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老师，去了只会冷场吧。”小程还是比较内向的人。
“不会了，老师，你们就和大哥哥一样。”孙晓阳后面原来还站着一个女生江淼，“老师，去吧，去吧。”一看就是个
性格外向的小姑娘。
“那好吧。”小程终于答应了。
“好棒。”江淼在一旁好像很是兴奋。
“不过不可以太晚，不能耽误功课，你们都是快要高三……”小程又说。
“好了，你就别唐僧了，一起去，我们可以监督他们嘛。”胖胡这个婆妈最受不了别人婆妈。
“那老师，放学见了，拜拜。”孙晓阳和江淼离开了，一边走，一边说着悄悄话。
胖胡看着她们走远，又趴回桌子上：“年轻真好啊！”
* * * * * *
“这家KTV是全市最好的，那些小孩还挺识货。”穿着红条纹衬衫的胖胡望了一眼店家的招牌。
身边的女孩子都穿得很漂亮，很多穿得是裙子，胖胡还感慨过，夏天就是男人眼睛的庆典。
“老师要唱什么歌？”活泼的江淼马上拉着老师问。
“Jay的所有歌，我的主打就是双节棍。”胖胡说着，肚子上的赘肉一抖一抖的。
“程老师，你呢？”江淼问着程介儒，小程虽然是很热心的老师，可是总给人一种神秘感，让人对他的一切都很好奇。
“我？我不太会唱，听你们唱就好。”小程推辞着。
“程老师，唱一个，程老师，唱一个。”同学们开始起哄，胖胡那家伙也跟着添乱地喊。
“好吧，不过，我会唱的歌都很老。”
“别谦虚了，老师，你的嗓音那么好听，唱歌一定也很动听。”
“看样子我要把存货都拿出来了。”小程有些不好意思了。
小程的好声音真的超赞，用那首歌里的一句词可以来形容，“比春天温暖，比海宽厚”，好声音啊。
至于胖胡，“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快使用双截棍”，可以说那嘴巴真是够利索的，要不怎么唱周董的歌。
接下来就是那些小孩子们闹腾了，岁数都不大，唱的都是悲伤情歌，看得小程在一边笑，高中生的世界啊，很奇妙，可
惜已经离他远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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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程从卫生间里出来，看到孙晓阳站在门口的不远处，像是在等人的样子。
她一见到程介儒马上眼睛里亮了起来：“程老师，我……”
这样的气氛，很暧昧，告白前的烟雾慢慢地升起来。
美丽的女孩轻轻地诉说自己心情，就像是一幅画，少女的情怀，一朵含苞待放的花，即将到达最美丽的顶点；第一道光
的闪现，朝阳的起点，留有无限的未来。
而这一切看在程介儒的眼里，却只像是一幅画作，自己没有融入其中，也没有任何的占有感产生，在大学的时候，也有
同样的情况发生过，虽然对方都是很漂亮的女生，可是程介儒就是没有任何的反应，他把这些归结为自己还没有遇到可
以心动的女人，又或许是因为自己有些完美主义，宁可单身也从未想过要和谁凑合着过下半辈子。
“抱歉，我不能接受，我们并不适合。”小程多年前也是这么拒绝另一个女人的，不过，学生更是不能接受的，“况且
你还小，不懂得什么是爱情的。”
“老师，是不是在意中午的事情，”孙晓阳有些背水一战的感觉，“就算是老师你是……我也一样喜欢老师。”
“哈哈哈，”好窘，但是觉得很好笑，还有些安慰，有人这么喜欢自己，“谢谢，你这么喜欢我，不过，我一直把你当
作我教过的好学生，以后也是，作我的好学生，这样的关系不是更长久吗？”
孙晓阳的脸上满是迷茫，其实还是个孩子，虽然她已经可以被称为是女人。
“回去接着唱歌吧。”作为老师的慈祥，让他不敢多说什么，怕伤到女孩子的心。
不远处的刘建军，站在拐角处，没有向前走，等程介儒离开，才走了出来。
他看了一眼小程离开的背影。
4、男人的聚会
“去个卫生间这么久？看到方希远了？他的歌都过去了。”一个长相很是俊美的男人说道。
“刚刚遇到一个熟人。希远？没看到。”刘建军回答。
环顾一下整个包间，一共是6个人，包括刚进门的刘建军，都是亮眼的男人，刚进来的女服务员都是红着脸出去的。
刚说到的那个俊美男人叫做金鑫，看名字就知道，一财迷。
虽然不宣扬迷信，但是敬告各位做父母的，给孩子起名一定要慎重，不然，后患无穷。
财迷现在霸着麦已经有一个时辰了，大家都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什么，既然出了钱就要唱得够本。
那双漂亮的眼睛，粉嫩的脸颊，圆润的嘴唇，挺拔的小鼻子，堪比选美的女人，而那两道精明的剑眉，直恨得人牙根直
痒痒，太财迷了。
不过，今天请客的是罗钦文，这件事可是让金鑫很是不满。
罗钦文坐在角落里，安安静静的一个人，修长的身形，恰当的配饰，端庄的举止，都在显示着他良好的家教和显赫的背
景，不喧闹，不起哄，只是温和地微笑，别人与他交谈，也是有礼的回应，声音大小，语调强弱都做到刚刚好。
唯一让人觉得有些失态的地方就是，当他一个人的时候，眼睛只看着一个方向，无论金鑫在哪里，他的眼神都追随，无
论金鑫唱的是什么歌，他都会集中精神地听，如果金鑫回头看他，或者叫他一起来唱，他的笑容都会扩大，幸福的样子
没有一点虚假。
这一切也很微妙，不仔细观察是发觉不出来的。
但是都逃不过肖鸿业的眼睛，他低声和身边的欧阳佳说：“看看罗钦文的眼睛，都没有挪过地方。”
欧阳佳看了看罗钦文：“那是深情的表现，没看见你对我那么好过。”
“谁说的，我对你多好，那是天地可鉴的，来亲爱的，亲一个。”说着，肖鸿业的嘴巴就冲了过去。
一旁的关尹丘笑道：“这年头，法官耍流氓，谁也挡不住啊！”
肖鸿业怎么可能让人这么白白误了他的亲吻大计，不怀好意的说：“希远到现在都没回来，不会是又和哪个漂亮小姐搭
上腔了吧。”
“别说他不敢，就是他去了，一会儿还是会乖乖回来的。”关尹丘说着的时候满是自信的样子，心里还是有些忐忑。
离这里不远处的另一个包间里，方希远正在美女的包围下，放声高歌。
刘建军看着这些朋友，有些心不在焉，心里在想：‘那个人，他是谁？有男朋友了？似乎男朋友不够珍惜他？真是可惜
了。因为性取向而拒绝了女孩子的告白？……’
“大军，这几天去老程那里了吗？”肖鸿业问。
“我这几天忙着进药品，老李家里有事，事情都是我在忙，没时间。”刘建军说。
“幸亏你没去，他这两天又调出几种迷药，正找人给他试药呢。”肖鸿业并没有夸张，程家酒肆老板调出的“酒”，真
的和迷药的功效差不多，没几个人能清醒着去喝第二杯。
“我还好，哪天有时间去试试看。”大义凛然的大军。
金鑫总算让出麦了，方希远也从外边跑回来了。
一群男人们放开怀抱，尽情释放，大家一起Larger than life。
肖鸿业其实也是一麦霸，带领着大家Get down，还要站在最前面。
“Nobody but you，我的，我的。”肖鸿业继续high，他唱的歌没有舒缓的。
疯够了就到了大家抒情的时候，方希远是什么流行唱什么，大学里的人就是更新速度快。
欧阳佳主打是张信哲，声音很软，很舒服。
金鑫？不想提他怎么办，什么歌都能唱，不服不行。
至于罗钦文，关尹丘，就是跟着大家一起，并没有自己选歌，各自看着心爱的人，心里想着的却是不同的事。
‘金鑫这个小财迷长得真是极品。’ ‘方希远，刚又去哪浪了，等我一会儿严刑逼供。’
今天的大军，一首粤语老歌，震撼全场，大家都明白，这几年来，大军还是没有从以前的事里走出来，不然也不会总是
一个人。
感情已失去一切都失去，满腔恨愁不可消除，旧日情如醉，此际怕再追。
每个好好生活的人，都逃不过感情二字。
整个包间里，就大军是孤单一人，大军没觉得怎样，但是大家都注意自己的言行，并且打心里希望他有好的归宿。
方希远在金鑫的背景音下，问着大军：“怎么还是一个人啊，我们还以为会有新朋友来呢。”
“哪有那么容易，让老程给我安排聚会，他又说我不需要。”所谓聚会，圈内人都明白那相当于相亲，老程那里相当于
婚介。
“老程说什么就是什么，还没见他错过。”
“反正一个人也习惯了，时间长了，也没觉得怎样。”大军很淡然。
“这日子开心就好，自己过得舒心比什么都强。”希远是大学里的助教，他的日子就很舒心，除了上课，就是逗逗女孩
子开心，顺便还培养了一个关尹丘牌醋坛。
这些人都是在程家酒肆认识的好朋友，好朋友不在乎数量多不多，时间久不久，重在交心，大家都是坦诚相待，兴趣相
投，又都是性情中人，自然是一拍即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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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晚了，我明天还要开庭呢，要回去了，我和我家亲爱的先走了。”一手搂着欧阳佳的肩，一手插在裤兜里，和其
他人告别，你能想象肖鸿业是个人民法官？？
“你就不能正经点儿。”欧阳佳笑着训斥他。
“要不都就都撤了吧，明天我第一节还有课。”方希远想着他的工作。一旁的关尹丘没说话，心里可是在想着要怎么审
问他，刚刚失踪到哪里去了，身上的香水味又是在谁那里染上的？
“好，那大家晚安，我结账。”罗钦文站在金鑫的旁边说。
“今天真是尽兴，下次你再组织吧。”对着罗钦文，现在的金鑫完全没了刚来时的不满，流氓地叼着一根小烟。
罗钦文看了看金鑫那一脸流氓样，低头在金鑫的耳边说：“把烟熄了，明天我就算你免费。”
只看金鑫迅速把烟熄灭在烟缸里，完成后，一副讨好的样子，满脸堆笑地看着罗钦文。
大军是搭车来的，最后走的时候，坐关尹丘的顺风车回去。
外面的天气很舒服，虽然是夏天，却透着清爽。
大军提前下了车，剩下的路打算自己走走回去。
一辆出租车从大军的身边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