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回事。”墨让显然并不想多谈这个问题,“我以为府主应该很清楚。”
明逊没有接话,却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脸色很不好。”
墨让摸摸自己的脸,有些不以为然地道:“是吗?”
明逊温言道:“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多休息两天,不要仗着年轻什么都硬撑着,到了我这把年纪才知道保养就迟了。”
墨让笑了一下:“我可没奢望活到府主这年纪。”说完这话他站起身来。
走到门口的时候明逊的声音自后叹息般传来:“阿让。”他道,“你和希翰都是我当府主之后提拔起来的,我对你们两个都信。”
墨让的脚步稍稍一顿,但最终既没有出声也没有回头。
转角的时候撞上明玥,看上去似乎已经站在那等了有一会儿了。
墨让自认不是个好脾气的人,更没有兴趣和这位少府主有任何公事之外的交涉,所以他只是冷淡地看了他犹疑的脸色一眼,视若无睹地自他身边走了过去。
明玥终于还是没有忍住。
他一路小跑追上去,由于墨让身高腿长走的又快,这一段距离让他有些气喘,拦住墨让之后他没再迟疑,声音略有些颤抖地问:“息哥哥……为什么没回来过年?”
墨让面无表情地回答:“我怎么知道。”
“你……你没有叫他……”
墨让打断了他的话:“他已经是个成年人了,要做什么该做什么自己分的清楚。他既是自己要求去的北疆,自然知道什么时候回来,我为什么要去叫他?”不待明玥说话,他又道,“少府主如果是闲的无聊想找玩伴打发时间,那我等下再多分派点工作送过去吧,反正黑
水堂那边哭天抢地说他们缺人手,我想少府主有事做之后估计就不会再有闲暇去想怎么干涉别人的生活想东想西的了。”
明玥被他噎的一时说不出话来,直到他背影即将消失在走廊尽头,他才终于回过神来般冲他大叫:“谁怕你啊?你当本少爷做不了吗?尽管放马过来!不就是收支对帐吗?赵铮!”他气鼓鼓地对隐在暗处的贴身侍卫道,“叫厨房把晚饭送房里来,我还不信能让他看扁了!”
看着少主气急败坏地奔向书房,赵铮有些困惑地想是不是应该找个时间和少主好好谈谈,他自己没有发现,随着这半年来跟在墨让身边做事,他最近越来越朝墨让发展已经快要变成个工作狂了吗?让不会武功身体本就不好的少主每天处理那么多文书财务档案,若不是知道以墨让为首的内三堂这三个月来确是忙的天昏地暗,他几乎要以为对方是在故意整人了。只不过,故意整人这种小孩子行径,怎么也不可能是墨让做得出来的吧……赵铮摇了摇头,为自己的小心眼嘲笑了一声。
然而赵铮绝对想不到的是,其实他的猜测有那么一点点还是猜对了的。墨让虽然顾忌明玥的身份斟酌了一下工作量,但确实有那么一点故意为难他的意思在的。以至孙晋有一回在抱着一堆材料送过去之前小心地问他这是不是多了点,墨让眼睛都没抬一下直接反问:“有我桌上的多吗?”孙晋看看快要把上司埋掉的那一堆公文立刻二话不说把手上的工作扔了过去,假装没有看到明玥悲愤难抑的脸。
何况不知是否因为之前毒王留下的毒素未清的缘故,墨让近半年来身体状况一直起伏不定,过年那阵竟很不好了几天,幸好今年有了明玥这个强劲助力,年底的工作倒是顺顺当当地提早完成了,墨让趁势向明逊请了几天假躲到城外,倒是一个人也没惊动,只让孙晋辛苦了好几个晚上。待得过了元宵节进入二月,英雄大会便近在眼前了。
交代明玥小心留守之后,明逊一行人行色匆匆赶往微州。由于有过前几届的经验,孟希翰对外的组织准备工作进行的倒很顺畅,只是各地始终状况不断,墨让干脆带了自己的卫队到沿途顺路的各个分舵走了一趟。
等他赶到微州的时候,距离英雄大会已只剩三天。
虽已是二月底,峭寒却重,墨让到的时候已是深夜,没有惊动明逊,一行人悄悄住进了孟希翰安排好的院子。孙晋原本说叫人马上去烧水,却不想推开门,不但浴桶里热气腾腾,桌子上连夜宵点心都已经摆好了。孙晋不禁大奇,心道孟希翰这回想的倒周全,不知哪根筋搭错了。墨让看了一看,挥手叫他自己先去休息,转身关上门解了外衣搭
在一旁,口中道:“不会每回都要等我洗到一半的时候才出来吧?”
帷幕后响起略带委屈的声音:“我哪有……”
墨让冷笑,这片刻间,他已脱了衣服迈入浴桶,半点迟疑之色都不曾显露。
目光直勾勾地呆看到他将整个身体浸入水中为止,半晌才挣扎似地问出一句:“你怎么知道是我……”
“孟希翰就算要献殷勤也不会知道我喜欢吃什么。”他说着微微皱了一下眉,“水太热了,我不大喜欢这么热的水。”
“只知道你进了城不知你什么时候到,天气冷怕水凉了,我叫他们备的滚水。”从帷幕后面出来的正是明息。原本想藏在后面给兄长一个惊喜,哪知仍是什么都瞒不过,明息沮丧之余更多的仍是久别重逢的欣喜,他见墨让皱眉,忍不住有些不安,问:“烫了?”
墨让“嗯”了一声道:“还好。”突然眼睫一垂,冷冷地道,“床上去!”
正偷偷摸摸往兄长那边凑的明息禁不住一僵,委委屈屈地叫:“大哥……”
墨让抬起眼睛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明息立马乖乖地脱了鞋子衣服爬上床。
墨让看他缩在被窝里只露出一颗脑袋像只小狗似地望着自己两只眼珠骨碌碌直转忍不住就笑。他被热气蒸的双颊酡红,一双桃花眼更是水雾升腾,这一笑便让明息整个人都呆了,只觉心口怦怦跳个不住,身体温度不断攀升,终于忍不住轻唤了一声:“大哥……”
他这一声唤的缠绵无比,竟让墨让心中也荡了一荡,他起身简单地擦拭了一□上的水渍,也没披上外袍,径直走到床边俯身先给了他一个安抚似的吻。
唇舌交缠,半年的别离令两个人情绪都很高涨,这个吻一直持续到双方都气喘吁吁难以为继才终止。舔了舔明息唇边不及咽下的唾液,又在他微微红肿起来的唇瓣上轻吻了一下,墨让掀起被子睡了进去。
被单未曾被肌肤温热过的地方还是凉的,但热情缠绕上来的身体却是热的。这冰火两重天般的触感让两个人都感到兴奋,肌肤贴的更紧。
作者有话要说:墨让仔细端详明息被情【】染的通红的脸,突然轻声道:“好像长高了一点……”
明息眨了眨眼睛没弄懂他怎么突然冒出这么一句,下一刻,炽热的【】被轻轻握住。他“啊”了一声,听见墨让轻笑道:“抵到我肚子上来了……”他只觉脑中“嗡”的一声,一张脸顿时红的几欲滴出血来,那被墨让握住的部位却似被这露骨的挑逗激的更来了精神,竟在墨让手中微微颤抖,顶端滴下几滴透明的液体来。他难以忍受这不上不下的窘境,不由得扭动腰肢,似怨似艾地又叫了一声:“大哥……”
墨让便不再逗他,手指探到他身后,指尖在【】口揉了半晌,小心地探了进去。
明息发出一声闷哼,两道眉毛紧紧绞在一起,痛的脸都白了。墨让皱了一下眉想到此间并未准备润滑的药膏,这一时半刻也找不到人要,想了一想便将手收了回来,转而再度抚上他先前因疼痛而疲软下去的【】。
事实上,仅是看着墨让的脸便让明息兴奋难抑,墨让只弄了两下,他不但重振雄风似乎比先前还更涨大了几分,两个人侧身拥在一起,彼此都感觉到对方【】起的【】在紧贴一处的小腹间跳动,不由自主地加快了摩擦的节奏。
随着【】感的不断攀升两个人的喘息都渐趋激烈,亲吻让呻吟变的支离破碎,最后墨让低下头一口咬在明息的喉结上,少年发出一声尖锐的低呼,【】颤动了两下,【】液尽数喷洒在两人小腹上,紧接着墨让叹息了一声,也射了出来。
【】潮过后两个人都有些恍惚,墨让小小地打了哈欠,感到连日来的疲惫一起涌上来,他低头在明息额上轻轻吻了一下,有些含糊不清地道:“睡吧。有什么话明天再说……”
相较于墨让的困倦,明息却明显精神好很多,半年来朝思暮想的身体拥在怀中,只做一次怎么可能满足他压抑了半年多的【】望,眼见墨让这似睡非睡的倦态,让他又是心疼又是兴奋又有一丝窃喜,撑起身体便去床头从自己脱下的衣服里拿了不知什么东西过来,这回整个人却骑到墨让身上去了。
被他压的有些不舒服,墨让虽是困倦却也勉强睁开眼睛,道:“还想要?”
明息用力点头。
墨让微微一笑,道:“我累了。”
“没关系没关系!”明息喜孜孜地道,“大哥只要躺着就好了。一切交给我!”
“交给你?”墨让见他兴奋的一脸控制不住的喜悦,心中不觉有些好笑,伸手拍拍他的臀,道,“不怕痛了?”
“不会不会。”明息舔了舔嘴唇,撒娇似地道,“让我做一次吧,大哥~~”
墨息唇边的笑意更深了起来,他左颊上有个酒窝,这笑意升腾,便显的越发清楚起来,明息瞧的心神俱醉,忍不住低下头去在他颊上轻轻一吻,呻吟般地呢喃:“大哥,大哥……”
他再也控制不住,将刚刚取过来的锦盒打开,手指翻起一片药膏正欲往后送,却听得墨让懒洋洋地说了声:“原来你身上有药啊?”
他心口一跳,伸出去的手立刻软了。
他一边暗骂自己没出息被他一说就吓的手脚僵硬,另一边却瞅着他略略下弯的眼睛不由自主地陪笑:“大哥……我……”
墨让笑吟吟地捉住他的手往后探,他被那美的令人窒息的笑容迷的神魂颠倒,直到后方传来尖锐的疼痛,才让他“啊”的一声回过神来。
却是墨让的手指带着他沾了药膏的手指自他紧闭的【】口探了进去。
他腰一软整个人险些瘫在墨让身上,喉间发出难耐的呜咽眼角都渗出了泪花,却哪里挣的开墨让的手。
先前黄秤得意洋洋向他保证这药绝对能让他欲仙欲死直达天界,他现在确实是欲仙欲死了,不过是另一种意义上的欲仙欲死,墨让的动作若再重一点,他就真的有可能直接直达天界了。
一开始的呜咽已经演变为断断续续的呻吟,随着身后手指的增加,原本紧窒的内部被一点一点打开,待得最初的疼痛过去最敏感的部位被不断碾压,明息已经完全无法控制身体的反应,先前才释放过一次的【】又已高高耸立,而似是为了惩罚他意图不轨,墨让强硬地制止了他抚慰前端的企图,待他被迫自己扩张的差不多之后,墨让收回手,好整以暇地要他兑现之前的承诺。
“这是你自己说的,大哥只要躺着就好,一切交给你。”墨让笑眯眯地伸出手轻轻拍拍他的脸,笑眯眯地道,“那大哥就拭目以待啰,小弟。”
什么叫做偷鸡不成倒蚀一把米,明息这回算是深深体会到了!
这章有点仓促,句子若有不通或是阅读不顺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最近好像又有点失去语感了苦笑……
这一章为了解锁好费力整个成了搞笑剧……其实真的没什么肉啊皱眉。
☆、六
墨让似是真的累了,倒也没多折腾他,第二次做完之后便拥着他睡了,只明息越想越不甘心,但瞅着他似乎当真累极了的样子又不忍再弄醒他,只眼巴巴地看了他不知多久,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睡了过去。
第二日天一亮便被墨让叫醒,两个人简单梳洗之后用过早餐一起去见明逊,数方信息汇总之后,三人脸上的神情都有些凝重。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明息并未提及邓魁指控他的最后一项罪名亦即组建“红黄蓝”私蓄势力,仅就蛮人与东振林的情况进行了汇报,明逊对此大为震怒,不仅是因为邓魁竟敢私自假传谕令,更重要的是,如果连邓魁那样的身份都有可能是敌人打入宗明府内部的奸细,那宗明府内部高层究竟还有多少人值得信任?
墨让对此的意见是:谁也不值得。
但他自己也承认,若按他这意见,别说先把自己划进去,第一宗明府就得先内部分裂全盘崩溃,所以眼下只能以退为进以不变应万变,先对付过这趟英雄大会再说。
墨让始终觉得,这届大会会出事。
但对明息来说,在出事之前更重要的是如何驱逐那狂蜂浪蝶般涌来的……他家大哥的各类桃花!
虽然墨让已经很小心地没在人前露面,但墨羽堂那么多人却没办法完全隐形,在英雄大会正式召开的前两天,墨让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