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要用身体吗) 蓝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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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要用身体吗) 蓝白色-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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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时的我还兀自沉浸在震惊之中,根本没余裕找什么借口。
  可惜,一句“外人”,又惹得他胡大少生气。
  卧房里顿时陷入低气压,他在我面前迅速穿好衣服,看都不看我一眼。
  他离开的时候,关门,声音很大。
  听着关门的巨响,我无力地跌坐在地。
  许久,我重新爬回床上。
  我要睡觉。补眠。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现在我的脑子太乱,不适合思考。思考的话又会头痛。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有什么事明天再想。
  我一直催眠,催眠,却仍旧睁着眼直到天亮。
  “……林姐,林姐。林为零!”
  我怔了一下,转回头。刚刚看着窗外发呆,神游太虚。
  视线投回桌面,文件只翻了几面。继续翻,却一个字也没再看进去。
  索性翻到最后一面,签了字,递还给坐在对面会客椅上一脸狐疑的张熙知。
  “林姐,你是不是有心事?”
  她拿了文件,却不走,赖在我这想听八卦。
  我笑笑,“昨晚没睡好。没事。”
  她悻悻然,耸耸肩。
  “帮我去泡杯咖啡,谢谢。”
  我这么说,她才肯离开我的办公室。
  张熙知送来的文件,是所有理事都得签字同意的意向书,老总的所谓“民主决议”,在香港地皮开发案上征求大家意见。
  其实不过做做样子,走个过场。谁敢不签同意书?
  送走了张熙知,我深呼吸几口,全神贯注在液晶屏上的股票走势图。
  几日来大盘一直走跌。任凭财阀资金介入,搅乱局势。
  ******************
  我盯着大盘,余光瞟见一个身影坐到了对面会客椅上,一杯咖啡,已经放到了我手边,香气浓郁,引人分心。
  我继续看大盘,没有理会准备香气诱人的咖啡。余光中的那个身影一直杵在那里,没有移动分毫。
  我暗自犯憷,这张熙知,送了咖啡了还不走,真以为我不敢凶她?
  “请你——”
  我抬起头,直视对面的人。声音戛然而止。
  李牧晨看着我,一张似笑非笑的脸。
  我的声音含怒,也不怪他神色异样。怕是没人用这么令人嫌恶的态度对待过他。
  “什么事把李牧晨先生您吹到我办公室来了?”我笑一笑,毕恭毕敬。
  他李牧晨是恒盛的首席操盘手,帮胡家打天下的主儿。而我,是他聘来的。
  简单来说,他是我顶头上司。我靠他吃饭。
  “工作还适应吗?”他笑容满满的问。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向液晶屏上的红红绿绿。如果他指的是这个的话,我的答案当然是肯定的。
  “还可以。”
  我的答案,显然太过公式化。他不满,眉头皱了一下,却只是一下,很快恢复。
  “有什么需要协助的,找我,我一定帮忙。”
  说完,转身离开。
  协助?
  上司对下属说“协助”,本末倒置,听来怪异。
  我正纳闷,他回头,说,“这杯咖啡,我私人贡献,蓝山的。味道比茶水间的速溶雀巢好很多,你尝尝。”
  我站着,靠在桌边角上,端起咖啡浅尝。上等咖啡豆磨制。
  好东西,一尝就尝得出来。
  一边继续我的浅尝,一边转头看一下股市大盘指数的跳动。
  光可鉴人的桌面,映衬出一张小巧的脸孔。
  精致的五官,柔和的线条,眼睛里有内容。
  “你还真能给我找麻烦!”我训斥着桌面上折射出的那张脸孔。然后眼睁睁看着那张脸孔,渐渐染上了一点笑意。
  我摸摸自己的唇角。我也弄不明白自己:怎么就这样无缘无故地笑了?
  ******
  下午我请了半天假。我早上已把一天工作做完,人事部很爽快就批了我的假。
  约人看房子。本来还想着能在酒店住个十天半个月的,可惜,胡骞予剿了我这一老巢,我只得搬离。
  惹不起,躲得起。
  原本是打电话给姚谦墨叫他带我去看房的。
  可一打电话,才知道他不在国内。
  商量半天,他决定指派露西带我去看房。
  房子在东路那边。两室两厅一卫一浴。南北通透。
  家俱很全,电器也很新,怎么看都是刚装修不久的房子。
  “你哥哥这么好的房空着干嘛?”我不禁有些疑惑。
  露西闻言,无奈地看我一眼,很少见她情绪低落。新鲜。
  “本来是给哥哥用来作新房的。可惜,婚礼当天吹了。”
  婚礼当天闹分手?新鲜。
  “我怎么没听你说?”我对此表示关心。
  **********************
  我坐到沙发上,听故事。
  “那天,你打电话给我,说你要回国。你记得吗?”
  露西说的一脸郑重。
  我点点头。
  我还记得那时候我这么声明的时候,露西在电话那头几乎是尖叫出声:“你说什么?!回国?!真的假的?!啊?为零!”
  我那时候耳膜被震得生疼,不说话,把手机拿的远一些,也想等她这点兴奋劲儿过了,好继续这场对话。
  却不料,我的沉默引来了反效果。
  露西在电话那头一个劲儿地催:“为零!为零!为零!说话,说话,说话!你真的要回国?!”
  “真的。”
  “你那个朋友……那个,什么张大头的,他不是反对你回国吗?”
  张怀年确实不建议我回国。
  但是,我依旧决定回来。
  露西语气平静了一点:“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想了想,“等我手头的事全部解决了。”
  *******************
  现在回想起来露西当时的尖叫,我的耳朵还有些疼。
  “那时候我就在参加谦墨的婚礼。你也知道,那老女人死活不认我,我还是沾了托尼的光,才被分到教堂里最角落的地方。你想想看,这么角落的地方怎么可能会因为讲电话声音太吵,打扰到神父证婚?竟然找这么个烂借口,派人赶我出教堂!”
  以你的嗓门,不是不可能——
  我这么想。而且,很有可能事实就是这样。
  我打这通电话给露西时,正坐在张怀年的车里。
  当时我们开车,正在去领事馆的路上。
  胡欣当时千方百计把我送出国,逼我签了协议。这份协议存在领事馆里,限制我回国的自由。
  我那时候已经下定决心回国,说什么也要让这协议失效。
  正规途径,非法途径,只要能让我回国,就会成为我的不二选择。
  而张律师,张怀年,在金融线和政法线混饭吃的人,没几个不知道他的手腕的。
  他本来坚决反对我这么做,但我坚持,他也没有办法。
  业界有句相传已久的话:“张怀年是亚洲无良律师之最,黑白道通吃,早就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
  所以,我才会麻烦张律师,请他跟我一起去领事馆。
  当时在车上,露西的话,连张律师都听得一清二楚,可见露西的声音已然大到这种地步,不能怪姚夫人把她赶出教堂。
  “最解气的事,我被赶出来没多久,谦墨也出来了。我还以为他是来安慰我这个被赶出哥哥婚礼的妹妹。你猜他怎么说?”
  “他怎么说?”
  “他说……他竟然说,他不结婚了。看着那个老女人气急败坏地追出来,你知不知倒我有多开心?”
  谈话就这么偏离了原来的轨道。露西原本是要为哥哥的失婚而惋惜,到最后,这倒变成了一件大快人心的事。
  作为一个听众,我负荷不了这种变化。
  最终,我也只能得出一个结论:“你哥哥一直是个很猛的人。这一点,我们大家都知道。”
  他哥哥结不结得成婚,与我无关。但他不结婚,便宜了我一套这么好的公寓,那他还是别结婚的好。
  我进卧室看了看,床是King Size的,床罩新得不像话,看来价格不菲。再进浴室。海蓝色,我喜欢的格调。
  不错。浴缸很大,像个小型泳池。
  厨房光洁如新,灶台可以拿来当镜子。橱柜里餐具齐全,中餐西餐餐具一样不少。
  我很满意。
  “租金一个月多少?”
  “我跟我哥说了。看在你是我朋友的份上,不收你租,就当你是来帮忙看房的。”
  “这些全都没用过。你拣大便宜咯!”
  露西笑嘻嘻。
  我也笑嘻嘻。
  我回到酒店就开始收拾行李。
  虽然从美国带回来的东西没几样,但回来后的这一周,我购置了不少东西。
  要把这些全部搬去新公寓,不是简单的事。光收拾这些东西就花了我不少时间。
  想想,决定明天请物流公司来搞定这些东西。我还要上班,没时间自己亲自搬。
  一想到明天上班,我不禁有些堵心。
  我适应不了这种大环境、人来人往的工作场所。
  我不清楚,对于习惯了一个人生活,一个人赚钱,不和人来往的人来说,要怎么和别人处好关系。
  我还得在这个位子上呆很久,而得罪了同事,会让我的日子很不好过。
  我现在手头只有恒盛总公司百分之十三的股份。
  胡家百分之五十一,处于绝对控股地位。
  这百分之五十一,还不包括恒盛规模巨大的分公司体系中所占的股份额度。
  也就是说,即使我拿回被胡阿姨占去的那百分之十五,还是坐不到恒盛董事会的第一顺位。
  而就我所知,董事会的那些老臣子们,和胡阿姨的关系都不错。
  而胡欣又有胡骞予这么个争气的儿子,自打自拼地,竟能把恒盛推上云端。
  那些拿散股的小户还有可能把手头的股份转卖给我,而那些大股东,要他们吐出股份,难于登天。
  或许5年,或许10年。
  而这么长的时间,即使我不把那些同事当朋友,但最起码不能让他们变成我的敌人。
  四面树敌这种蠢事,我不会去干。
  *******
  就在我焦头烂额之时,手机响。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一种不详的预感冲上我的脑袋。
  我暗自祈祷:千万不要是胡骞予!
  接起电话。
  “林为零。”
  胡骞予的声音。我的祈祷没有应验。
  “……”
  “为零?”
  听到他叫我名字,我的身体条件反射,不自觉一缩。亦不自觉地回想起,那个晚上,那段痛苦的激情。
  他硬挺的器官,在我的身体里猛然一阵震动。
  他的脸,埋在我的肩窝处,低唤我的名字,“……为零……为零……为零……”
  我一直咬着牙,无意识地摇头。头发凌乱,被汗水打湿,黏在脸上。我想说话,说不出来。
  咬着牙,只想着,不呻吟,不呻吟。
  身体的震颤越发不可收拾,最后时刻,他猛地抽身而退。随即,一股灼热的液体喷溅在我的腿上。
  那种热度……
  我不想忆起,却偏偏记得清楚,难以忘记。
  *****************
  “林为零?”他又唤了一遍。
  “什么事?”
  我听见自己问他,两边的声音都不够真切。
  “你下来。”
  “……”
  “我在酒店对面的马路上。”
  我下意识走到窗边,向下看。
  没看见他的身影。
  当然,连车都跟蚂蚁一样,更何况人?
  “我,在外面。还没回酒店。”我尽量保持语速的平稳,不想让他听出端倪。
  低沉的笑声传来。声音不大,渐渐敛去。
  电话那头,陷入沉默。
  接着,又是一阵笑声。
  如果说刚才的笑是不屑,此刻的笑,多了点无奈:“我看见了,你就站在窗边,正向下看。”
  我惊愕,猛地闪身躲到窗帘后。
  心跳瞬时加速,砰……砰……砰……跳不停歇。
  离那么远,他怎么看得见?
  我安慰自己,可是心跳速度反升不降。
  我心跳难以平静,胡骞予淡淡说,带着笑意:“离那么远,我怎么可能看得见?不必躲。”
  胡骞予,为什么你总是猜得中一切?
  仿佛我这一切不自觉的动作,你全部尽在掌握。
  “我不在酒店对面。别担心。”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忙音传来,提醒我收线。
  我看着窗外。景观灯把夜空渲染的像是傍晚。
  其实,此刻,已近子夜。
  ************************
  第二天,一早上班。
  “林理事,早。”
  我听着这一声招呼,进电梯的脚步慢下来。
  是我们部的财务接待,一个姓陈的小姐,具体名字我不清楚。我的脑子,记数字,量再大也记得住,可这名字,短短两个字,三个字,我却很容易忘。
  “嗯,早。陈小姐。”
  我们一同进了电梯。
  她一直偷眼看我,被女孩子这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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