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才对我那么狠么?”想想当初医院里莫孜一对他说的话,可是把狗熊给虐惨了。
莫孜一说:“嗯,那时候我就对自己发誓。不管爱得多么深,别人不喜欢我,我绝对不会凑上去。”
这样的代价太大了,大到莫孜一单单是旁观就觉得受不了。他承认自己懦弱,但是这只是他保护自己的方式罢了。
宁二珂伏在莫孜一的膝盖上,枕得他脖子发酸,抬头看一眼四下无人,宁二珂轻啄了一下莫孜一水润的双唇,笑着说:“没事,我喜欢你,你尽管往我身上凑吧。”
莫孜一敛着双目看着他,淡淡地说:“现在喜欢,未必长远。”
那个导演不喜欢他么?彭沁明不喜欢他么?最后还不都是离开了他,莫孜一眼下有种孤注一掷。宁二珂回来,他抱着就不撒手了,黏他黏得他自己都觉得太过分了。但是,如果以后注定要吃苦伤心的话,那就趁着现在多捞点甜头。
宁二珂亲了亲莫孜一的眼睛,把这个小刺猬抱在怀里:“我奶奶说她爱了我爷爷一辈子,我把我爷爷的玉佩给你,我也会爱你一辈子的。”
这句带着些笨拙的情话让莫孜一轻笑出声,心里说不上来的柔软。莫孜一刚要凑上去亲狗熊一下,旁边传来了杜克少女一般的炸毛声音:“还要不要上色了,给我老实点!”
作者有话要说:西方:啊啊啊啊,星期一啊,好疲软。
众人:别妄想找理由不更文。
西方泪流满面:我戳个泡泡爬去码字。
咳咳,话说我把让大家冒泡都当成习惯了。那啥,希望别让你们厌恶了【跪地
30
30、回老家 。。。
宁狗熊摸摸刀疤哈哈大笑,莫孜一抿着唇但笑不语。
杜克气呼呼地迈着小碎步走过来,让莫孜一过去洗了头发,开始给他做造型。狗熊坐在一边百无聊赖,开始跟杜克聊天。
“你看看我这个头型能弄个啥造型?”
杜克手上剪刀乱飞,随便瞟了一眼狗熊那硕大的头颅,掐着嗓子说:“矮油,我觉得秃瓢最合适了。”
狗熊:……
莫孜一“噗”得一声笑了出来。
狗熊对着镜子一通照看,想象了一下自己没头发时候的样子。最后的结论是:杜克不是自己的造型师。
莫孜一整理完了头发,神清气爽的样子亮瞎了狗熊的双眼。莫孜一一巴掌拍过去:“看什么看?出去开车。”嘴上这么凶,脸颊却有些微红。
狗熊憨憨一笑,出去开车去了。
办公室里,杜克叼着一支烟优雅地喷出一口白烟:“新欢?”
莫孜一向来对杜克没有什么保留的事情,点了点头:“嗯。”
杜克微微一笑,脸上带了些刚才不正经的脸上没有的沧桑:“不小了,能安顿下来么?”
莫孜一跟彭沁明在一起的时候,杜克曾经劝过他,奈何莫孜一跟头似的拉不回来。这次,他竟然没有劝他,而是问他能不能安顿下来,莫孜一有些诧异。
杜克挑了挑百叶窗,窗外的大悍马里,狗熊趴在方向盘上打着电话等莫孜一,一点不耐烦的神色都没有。杜克说:“这家伙挺好的。怎么跟媒体说?”
莫孜一随着他的目光看下去,笑了笑:“不跟媒体说。再拍两部戏就隐退,反正手上跟你学过些手艺,到时候来找你吧。”
杜克一记兰花指戳在莫孜一的胸膛上:“讨厌,想天天见到人家就直说嘛~”
莫孜一淡淡一笑,过去拥住了杜克,梗了梗嗓子说:“杜克,谢谢你。”
不但谢谢以前,也谢谢以后。不拍戏以后,也就他愿意收留他了吧。
杜克轻笑一声,拍着他的肩膀说:“少肉麻,工资一点也不多给。刚来先给学徒工资,满三个月后才是正式职工哈!”
莫孜一给了杜克一拳,转身摆了摆手:“我走了。”
杜克看着他的背影,嫌弃地说:“快滚吧。”
莫孜一关上了门,杜克坐到转椅上转了一圈,脑海里闪过莫孜一手上的尾戒,挑了挑眉。
莫孜一戴着帽子出来,宁二珂凑上去笑嘻嘻地说:“你未来三天有时间么?”
任凭狗熊给他系好安全带,莫孜一懒懒地说:“有啊,怎么了?”
宁二珂贼兮兮地笑着说:“带你去个地方。”
莫孜一一愣:“去干嘛?”
宁二珂摸摸刀疤:“如果我叫你老公的话,应该算是去见丈母娘和老丈人吧。”
宁二珂的父母死后,乡亲们凑钱帮忙找了块地葬下了。以前的家已经给村长钱让他帮忙翻新了,到了忌日的时候,宁二珂都会去村里住上两天。
见莫孜一没有说话,宁二珂嘿嘿一笑:“害羞了?”
莫孜一扭过头来,脸上没有一丝的不自然:“没有。我在想找什么理由让你去见见你婆婆。”
莫孜一进娱乐圈混得好一点后就把母亲送去美国疗养去了,细细算来,也有好几年没见面了。
宁二珂边开车边说:“见自己的老妈还有什么理由,就说想她了呗。”
莫孜一笑了笑,没有说话。昨天晚上做得太过,眼下疲倦袭来,莫孜一闭上眼睛睡了。
见莫孜一要睡觉,宁二珂赶紧闭嘴,没有再说话。
宁二珂家在A市某个偏僻的小山村里,山村路不好走,一路上颠簸让莫孜一的骨头都散了架。
莫孜一去过村里拍戏,水泥路坑坑洼洼、大瓦房里全部是积水,那里的条件已经够差了,没想到“一山更有一山高,一村更有一村差”。
这里连水泥路都没有,刚下过雨的乡村泥路上全部是积水和烂泥。但是空气却很好,莫孜一打开车窗,一股混杂着土腥气的清新空气扑了进来。
宁二珂见莫孜一那么精神,高兴地说:“把头伸出去看看呗,这里不是城市,没有那么多车,也没有那么多交通规则。”
莫孜一按照宁二珂说得把头伸出窗外,视野顿时开阔。远处的深山被一圈圈绿色的植被包围着,上面还缭绕着些半透明的雾气,看上去挺有意境的。莫孜一的心情顿时清朗了起来,笑着问狗熊:“那些玉米花生都种在哪里啊?不是说种在山上的么?怎么我只看到了树啊。”
莫孜一一说完,宁二珂就哈哈大笑起来。一听莫孜一的话就知道他没有来过山村种过地。
“我们现在在我们村南头呢,南头的山都是种栗子树的。村北头山顶上很开阔,是种农作物的。还有西边山的山腰上是种茶叶。东边有一片空地,是菜园。”
莫孜一皱了皱眉头,疑惑地问:“你们这土壤和水源有什么问题么?”
宁二珂说:“土壤完全没问题。以前水源确实有些问题,但是自从我们上面的高峪修了水库以后,每每大旱都会往下放水。”
莫孜一挑眉:“那可真奇怪。经济作物和农作物都有,怎么还这么穷?”
莫孜一一说完,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果然,宁二珂的脸色顿时冷了下来。过了半晌后,宁二珂才缓缓地说:“交通不行。东西不好,卖不出去又吃不了,那就是垃圾。乡里去年就说要拨款修建的路,但是那笔款到现在了也没有下来,早不知道被那群当官的操在哪个二奶身上了。”
宁二珂这句话说得很粗俗,带着乡村里特有的野味。莫孜一摸摸他脸上的刀疤,没有说话。
车子已经渐渐驶入留虎峪,宁二珂灵活地转着方向盘,争取他家大悍马不蹭到乡亲们门口用来当柴禾的树枝。
车子在七拐八拐后进了个小巷子,宁二珂指了指不远处那间唯一的大瓦房说:“咱家。”
莫孜一探头看了看,淡淡地舒了口气,终于到了。
因为在巷子最里面,宁二珂直接把悍马停在了门口。两个人下车后,莫孜一才仔细打量起这座房子。
这是标准的北方建筑,草绿色的铁门上面用瓦片叠成一个小屋顶的样子。然后整个延伸到里面是平房,开门后下面是过道。平时可以用来摘花生或者是扒玉米。
宁二珂家很是偏僻,大门出来就是南山,这样放眼看去,全部栗子树,很纯净的视感。
见莫孜一满眼新奇的样子,宁二珂从大门旁边的石头缝里掏出钥匙说:“明天给我爸妈上坟,上完坟带你去玩。现在有些品种的板栗差不多熟了,给你偷一捧。”
莫孜一顿觉好笑:“你家没有栗子树么?还要去偷。”
宁二珂看了他一眼:“地是按户口分的。我们家没户口呢,所以没地。”
说完领着莫孜一进了家门,过道里一片阴暗和潮湿。
宁二珂说完后,莫孜一就沉默了。没想到当年那件事影响那么大,为了不留痕迹,竟然连他们的户口都抹掉了。
对方是多么大的官……
从过道出去后是一个小天井,三间房子,一间是堂屋,一间里屋,还有一间厨房。
宁二珂指着最北角上用石头堆起来的那个没有屋顶的房子说:“那是厕所。”
莫孜一的眉毛抖了两下,默默地问:“那洗澡去哪里洗?”
宁二珂嘿嘿一笑,扯着他到了厨房跟堂屋之间的小走廊下面。上面有一根塑料管子从平房顶上伸下来。
莫孜一大惑不解,宁二珂拉着他从走廊里的楼梯上了平房。上去后,莫孜一看着平房上那一个黑色的塑料皮袋,这才悟了过来。
宁二珂牵着莫孜一,感觉就跟顶家过日子似的,兴奋地让他看这看那。
所谓的平房,不过也就是二层楼的高度。但是站在这上面跟站在二层楼上的感觉很不一样。
农村里的房子都是一层有屋顶的,现在在平房上站着,放眼望去,整个山村尽入眼中,让人油然而生一种“一览众山小”的豪迈气魄。
很放松、很平静、很祥和……
宁二珂指着地上的黑色皮袋说:“这个过会我会刷一刷,灌上新鲜的水后再晒一天就能洗澡了。这个平房不小,到时候可以去地里挖些土弄上来,在上面可以种黄瓜和西红柿。”
莫孜一被宁二珂感染,笑着问:“能种花生么?”
宁二珂哈哈大笑问道:“你喜欢吃花生?”
这个时候,宁二珂是行家,只有莫孜一一片茫然,不晓得他在笑啥。
莫孜一平时都是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狗熊跟他在一起是绝对的乡巴佬。但是城里人进了村子,也是什么都不懂。
看着莫孜一有些迷茫的样子,狗熊突然从心底生出一股强烈的欲、望。轻轻地挑起莫孜一的下巴舔了舔他的唇角,宁二珂笑着说:“你喜欢吃的话,我就去问村长要块地,咱们自己种。秋天的时候,红薯、芋头、花生、板栗、玉米,煮一大锅,你想吃什么就吃什么!”
他这个动作把莫孜一吓了一跳,两个人现在站在平房上,底下的人一看就能看到,这头熊竟然还敢这么放肆。而且农村里的人观念保守,要是看到两个男人在这里又亲又抱的腻歪,还不得吓死一片。
这么一想,莫孜一一巴掌甩在狗熊的脑袋上大骂:“不想活了。”
狗熊嬉皮笑脸完全不在意,赖皮兮兮地黏上去要再亲。莫孜一是第一次上平房,不怎么敢走动,毕竟掉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而就这么一犹豫间,狗熊已经死死地抱住了他,边往他脸上亲边说:“哎,我就是喜欢你嘛~我亲我喜欢的人怎么了?谁敢管?”地痞气侧漏。
两个人正在平房上闹着,平房底下一个中气十足的男声传来:“兔崽子,又欺负人呐!”
作者有话要说:更晚了~
望原谅~
话说我咋感觉越来越种田了啊噗~
31
31、农家饭 。。。
听到说话声,莫孜一赶紧推开狗熊低头一看,一个小老头叼着烟袋踢踢踏踏地走了过来。小老头很瘦,但是很精壮。一看就是那种跟土地打了半辈子交道的老农民,眼下正喷着烟雾,黝黑的脸上满是笑意。
宁二珂一看来人,憨笑着打招呼:“马大爷。”
此人姓马,村里小一辈的都叫马大爷,是留虎峪村的村长,在这个位置上坐了大半辈子了,为人真诚而仗义,小时候宁二珂特别怕他,因为他老是拿烟袋抽他。长大后懂事了,对马大爷的感觉已经从害怕变成了崇敬,而又因为他父母的事情,宁二珂对马大爷总是带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感动和亲昵。
马大爷看着宁二珂从小土蛋滚成大土蛋,从小就喜欢这个聪明土蛋。虽然土蛋现在成熟了,但是还是脱不了他的土气,所以马大爷对宁二珂依旧像是对待小孩子。
见来人了,两个人赶紧下了平房出了大门,冲着马大爷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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