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时间证明一切吧,爱情不就是需要时间来验证的嘛,给自己一个机会,也给他一个机会,不后悔就成。”
酒杯隔空相撞,俩个人都有些醉意朦胧,徐天海洞察先机般地:“一看你跑回来就知道多半是为了他,唉,真是个痴情的傻孩子,幸好唐熙也不机灵。”说完,向沈欢撩了下眼皮,坏坏地:“你要听的我都如实说了,还满意吗?”
沈欢有点窘,被徐天海说了个正着,这次跑回来的确是有点赌气的意思,明知道唐熙和那个女明星纯属逢场作戏,自己偏要当个事似的和唐熙大吵了一架,也许早就想吵一架了,将那点不确定再渲染得厉害些,倒要看看彼此的底线究竟在哪里。想及此,心中更添五味杂陈,看来,动什么别动感情,这话说得真在理,一旦动了真情,什么傻事都能干得出来。
“知道唐熙喜欢你什么吗?”不知为何,沈欢又再提及刚才的话题,只不过这次浅浅笑着,看着徐天海,有了点心怀叵测的意味。
徐天海第六感超强,这是常人所不及的,马上摇头:“不想知道。”
见徐天海不上套,沈欢索性主动发挥:“苏湛喜欢你什么,我喜欢你什么,唐熙就喜欢你什么,只不过呢,嘿嘿……”沈欢故意话说一半,果然徐天海的酒盅停在唇边,万分警觉地看着沈欢。
“你看看你现在。”沈欢指了指徐天海,米琪的帽衫,牛仔裤,一双雪白的板鞋,至少比实际年龄小了一半,半醉的沈欢好像才发觉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儿:“诶,大叔,就算你要配合苏湛,也没必要打扮得跟他弟弟似的吧,就差围个奶嘴了,夸张了点,谁给你买的这些衣服?苏湛?不会吧。”
徐天海不语,目光闪闪,冒着寒意。
沈欢压低嗓音道:“看来唐熙说得对,苏湛有能力改变你,而他没有,可他恰恰最喜欢你这点,明明是只金钱豹,却总把自己装扮成一个土包子,放在哪里都安心,不会担心你被人挖墙脚。”
这是一个情绪泛滥的时代,也是一个极度需要控制情绪的时代,所以,遭到严重打击的徐天海挤出几丝干笑后,只好用酒盅和烤肉将所有的面部表情封杀后,淡淡地给了沈欢一句:“还有一点得提醒你,每次上床前把地方洗干净点,最好也别得痔疮,唐熙有洁癖。”
沈欢的脸通红,与徐天海彼此狠狠地互瞪着,俩人的酒杯空了又空,桌上的烤肉去了一大半。
“你现在干嘛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来?养精蓄锐?好为苏湛提供最佳的性服务?”
说到痛处,徐天海连话都懒得辩驳,只顾喝着酒,抓起酒瓶一摇,空了,大叫一声:“阿涛,上酒!”
当第二瓶酒下去一半的时候,沈欢有点后悔以酒会徐天海了,那不是喝酒,那是灌凉水,可酒精浓度并不因着喝酒的气势强大而减弱丝毫,很快的,俩个人都开始舌头打架,眼神迷离了,沈欢努力表达着自己那点邪念:“诶,大叔,苏湛使了什么法宝把你收拾得服服帖帖的?回去我也效法一下。”
徐天海虚晃一笑,很不满意地看着沈欢:“他、奶、奶、的,都跟你说了,别再叫我大叔,否则你就把这盅都干了。”
干就干呗,沈欢干了酒,不依不饶地:“为什么不能,呃,叫你大叔?别以为穿个帽衫,染了个头,你就葫芦娃了,老就是老,叫你大叔那是因为喜欢你。”
徐天海眼里滚动着泪花花,热烈地看着沈欢:“真的?你们喜欢我是大叔吗?”
沈欢嘿嘿地笑着,夸张地点头:“当然,当然,我就喜欢年龄大看着稳重点的,让唐熙那根嫩黄瓜见鬼去吧。”
“好啊,让那些嫩黄瓜统统见鬼去吧,爷就是老,老当益壮,老骥伏枥……老……”徐天海翻着眼白望着天花板,努力回想着生命中有关老的一切给力词语。
“老而弥坚!”沈欢一拍桌子。
徐天海频频点头,竖起大拇指。
“老奸巨猾!”沈欢再接再厉。
苹果等人向雅间里探了探头,看情形有点喝大了,不无担心地:“大叔喝苹果汁都能钻桌子底下去,还是别喝了吧?”
亚力推推眼镜,也有点拿不准了:“是啊,这苏湛说一会就到,怎么还没来啊?”
沈欢已经站不起来了,搂过徐天海的脖子,热气吹上来:“大叔,你看你,养得白白嫩嫩的,怎么可能老呢?”说完,肆无忌惮地在徐天海早已透红的脸蛋上使劲捏了一把,一个劲地笑着,根本看不清东南西北了,全凭一点意识支撑着自己别倒下去。
被捏的徐天海很受用,虚荣心和自尊心统统得到了满足,越发地飘飘然,眼前都是星星眼:“呵呵,呵呵,我本来就不老”,晕头转向地倒在沈欢的怀里,想都没想地照着沈欢脸上咬了一口:“爷就是年轻有为,少年才俊,全国十大杰出青年。”
推开餐馆的门,苏湛浑身湿漉漉地迈进来,洋溢的笑脸刚要打招呼,却发现亚力、苹果几人瞬间的不自然,雅间的吵闹声吸引了他的目光,然后,就看见徐天海狠狠给了沈欢脸上一口,立志要当全国十大杰出青年之首的一幕。
徐天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苏湛那张床的,只是一睁眼,咦?酒馆、烤肉、沈欢突然之间不见了,眼前居然是自己的帝王帐,还不确信地摸了摸,厚实、柔软,真的是时空转移了,自己果然本事了得,笑嘻嘻地爬上床,屁股后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力量,使自己瞬间跌落到床上,努力转过头,爷有点生气,这他妈谁啊,背后给爷一脚,然后就看到苏湛一张格外深沉的脸。
叽里咕噜,骂骂咧咧,徐天海开始神游太空,晕啊,转啊,苏湛就像长了翅膀的小天使,穿着白白的棉质的长袍,以极其优雅动人的姿势向他飞来,还眨着星星眼,越看越美丽。
苏湛的白色背心被徐天海牢牢地抓在手里,扭成了一个结,酒气熏天的嘴巴堵上来,苏湛无声的挣扎着,下边很快一凉,酒后的徐天海动作异常的灵敏,苏湛心里微微一惊。
徐天海看到天使微笑着,挥舞着点仙棒,叮地一声,周边洒下了无数金粉银线,彩虹架在蔚蓝色的海上,整个世界一片瑰丽。徐天海渴想着,也张开了双臂,不,是翅膀,飞向了天使,迎向了这片瑰丽,幸福啊……
苏湛被肉大身沉的徐天海压在了身下,一只手很用力地分开了自己的腿,他知道有可能即将发生什么,隐忍着,迁就着,包容着,也有点好奇,徐天海还没有真正占有过他呢。紧紧咬着下唇,酒醉而狂的人是不懂得珍惜别人的,急忙从枕下摸出润滑剂,在徐天海尚未彻底失去自控前,匆匆抹上,爷的状态好得吓人,苏湛不禁悄然放松了自己,只将双唇递上去,喃喃而语:“蚵仔哥,你进来吧。”
徐天海飞得很用心,每一个方向都把握得很准确,一颗星星,两颗星星,三颗,四颗,五颗……无数颗星星闪动晶亮的光芒,照得天空璀璨夺目,每颗星星都是苏湛说爱你的眼睛,都是苏湛情谊流露的心声,徐天海感动得快要哭了,将自己彻底地,完全地投入到星星中去,就像刹那划过夜空的流星,燃烧了自己,将最美好的心愿留给了人间。
头好痛,痛得人想死,徐天海的帝王帐里,没有一丝光亮,然后,在记忆的长河里,好吧,也就是从昨晚和沈欢一起喝酒到今早醒来的这段长河里,徐天海多少还是有点印象的,然后,他哭了,哭得别提多伤心了,抖动的肩膀震得床一颤一颤的,枕头顷刻湿了一大半。
苏湛也醒了,也好痛,痛得人下不了床,徐天海的功夫领教了,这笔账,先记下,以后慢慢清算吧,只是,哭得如此伤心,却为了哪般?心事总要说出来,俩个人一起承担,再大的事也就算个屁,以后过日子,就得这样过。
“哥,怎么了?告诉我,这些天到底为什么不开心?”苏湛的柔声细语宛若清晨第一缕温暖的阳光,照进某人灰灰暗暗的内心。
徐天海就像一个离家出走的小孩,终于盼到有人关注他的遗失,寻问他的家在哪里,转过身来,泪眼相望,苏湛的脸上写满了关切与温柔。
爷的心都要碎了,在一个鼻涕泡很华丽的冒出来的一瞬间,徐天海委屈地倾吐自己的心事:“苏湛,我都三十三岁了!三十三了!妈居然连这个都骗我!”
……
在这样一个云淡风轻,乍暖还寒的初春的早晨,抱着痛哭流涕的徐天海,苏湛忍着笑,不得不安慰着突然意识到自己已经不在年轻的某位爷,是啊,一直都按着三十岁的感觉而活着,谁愿意一夜之间长大了三岁?谁偷走了徐天海的那三年?这三年的空白,又由谁来填补呢?
这还真是一个头疼的问题呢,啊,对了,沈欢脸上那排牙印怎么善后呢,这个问题更头疼,天啊,徐天海,你就让人没个省心的时候。
作者有话要说:亲爱的们,此文终于安然地落下了帷幕,石头衷心感谢各位不离不弃的亲们陪我这大半年的光景,写文偶尔会寂寞,更文也会心里没底,但有你们的陪伴,这些都不算神马,呵呵,石头打算蛰伏一段时间,和徐天海童鞋一样,养精蓄锐,呃,我是为了能写出更好看的作品来,你们懂得!
盼望你们以后能更多的支持我,感到空虚无聊了,就到JJ上看看我的文,打发一下时间呗。
此后,潜伏写文中……剩余石留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