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没有人能制止他的疯狂行动了?”何惜凤眼神中闪过一丝光芒,沉声问道。桌子下的拳头却是逐渐攥紧,这种事情已经出了她的处理范围,虽极力想找出对策,可脑中却是混乱不堪,被惊慌茫然愤怒等各种情绪占满。
“到目前为止,我把能想到的办法都已经都用了,可惜仍然没有一点线索,那个钱博也好像是人间蒸了一般,连之前介绍他给我的人都不知道他的去向。”项军苦脸无奈道。如果不是被逼到事无可解的程度,他又怎么会坦白一切,一旦爆炸成为事实,那么自己可真要完蛋了,敲诈勒索,恶性竞争这些都是能用钱摆平的,可是关系到了人命,即便再有势力也很麻烦,最为可怕的是还有叶风以及香榭轩背后的庞大人脉盯着自己,想不死都难。
“那你早先的计划是晚上几点?”片刻之后,何惜凤问出心中最后的疑问,静静等待对方的答案。
“午夜零点”
“呼”,何惜凤深呼吸了一下,这也意味着还有十二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一只玉手也是缓缓深入手袋中,取出了手机。这种时候也只能求助于警察,虽然很有可能对合作一事造成不良影响,但终究还是人命更加重要。
………【第一百四十二章 一个人】………
在即将按下通话键之时,手腕忽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掌不能移动一下。
“何总,还没必要请警察帮忙。”一直漫不经心的叶风不知何时凑了上来,阻拦住想要报警的女人。平静的语气给人一种很安稳很可靠的感觉。
何惜凤这也是无奈之举,心中也是一直做着斗争,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她也不想惊动警察,况且现在段冰住院,实在想不出T市公安局中还有哪个能够尽心为香榭轩办事,用金钱搭建起的友情也仅仅是种利益联系,效率恐怕不会太高,在十几个小时之内,让那些名声一直不算太好甚至有些差的大爷们解决问题,想来可能性也不是很大。
恰在此时,有人提出异议。何惜凤精神顿也一振,转向身边的男人,眼神中闪过一丝期待,“叶风,你还有其他办法吗?”
这几日,他的能量挥的淋漓尽致,似乎比那些警察更具侦查能力,不自觉地也是希望他能继续创造奇迹,给予香榭轩以及自己以惊喜。
“办法还没有。”叶风微微一笑,解释道:“不过,如果考察团参观游览完之后回到香榭轩,看到大批的警察搜索炸弹,感觉一定很不好,就算不会取消签约,恐怕也会无限期的拖延下去,您想看到这种情形吗?”
“当然不想,”何惜凤毫不犹豫地说出了心中的想法,旋即却有是黯然道:“可是我真想不出怎么去处理这件事情,如果真像钱博所言,制造爆炸的话。那么我不得不去考虑香榭轩员工和客户的安全问题,即便丢掉这次大好地展机会,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的确如此。人命比起金钱更加重要。”叶风微微点头,冷漠不代表邪恶,在阴沉面容下。何惜凤实际上是个很善良的女人,单就刚才的表现就能窥探出一二。旋即把目光转向项军,轻笑道:“不过这好像是项总最想看到地情况,你把事情都说出来,也就是撇清了关系,以后再有天大的事情也与你无关,这招棋走得着实不错。我很怀疑,是不是那个钱博依旧在你地控制之中。只是玩了个欲擒故纵的把戏而已。”
虽和那天拿匕的表情全然不同,没有一丝杀气,但项军听得这番猜测后,身体仍是止不住的战战抖,平静表情也许隐藏一场巨大的风暴。只是这个男人太喜欢也太能伪装了,没有露出一丝痕迹。
“叶,叶经理可真是冤枉我了。”项军牙齿打颤,慌忙解释道:“我已经承诺把听雨阁送与何总,与hIddIng的合作机会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了任何价值,我还做那些事情有何用,钱博确实是联系不上,我说地也句句属实,我可是对天誓”
“不用这么紧张。”叶风摆摆手,示意已经站起身举手誓的项军冷静一些,“这只是我臆断而已,我相信项总是个识时务地人,不会做困兽之斗。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狗急跳墙,不,应该是破罐破摔,在我看来,项总现在没达到那种程度。”
“是这样,是这样”项军丝毫没有在意花中的讥讽挑衅,小声回答着。这是他此生之中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无力的感觉让他没有了一丝的放抗甚至是反驳的**。
“好了,这件事不会算在你身上,就算香榭轩真地出了事也已与你无关,你能够坦白的讲出此事,很好,很好”叶风含义颇深道,一口喝掉剩余的咖啡,“何总,我想是该离开地时候了,钱博的事情一会再说,您不必太着急,我们时间很充足。”
听得身边男人的安慰,何惜凤立时有了些底气,眼眸中闪过丝异样的神采,就连自己也搞不清为什么仅仅一两句就能起到这么巨大的作用,也许是他这几日来显示出的能力给了自己极大信心,他能找出项军,找出西南集团,想必也有能力找出那个叫钱博的恐怖分子,只是这次时间上却要紧了很多,十二个小时,眨眼就会过去,也只有期待他能有前日的效率,尽早消除隐患。
项军听到叶风的话后,终于舒了口气,不过悬起的心并没有放下,这样神秘的人物往往是喜怒无常,现在说不追究自己的责任,说不定哪天心血来潮,就又拿着小刀探望自己,惹到这个煞星,也许终其一生都不会睡上安稳
随之起身准备出包间的田亚菲被叶风轻声制止住,“田总,我想你们这对老朋友应该还有话说,不如你们先聊着,我和何总先行一步。”
拽上何惜凤,不顾同是惊讶的一男一女,叶风扬长而去。
屋内的二人顿是陷入沉默,思忖着这话中的含义,似乎叶风已经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想想他的手段,也是逐渐确认了这种想法,田亚菲慨叹一声,颓然地坐到了项军身边,端起刚才剩下的咖啡继续喝起来,全然没有注意到那咖啡早已冰凉。
而项军也是意识到田亚菲在香榭轩的生活恐怕要画上句号了,不过现在两家已经没有了争斗,她呆在那里亦是无用,还不如回到西南集团担当要职,虽然对她并无情愫,可是却也很欣赏其工作能力。当然,前提是叶风放过西南集团,不由也是祈祷今晚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情
蜀歌咖啡屋外。
叶风表情轻松,轻轻打开宝马车门,让何惜凤上车,旋即充当起司机的角色。直到驶出半程,也没有谈及钱博一事。
何惜凤终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在轻柔的音乐中说出了心中之事,“叶风,你真的一点不担心晚上的事情吗,我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如果真要出现类似爆炸的事情,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去应对。”
感受身旁女人的无助,叶风偏头一笑,道:“凤姐,你这是对我的实力有所怀疑,想想项猛的事情,我用了不过六七个小时吧,这次肯定要比那次更容易。”
“但愿如此,”何惜凤轻摇着头,不由又是打量起凝神开车的叶风,淡淡道:“叶风,我越来越看不透你了,最先,我认为你个很有才华的海归,后来我才逐渐现,除此之外,你还有更多更多的才能没有展现出来,也许是你刻意隐藏,也许我没有太过注意,反正最终把你当成了个平常人,甚至还把俱乐部公关部经理的位置给你,其实,你应该根本就没看上这种小官职吧,也许把整个香榭轩都送给你,你才会有一丁点的兴趣。”
“凤姐,你又拿我开涮了。”叶风紧握着方向盘,戏谑道:“你不知道,我升副经理那天,可是兴奋地一晚上没睡觉,从一个小职员跨到领导层,这可是质的飞越,以后我的飞黄腾达全赖您这次的慧眼识人才了,多年以后,我没准还会带着礼物去看望您这位老领导呢?”
没有其他人在场,也便不用再那么严肃,和何惜凤相处时间长了,也开始习惯她截然不同的两面,更会在恰当的时候使用恰当的语气。
何惜凤也是被这轻松的声音浸染,脸上难得露出一抹微笑,“你不想说,我也不强问,香榭轩不可能禁锢你一辈子的,也许,没多久之后,你就会丧失兴趣,恢复真实的身份,去过属于你应该过的生活。”
叶风微笑不语,何惜凤的眼力不错,当然经过这几天事情之后,就算智商再低的人也会看出自己并不只是个小小的部门经理,试问又有哪个小白领能够快且有效的处理连警察都不好处理的事情。
沉静了一会,叶风才又轻声笑了笑,“凤姐,你不是担心我哪天会忽然离开香榭轩?这个问题是不存在的,如果您不赶我走的话,我极有可能在俱乐部混一辈子。”
“唉,”何惜凤轻叹一声,凝神注视着窗外飞后退的车辆行人建筑,若有若无道:“我真不知道怎么形容我们之间的关系,老板和下属,还是朋友,不过无论是哪样,我觉得都不会让你对香榭轩的事情如此尽心,就算你不说,我也清楚,这两天你一定动用了许多的关系,而且都是很高层次的关系。”
“其实,我只动用了一个人。”叶风瞥视一眼那个有些感伤的女人,嘴角勾起个微微的弧度,“只要他在,香榭轩和凤姐都会很安全,钱博这种不入流小人物根本不会被他放在眼中,也许,现在他已然被抓到,再也不能实施晚上的爆炸了。”
………【第一百四十三章 少主】………
博从未有过现在这种恐惧的感觉,记忆中,好像已经有见到阳光了,头上蒙着的黑色布袋让他瞬间与外界隔离起来,一个视力良好的人长时间面对黑暗是件极为可怕的事情,就如茫然迷失于地狱般。
如果能够能有人说上句话,那么他也许会安心一些,可是自被抓之时,便再也没有听到任何的人声,到了此地之后,更是一片安静,唯一能够让他感觉仍然存在在这个世上就是自己的呼吸声。当然这么长时间没有进食之后,那呼吸也微弱了很多。
终于,开门声响起。已经有些绝望的钱博身体顿是一震,不过碍于身体被束缚,并没有做出其他动作,隐约中也是有些高兴,就算是马上赴死也比憋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好。
叶存志看着角落中绑得结结实实的小个子,示意手下把他头上的布袋取下,自己却是悠然在到椅子上,双手互握,不停摩挲着闭目眼神。
许久没有见到光亮的眼睛十几秒钟后恢复正常,努力适应着环境的钱博小心翼翼地扫视着四周,最终把目光定格在不远处那个神色淡然,从容不迫的中年人身上。
“你是什么人?”惊慌失措的小个子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怀疑地问道:“为什么要抓我?这里是什么地方?”盖因,一旁手持棍棒的黑衣大汉给了不小的震慑。虽常在黑道混,这是这种场面还只在电视电影中见过,一旦亲身经历到不免也有些胆寒。
“钱博”叶存志连眼睛都没睁开,便缓缓道:“据说你搞炸弹很有一手。曾经是红极一时的爆破师,好像许多战争片中的宏大景象都是出自你手?我说的没错吧”
“你,你怎么知道?”钱博尽量保持着平静,思忖着这人抓自己地目的,难不成也和项军。石井一样,让自己制造些恐怖爆炸事件。说实话,他虽认识不少的黑道人物,但都是些小混混,还真没做过什么罪大恶极的事情,要不是对方开出的价码实在是太过诱人,他是绝对不是冒险地。
“我想这件事不只我知道。还有很多人知道,”叶风猛然睁开眼睛。露出一抹杀气,坐直身体道:“比如西南集团的项军还有一个R国男人”
“你怎么知道地?”钱博又是问出了同样的问题。这两个人与自己见面时都处在十分隐蔽的条件下,没理由被别人知道的,当时更是极为谨慎,仔细思考一下。好像并没有人跟踪。
“你的问题好像太多了,”叶存志轻轻一笑,不过带给人的却是一种寒意。“我如果是你地话,一定乖乖地沉默下去,有时候问题越多,牺牲的可能性就越大。当然你没什么顾虑,父母双亡,没有妻儿,光棍一条地好汉我见过不少,不知道你是不是其中一个?”
“不是,不是。”遭遇到了那种慑人的眼神,钱博身体顿是一阵凉,赶忙低下头,磕磕巴巴道:“大,大哥,您有什么事情尽量问,尽管问,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知道我一生之中最恨的是什么人吗?”叶存志缓缓站起身子,踱步到了角落,俯身贴到那小个子的耳边,“就是给R国人做事的人,汉奸,这个词用来形容你好像不会有错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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