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先例。
“你真的那么看好这个本子?”沈熹问庄栖风道。
庄栖风点头,“嗯。”
“虞晓澜,作为栖梧的经纪人,你的意见如何?”周言谕问虞晓澜。
“我比较赞同栖梧的想法,而且我是最清楚他实力的人,撇开成本考虑,这两个本子比较起来,《英雄》会更出彩,若由栖梧来演,我同样有信心,我的考虑是这样,若栖梧放弃片酬,并且定下导演,我们再看经费,若经费依然紧张,有栖梧作为票房保证,我们可以出面要求出资方提高投入,同时我想将抽成比例谈到三成。”虞晓澜从她工作的角度出发说。
“另外导演必须过我这关,这是我接拍这部影片的附加条件。”庄栖风补充道。
“言谕,你觉得呢?”沈熹问周言谕。
“栖梧既然如此有信心,我站在公司的立场,决定全力给予支持。”在这方面,沈熹早已放权给他,因此周言谕有最大的决定权,现下,他一句话一锤定音,做下了决定。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5
正事一旦定下,庄栖风就自动回到休假状态,但难得来一趟公司,他跟周言谕和沈熹必定会聚上一聚,他们相识早在庄栖风开始演戏之前,因此绝不仅仅是老板和签约艺人的关系。
“刚刚听虞晓澜说你打算在外面潇洒三天,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定下来了,怎么,这么快就腻了?”三人此时在周言谕的办公室里闲聊,秘书李娜端来咖啡,这使得办公室里的气氛变得轻松下来,不再像只有周言谕一人时的那样严肃和紧绷。
这句话是沈熹说的,因为周言谕几乎从不开玩笑,更不会去调侃人。
“你这种戳人痛处的习惯真是要不得,我就不信淳没有偷偷告诉你商郅郁就要结婚的事。”庄栖风长腿交叠搁在茶几上,舒舒服服地靠着皮质沙发说。
“结婚还可以离婚,现在的离婚率可不是一般的高,你说呢?”沈熹笑着试探他道。
“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不幸上,我没你这样恶劣的嗜好。”庄栖风秉持着“与沈熹斗嘴,其乐无穷”的宗旨,回他一句道。
“就算你故意趁虞晓澜不在的时候说这句话,我也仍然相信跟你比起来,我差得远了。”沈熹绝不是省油的灯,他可以把死的说成是活的,而且偏偏还有人买账。
“我谦虚难道不可以么?”庄栖风最厉害的本领就是脸皮厚,说什么他都能面不改色。
周言谕最受不了这种无聊的斗嘴,他只纵容了没多久就听不下去了,出声道,“我们已从淳那里听说了你的选择,在公司的立场,我们基本上已经默认,在朋友的立场,我们除了支持也有担忧,但这件事是你自己的决定,我们会尽力支持到底。”
他一句话就把底都交代了,沈熹无奈瞪他一眼,却被周言谕无视了。
庄栖风面对周言谕时明显会老实很多,他点头说,“有需要的时候,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但目前而言,连我自己都没什么可做的。”
“嗯。”
“商郅郁知道你失去记忆的事吗?”因为周言谕的缘故,沈熹也不免正经起来。
“如果没什么必要,我不打算说,加上我完全想不起那时的事,连从何说起都不知道。”当时让庄栖风来演戏的人就是沈熹,也是他亲自从医院把庄栖风接出来带回国,因此若是他问起,庄栖风没什么可隐瞒的。
“还有一件事,我不确定你知不知道,是关于商郅郁的。”沈熹又言道。
庄栖风见他难得露出严肃的表情,便问,“是关于他父亲的吗?”
沈熹倒也不觉得意外,只是说,“看来他已经告诉你了,这样最好,他父亲的事如果被曝光问题也不大,现在的年代跟那时已经大不相同,我想处理起来也会比较简单。”
“嗯。”庄栖风点头,“为了减少他的麻烦,我不会随随便便找他一起出门的,放心吧。”
沈熹闻言不由感叹地道,“果然如淳所说,你一心为他考虑,但我刚才所说的有一半是认真的,而且他要结婚的对象又不是没离过婚,看着你如此用心,我们都觉得舍不得,老实说我们可都已经准备好默认你跟商郅郁的事了——”
“等一下,你说什么?”庄栖风忽然打断沈熹的话问。
沈熹见他紧张的神情不由疑惑,便重复一次说,“我说我们已经准备好默认你跟商郅郁的事了,怎么?”
庄栖风摇摇头说,“不是,是之前,你说离婚,谁离过婚?”
“商郅郁结婚的对象,顾筠兰啊。”沈熹理所当然地答。
庄栖风是真的吃了一惊,喃喃地重复道,“你是说顾筠兰离过婚?她离过婚?”
他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反而使得沈熹一怔,他与周言谕对视一眼,后者微一点头,沈熹便说,“因为你的缘故,我找人调查过商郅郁,顾筠兰跟他有过婚约,因此也在调查范围内,她两次离婚,第一次嫁到法国,第二次是在国内,你不知情的话,应该是商郅郁没有跟你说起过吧?”
庄栖风眉头拧成了“川”字,他摇摇头,再摇摇头,沉声道,“不是他没跟我说起,而是,我确信他根本不知情。”
“他不知情?”沈熹闻言不禁皱眉深思,随后道,“如果他不知情,那这件事可能另有蹊跷。”
“无论是不是有蹊跷,现在的问题是双方要结婚,女方却刻意隐瞒男方结过婚的事实,恐怕也是不应该。”周言谕一板一眼地道。
庄栖风乍闻这个消息早已心乱如麻,脑中乱成一团,他最清楚商郅郁对待顾筠兰的那份真心,他从未想过这其中会有欺瞒,这种事她不该有所隐瞒,而且这样的隐瞒不存在好意和恶意,周言谕的话相当在理,要结为夫妻的两个人,若将这么重要的事隐瞒起来,那还有什么是值得相信的呢?
顾筠兰的真心,到底又存在几分呢?
庄栖风蓦地起身,却又迈不开脚步,他不知该如何是好,是该冲到商郅郁面前将实情告诉他?但这未必是一个好主意,而且这样做,受伤害最大的人还是商郅郁本人。
“栖风,你冷静一点,先不要想太多。”周言谕走近他,伸手按住他的肩膀道。
沈熹也立刻站起来道,“顾筠兰的情况我再让人调查清楚,本来我以为这是她和商郅郁两个人的事,因此就没有再深挖,现在看起来,还是有必要知己知彼,争取想一个两全之策,将这件事解决。”
庄栖风也不知听没听见,仍是怔怔无语。
他的担忧和失神沈熹和周言谕皆看在眼里,他们都明白他早已将商郅郁的事看成是自己的事,甚至比自己的事还要重要,况且根源是因先前的调查而出,既是这样,那么这事跟他们也已脱不了关系,势必要追查到底。
庄栖风一味沉默,沈熹已经拨通手机,让对方再查,周言谕等他挂断电话问,“大概需要多久?”
“一周,一周后,我们就会知道全部的情况。”沈熹道。
“我打电话让淳过来接栖风,免得他一个人胡思乱想。”周言谕看了一眼庄栖风道,只因他这样的状态,着实令人担心。
“也好。”沈熹点头,但他话音未落,庄栖风已一言不发地迈开脚步。
“等一等。”周言谕拉住他问,“你要去哪里?”
“我要回去了。”庄栖风却道。
沈熹见状,上前一步阻止道,“你现在回去打算做什么?”
庄栖风回过头,他脸色平静,看着他说,“放心,我会等你消息,一周后我再来,但这一周内,我不打算放商郅郁一个人面对顾筠兰。”
见他执意要回去,沈熹和周言谕也没有办法,周言谕想了想便道,“至少让淳跟你待在一起,他最专业的还是心理学,之前不知情,现在如果告诉他实情,他说不定能看出一丝端倪来。”
他的话很有道理,庄栖风听他这么一说,很快答应,“我先回去,让淳来找我。”说罢,他一秒钟也不想耽搁,立刻大步离开公司。
沈熹看了周言谕一眼,说,“好在你反应快,我们先让淳来一趟,把情况跟他说明。”
“嗯。我联系他。”周言谕点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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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优淳很快就赶到了,沈熹将前因后果跟他说明白,周言谕接着他的话说,“这件事先等调查结果,最好的方式是在不惊动商郅郁的前提下让顾筠兰自己退出,最坏的打算就是把真相告诉商郅郁,让他自己做决定。”
沈熹赞同地道,“我相信栖风不会轻易把这件事告诉商郅郁,反而他自己会纠结。”
“我会盯着他一点的,你们就放心吧。”颜优淳说。
有颜优淳在,沈熹和周言谕也稍稍放心一些,就听颜优淳又道,“不过顾筠兰处处都表现得很自然,我到现在还是认为她爱着商郅郁,只是没想到她曾经结过婚,说不定就是这个缘故让她更想抓住像商郅郁这样的男人,她隐瞒这件事必定有她的理由,类似这种情形,婚后告知的情况很多,另外,被发现后诉苦的也很多,只不过刚好由于小庄太过在乎商郅郁,而使得这样的欺骗会让他觉得无法忍受。”
“你说的有道理,但从另外一种角度上看,顾筠兰如果爱商郅郁,那就更加不应该欺骗他。”周言谕点头道。
“小谕就是这样,不允许欺骗,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一本正经,估计女生要跟你谈恋爱会很辛苦。”颜优淳笑说。
“我是单身主义。”周言谕一句话打破了这种可能性。
“他这种性子谁管得了呢?”沈熹悠悠地说。
“是被你惯坏的吧。”颜优淳看着他道。
“你看他跟我在一起时从来都不笑,这像是被惯坏的样子吗?”沈熹不满地道。
“他在谁面前都一样好吗?”
“所以呀。”
他们毫无顾忌地调侃,被调侃的对象本人就在现场,但周言谕并不以为意,感觉上就好像不是在说他一样。
“栖风我行我素惯了,他演技再好,不演戏的时候还是太直,没那么多戒心,因此顾筠兰那里你要多留意,她表现得那么自然,连你都没看出来,我反倒觉得是心机过深的证明。”周言谕仍在那里一板一眼地说。
颜优淳点头说,“我知道,不过你们别看小庄表面上那样,其实绝顶聪明,我看他一定有办法治顾筠兰。”
沈熹看着他,忽地说,“我怎么越听越觉得你的方向偏了,你是觉得胜利在望了吧?”
“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颜优淳睁大眼睛看着他,装傻问。
沈熹也懒得拆穿,一笑言道,“你赶紧去找栖风吧,给你那么多便利,再追不到手,估计你会觉得输得太冤。”
颜优淳眨眨眼道,“滴水穿石,铁杵磨针,小庄的心意就是我最大的胜算。”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6
商郅郁听到骚动的时候人正在茶水间。
午后的办公室里相当安静,这个时候记者一般都还在外面,他们基本上要到五六点以后才会回到报社里写稿,要不是商郅郁原有的一个采访刚好被取消,本来他也不应该待在办公室里。
但平日里异常沉寂的走廊忽然变得嘈杂起来,而且嘈杂声逐渐往办公室方向移动。
纷沓的脚步声传入耳中,商郅郁略感讶异地踱步出茶水间。
就听闪光灯不停的“咔嚓”声和它们所发出的光芒几乎照亮整条走廊,熟悉的同事的身影将走廊层层围堵住,饶是商郅郁一八八的个头,也被摄像机挡住视野,一时间并不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栖梧先生,关于您的新片,是否能透露一些最新的进展?”
“……您来这里的原因是什么呢?报社里有您认识的人吗?”
“上次跟拍《银莲花》的摄影记者,听说就是我们报社的,跟您是什么关系呢?”
“栖梧先生您的下一部新片已经决定了吗?听说今天您参与了公司高层的会议……”记者的消息果然四通八达,上午才发生的事,他们就已风闻。
商郅郁已不用去想被围堵在里面的究竟是何人了,他快步走过去,从外围进入,就看见庄栖风抿着唇微微蹙眉也正在设法突围。
商郅郁刚想开口唤他,却忽地发现他的神情不对,好似并非以往的庄栖风,但也并非不是他,一怔的当下,庄栖风也看见了商郅郁,他眉头蓦地舒展开,勾起嘴角出声道,“商郅郁,我终于找到你了。”
咦?
“商郅郁,他果然是来找你的,你跟栖梧究竟是什么关系呢?”记者的本能让同事们立刻调转摄像机镜头,问商郅郁道。
“拜托,他是有事找我,你们不用搞得这样惊天动地的吧?”商郅郁颇为无奈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