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危险啊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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危险啊孩子-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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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坐飞机来到深圳后,住进南方国际大酒店512、514房。稍事休息,第二天就将上述应该查清楚的出现在收据上的四个公司名称,写在协查介绍信中,来到市工商局,请求市工商物价信息中心打印出上述四家的《核准内资有限责任公司注册登记的有关资料》。在该中心提供的一个企业一份的资料里,地址、电话、股东、法人代表、成立日期等一应俱全,并且再一次查到了深圳特区仪表公司曾经由夏天任法人代表相关时间段的历史记录。为此,四人心中大喜过望,估计里面与利差问题必有关节。

    钟冠军想道:“这回夏天想要不栽跟斗就很难了!”

    回到南方大酒店后,他们首先按照资料上的电话号码逐个打电话,看看是否仍在原址办公。一轮电话下来,只有华侨公司找到了一个负责人,恰巧就是经办存款的余立言副总经理接了电话,其余的要么是住家电话,要么是空号。

    在与华侨公司的电话交谈中,得知他们仍在原址办公,钟冠军试探着问:“前两年你们有一笔存款划到湖贝金融服务社,与贵z招商(深圳)公司作配套贷款用的,你们还有印象吗?”

    余立言警惕地说:“我们有很多存款到了湖贝金融服务社,也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笔?”

    钟冠军故意不再纠缠,问道:“当时,你们划存款到湖贝金融服务社要收利差吗?”

    余立言说:“当然要了!俗话说:‘和尚不要钱,到庙里乘什么凉?’怎么,收了利差犯法了吗?”

    钟冠军说:“不,我随便问问。改天与你联系,再拜会你。”

    就因为这样不痛不痒的几句话,着实让久经商海的余立言忐忑不安,当晚一个晚上都没有睡着。第二天八点钟,他从家里拿出一顶深圳难得一见的草帽戴在头上,装着像一个闲散老人,没有打任何招呼,摸到了夏天的办公室,并迅速把门带上。

    夏天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正在纳闷之际,这老余头拿掉了草帽,才让夏天看了个真。

    夏天问道:“余总,你这是?”

    余立言并没有回答夏天,而是问道:“贵z招商公司的事情是怎么一回事?”

    夏天让他坐下,问道:“你碰到什么事情了?”

    余立言说:“昨天,有一个自称公安局的人打电话给我,问两年前我们公司划存款与贵z招商(深圳)公司在你们行贷款配套的问题,问我要不要利差的?我说当然要啦!哎!那边究竟怎么回事?”

    夏天笑着说:“这事搞了几个月了,起先是邵华与他的总公司有经济纠纷,作为民事案件上了法院。我们这里看到他们公司不行了,便起诉他们,现在围绕着贷款抵押物,他们和我们在斗智斗勇。想从我们做贷款方面找出瑕疵来,以保护他们的房产。他们已经来找过我三次了。如果昨天找了你,说不定过两天又会来找我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呢?”余立言问道。

    夏天说:“估计他们想落实利差的真实性,但是,会不会以不当得利或者涉嫌邵华触犯刑律要求退回款项,这个我们把握不准。我们银行的小帐,到现在还没有给他们亮底。于是,他们便一个劲的怀疑到我头上。你那边你们看着办,证实也行,不见他们也行。当时就是那么回事。”

    余立言说:“这样的话,我回去商量一下。”说完离开了湖贝支行。(未完待续。。)    话说张青松和周迅在海n玩了四天,转眼间存款的正式期限也到了,便再一次回到存款行分理处商量划款事宜。

    分理处主任沈醉除了仍然用原来的理由搪塞外,对他俩说:“我已经向上级行请示了,上头的意见倾向于在三个月内分批逐步解决你们的问题。你们不要过分着急,急是急不来的。”

    周迅听了以后,心里稍为安定了些许。便提出加强电话联系,每十天通一次电话,也好使双方知道事情进展。

    沈醉表示同意。

    于是,张青松和周迅买了海k至深圳的回程机票,返回深圳。在飞机上,周迅因为两次为这3000万元往返深圳与海k,心中颇有感慨:第一次在陈干才兄弟的盛情款待下锦衣玉食,招呼得十分周到。而这次他们就好像人间蒸发一样,根本没有露面,所到之处只有她和张青松形单影只,活脱脱像一对情侣,周游了海n。周迅想道:“难怪位高权重的人,一旦失去了权力,首先面对的是人情的冷暖和世态炎凉的羞辱。这是最让人难为情的。”

    其实,周迅在此时有了这个思想准备不是坏事。三个月后,她真的运交华盖,以受贿罪和渎职罪的犯罪嫌疑人的身份被收审进了看守所,走到了人生最黑暗的阶段,世态炎凉的认识和想法就更加全面和完整了。

    话说张青松、周迅回到深圳向支行负责人做了汇报,说是要三个月内才能解决问题,行里听了汇报后,同意由计划信贷科科长张青松负责每十天电话联系一次,作为催办手段,在适当的时候。争取再飞往海n落实。

    时间就这样飞快的过着。

    张青松每次打过电话去,沈醉的态度都是十分诚恳的一再表示正在积极筹措款项,保证支付,但就是没有实际的效果。

    梅林支行正在头疼之际,行长在总行催促之下,又叫张青松打通了海n的电话,分理处接电话的小姐说:“沈醉已经不辞而别,离开了我们行。”

    张青松放下电话,将消息告诉了行长,大家面面相觑。估计有事情发生。但他们还是有点侥幸心理,认为:一是国有专业银行开出了正式存款单,二是当初汇票自带是真金白银汇过去的,不怕他们不认帐。

    就这样,又拖了两个星期后。行长亲自出马,带着张青松上了到海k的飞机。到了海k。也是住在张青松与周迅住过的旅馆。在旅馆里捱了一夜。第二天,两人来到存款行分理处,见到了新来的分理处主任。

    行长拿出存款单要求解付,该主任并不知道这回事,根据存款单帐号,找出底单核对。发现深圳银行方面手持的帐号2091的存款单曾经挂失过,而且在挂失期满后,存款单上的3000万元已经被全部提走。

    事情至此,水落石出。行长和张青松马上到公安局报案。

    在海k市公安部门办完报案手续后。行长又给市民银行纪委和监察室作了报告,总行的相关部门随即要求对当时梅林金融服务社的主要负责人申虎和经办人员周迅、唐姨采取必要的措施,并了解清楚当初经办的来龙去脉。

    几天后,经政法部门批准,周迅被拘传,后来很快转为逮捕;身为离休老干部的原梅林金融服务社总经理申虎则被监视居住。而当初作为总经理助理兼营业部主任的洪鸣因为接受了周迅、唐姨在海口买的衣服,同时,也因为参加了该笔业务的研究,加上在汇票上有她的私章,也牵涉其中,接受审查,不久便被免了职务。

    市民银行在调查了大半年后,对该案形成了以下倾向性的意见:第一,在金融服务社时期,梅林支行在资金有富余后不发展正常的银行业务,也不在同城自己的银行同业间寻找资金出路,而是远赴外地,把钱存入一个仅有五名员工,而正常存款只有几十万元的小分理处,不仅严重违反有关法规,而且原金融服务社负责人缺乏风险意识。同时,陈氏兄弟勾结沈某诈骗贪污银行资金不仅顺利得手,而且长达三年,说明梅林支行管理工作中存在巨大的漏洞。此外,当初持票到海k的员工虽然坚持柜面开存单,但对沈醉在存单上“不写户名”的说法没有警觉,以至沈某作案有机可乘。更为不该的是,看到犯罪分子施以小恩小惠的时候,放任自己,以致上当受骗,使银行蒙受重大损失。第二,在转制后的梅林支行,存款到期时,存款行分理处已经表明是帐外经营,还不向上级行反映情况,以通过主管单位解决债务问题。而是采取十天一个电话这种虚以委蛇的方式与犯罪嫌疑人周旋,显得幼稚可笑,最终让犯罪分子逃之夭夭。

    这个案件还有一个疑团,因为没有抓到陈干才、陈干将和沈醉等罪犯而没有办法解开:申虎和周迅究竟是干净的还是不干净的?如果不干净的话,不干净到什么程度?周迅已经在归案后有所供述,并记录在案。可怜这个申虎,为共和国的金融事业贡献了毕生精力,原本深受人们的爱戴。在离休赋闲的时候,干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让旁人感到不明不白、觉得不清不楚。从此,他郁郁寡欢,脸上原本就有的法令纹显得更深了。直到去世,他脸上都没有舒展过。

    真是:

    苦也罗!平地起风波;叹后生,你要记住我!

    看官!你若是问:在金融界德高望重的申虎为什么会平白无故地着了陈干才兄弟的道儿,干出这单惊天动地,让自己后悔不已的事情来?前因后果已经尽在书中,你只需稍作联想,便不难明了个中因缘。(未完待续。。)    话分两头,各叙一方。

    却说湖贝支行近来也是动作不断,市民银行下达了招标清收旧贷款的正式文件,引起各方利益的重大调整。

    夏天于两个月前写了一个《关于申请招标清收贷款的请示》,把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和岸尾经济发展公司的贷款列入招标清收范围。市民银行总行信贷处和法律处已经批复“原则上同意。”这次,总行成立了专门的清收对口管理部门,夏天写了一个对上面两家企业贷款依法清收的分析和处理意见,原拟报总行资产防损部的。该文在交给王显耀审阅时,夏天说:“我认为,如果安延公司的财产属实的话,将收到好的效果。不如我们自己搞更好。”

    王显耀听后,看完夏天写的东西,说:“首先,应该立即查封这些财产。下午请国太事务所的陈大伟律师过来一起商量一下。”

    下午,在行长办公室,王显耀、陈作业、夏天和国太律师事务所的陈大伟律师共同推敲起清收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贷款的最佳方案来。王显耀心里急的是要将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推上依法清贷的路上。

    最后,大家决定将起诉与招标结合起来,由支行一竿子插到底。要求夏天马上写一个《关于对安延、岸尾公司予以起诉的请示》的文件,请示总行法律处同意本行立即开展对两企业的起诉工作。

    湖贝支行这样做,一方面可以彰显支行自己的“两清”业绩,另一方面也可以避开费用的概念,搞点奖金,改善大家的经济待遇。于是,夏天根据已知的财产。分析可以清收到的数额,憧憬着全行员工能够增加的收入,并当着两个行长的面谈开了。

    王显耀看着夏天,静静地听他说完,并没有插话。

    而另一方面,市民银行资产防损部也有意要插足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的清贷工作。易木子吩咐同是原信贷处过来的部下徐海涛打电话给夏天,试探湖贝支行愿不愿意总行资产防损部介入。

    夏天将防损部的意见向王显耀作了汇报,王显耀和陈作业不太同意他们介入。

    后来,资产防损部的徐海涛又转述易木子的意见,想去安延汽车城公司看一下。王显耀对夏天说:“不要同意他们去。”

    两天后。夏天带着文件到了市民银行法律处向沈丽霞处长汇报。沈处长边听夏天说着,边看着这份请示,全文如下:

    市民银行湖贝支行文件(急件)

    深市银湖字(1997)第025号

    关于对安延、岸尾两公司予以起诉的请示

    总行法律处:

    我行为加快“两清”进度,切实盘活资产存量,于今年五月二十五日以深市银湖字第012号文《关于申请招标清收贷款的请示》。上报了对深圳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和宝安岸尾经济发展公司贷款进行招标清收的建议。总行信贷处、法律处于六月十五日批复“原则上同意”。两个月来,我行对上述两家共计12000万元贷款(本金)的招标清收及相关工作正加紧进行。

    最近。我行了解到。由于深圳安延汽车城有限公司的高负债经营,不少债主上门讨债,有的依法追讨,相继查封了安延公司部分财产。另一方面,该公司仍然挖空心思利用其财产进行套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行为了尽可能减少本行信贷资产的损失。在招标清收的同时,采取了一定的法律措施,查封了已核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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