你忘记了吗?”他看着我,目光幽幽,我的心一下子跌到低谷,这家伙又迷糊了。
“枭狼,你给我老实说,你是不是在装糊涂?只要你跟我说老实话,我不怪你,我会原谅你口”我耐着性子哄他,他是真糊涂那也就罢了,如果他是故意装糊涂,借机轻薄我,将我耍得团团转,那我会让他死得很惨。
“云儿,什么装糊涂?”他睁大眼睛看着我,一脸的无辜,并不像在说谎,看来是我多心了,我怎能那般想他呢?我亲眼目睹他为我挨了一刀,我自己看过他的伤口有多深,连心肺都伤了,连大夫都说他流血过多,现在神志不清是很正常的事情,我怎能怀疑他呢?
“我随便说说罢了,你快睡一会。“我对他说,但他却摇头,说怕一睡着就见不着我,说怕一睡着我就走了,头也不回地走了,这种感觉他怕够了。
“不会,我不会走的,乖,快点睡。”我用手轻轻帮他按着头上的穴位,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两人刚刚如此缠绵地亲过一回,此刻帮他掭穴位,我不再觉得不自在,他睁大眼睛看着我,目光幽幽,不知道再想什么。
“睡吧。”我轻轻哼这轻柔的曲子,他的双眼在不知不觉之间闭上来,脸上漾淡淡地笑,显得很宁静安详,呼吸也匀称平稳,我长长舒了一口气。
看了他一会,见他没有什么异常,我轻轻踱了出去,自奏厉的楼船下来之后,我就一直陪着枭狼,还没对劳苦功高的士乓说过一句话口
李大夫靠着船的边缘睡着了,无损他的儒雅,红狼与灰狼则四脚朝天躺在船上的甲板上,睡得真香,只是船上风大,将红狼那头红发吹得凌乱,也无损他的俊美。
远处灯塔发出柔和的光芒,巡海船只不时在远处巡逻,周围的船只与士兵都在沉睡,估计都累极,偶尔能听到有士兵发出疼痛的低吟,虽然声音不大,但在这个寂静的夜晚,能清晰传至我的耳畔,不知道冷凌风那边走样了?
抬头黝黑的天幕繁星点点,明日应该又是一个艳阳天,不知道是不是太安静,我想起了奏厉,一时是今天那坚毅狠厉的脸庞,一时丰州那丰神俊朗的少年,但他们随着西凌的战船渐行渐远了,远得就像很多前发的梦,只是每次想起,心底最深的一处,扯着痛。
我曾经亲密依偎的恋人,如今相见早无言,我也不是那年驮着两袋黄金,惹来无数强盗的十岁孩子,我也不是当年丰州那情窦初开的十五岁少女,而他也不是我的辰二了。
我们回不到过去亲密相拥的日子,我们回不到过去手牵着手到大衙上闲逛的无忧岁月,我们更回不到当日蛇岛肩并肩,生死相依的时光,再见已经是彼此厮杀的敌人。
心微微酸,微微涩。
不过梦始终是梦,不想也罢,远远看到另一艘战船之上,也有一个挺拔的身影静立在黑夜中,海风吹得他的发丝与衣袂翻飞,但他整个人却一动不动,如一座远古的雕像。
牧歌这小子怎么不歇一会?心中始终担心枭狼,我不敢站太久,回到船舱里面,柔和的灯光下,他依然一脸恬静,如一个安静的孩子,谁曾想到一向强悍勇猛的枭狼,受伤之后竟然是这个鬼样,想想觉得有点好笑。
“云儿——云儿——别走——别离开我——”袅狼估计又发梦了,不断喊着我的名字,眉头皱了起来,脸上显出惶恐的表情。
“我不走,我不走。”我坐在床沿,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他安静了下来,竟然连做梦都想着我,这男人——心中有一股暖流涌出,我禁不住轻轻抚着他的发丝,他的眉头舒展开来,继续发出匀称的呼吸口
我坐在床沿,睡意袭来,我似乎已经好些日子没睡一个好觉了,但在这个关键的夜晚,我不敢睡,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我狠狠地掐着自己的大腿、手臂,痛意袭来,人也清醒了。
第二天的曙光如期而至,外面渐渐热闹喧闹起来,我站起来探了椽自己酸痛的腿脚,大大呼吸了一口新鲜的口气,真好,又是新的一天了。
此时枭狼依然未醒,睡得香。
外面求见的人越来越多,这一仗打了数月,很多将士已经数个月不见妻儿,如今打了大胜仗,将西凌大军赶出云海,即使过了一夜,大家心情还是异常兴奋,都想这回去见妻儿,虽然大家没有明说,但心情我可以理解。
“土国之困未解,西凌大军也刚刚离开,我怕他们会卷土重来,这么难打的仗我们的挺下来了,不怕再等这么一会,千万别在这个时候功亏一篑,我们再等等。”
“是——”众士兵齐答,声音震天,在牧歌的吩咐下,大军很快在岸上驻扎下来,他们其实也累了数月,是时候歇歇。
早辰的云海特别的宁静,除了巡逻船,看不到任何船只,而枭狼的手下,已经有好些知道他受了伤,如今一整夜没见着他,心七上八下,纷纷求见。
红狼与灰狼再次将人挡了回去,而李大夫跟随我进了船舱,准备再给枭狼把把脉。
但没想到李大夫的手才刚搭上去,枭狼就紧紧握住他的手,李大夫怕弄裂他的伤口,一时不敢动。
“云儿,我想你。”他喃喃地叫着,我的脸腾一下红了,尴尬到了极点,,但我还没尴尬完,这家伙一竟然硬扯李大夫的手,放到唇边吧唧了那么一下,我瞬间石化,然后爆笑,他竟然亲了李大夫的手,李大夫老脸顿时窘得通红口
估计是我的笑声太大,将枭狼吵醒了,他睁开双眼的瞬间,看到他握的是李大夫的手,顿时惨叫,那声惨叫实在是凄厉,不但让我毛骨悚然,也让红狼三魂不见四魄,冲了进来,一天之内,数次一惊一乍,估计红狼吓得够呛。
“楚大小姐,你怎么我家老大了?”红狼这死家伙看到他家老大还活着,就开口质问起我来了,估计是距离上次我打他都有好些日子了,这家伙竟然敢这般对我说话。
“不是我怎么你家老大,你该问同你家老大怎么李大夫了?”我说,因为忍着笑,脸估计憋得通红了。
“什么?“红狼听到我的话,摸不到头脑,又用手抓他的红发,一头漂亮的头发,又被抓得乱糟糟的了,枭狼说得不错,这家伙该娶一个媳妇替他梳理一下这头发了。
“楚漫云,你——”枭狼恼火地瞪着我,不过我挺佩服他的,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竟然脸不红心不跳的,脸皮还真够孱的,要是我早恨不得挖一个坑将自己埋了。
“没什么红狼,你怎么那么好苛?赶紧出去守着,这里没你的事口”枭狼说,从声音听似乎力气恢复了不少,估计是怕被红狼知道,这家伏赶紧将红狼支出去,他这般爱面子的人,如果对我红狼说他刚刚亲了一口李大夫的掌心,估计恨我一辈子。
“李大夫,他怎么了?好点了没?”红狼出去之后,我问李大夫,这毕竟是我最关心的事,李大夫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眼神有点呆滞,估计他活了大半辈子,从未曾想到有一天,会被一个大男人拿起掌心,吧唧了那么一下,不知道他以后想起全身会不会起鸡皮疙瘩?
“李大夫,他怎样了?”我加大了音量,这时李大夫才如梦初醒那般回过神了,但脸还是红通通的,枭狼闭上了眼睛,估计他也觉得别扭尴尬吧,想想实在是好笑。
“脉像强了很多,但还没完全脱离危险,神智尚未清醒。”李大夫最后那句神智尚未清醒说得特别重,估计是想为刚刚枭狼刚刚那一吻开脱,毕竟年纪那么大了,还被一个男人这样亲了一下,说出去真让人发笑。
“李大夫,他真的神智尚未清醒?“我禁不住问道。
“嗯,尚未清醒口”李大夫答完,匆匆忙忙离开了,脚步有点浮,似乎发软一般,李大夫走后,我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口
“很好笑吗?“枭狼瓮声瓮气地问我,他将头扭到另一边,我看不到他的脸,但估计脸色会异常难看U
“楚漫云,这事不许泄漏半句,否则——”他恶狠狠地看着我。
“那可说不准了,得看我的心情。”昨晚被这家伙这般折磨了一整晚,被他又亲又摸,如今终于出了这一口恶气。
“你的夫君亲了一个男人,还亲了一个那么老的男人,别人还以为你满足不了你相公,让他饥不择食,连老男人都不放过,这事传出去,你也光彩不到哪里。”一会之后,他冷冷说道,这死人还真当是我的相公了。
看他的神色似乎好了很多,这条命已经保住,但李大夫又说还没有完全脱离危险,就是神智都不清醒,我又不敢造次,并且无论怎么说,这家伏真的救了我一命,如果不是他,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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