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在盘龙山脉的下面。”墨让一边注意周遭的变化一边答道,“那场地震震开山势,我们从瀑布上方摔下来,大概是被水流冲到这里面来的。”
“盘龙山脉下方竟有这么长的山洞?”
“这么看着是有些奇怪,这山里又没个地下水,这洞却是怎么来的。”说着他突然停住脚步,墨息一个止步不及撞在他背上,疼的哎哟了一声,摸着鼻子嗡声嗡气地问:“又怎么了?”
“这山洞不是天然形成的。”
墨息一怔,顺着墨让的目光看去,只见前方地上数滩积水泥土湿润,二人走了半日竟又转回了最初所在。
墨让低头四下看了看,道:“我先前没注意到,你看,这洞壁这般形态,非是水流冲激而成,却是刀斧削出来的。”
墨息皱眉道:“不管是天然的也好人力的也罢,我们这找不着路可怎生是好?”
墨让道:“既是人力穿凿的洞穴就必有进出的法门,倒比天然的有迹可寻。咱们多走两回,待我想想。”
墨息在旁扶住他臂膀,小心问:“你行不行?”
墨让斜过目光睨了他一眼,似嘲非嘲地道:“不然怎样?我倒想指望你学的那点子奇门遁甲,却不知
行不行。”
墨息被他顶的一滞,低着头不敢说话,心中却大是懊悔,不该平日过于贪玩偷懒,遇到这种局面竟是一点用处也派不上。
二人又走了两回,第一回仍是绕了回来,第二回吸取了前两回的经验,终于朝着山洞深处走去。这一阵那点子藤蔓早已烧光,墨息便又去扯了些来扎成几个火把,有了光亮脚下也快了许多,此时脚下泥土已转为干硬,应是已步入深处,不知走了多久,前方隐隐传来水声,两人都是一喜,又行得一段,前方豁然开朗,露出一块平地,一个小小的地下湖。
只见湖水碧蓝微波荡漾,墨息欢呼一声扑到湖边正欲低头去喝,后颈一紧却被墨让捉住了,他猛然省起,赶紧往那湖中看去,只见半清水底气泡不断隐有声响,这水竟似自地底涌出一般,再伸手试了试水温,触手微热,他心中一喜,对墨让道:“大哥,这是个温泉。”说完不待墨让说话,低头趴到水边先猛灌了几口。
他走了这许久早已口干舌躁,这微温的泉水一气灌下去,真是说不出的畅快,墨让却没他那般粗鲁,只在水边坐下,用手掬着喝了两口,墨息凑到他身边往水中看去,突然“咦”了一声,道:“大哥,有鱼。”
墨让也看见了,听他语气兴奋,一直紧张的心情也略松了松,笑道:“去抓两条来吃。”
墨息喜孜孜的答应了,脱了衣服钻入水中,不一时扔了两条上来,这鱼甚是肥大,墨让看了一眼便道:“够了。”墨息却又扔了两条方罢。他久未嬉水似是来了兴致,只在水中来回穿梭,墨让见他玩的兴起不忍叫他,自行摸了短刀将那鱼刮鳞剖腹片了来吃,墨息见状游到他身边探出头来,兴高采烈地道:“大哥,我也要吃。”
墨让笑了一笑,将鱼肉片了一片送到他嘴边,墨息张口咬了,只嚼的一下,“哇”的一声吐出来,脸皱成一团:“大哥,生的……”
墨让摸摸他的头,温言道:“吃不下?”墨息可怜兮兮地点头,他便又揉了揉他的脑袋,取了支火把过来拆开,将另一条鱼去鳞剖好,拿根藤蔓穿了,点了火来烤。不一时传出烤鱼的香味,墨息闻着肚子便不争气地叫,爬上岸来目不转睛睁着那鱼直流口水,墨让叫了他两声穿衣服都恍然不觉。总算他知道这鱼还没烤好,口水嘀哒的忍了半日,好不容易等到墨让将鱼递了过来,顾不得烫大口便咬。这鱼外皮烤的微焦,内里却极鲜嫩,虽没有盐姜等佐料,但先前生啖时的腥味却已减了许多,他饿的狠了,三下五除二吃的精光,那边墨让又烤了条递过来,他接连吃了两条大鱼,瘫在水边舒服地打了个饱嗝。
墨让温言道:“饱了?”
他点点头,这才发现身上不知何时已披了件衣服,正待说话,火光突灭,他“哎”了一声,只听墨让道:“前头不知还有多远,这火省着点用吧。”
他怔了一怔,心中不禁大悔,凑过去抱住墨让,低低地叫了声“大哥”。黑暗中墨让似是笑了一笑,摸摸他的头,道:“你吃不惯生的强行吃了反倒不好,我可不想拖着个拉肚子的上路。你先睡会儿,我们等下再走。”
他靠在墨让身上听他咬啖生鱼,鱼腥味阵阵直冲鼻端,心中难受,手指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指甲陷进肉里。却听墨让叹了口气,低声道:“小息,你若当真不想给我添麻烦,便乖乖地睡觉养好精神,胡思乱想对你我都没有好处。”
墨息情绪虽低却也知他说的是实,当下强迫自己敛定心神抱元守一。听他呼吸渐稳,墨让轻轻扶住他头将他平放下来,这才长长地吁了口气。
这一旦放松下来,全身的伤便一起叫嚣起来,他先前为救墨息硬挨了敌人两掌,又在滚落瀑布的时候撞上岩石,肋骨和肩膀都是那时候受的伤,肩膀虽是接回去,但终是隐隐作痛,到了此刻,撕裂的肋骨和后腰的撞伤更是一齐痛起来,只痛的他眼前发黑险些昏死过去。总算他内力精湛,内息运转接连吐出几口淤血,这才缓过气来。
他一身本是湿的,虽经走了这一路衣服大半已被内力烘干,但想到在那泥地里滚过终是不快,稍稍迟疑了一下,飞快地脱了衣衫先将衣上的泥泞就着泉水洗了扔到一边石头上晾着,这才跨入水中将整个身子浸了进去。
这水不似普通的硫磺温泉,味道并不十分的重,温度也不甚高,就着热意运转内息却极是舒畅,墨让浸了一阵只觉各处疼痛渐轻,意识也不由得渐渐模糊,这般浅眠了一阵,听得空气里簌簌声响,随即两片柔软的嘴唇摸索着落在他脸上,一径从眉梢直吻到嘴角。
那气息熟悉之极,他累的一动也不想动,只含糊不清地道:“小息,别闹……”那舌尖却趁他说话的空儿钻了进来,在他口腔内十分灵活地翻搅。
他嘴被堵住不能说话,只从鼻子里哼了两声,这两声却似激的对方一颤,放开了他的唇。
他正松了口气,却听得“哗啦”一声水响,随即水波翻动,在他反应过来之前,一具温热的身体已贴了过来。
垂在腿间的□被握住,他微微皱了一下眉想说话,嘴唇却又给堵住了。
虽然略有些急切,但总的来说却异常温柔,比起渲泻自己的热情,对方显然更着力于挑起他的□,舌尖在他上颚来回舐舔,十指灵活地在他□表皮上弹动,指腹又沿着根部在囊袋处微微挤压,当昂扬的前端
被模拟□的动作激烈揉搓的时候,墨让的呼吸已变的急促难当。
水波变的激烈,身体的热度不断攀升,自喉间断断续续逸出的呻吟也变的越来越难以控制,终于在一个激烈的挺身后,墨让在水里泄了出来。
□过后的身体有些无力地瘫软,墨让将头仰在岸边喘息,感到贴在他腰间的手朝着后方悄然滑落,他冷冷地唤了一声:“明息。”
短短的两个字,却成功喝阻了对方的动作。
一直紧闭的眼眸终于睁开,带着一片寒意。
在他面前的不是墨息是谁?
墨息其实是被冻醒的。
这山洞里温度并不高,他之前睡的时候又没穿好衣服,黑暗中墨让也没注意,结果他睡了一会儿便冷的难受,醒了过来。
这山洞虽黑洞壁上却零星的有些光点,应是夜光的矿石,光线虽弱,墨息却仍是勉强看清了浸在水中睡去的墨让。
心口怦怦的几欲跳出胸膛,之前还感到寒冷的身体突然有些发热,他悄悄地爬到水边,就着极弱的光线凝视近在咫尺的容颜,忍不住俯□去沿着他眉骨一径亲了下去,嘴唇在他眼睫上吻了又吻,心中爱到极至却又痛到极至,最后轻轻地落到唇上,一点一点地厮磨吸吮。
墨让被他弄醒,却懒洋洋的并不挣扎,只含糊不清地叫他别闹,他将舌头钻进他嘴里,在心里想:我可不是想闹。
男人的本能总是极易撩拨,而墨让又从来不是个禁欲的圣人,到后来,墨让固是被他撩的情热,他却也是兴奋难抑。随着墨让在他手中达到□,他再也按捺不住,手指尝试着往从未碰过的地方滑去,却在这里听到他冷冷地唤了两个字:“明息。”
不是亲昵的“老三”也不是“小弟”,甚至不是“小息”,墨让唤出的这个名字让他心中一凉,突然觉得一阵委屈。
“大哥。”他收回手,眼睛在黑暗中闪着微光,“我喜欢你。”
他顿了一顿,又重复了一遍:“我喜欢你。”
墨让沉默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仍然冰冷:“你说的喜欢,就是想和我上床?”
墨息听他语气不善,却也是横了心,咬牙道:“是。”
墨让冷笑了一声,道:“原来这二十年,我便教出这么个弟弟!”
“我不要只做你的弟弟!”墨息明知此刻定要保持冷静,但不知怎么的,声音却控制不住的发颤,“大哥,我喜欢你,不是兄弟而是情人的那种喜欢!”
“你的青春期是不是太长了点?还没清醒过来!”
“我十四岁那年第一次梦遗就是梦到你!”墨息完全豁了出去,也顾不得丢脸,该说不该说的全喊了出来,“你早就
忘了吧!那回我抱着你哭,不是因为我还小我不懂我害怕,而是因为我在梦里上了你!后来我背着你也去找过女人,可是不行……我抱着女人脑子里想的全是你!甚至每回都要想着你才能□!我这回跑出来,就是不想一直被你保护永远都当小孩子,大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不是什么青春期一时糊涂,大哥,我是真的喜欢你,只喜欢你……”他一路说一路哭,说到后来,眼泪大颗大颗地顺着脸颊滑落,一滴一滴地滴到水里。
那声音虽然微弱的几不可闻,却让墨让整颗心都揪了起来。
他这些年忙于公事,对这个弟弟时不时流露出的肢体纠缠都随意地归结为青春萌动,总觉得过一阵子等他长大就好了,却不想他一直疼爱有加的孩子竟早已对他情根深种,他向来荤素不忌,这些年来逢场作戏露水情缘更是比比皆是,却不想上天似是故意与他为难一般,凭空降下这么个意外,饶是他向来冷静自持,一时也不禁乱了方寸,怔在那里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相貌既美,自少年时起身边便不乏对他各怀心思的男人,但他素性高傲又极狠辣,对他心怀不轨的男人倒是无一不都做了黄泉路上的冤鬼,可如今对他怀着这种心思的男人偏是他最疼爱的弟弟。他对这个弟弟从小到大宠溺异常,便连天上的星星也恨不得为他摘下来,如今见他哭成这样心早软了半截,既舍不得骂更伸不出手去打,这呆了良久,最后也只得长长地叹了口气,伸手将墨息揽进怀里,手指轻轻替他拭去眼角的泪水,无可奈何地喃喃道:“等下眼睛可该肿了……”
墨息欢喜无限,手臂环住他颈脖,整个人像牛皮糖似地粘上来,只叫:“大哥……”
墨让任他一双手在自己身上乱动,突然问:“小息,你刚才说你在梦里和我做这事……是你上了我?”
墨息此刻乐昏了头哪将他的话听进耳朵里,只随口嗯了两声,急急地在他颈上乱咬。
墨让在水中握住他已半硬的□,熟练的一阵抚弄,□很快渗出水来,墨息喘着气也去弄他的,却不妨他另一只手沿着脊柱滑下去,指尖在他臀缝处转了两转,突然从那紧闭的穴口挤了进去。
墨息痛的颤了下,昂扬的□一下软了一半,颤抖着声音叫:“大哥,不……不要……”墨让却不理会,只一边耐心地安抚他因为疼痛而软下去的□,一边毫不留情地探进第一个指节。
从未被人碰触过的部位最初只是火辣辣的疼痛,然而随着指尖在穴口技巧性地揉动,却缓缓生起另一种前所未有的奇异感觉,墨息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墨让的肩膀,呻吟开始变的混乱。
借着指上原本的体
液与温泉的润滑,墨让的手指已经齐根没了进去。湿热□的肠道紧紧吸附住侵入的异物,稍稍停顿让他适应之后,墨让耐心地加入第二根手指,开始一点一点地寻找他的敏感处。
温热的泉水在手指搅动的缝隙间流进身体,那种热流灌入体内的感觉让墨息难耐地扭动身体想要逃离,然而每每又因手指的下一个动作而失去力气,他此刻全然乱了方寸,迷迷糊糊地只能发出近乎呜咽的哀求:“大哥……大哥我……别……呜……”
后方扩张的手指已经增加到了三根,分明此刻身在水中,墨息却觉得自己像一条在滚烫石板上垂死挣扎的活鱼,墨让的手指混着温泉的水在他体内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