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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骚年,你节操掉了作者:二一三二- 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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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看着他不知道说什么,而他却继续说:“别这样看着我,你该笑才对,你该高兴,因为你赢了,你想让我吃醋不是么?其实根本不用那么麻烦,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你成功了。”
  我把他的手从自己领子上拿开,“你发什么疯。”
  叶闻勾起嘴角,“你不就想看我吃醋的样子?现在怎么样,看够了没有?如果还没有,我可以接着给你看。”他说着把我抵在墙上,用力抓住我的肩膀,“我现在这样你看着还满意么?”
  我答:“不满意。”
  他慢慢儿放开了我,“所以你就跟那个陈开在我面前演戏么?关关,说真的,你演技很差。”
  原来他知道。
  我抖抖衣服,“既然这样,我没什么好说的了。”
  “但我有,”叶闻握住我的手腕儿,“你做戏给我看,无非是想知道我的反应对不对?其实我本来打算像上次一样,如你所愿看你做戏做到最后的,但我发现我错了,从上次就是错的,不管什么人接近你,就算是演戏,只要我看到,都该阻止一切把你抢过来,这才对。”
  我甩开他,“你早就知道?所以才天天儿带着那白脸小子在身边儿?好,我承认我演戏骗你,那你呢?整天抱着那家伙玩儿得也挺开心不是么?早就该这样了,你玩儿你的我玩儿我的大家彻底不在对方面前出现才对不是么?”
  叶闻抿着嘴摇摇头,笑了一声,“别说了,我知道这些话不是你的本意,所以在说出让自己后悔的话之前,我劝你先安静,听我说几句。”
  突然被说中心事的滋味儿并不好受,我看着叶闻长出了一口气,“你说。”
  叶闻轻轻抓住我的手肘,“关关,我们都成熟一些吧。首先,我跟那孩子已经说清楚了,我对他只是朋友,然后……这话我只说最后一次,我想跟你重新开始。”
  我张张嘴又闭上,还是没说出话来,不是没话说,是怕说了让自己后悔。
  叶闻继续说:“不是说说而已,如果要重新来,我们就都要忘了过去做过的错事,这一点儿也不轻松,不过我已经想好了,也希望你能想明白,所以不要着急回答。我给你时间,但到这次比赛公布结果之前,你必须给我个答案。”他的手慢慢儿抬起来,弯着食指刮了一下儿我的脸,“如果不能重新开始就该彻底了断,到时候我会去德国,不再回来。”
  
 
  130、蛹6 。。。

  回酒店之后,我直奔陈开的房间。
  门儿没锁,直接推开之后我就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儿,放我鸽子又不回我短信的陈开,这会儿正盘腿坐在床上,一边儿看电视一边儿啃鸡腿,在他眼前,铺了一大块儿塑料布,上头搁着各种拆了包的零食,半只烤鸡还有好些罐儿啤酒。
  我也不跟他客气,坐下就掰了只鸡翅叼嘴里,开了罐儿啤酒。
  陈开眯起细长的眼睛看我,抹了一把嘴上的油,“我还以为你今儿晚上不回来了呢。”
  “你丫的,果然是故意放我鸽子。”我把手上的油往他脸上抹。
  陈开嘿嘿笑,“我这是给你制造机会,怎么样,跟那家伙和好了没?我本来猜你俩会就地干一场再玩儿通宵呢。”
  “滚你的,干嘛临时改计划?”
  “不是临时改,这才是计划,你真当叶闻看不出咱俩演戏啊?就你这破演技,保守说,第二天他就该看出不对了,再说,你不会真打算着跟我在厕所里干一炮儿让叶闻看现场吧?让他吃醋是一码事儿,破坏感情可就是另一码事儿了。”
  我拿鸡骨头砸他,“你他妈的,说白了就是耍着我玩儿是吧?怎么不早说!”
  “行了别找后账,你俩到底怎么样了?看你这么有功夫来跟我扯皮,唉,八成儿是还没和好呢吧?”
  想起叶闻的限时二选一,我没说话,大口喝完了一罐儿啤酒之后,就抱着剩下的半只烤鸡直接开啃。
  陈开上手跟我抢,“你大爷的,谁叫你吃我鸡了,放下!”
  我一边儿抱着鸡不放一边儿跟他吵,“你二大爷的!没看见我烦着呢吗!”
  陈开放手,舔了舔手指,拿起啤酒罐儿,“行了行了,饿死鬼的样儿,不跟你抢,不过记得哈,你欠我顿饭。”
  我哪儿有心思跟他掰持这些个,满脑子除了叶闻就是他说的那些话。
  就跟他最常穿的两种颜色一样,不是黑就是白,没有中间态。
  我叹了口气,把吃也吃不出个味儿来的烤鸡放下,继续喝酒,陈开挪过来趴在我肩膀上,打了个哈欠,“来吧,让专家来给你分析分析。”
  “专家你大爷!不靠谱的。”
  陈开把我的脸掰正了面对着他,“你到底有什么可烦的?他喜欢你你喜欢他,他在乎你你在乎他,你俩都健健康康没病没灾不缺胳膊不少腿儿,一两句话说顺了也就和好了,就这样你还有什么可犹豫的?”
  我甩甩脑袋站起来,踩着软床垫儿绕着零食堆深一脚浅一脚地转圈儿,指着陈开说:“我说过我喜欢他吗?这话我他妈的什么时候说过?喜欢他妈的王八蛋啊!操了,老子当初要不是脑抽了喜欢他,现在不知道多自在快活!”
  陈开突然拽住我脚腕儿,在我反应过来之前用力一掀,就把我掀翻在了床上,踢得酒罐儿叮铃桄榔掉了一地。
  他把那一堆零食顺手往地上一扔,就挪过来坐在我边儿上,低着头看我,“这些屁话,你自个儿信么?”
  “滚你大爷的。”
  “其实吧,从你跟我说完之后,我就觉得,你和叶闻这事儿,他当初怎么想的不重要,惹他跟你吃醋意义也不大,当然,你现在自己也看见了,他绝叉喜欢你,一点儿都没跑儿。不过其实我一直想让你自己明白啊傻子,你看看你自己这几天的表现,活脱就是个热恋中的毛头小子,别告诉我你没发现,与其说这是在证明叶闻有多在乎你,其实是让你自己看清楚你有多在乎他。”
  我看着陈开,突然觉得他很靠谱,同时也觉得自己这脑子简直是让哥俩好给糊住了,只要碰上跟叶闻有关系的事儿,它就死活不转弯儿,整天也没少忙活,但就跟走迷宫似的,绕来绕去都走不出那半亩地去。
  陈开叼着烟点上,塞进我嘴里,然后在我衣服兜儿里翻了好半天,拿出我房间的门卡之后,在我脸上一拍,跳下了床,“你这二缺,自个儿慢慢儿琢磨吧,在你把这堆乱七八糟收拾干净之前,我决定先去你那屋睡。”
  他说完走了,留我一个人枕着胳膊躺在床上,我这才注意到,电视里居然在放第一部的还珠格格。
  这陈开,看电视居然跟我老妈一个品位,果然还是不靠谱。
  求人不如求己,求己不如睡觉。
  当然,前提是你睡得着。在一夜长吁短叹辗转反侧,爬起来几次把掉在地上的啤酒都喝完了之后,我还是没睡着,就这么顶着黑眼圈儿坐在床上抽烟看着窗户外头的天一点儿一点儿变亮。
  最后一根儿烟抽完之后,我蹭得跳下地,把烟头用力甩在地上然后哼哧一脚踩上去,被烫得“哎呦”一声儿之后,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香吉士说过,能原谅女人谎言的才是真男人,同理,能原谅叶闻记仇小心眼儿的关二爷,才是真正的纯爷们儿。
  我抱着被烫伤的脚底板吹了吹,踩上鞋就出了门儿,电梯上七楼,一路左右看着,直奔叶闻房间。
  我心跳得特快,紧着敲了几下儿门,然后挠着头毛及毛躁地等,可等了好一会儿都没人开门儿,我掏出手机看了看时间,这才刚八点,叶闻应该还在。
  想到这家伙睡起觉来雷打不动的特点,我站在门口儿奋战了好半天,开始用手指头敲,敲累了用手掌拍,拍烦了用拳头砸。
  叶闻这边儿始终没动静儿,隔壁几间房倒是有人把头冒了出来。
  最后我使劲儿踹了一脚门,就悻悻地走了。
  在回自己房间冲澡换衣服顺带叫陈开起床一块儿去吃饭的过程中,我那种毛及毛躁的情绪平静了下来,这才反过神儿来在心里骂了自己一顿。
  他娘的关二爷,真他妈的不长脑子!叶闻昨儿才刚说了要重新开始,我今儿一大早就上赶着往他那儿跑,今儿礼拜五,比赛礼拜一才能出结果,还好些天呢,他都不着急我急个屁啊?
  拖,使劲儿拖着,能多耗一分钟是一分钟,你让老子一晚上没合眼,老子怎么着也得让你也多着急几天。
  做了决定,就等于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儿大石头,神清气爽地到了会展中心,绕了一圈儿看过别人的进度之后,我却没法儿再觉得那么爽了。
  陈开说得对,我这些天都干了些什么啊?五十个设计师,就属我这儿最乱进度最慢,或者说,根本就没进度。
  比起那些个早就布置好了把展厅封起来到处去玩儿的设计师,我这连作品外包装都没拆完的实在说不过去。
  陈开在我肩膀上一拍,“抓紧时间吧二缺。”说完就拿着别针去给他那一组哥特风设计做组后调整去了。
  我看着他布置得有模有样儿的展厅,“话说,你这是什么时候弄起来的?我怎么没注意。”
  陈开扬着下巴冲我一笑,“我这叫两不耽误,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啊?为了个男人,连中央圣马丁这种天上掉披萨的机会都不上心。”
  我朝他一竖中指,就奔回自己地盘儿开始忙活起来。
  这心里不烦了做事儿效率就是高,之前画的那一堆布展效果图,当时怎么看怎么选不出个最终方案,这会儿却只看了几眼就确定了。
  我忙活着动手,把自己用了一个多月时间加班儿加点儿做出来的东西拆出来,按着顺序先大体摆放好。
  就为了这些东西,我找李强帮忙腆着脸找了好些个在北京有个人工作室的师兄师姐,雕塑金工陶瓷玻璃绘画,能找着的一个没落下,才做出了这么十一件儿成品,当然,当中的废品也不少,比如焊接出问题的,烧裂了的,没画好的……不过好些东西虽然从一个角度看起来是废了,但从另一个角度,它们却可以有更好的表现力,仔细计划之后,我把这残品也一块儿带了过来。
  关于“蛹”这样一个题目,最开始,我先想到的是蛹的外在形态和质地,所以找了好些个图片儿,打算做些解构的东西,但多找了好些资料之后,我才意识到,我的出发点有问题。
  所谓的蛹,作为介于幼虫和成虫之间的过渡形态,它们有什么样的外形和质地其实不重要。
  就拿蝴蝶来说,不管是虫卵毛虫蝶蛹还是羽化之后的蝴蝶,其实这种昆虫的本质都没变,变的只有外部形态而已,而在它的整个生命周期中,最能体现其本质的,恰恰就是蛹这个状态。
  幼虫在把自己封闭起来之后,要先经历一个液化的过程,休眠,然后重塑形体,并在合适的时节里羽化新生。
  我觉得,作为连接虫态和蝶态的转折点,正是在硬壳里液化的这段时间,才更体现这种昆虫的本质,因为在液化时,它同时是卵是虫也是蝴蝶。
  当然,搞艺术和设计的不能想什么说什么,凡事要往高深上扯才能显得自己有内涵,我在阐释作品的时候肯定不能说我的灵感是一堆恶心巴拉的虫子水儿,所以给这组作品定了一个很虚无缥缈又能自圆其说的名字——混沌。
  在给这一堆不同材质的作品安排好位置调整了灯光又收拾完垃圾之后,已经到中午了,在左看右看觉得缺了点儿什么之后,我跑出会展中心,打车直奔建材市场。
  我需要找点儿烘托氛围的东西,要切题,要文艺,还要能装逼。
  专注起来做事的感觉相当好,虽然一夜没睡,不过到了建材市场我还是精神百倍,几乎是一路小跑地从一个摊位转到另一个摊位,看到的每种材料都在脑子里过一遍跟已经布置好的场地拼在一块儿试试效果,就这么试来试去,一直跑到腿酸我却都没找着想要的材料。
  我现在心里没什么具体想法儿,只有些没法儿用语言形容的感觉,这种时候选择起来可以很灵活,因为原则上说选什么都成,但也很麻烦,因为没有个准确答案,只能不停把可能的选择往既定场景里套,期待有一种可以让自己心头一动的发现。
  幸运的是,在一家店的角落里看见装饰用的树藤时,我突然找到了想要的感觉,但不幸的是,这些个树藤经过漂白处理,还上了漆,这种东西用来家装不错,用来布展就少了点儿生命力,或者说野性。
  我的主题是混沌,作品要阐释的是本质和本真,所以我要用的装饰材料,也必须是未经处理的天然形态。
  在连着问了几家都找不到合适的树藤之后,我看了看时间,三点钟,有点儿晚了,按说应该明儿再出门儿时间比较富余,但我实在想马上试试,自己想象出的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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