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雅儿感觉到众人的目光，笑容顿时一僵，赶紧低下头，耳根子又慢慢地泛红起来。
啧啧，苏晴边看边在心里叹道，引诱，是在是太诱惑了。
“好了，你们都别看雅儿妹妹那儿了，她这人可是最害羞的。”雯玉赶紧摆着手，转移众人的目光，笑道。
“唉，敢情是我说的不好听，众位妹妹都不感兴趣呢，都看雅儿妹妹去了，唉。”朴灵儿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不是啊，灵儿姐姐讲得可搞笑了，哎哟，笑死了人了，哈哈……”碧寻立刻装模作样地一手抱住肚子捧腹大笑。
不过在众人眼里看来，那样子要说有多勉强就有多勉强……
下了一会儿，估计是看到没人配合她，碧寻也不禁停了下来，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你们真是可恶，一点都不配合。”
“……”沉默。
见到气氛有些沉默，苏晴挑起了话题，只见她看向雯玉，问道：“玉小姐，还有多久你们就要开始初选了？”
雯玉沉吟了一会儿，才道：“据瑛姑姑那天说，两宿之后就开始初选，现在只过了五天，就是说，还有九日，九日之后秀女就会进行初选。”
“九日么……那也是太快了，一眨眼就过了，小姐，你们都紧张不？”苏晴眨眨眼睛，问道。
问问当事人的心情看。
一说到这个话题，气氛顿时变得凝重起来。
“紧张，我可是紧张得要命呢。”碧寻赶紧诉苦道。
钟雅儿也小声道：“恩，很害怕，要是落选了，可是要去发配当宫女的……”说到这里，见有人打量自己的目光，不禁泛着红脸低下了头。
苏晴在心里暗道，你放心吧，美人你如此的诱惑人，才不会落选，让你落选的不是眼光有问题就是脑袋有问题……
雯玉和朴灵儿对视一眼，苦笑道：“哪能不紧张啊，这可关系到自己的一生……”
“哎，不对。”一旁的莹香皱了皱眉头，顿时出声道。
“嗯？”苏晴转头望向身旁的莹香。
莹香摇了摇头，然后才一脸疑问地道：“皇上不是正在守孝期间么……怎么会这个时期挑选秀女？”
全场寂静，无人回答。
莹香看了看众人，有些担忧地问道：“我……我说错些什么了么……”
苏晴对着莹香使了一个颜色，示意莹香别说话。莹香乖乖地坐在那儿，一声不吭。
对啊，自己怎么没有想到这个问题，苏晴在心里顿实懊恼了一番，不是说那什么皇上为太后守孝五年么，也不知道这是第几年了，但总之是孝期还没过，这皇上就怎么就大动干戈的选秀呢？
“守孝期间？什么守孝啊，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啊！”碧寻有些生气地握紧了手中的茶杯，道。
“碧寻你别气，其实对于这件事，我是听到不久，知道的不清楚。”雯玉柔声道。
沉寂了一会儿，钟雅儿有些喏喏地抬起了头，小声道：“我知道……”
“唰！”这声音可真谓是及时雨呢，于是众人的目光就好像是狼遇见了猎物的样子，凶光猛射地看着钟雅儿。
钟雅儿感到全身都不自在，脸上不自在地泛起了粉红，眼神也有些躲闪，不过也还是提起勇气地说了出来，虽然声音还是细若蚊鸣，“我进宫前听爹爹说过……说是皇上一登基之后，太后就逝了。皇上说要为太后守孝五年，然后……然后朝中的一些大臣不同意，皇上也不肯让步……最后，最后还是达成了一个协议，五年守孝，但是秀女挑选还是要依旧进行，说是……即使放着不动，也要先放着，等守孝完……等守孝完再……再……”
钟雅儿的说到最后，脸已经红得可以滴出水来了，娇艳欲滴的样子看得苏晴心痒痒的。
“再什么啊？”碧寻头上顶着一个大问号，不解地问。
“再……再……”钟雅儿脸泛着大大的红晕低下了头，就是说不出那两个字。
“姐姐你倒是说啊，怕什么呢。”碧寻开始有些不乐意钟雅儿说话这样子的吞吞吐吐，有些生气道。
苏晴在心里暗自偷笑了一把，看着碧寻气呼呼的脸蛋，心想，要是钟雅儿真的说出了那两个字，看你不闹个大红脸。
眼下钟雅儿更加说不出口，只是一味地低着头，耳根子泛着红。
苏晴干脆大大方方地把答案说了出来，“我知道呢，是再临幸吧。”
“啊。”钟雅儿叫了一声，赶紧把头低得更下，更是脸红如霞。
碧寻几人也被苏晴这话羞得脸红，连莹香的脸也是红彤彤的。
“你瞎说些什么呢！”碧寻嗔了苏晴一眼。
“哎呀，我的小姐，我说的可是实话呀，我保证这两个字就是雅儿小姐想说的话，不信你问问雅儿小姐去？”
“雅儿姐姐，你别听这丫头乱说，她……”碧寻的话还没说完，便被钟雅儿接下来的话语给生生吞在了嘴里。
“嗯，是这样的………”钟雅儿应道。
“瞧瞧吧，雅儿小姐都出声了，小姐……都说了吧，看你还不相信！”苏晴一脸坏笑地看着碧寻，说道。
“哼！”碧寻嘟起嘴，别过脸去，侧脸还是能看到粉红。
“好了好了，都别打趣了。”雯玉赶紧出来圆场，虽然苏晴看见她的脸上也是粉红一片。
“嘿嘿。”苏晴坏笑一声，不怀好意地看了碧寻一眼。
又羞得碧寻狠狠瞪了她几眼。
苏晴也不再打趣碧寻了，见到气氛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凝重了，于是就清了清嗓子，道：“其实小姐们都不用紧张，我记得那天瑛姑姑说过，如果家世背景显赫的话，是直接可以晋级的。”
“唉。”朴灵儿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道：“我们的家世都不算是什么皇亲贵族，只能算得上是富贵官员罢了，我们注定是和直接晋级沾不上边儿的。”
苏晴也在心里打量了一番众人，朴灵儿是盐商之女，家世也不算是很显赫，不过肯定很有钱，而且还是皇商，卖盐的总是特别好赚的。和其他的秀女比起来，家世的确不算显赫，恐怕也是不能直接晋级的。
032 事端又来
而碧寻和雯玉二人，最高也只不过是知府的级别，更加说不上是权贵了。
不过钟雅儿……
苏晴凑过脸去好奇地问道：“雅儿小姐的家世是如何？”
“是啊，我都不知道雅儿姐姐的家世是怎样的，我都求了她好久呢，都不肯说。”碧寻嘟起了嘴。
“嗯？雅儿小姐……”苏晴看着钟雅儿说道。
钟雅儿拼命地摇了摇头，看了众人一眼，小声道：“我……不，不能说的。”
“妹妹，有什么事不能说的呢？又不是什么大事，我们几个都说了呀。”朴灵儿看着身旁的钟雅儿，柔声道。
“不，不能的……”钟雅儿还是咬唇拼命地摇头，就是不肯透漏半个字。
苏晴感觉有些古怪，便道：“只是家世而已，又有什么不肯说的。”
碧寻瞧见钟雅儿这模样，也不满道：“我的好姐姐，我们都把秘密给告诉你了，你的却又不肯说。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是嫌弃我们？还是怕我们会泄露你的消息出去！”
“妹妹……我……不是的不是的……”钟雅儿眼圈红红地看着碧寻，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
“罢了罢了……”朴灵儿话才说到了一半，却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打断了。
“我在外就听见了这里的声音呢，一进来，可真好不热闹呢，原来各位姐姐妹妹们都在呢。”门口忽地传来一阵娇笑声，声音是如黄莺般清脆悦耳，只是这句话在众人的耳中听来却怎么也是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接着苏晴眼前一花，便见一个粉嫩的黄色身影从前面闪过，带回过神来，原来是一个约莫十三四岁的穿着嫩黄衣裙的秀女。
只见她眼眉弯弯地看着众人，目光在扫过莹香和苏晴的时候闪过一丝诧异。
雯玉见她直勾勾地打量着众人，便压抑着心中的不快，淡淡道：“哦，晴玉妹妹怎么有空过来了？”
“姐姐，你们怎地这般坏，在这里聊笑话都不找我来，害我闷死了。”那名唤晴玉的秀女却似根本没有听出雯玉话中的冷淡之音，依旧笑嘻嘻道，还自己寻了个位置坐下。
好自来熟的人……苏晴在心里叹道。
“咦，对了，这两个是？”晴玉眼眉挑起，看着莹香和苏晴。
晴玉与之前苏晴看过的秀女不同，说话行举都带着一股妩媚的风情，那种妩媚就像是天生具有的一般，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诱惑。
“她们是我和玉姐姐的侍女，今日她们休息，就过来陪陪我们。”碧寻也是冷着脸，一板一眼地答道。
气氛完全没有之前的活络。
“哦——”晴玉意味深长地看了莹香和苏晴一眼，弄得苏晴浑身都觉得不舒服。
“嗯，妹妹过来有什么事？”朴灵儿也是脸色怪怪的，对着晴玉淡淡地道，那语气中似乎有赶人的意思。
苏晴看着几人的反应，一个个都似乎对于这个晴玉很冷淡，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不成她们之间有过节？不过看那晴玉笑嘻嘻一副自来熟的样子，看着又倒是不像……
晴玉倒也没在意，说道：“姐姐们都好坏呢，妹妹，我们来聊。”她转身便凑到了钟雅儿的身旁。
“姐姐，对不起了，雅儿现在身体有些不舒服，怕是不能奉陪了。”令到苏晴吃惊的是，连一向娇羞柔弱的钟雅儿也会对待此人如此的冷淡。
“切，真扫兴。”晴玉不满地嘟起嘴，却更显风情万种，“你们都不理我。”
……
沉寂，没人说话。
“哼，你们都不理我，我也不理你们了！真坏！你们全是坏的！”那晴玉见状便咬了咬下唇，见到还是没人理睬她，站起身来，气愤地跺了几脚之后就生气地离去了。
咕~~b……
“小姐，那人是谁啊？怎么你们都好像不喜欢她？”莹香看着晴玉远去的背影，好奇地问道。
雯玉抿了一口茶，淡淡道：“没有，只不过是一个不讨喜的人罢了，没什么值得好说的。”
“嗯。”莹香点了点头，既然小姐不想说的话，那她也不会问。
接下来几人有谈论了其余的话题，也都明显的避开了这个话题不谈，虽然苏晴心里也是有疑问的，但是也没有问出口，反正也不关自己的事，八卦那么多干什么！
又问到了瑛姑姑在训练些什么，雯玉说每天都要在卵时准时起床，要是超过了时辰还没起床的话，就要被惩罚。
之后先是姑姑在那儿教宫规，要背那些娘娘的家世，几时入宫，娘家如何，然后又说了几个出名的太监宫女。中午吃过饭后，又要练习走路姿态，见到宫里的娘娘和皇上该如何行礼等等。等到过了酉时之后，又要练习女红，才艺之类的。
一番说下来，惊得莹香和苏晴瞪大了眼睛，也让二人暗自庆幸自己不用遭受这样惨烈的训练。
同时心中那海嬷嬷那个凶残的样子顿时又变得高大起来…………
几人又扯了一番，谈及了宫中的一些秘密啊之类的之后，苏晴和莹香看了看天色，便都告退回去了。
回到去之后，只见几个人都在叽叽喳喳地谈着不知道什么事情。
苏晴和莹香奇怪地对视了一眼，然后赶紧地走进房里去。
进了房里，却没看到绿儿，看来绿儿是还没有回来。
见到外面的人都在小声讨论着什么，二人也按耐不下心中的好奇心，出去打听个一番。
原来外面的一些人是在讨论那些被惩罚的人，据说被惩罚得极惨的，出来时一个个都是快虚脱的样子，而且个个眼圈都是红红的，走一步路脸都要苍白个半天，还需要同友来搀扶着。
而偏偏问她们到底是被怎样罚了，却是一个个是闭紧了嘴，不肯回答，任凭怎样打听怎样问，都不肯透漏一丁点儿。
好不容易有人打听到了一个，却是得来了这么一句话，说是海嬷嬷下定死令，如何惩罚的事情一个也不许泄露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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