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不轻不重,苏湛的屁~股挨了一小巴掌,以示警告,爷没文化,但爷有自尊!
贝齿一口咬在徐天海的鼻子上,也很轻,却也给了徐天海一个明确的回馈:别在我这儿摆爷的谱!
好吧,好吧,还是先说正事要紧,以后再慢慢磨合吧,徐天海继续攻克眼前的苏氏方程式。
“到底为什么不想了?担心我不是,就背叛了心里的那个蚵仔?”
沉默了许久,苏湛幽幽长叹,好像呼出了胸中一口郁结之气,修长的手指缓缓滑过爱人吹弹得破的肌肤:“开始是的,你第一次来墨田的时候,我很纠结于此,可……算了,现在不是担心这个,反而觉得如果你是,那我们今后怎么办?看到你,就像看到一座大山跟着你一起压过来,压得人透不过气,你说的那些话,我也曾想过,一个人怎么会无缘无故遗忘了过去?不知道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你来了,还会不会再走?失去是一种永远无法弥补的伤痛,一次就够了……我担心妈妈,也担心……”
苏湛没有再说下去,有些话不说大家也都明了,那段迷雾般的往事,光怪陆离的A市,重重叠叠,令人不安,也不敢太奢望未来。
紧紧地抱在一起,呼吸着彼此的气息,徐天海的声音震荡着苏湛的胸膛:“我不会再丢了你们,你们也别再丢了我,就让一切都重新开始吧。”
“蚵仔哥……”
“苏湛……”
两壳并一壳,同盖一床被,徐天海很惬意地摸着苏湛身上各个零件,轻声问:
“我从前什么样?”
“和现在差不多吧。”
“那是什么样?”
“怎一个傻字了得……”
“……”
“行了,别这副表情看我……你皮肤真好,真像剥了壳的蚵仔,又滑又嫩……”
“诶你……君子动口别动手!”
“可你对我一直都很小人!”
君子动口还要动手,俩个君子很有风范地缩进被里,一个温暖的壳儿。
“闹了一上午,还不起吗?太阳都晒屁~股了。”苏妈妈的声音隔门响起,安详、愉悦。
壳里探出一个头,徐天海凝神屏气,刚要爬起来,这才发现还光着呢,急忙拽过被子重新盖好,又想起折腾时自己叫得挺带劲,苏妈妈眼睛看不清,可耳朵不聋……心里噗通噗通一阵慌跳,红着脸望着也探出头来的苏湛,着实无措。
苏湛眯起眼,趴在床上饶有兴味地看着徐天海打着哑语,指指门,又指指床上,一通比划,脸上的红瞬间又蔓延全身,剥了壳的鸡蛋掉进了胭脂盒,粉雕玉琢,映着几道窗影,恍恍入眼,犹似生烟。
“噢,知道了,这就起……”苏湛的嗓音有些干哑,喊得也没什么底气,两眼黏在徐天海身上,初尝禁果,食髓知味。
看着苏湛的眼神和抚上腰干的手,徐天海明了一切,急忙摇摇头:“不行,她在外边。”
“妈一直都在。”
“她会知道的。”
“你怎么知道她就不知道?”
“苏湛,你什么意思?”
徐天海诧异地瞪大眼睛,虽然隐隐地有种预感在先,并没有太刻意避讳苏妈妈,可毕竟那是苏湛的妈妈,更有可能是自己曾经的妈妈,他们俩人现在这样,难保不比失去一个孩子叫一个做母亲的更加伤心?
揉了揉一头乱发,徐天海怔怔地望着更加凌乱的床帏,满地的纸巾,他没觉得对不起谁,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男的也无所谓,包括老徐同志,当然,这些年能瞒得住还是不惊动他老人家比较好,和唐熙的这几年,遮遮掩掩已成为习惯,徐天海不怕麻烦,只是不想惹麻烦,能在壳里的尽量不要露在壳外面,一切稳妥方为上策。可一想到苏妈妈,忐忑不安中还有点难过,他不想对不起她。
至于苏湛嘛……
苏湛含着笑,故意不说话,看着徐天海自己谋算着,阴险又痴呆的混合表情,着实有趣。
徐天海继续痴望着……眼前的人儿,连眼睛都会笑的,一手托着下巴,偎在蓝色的被子里,像只温情的小狼,另一只手戳了戳徐老师雪白柔软的肚子,含笑的眼睛静深深地望过来,静若处子,呃,已经不是了。
让麻烦来的更猛烈些吧,徐天海有种向全世界大声宣告的冲动,决定了,这男人是我的,永远都是我的,谁都别想拦着,否则爷将战斗进行到底。苏妈妈,对不起了,我把我自己都赔给你还不成吗?永远做你的蚵仔!
“徐天海!”苏湛率先开口,一本正经的。他不想再逗他了,瞧他样儿,脸上风起云涌,目光森森,咬牙切齿的,转瞬又云淡风轻,柔情似水,还略带感伤……
“徐天海,你别瞎琢磨了,其实……妈都知道。”
“知道了……”徐天海有点找不着北了,越是在乎的,越没什么思维能力。
望着静静的苏湛,徐天海终于明白点了,苏妈妈的爱,或许,远比墨田的海还要深远。
徐天海笑了,笑得灰常开心,话说得也很感人:“我得疼咱妈一辈子。”
苏湛默默地望着笑得跟掉进蜜罐里的老鼠似的徐天海,缓缓探过身,轻轻地递上一个吻,细软的唇瓣带着一缕暗香:“哥,我怎么这么喜欢你?”
这是一个多么叫人不好意思的问题啊,粉红粉红的,冒着热气,徐天海真的找不到北了……
作者有话要说:来了,来了,诶呀妈哟,累死我得了!
39、低调是美德 。。。
怎么爱都不够是吧?
嗯,苏湛是个语言上的巨人,更是行动上的伟人,年轻的男人无论是从身体还是到心理,欲~望就像冲破大堤的海潮,再也不受拦阻地暗涌、席卷、奔腾,将两人彻底淹没。
真是出乎徐天海的意料了,这还是那个温文尔雅、自命不凡的苏湛吗?
晚饭很丰盛,亚力混在苹果家不怎么回家吃饭,只有一家三口围坐在石桌石凳旁,苏湛端着饭碗一边往嘴里扒拉着饭菜,一边不错眼珠地盯着徐天海,碗空了也浑然不觉,看到最后,徐天海就觉出不对劲了,目光迅速一扫,脸腾地红了,虽说天气已转秋凉,可苏湛还穿着一套单衣单裤,柔软的棉质将身型完美地勾勒出来,某些地方实在叫人触目惊心。
低调!低调!弟弟,拜托,低调!
徐天海一个劲给苏湛打眼色,就算苏妈妈默认了什么,眼神也不济,可俩人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如此过分吧?红着脸,索性也不看苏湛了,继续喝着鱼汤,咕咚咕咚的……
苏湛站起身,双手插在裤兜里,出海那么多天,根本还没睡过一个整觉,说了声:累了,明天再刷碗,便向屋内走去,路过徐天海身边,一拍肩头,轻声命道:“你进来”。
噗嗤,被鱼汤呛到了,徐天海一阵猛咳。
“慢点喝,着什么急啊?”苏妈妈心疼地捶着徐天海的后背,嗔怪着苏湛:“你怎么连饭都不叫他吃踏实了。”
徐天海很想说点什么,又腾不出嘴来,只好咳嗽着推开碗筷,摆摆手,慌忙钻进了屋里,他不急,有人急,妈哟,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太阳公公下山了,借着黄昏的铜色光晕,徐天海只看见苏湛闪着幽光的眼睛,再想看清楚些,眼前一黑,呼吸又被夺了去,人也被狠狠地摔在了床上。
朦胧中,喘息里,苏湛的声音听起来带着华丽的水音,激荡人心:“哥,我完了,控制不住我自己,就是想要你。”
唉……那你也等我把嘴上的鱼腥味擦擦啊,呃,徐天海上边打着饱嗝,下边已经是凉飕飕了,润肤乳的清香气悄然袭来……
苏湛家里没有电脑,只有沈欢的店里有一台老式的PC机,配置不高,但聊聊天上个网什么的还算方便。看店的盖碗头一见苏湛、徐天海进来,忙招呼着:“湛哥,出海回来啦?这次收成一定不小吧?”
“嗯,还不错,沈欢呢?”
“还没回来。”
“还没回来?都几天了?不是去A市进货去了吗?”
“一个多星期了吧,昨天还联系过,说是在A市有点事,过几天回来。”
苏湛点点头,沈欢向来我行我素的,只是这次去A市那么长时间不回来,还是挺少见的,过了旺季,店里很冷清,盖碗头傻乎乎看着,目光停在徐天海的身上,一阵思索,这主为毛看上去有点眼熟?
爱屋及乌吧,苏湛的朋友自然也是我的朋友,一会还得有求于人,徐天海率先送上一个微笑:“来过,夏天。”
一张口,盖碗头恍然大悟,这种言简意赅的腔调,这副皮笑肉不笑的德性,终身难忘,原来是那个万分挑剔的大叔受!
徐天海挑了挑眉毛,又挤出一丝笑,脸白,齿白,笑容也白,衬得双唇红艳似火,活脱脱一个尚在变身的吸血鬼,为毛呢,牙齿虽不够尖,却闪着寒光。
盖碗头浑身一抖,不行了,为什么每次见到这个人都想上厕所。
“用用电脑,你去吧,我们帮你盯着。”苏湛坐在吧台电脑前,看了眼徐天海,自家这位可真行,走到哪里都跟雷公似的,劈死一个是一个。
俩个人头挨头,苏湛主控鼠标,以下对白还请各位看官充分发挥一下想象力,相信你们,能行的:
“网上会有这东西?骗人的吧?”
“肯定有。”
“你……怎么知道的?”
“我……”
“……”
“……”
“不可以吗?我一向好学,是你OUT了。”
“呃,这个,我就随便问问,你继续。”
“看,这个牌子,进口的,怎么样?”
“嗯……我用过,凑合,看看另外那个牌子,虽然贵点,但感觉更好。”
“徐天海……”
“嗯?”
“看来这些牌子你都用过,身经百战啊!!!”
刹那间,阴风阵阵,寒气森森,徐天海突然卡声,自己傻吧,没事给他这么多建议干什么?
苏湛丢开鼠标,转过身,目光刺向徐天海,咄咄逼人。
徐天海的大眼睛微微向天花板撩去,上面除了几个明晃晃的照明灯,什么都没有,又垂向地板,呃,盖碗头趁沈欢不在也太懒了,都是脚印,也不擦擦。躲来闪去,最终又落回苏湛微冷的面容。
“嗯……”此时该说点什么才能混过去呢?事实明摆着,人家就是颗初熟的果子,鲜嫩嫩、水灵灵的,什么都是第一次,自己却是烂桃子一枚,远的不说,唐熙还闹过一次,苏湛心眼看来也不大,看这架势,八成要老账新帐一并算,润滑剂没买成,倒把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一不留神给晒出来了,徐天海一时彷徨,张了张嘴,想说点什么,人逼到一定份上都能逼出点急智来,于是,苏湛抱着胳膊欣赏着光张嘴不出声的徐天海像挤牙膏似的努力挤出一句话:“其实……我对感情挺专一的,真的,处长了你就知道了。”
苏湛还是不说话,故意的。
徐天海为情所累,智商骤降,无比的委屈忽然暗涌心头,自己在感情的道路上屡遭创伤,也是不容易,对待爱情,他没糊弄过谁,哪怕是唐熙,他都是一心一意的,为什么受伤害的总是自己?有点经历不是罪过,上天没有安排他自始至终地为一个人而活着,他也不想的。随着委屈,眼眶微微红了,眼皮抖了抖,睫毛上瞬间一层湿润,眨巴眨巴地垂了下来,不敢正视苏湛,也很难过。
玩笑开大了,虽然心怀芥蒂,想出出气,但苏湛没想到徐天海却将气氛搞得这么“悲壮”,这位爷的心肝永远都比外表看上去要脆弱得多。
“呃,那个……行吧,你看……咱们就买你说的这个牌子吧。”苏湛柔声征询着,一只手臂搭在徐天海的腰际,向自己身边揽了揽。
徐天海点了点头。
苏湛抬起脸,微微笑了,一边熟练地下着订单,一边用头轻轻撞了撞徐天海的肚子,然后道:“我可买啦。”
徐天海顺势揽过苏湛的头,轻叹一声:“你以后可别嫌弃我。”
“怎么会,那你心里可也别再想着别人了。”
徐天海伸出一只手量在胸口,又伸到苏湛面前,竖起手掌:“这心就巴掌大,能装下天和海,人却能只能装下一个。”
苏湛也伸出自己的手掌,附在其上:“这是我的心,和你一样。”
两只手紧紧地贴在一起,掌心的暖分不出彼此,在耀眼的灯光下,每根指节都看得清清楚楚,严丝合缝。
盖碗头一脚迈进店里,见状一愣,又迅速退了出去,得,这厕所看来还得再上一趟。
网购也不都是假的,徐天海很诧异,在互联网看不见的另一端,人与人之间的交易居然也存在某种信用度,虽然采取了层层防护,但对他来说,还是需要点勇气的,这和钱没关系,而是一种本能的不信任。
买来的东西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