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吃人家嘴短,拿人家手短。在接受了不少好处之后,她终于想起了“知恩图报”这个成语,遂在了解到某件事情之后,顾不得身体还在恢复期,便飞奔来到听雨阁找寻这位好朋友。没料到还没有进门便遇到了何惜凤。真是老天开眼,让她有机会更早一刻来揭穿某个流氓无奈花心鬼的真实嘴脸。
“你的感情出现了这么大的危机,你竟然浑然不知,可见并没有他一个人的问题。”段冰瞟着冲自己尴尬微笑地叶风,继而转向何惜凤,正色道:“在我说出事情真相之前,我希望你能做好心理准备。我怕这个打击对你太大,你一时之间承受不住,要知道香榭轩还有许多人要靠你工资,他们上有老下有小,都在等你的工资来维持生活,所以无论怎么样,就算是为了那些无辜的人们,你也要坚强地挺过去”
段冰给何惜凤的印象一向是直来直去,从来不会有所顾忌或者是拐弯抹角,如今忽然话中带了这么多的准备工作,不禁也是严肃起来,不知道她所要说的事情究竟严重到了何种地步。
初冬的寒风中,两个女人屏气对视。
一个是标准的职业套装,一个则是一身黑色的皮衣,两种截然不同的打扮让在不远处观看的叶风心中暗自慨叹,或许上辈子行善积德的原因,现在遇到的女人虽然性格迥异,但是相貌绝对都说得过去,堪称善心悦目。
“叶风背着你有了其他的女人,他们在都买了房子,而且住到了一起。”段冰试探性地一字一顿说道,同时注意着对面女人脸上的表情。然而,许久也没有观察到那种应有的惊讶与愤怒。
………【第二百四十三章 乐乐】………
在父亲的安排下,段冰放了长假以做身体上的调整。现在可以说是几年来最最轻松的时刻,虽有母亲一旁监视,可她仍是不断偷跑出去约见原本的同学朋友,毕竟高中之前的十几年都是在这里度过的,所谓闺蜜自然不少,而李丹便是其中一个。
或许仅是偶然,两人谈话中涉及到了香榭轩,进而是何惜凤,再后则是叶风。李丹当然不清楚好朋友段冰与叶风之间的恩恩怨怨,更没打算去陷害某人,仅仅是把那晚在哥哥房门前所见到的一切如数说出。
然而言者无心,听者有意。
于是乎便有了某女风风火火驾驶着摩托车飞奔至听雨阁找寻何惜凤的情况出现。
何惜凤呆愣半晌,方才反应过来,这女人似乎把自己和叶风的关系想得过于亲密了。不禁摇头一笑,解释道:“每个人都拥有着追求幸福的权力,如果叶风能够找到个好女孩,我会衷心祝福他们的。”
“你们,你们掰了?”段冰不可思议道。她住院期间,何惜凤是照顾自己最多的人,中间经常为叶风解释,试图化解两人之间的矛盾,那种尽心竭力的程度已经完全越了上司下属的关系。段冰就算没有什么恋爱经验,可电影看得多了,自然也明白这是某种关系生的前兆。“没有开始,又怎么会结束?”何惜凤并不想在这个话题纠缠太久,遂是转向叶风那边,招手道:“老朋友来了,你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谁和她是朋友?”两人同样出了这样的声音。当然段冰是在嘴上,而叶风是在心里。
硬着头皮走至两女面前,叶风尴尬笑道:“段警官,你身体一定恢复得不错,从刚才您开车时的飒爽英姿就可以看出一二了。”
“托你的福,我还不是那么容易死地。”段冰白了青年一眼,没好气道。直至今日,她对住院时那次无力还击的误会依旧耿耿于怀。一直以来,她都试图与男人比个高低。事实证明,她确实比许多男人要强,T市特警大队的一帮大男人便是她最忠实的小弟。唯独叶风,让她束手无策。这也是她刻意针对其的原因。
如果可以从好坏两个方向去解释叶风的所作所为,她会毫不犹豫地从坏的那个方向出,将其渲染描绘成最最邪恶的匪徒。继而一枪爆头。
不幸地却是,这个男人太喜欢伪装,每当有其他人在场时,总会表现像个好人,勾起别人诸如何惜凤之流的同情心,旁敲侧击地化解了自己地攻势。遂是不过多争辩,贴近何惜凤耳边,小声嘀咕道:“你有没有时间,我们单独谈一下,我要把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让你明白叶风不是好人。”
声音虽说不大。可叶风耳力甚好。故而听了个七七八八,瞬间明白了大致意思。在这种时候,最好的对策便是三十六计之最终必杀技——闪!
“凤姐,我忽然想起一会还有些重要的事情要处理。你们先聊着,我就不奉陪了。”在何惜凤理解的眼神中,叶风重新钻进吉普车。脚下油门一踩。便飞驰向听雨阁的停车场,立时消失不见。
有些事情。某当事人在场确实不好叙述。叶风地离开从一定程度上正是段冰期待的,找个停车位将摩托车锁好,旋即回转身们找个地方好好聊聊,事情很严重的,我可不是跟你开玩笑,我的好朋友亲眼看到叶风和其他女人在一起,你难道一点都不紧张吗?”
何惜凤默然不语。面上挤出一抹笑意。思忖片刻后听雨阁的咖啡屋坐坐吧,那么的咖啡不错。”
段冰欲言又止,知道此地不是讲话之所,故而跟随着身边女人地脚步,走到不远处听雨阁的一栋两层建筑中。
因为昨天何惜凤来过这里,所以服务员与这里的主管都认识这位由打T市来指导工作的真正大老板。热情之外多了一层恭敬,甚至是惧怕。
何惜凤并没不想太过隆重,在角落之中随便找了个桌子,点上两杯咖啡,吩咐一直陪伴在侧的此处主管去忙自己地工作。
直至咖啡摆上,服务员退下。段冰才扫视了下周围,确定没有其他人能够听到他们谈话时,沉沉吸气之后,正色道:“你难道不想知道是什么女人抢走了叶风吗?”
虽有此问,可她地本意并不是为了帮助何惜凤夺回叶风的感情归属权。在最初看出何惜凤似乎是对自己最厌恶的男人有意思时,她就想极力拆散这两人。现在的结果其实正是她早先期待的。
然而,人总是贪婪的。
一个目标实现之后,往往是伴随着一个更难实现地目标建立。段冰之所以不遗余力地去揭叶风与那个女人地事情就是要彻底毁掉青年在何惜凤心中的形象,如果何惜凤能炒了那家伙地鱿鱼就再好不过了。她真想看着某个下岗职工落魄到衣不遮体,食不果腹的景象,当然这已经达到了幻想的阶段,实现概率几近为零。
“我已经见过那个女人了,她叫冷月,至少目前在我看来,她是个不错的女该,和叶风算得上是郎才女貌。而且,她们很早就认识,或许还是同学,这段恋情是由来已久的,并不存在你想象中那种第三者的情况,准确地说,如果我介入这段感情的话,我才是真真正正地第三者。”
何惜凤小口抿着咖啡,这种苦涩的味道就如她说这番话时的心情一般。
此番回答却是出乎段冰的预料,其实到现在她也不知道李丹口中的那个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长什么样子。唯一清楚的便是其居住小区的名字。当然这也是与李丹聊天时刻意记下来的。
“好了,还是说说你吧?老大不小了,是不是也应该好好物色个男朋友了?如果你有男朋友,那这次受伤也用不到我天天跑去照顾了。”何惜凤适时地转到对方身上,抑制着心中的一抹哀怨,尽量装作如无其事,她是个内敛的女人,喜欢把心事装在心底,即便是最好的朋友,也有许多是不能一起分享的。
“我才不要男朋友!”段冰随口豪迈道,转瞬之间眼中却是写上无奈,盖因回家刚两日,就已经有数人上门“提亲”,而其后一段时间父母亦是为她安排几次见面,即为“相亲”。
就像某种商品,如果品质优良,往往会被一扫而空,几乎不会剩余。只能不太好卖的东西才会到了极力推销阶段,而在段冰看来,现在的自己在父母眼中就属于那种极不好卖的积压品,恨不得马上找个买家廉价处理掉。可惜的是,感情不比买卖。在耐着性子见了两个所谓青年才俊,名门之后后,段冰便再也不抱任何希望。说不上是厌烦,就是见到那些男人时,没有任何感觉,就如走到大街上,不小心踩到别人或者被别人踩到,一声“对不起”之后就可以分道扬镳,根本没有任何耗下去的理由和需要。
“家里又在催了吧?”相处这么久,何惜凤当然知道那位位高权重的段伯伯以及段伯母在女儿婚姻问题上的态度。不由苦苦一笑这一点上,我比幸福多了。即便我终生不嫁,也没有人来催我。”曾几何时,一年都见不了几次面哥哥最关心的便是自己的归宿,每次见面最先说到的话题总是交没交男朋友,每当那种时候,何惜凤总是有些不耐烦的撇开话题,可如今却再也没有了那种机会。
段冰不成想勾起了好朋友的伤心事,面色同样阴霾下来,半晌之后才道:“这次你来都见过乐乐和嫂子了吗?”
她口中的乐乐便是何建国的儿子,而嫂子就是何建国的妻子,准确地说是前妻。
“这两天我一直忙着俱乐部的事情,根本没有抽出时间,如果明天你有时间的话,你陪我去吧!乐乐可能也就听你的话了。”或许是父母离异,无暇照顾的原因,自己那个侄子从小便是种叛逆的性格,打架逃课样样俱全,也只有拳脚功夫了得的段冰能镇得住他,当然,崇尚“暴力”的乐乐对段冰是崇拜多于惧怕。
段冰欣然应允。某些时候,她还是觉得暴力点的小男孩更让人觉得亲切。算起来,已是两年多没见了,乐乐也该是十六七岁大男孩了,不知道其性格是否有了改变,或许,已然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了。
殊不知,在城南分局的拘留室内,脸上带血的半大小子正一脸愤慨地盯着身前的中年警察。
………【第二百四十四章 单挑不是这样的】………
英雄的后代未必都是英雄。
在十七岁时便定义某个人的一生成败或许早了一些。但是目前何建国的独子——何乐确实不会给初见其面的陌生人一丝的好印象。
当然,这也不是说他对面那个中年警察就是什么好东西。
“乐哥,你再猖狂一下啊!”同样是被抓进来的聚众斗殴者,审讯桌后面另外一个青年则是受到了截然相反的待遇。他现在所摆出的姿态甚至比旁边的警察高出许多,轻轻舔了舔似乎沾着些许红色液体的手背,冷笑道:“你是不是很不服气?”
“靠你老爸的关系算什么能耐乐脸上有着与年龄并不相称的成熟,虽然已是遍体鳞伤,可说出的话仍是一字一顿,没有丝毫惧怕或是胆怯,甚至是透出了不屑与鄙视。
“这一点我不否认。这个社会就是如此,既然你可以利用别人的力量完成自己的心愿,为何不去利用呢?你这样说我只能理解成是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嫉妒,假如你也有个局长老爸,那么我们现在的位置可能会完全颠倒过来。可惜,你老爹已经去见耶稣他老人家了。所以你也只能在这里受欺负。”
充当打手的某派出所中年警察对自己所扮演地角色没有任何羞愧之感,与局长的儿子搭上关系或许能够让他行将就木的仕途出现令人欣喜的转机。对于一个熬了二十年仍然还是个小警员的他来说,在一定的条件下,道德是可以出卖以换取自身利益的。所以,方才动手实行原则上明令禁止的体罚时没有任何地心软,更没有想到自己的儿子就和面前满脸鲜血的小子年龄相仿。
“你最好不要让我活着出去,否则我一定要你好看!”何乐咬着牙吼道。身体上的伤痛对他这个江湖老手来说是司空见惯的,算起来。面前这个打自己的警察还不是下手最重的,之所以如此声嘶力竭,盖因对方的话语中提到那个让他又爱又恨的父亲。至今,他脑子中所残留地模糊影像仍然是十年前镌刻下的。父母的离异让他在其后的十余年中没有感受到一丁点的父爱。
一方面,他佩服更准确地说是崇拜那个男人,或多或少的是因为那身军装。而另一方面,则是与之相对地痛恨,渐渐懂事的何乐很怀疑自己到底是不是何建国地亲生儿子,盖因每年只有两三次的见面并与一个合格地父亲相对称。
“这里不是学校。你身边也没有所谓的兄弟。”中年警察好不容易抓到了机会怎么会轻易放过,犹如忠实仆人般自主子眼神中读出大意,继而独自适时反驳开来,“你们小混混我见得多了,都是些有人养没人教的货色,你不用在这里放狠话。就算是放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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