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步错(要用身体吗) 蓝白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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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步错(要用身体吗) 蓝白色-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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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解,看着这条法制板块的头条新闻,头有些疼,便撑在电脑桌前,拧一拧眉心。
  就在这时,身后传来声音:
  “林小姐,您还看法制方面的新闻啊!”
  我一惊,回头看。是小刘。
  她盛了碗甜汤,放到桌上,微笑未减:“刚煮好的,凉一些再喝吧!”
  小刘一出现,我就下意识警觉,她放下碗的时候,我见她抬眼偷瞥了一下屏幕,我手一抖,立刻关闭网页。
  起身,接过碗,抿了一口,立刻将甜汤还给她:“太甜。重做。”
  我是存心为难她,可她的存在令我感觉不适。被窥视的恶感,实在不好受。
  ****
  我现在除了紧盯恒盛的事之外,做的最多的,就是和李牧晨联系。他在欧洲那边,工作并不顺。视讯两头,隔着两大洋的距离,我们反而能聊的欢。
  这一天,他告诉我:“BOSS已经通知我了,我下个月将调任到香港环球。”
  我笑笑:“那很好。”
  “是你的主意?”李牧晨似乎并不乐见。我沉默,并没有否认。
  气氛有些尴尬。此时,欧洲时间是凌晨,他忙了一天,这么晚,还要坚守在电脑前,只为和我之间,短短20分钟的视讯。
  所有女人,面对他,都要心软。
  可是,理智提醒我:林为零,你不行。你心软,害的不是别人,正是李牧晨。
  “我相信,你会是个很得力的助手。”
  他脸紧绷着,听我这么说,笑了,笑容,放肆了点:“为零,我有时候真想问你,你凭什么?”
  我愣了愣,咬唇,视线在电脑桌前游弋了一遭,不敢看回他的脸。
  “凭我对你的爱?”他反问。
  我的手,在鼠标上,握紧。他的这个问题,我依旧没有回答。
  之后,便是长久的静默。
  最后,我受不了,开口:“你那边也不早了,睡个好觉。晚安。”
  说完,关闭对话框。
  李牧晨的脸,闪了几下,之后,黑屏。我看着屏幕上反射出的自己。额上还有伤疤,不明显,但恐怕要跟我一辈子了。
  发呆的空档,我手机铃响。看号码,是我在恒盛的代理人打来的。
  “林小姐,我遇到麻烦了。”
  麻烦事终于来了,早可以料想到,进恒盛的董事局,不可能一帆风顺,我到房门边,反锁了门:“怎么回事?”
  “胡骞予怀疑你签署的那张代理合同有假,派出律师阻止,说签字真实性被认可之前,不准我在董事会上作决议。”
  “班加罗尔新航线的决议?”
  “是。”
  胡骞予这一招,就是想拖延时间。看来,他是连他母亲的话,也不听了。
  “林女士,我看您是不是该……”他试探着问。
  我接过他的话:“露个面?”
  “是。”
  我想了想,“好,告诉胡骞予,我下午就去恒盛,让他验证签名。”
  “需要我联络其他董事,再开一次董事局会议么?”他依旧试探着问。
  我这个代理人,确实聪明至极,什么都替我想好了,不枉我高薪聘请。
  我正要答应,但转念一想,改变了主意:不需要将所有董事都请到场,但,务必,黄浩然的岳父与何万成,此二人,一定要到。
  ****
  我这边挂断电话,不多时,胡骞予的人,已经联络上我。
  是王书维。
  看来我的代理人已经和胡骞予商议好了。胡骞予这才派这特助联络我。
  一接起,对方开口:“林小姐,您好。我是胡总特助。”
  王书维每一句冠冕堂皇的话,此刻听来,让我觉得无比恶心,“什么事?”
  “您的代理人已经联络我们,说您下午会来恒盛,并提议召开临时董事会。”
  “是的。”
  “胡总已经答应您的请求,我来电,核对一下董事会的时间。下午2点,董事会开始,但胡总的意思是,您提前半小时到,验证签名。”
  “好。”
  “那好,我挂了,再见。”
  “Mike!”我犹豫了片刻,这么叫他。
  王书维没有挂断。
  也许是有些吃惊,他也没有说话。
  “你不怕我一不小心说漏嘴,你的身份让胡骞予知道,他让你滚回美利坚?”
  我语气恶劣,王书维却在电话那头,笑了笑:“你不会。”
  “你凭什么这么肯定?”冷言冷语。
  王书维的声音顷刻间又疏远了几分:“你欠我的。”
  “可你也欠我。”我不服气。
  沉默良久,王书维历来隐藏的深,教人看不清一星半点情绪,可此刻,我却听见,听筒那头,他略带愤怒的呼吸声。
  “亏欠”这个话题,始终是他的死穴。
  “你欠我一条命,我,却只欠你一次背叛。你一直很知道,等价交换的道理,不是么?”
  王书维此刻已恢复平常语气。
  我“啪”一声挂断电话,心里愤愤:王书维,要不是你待在恒盛对我有利,我绝不会让你在我面前嚣张过一秒钟!
  不过,转念一想,我也没那么气愤了:王书维卖过我一次,如果他同样方法,再卖胡骞予一次,那么,我倒是应该感激他。
  利用,亦或是被利用,我必须以平静心态应对,才玩的出一副好牌。
  收拾了心情,梳洗打扮,精致妆容,掩盖病态模样。
  我出现在恒盛大楼的时候,依旧是那个光鲜亮丽林为零。
  王书维是总裁特助,我和秘书上到总裁室时,特助亲自来接。
  “胡总已在会客室久等。”
  “谢谢。”
  公事公办,客套话,还是要说全的。
  我和王书维,不再是半小时前、在电话两头争锋相对的模样,而是,客客气气的对话。
  王书维领着我和助理朝会客室走。
  到门口,门开,我进去,助理却被王书维拦在门外。
  我拧眉看他,他光明正大回视:“胡总只想见您一人。”
  透过半开启的大门,我看见我的代理人也在会客室里:有代理人在,我也不算和胡骞予单独见面。
  我示意助理在外面等候,自行进门。
  胡骞予安然坐在那里,一直看着门边,看着我进去。
  所谓笔迹鉴定,我看也不过是个幌子,胡骞予这么做,不过是要逼我出面。
  我看了眼胡骞予身旁的律师,说:“我人都到了,我看,这鉴定笔记,可以免了吧?”
  律师闻言,迅速看了胡骞予一眼,胡骞予蔚为颔首,律师已自行朝门边走去。
  开关门的声音随即传来,胡骞予又瞥向坐在我身旁的代理人:“麻烦你也出去一下。”
  代理人听胡骞予这么不客气地下逐客令,面上不悦,但还是询问地看我,等我命令。
  我扯扯嘴角,算是笑:“胡总有私人话题要和我谈?不是谈公事?”
  他也笑,笑容比我还假,“你会猜不到,我找你来,目的是什么?”
  我极轻地“哼”一声,轻轻转动了椅子,正面转向胡骞予,看着他,对代理人说:“西姆先生,请你暂时出去一下。”
  此处空间,很快,只剩我和胡骞予二人。
  沉默片刻,我喝一口桌上现成的咖啡,等着他先开口。有时,沉默是种较量,谁先开口,谁就落入下风。
  最终,胡骞予先开口:“张怀年的案子,是你干的?”
  我放下咖啡杯,笑容加深。他找我来,果然是为了这件事,扬眉睨他:“没错。”
  他看着我,愣了愣。
  随后,他起身,绕过会议桌,朝我走来。
  到了我面前,躬身,靠近,一手撑在桌上,将我困于他和办公桌之间,低眉,看我:“找人制造车祸,买通所有人,包括那个受害者……如果我没猜错,这一切,都是出自你的手。”
  我最讨厌胡骞予现在这样一副质问的样子。他话音一摞,我的脚便向后一撑。
  椅子下的滑轮带着我远离这张令人生厌的嘴脸。
  我依旧是那句话:“没错。”
  张怀年放开他的律师事务所,想要开开心心环游世界?没门!
  我溜出他的掌控,他索性斜靠在桌旁,双手环胸。
  还是那样,居高临下看我:“你是不是要硬生生将他逼成肇事者,才会满意?”
  我隔着一段距离,回视胡骞予:看来这个男人,真的是新婚燕尔,被甜蜜冲昏头了。张怀年陷在我制造的交通意外官司里,加上个事后逃逸,顶多也就坐几年牢。
  我怎么会满意?
  只不过,这件事出在对肇事逃逸处罚最重的德国,张怀年又是名律师,他的罪责,难免要更重一些。
  我之前也曾担心过,自己整治不了张怀年。毕竟张怀年多年黑白道都混的如鱼得水,很多集体和个人都很买他的帐。
  可这次,是张怀年要主动退下政法线,还离开了他一手创办的律师事务所,推掉了许多重要的诉讼案件——此举,得罪许多人,我只是比那些被得罪的大人物,早一步出手而已。
  冥冥之中,连老天都在帮我。
  我拢一拢额前头发,遮住额头上的伤疤,随后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他,到了离胡骞予极近的地方,才停下。鼻尖几乎抵在鼻尖上,我看见胡骞予的瞳孔中,反射出的自己,眼带笑意。
  我懒懒开口:“你对你这个见不得光的父亲,倒是很关心。可惜,我只希望他老死在牢里。”
  “你疯了。”他的气息,呵在我的唇上。
  “错,我从没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我已经想明白:得回恒盛又怎样?我要他们所有人,为我父亲的死,和我经历的一切,付出代价。
  而我这样对付胡家,托尼一定会收到消息,当托尼对我放松警惕的时候,就是托尼要遭殃的时候——这是我清醒思考过,得出的答案。我坚信它的正确性。
  ****
  我斩钉截铁回答完,这时,胡骞予突然抓住我的一双手臂,将我一阵翻转。
  我来不及反应,已被他困在桌子和他之间。
  他几乎全部力量集中在手部,我手臂一阵麻痹。
  “你以为,你能收买那些人作伪证,我就不能效法你,同样用钱解决这些问题?”胡骞予的声音,似乎是从齿缝间溢出,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意。
  “如果你办得到,又何必来找我?”我仰起脸看他,笑容清浅。
  他胸口起伏。气得不轻。
  胡骞予曾想把我像金丝雀一样圈养起来,我也乐意见到他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可惜,这些都只不过是“过去”,他太高估他自己的能力,而我,则高估了自己的魅力。
  现在反倒好,认清了彼此,断了后路。
  我带着笑意,款款说到:“胡总,你现在就算把恒盛拱手送到我面前,我也不会动心。”
  胡骞予的手,僵了一下,之后,更用力,握疼我的手臂。
  “我很想让你们眼睁睁看着我如何把恒盛夺回来。”那样一定很痛苦。
  胡骞予突然一甩手,男人,力气大,我被推倒在一旁。
  他似乎也没料到我会重心不稳,担忧的神色凝在眼中,但随即,一闪而过。
  和那次我摔下楼梯时一样,他站在原地,不扶我起来。
  幸而,旁边有椅子,我没有狼狈地倒在地上。但,脚崴了。脚踝上,原本的伤没完全康复,这一崴,疼痛无比。
  他冷眼看我,面无表情,嘴上嘲弄道:“看你的本事。”
  我站直了身体,一瞬不瞬看着他,虽然疼,依旧微微笑:“请你拭目以待。”
  *****
  我拎了自己的包,走出会客室大门。
  关上门,才允许自己一瘸一拐走向助理。
  我看看表,离董事会还有5分钟时间,已没有时间,再去处理我脚上伤处。
  代理人也等在门外,见我出来,上前:“黄浩然的前岳父,邱志新将不会出席董事会。”
  “那何万成呢?”
  “何老已确定出席,不过他的秘书说,他会和……”
  他没有说完,我微微扬手,制止他说下去。因为,此时,我正对着的电梯间,电梯门打开,何万成走出来。
  邱志新旁边的人,是胡欣。
  代理人顺着我的视线,亦看向电梯间:“我刚刚想说的是,何万成会和胡欣一起来。”
  这次董事会,我亲自参加。会上依旧在讨论班加罗尔案,结果依旧是悬而未决。
  胡欣是慈禧太后,恒盛所有老臣子对她都尊待有加。
  我坐在位子上,手拿王书维发到各个股东手上的企划案,随便翻两页。
  我原本出席这次董事会,是准备联合那些我之前都接洽过的股东,提出罢免CEO的决案。
  我之前也有联络过何万成,他对胡骞予这段时间的胡为举动难免有些恼火。
  班加罗尔案,他也一直投反对票。
  我之前,想要确定何万成会出席董事会,是想试探看看,何万成会不会站在我这边。
  可是,这一次,胡欣这一露面,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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