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情话终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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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情话终有主- 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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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日的书房带着一点凉气,书籍的保存要求阴凉干燥,两侧的书架上,成千上万本书都静静的躺着等待着被选中翻阅。走进书房的里间,大伯在书桌前写着毛笔字,我没有说话,静静的站在一旁,“天道酬勤”,最后一笔缓慢落势。“佩佩,过来看看。”大伯放下笔对我招手,我走了过去,“大伯,你知道我不懂这些的,我只知道写的好与不好。我从小就看着大伯练毛笔,大伯的毛笔字自然是写的很好的,而且,和从前相比,大伯的字写的更加大气,自信。”
  大伯母正好端着茶进来,递给大伯,而我是一杯酸奶,微微加凉过,正好降降暑气。我喝了一口,还有一丝丝的蜂蜜味恰好与酸奶的酸味中和一下,伯母真是太贴心了~大伯将字帖拿给伯母,伯母自然地接过,拿下楼去装裱。这也是多年才能培养出的默契吧,我低下头,浅浅地喝了一口酸奶,放在桌子上。
  “佩佩,有些事情是我明白太晚,所以错过了很多。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勤能补拙,有些事情已经弥补不了了。”大伯站在窗前,背着光,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但是看的很清楚他的身体微微弯曲,还有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息。心有些刺痛,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人生错过的总是比得到的要多,所以我们才会更珍惜身边的温暖。
  有些触动,两人都一段时间无言。大伯拉开桌子侧边的抽屉,递给我一份文件,我翻开,DNA结果?——匹配程度99%,是亲生父女。
  我的手抖了一下,没有办法理解,眼睛氤氲了一层水汽,我的脑子里根本没有办法思考,想走可是腿根本没办法使上力气,呆呆坐在沙发上,浑身止不住的颤抖。
  “我和你妈妈在一起的时间要早的多,只是当初,我走了不该走的路,伤了你妈妈的心,后来,她结婚了,在之后我也结婚了,就在那个晚上,我喝醉了,我……”身旁的男人声音停顿着,“爸爸知道吗?”我问,指甲有些嵌进了掌心,疼痛让我短暂从震惊中抽离出来。“不知道,这件事只有我和你妈妈知道,是她临终时告诉我的。”我扶着沙发站了起来,“那好,我不希望再有其他人知道,特别是爸爸和哥哥,在我心里你只是我大伯。总裁的位置是哥哥的,我没有心思去管理一个公司。”说完,逃也似的离开,撞翻了桌上的酸奶,玻璃碎了一地,有些东西,碎了,就再也没有办法缝合。妈妈大概最后是原谅了你,过去了就不要再回头,就把所有都丢在那个书房里,让它不见天日。
  我没有和程越说这些,不是我要心埋秘密,而是我只想把它变成虚无。我没办法像程越和陈拓之间一样坦然面对,我只是想所有的都不要发生,什么都不要面对,就算自己躲起来,或者绕过去都可以。对,没错,我就是个懦夫。

  我愿沉溺于黑暗

  之后的几天整个人变得懒懒的,也不太爱说话,不太爱笑。程越一直很担心,怕我是不是得了产前忧郁症,我只能笑笑他傻,才三个月哪里来的产前忧郁症啊,不过肚子确实是有些形状了。
  斐然约了我很多次,我都不太想出门,最后只能直接杀到家里来拉我出门。
  “佩佩姐,逛街这种事情有益身心健康,你这么久坐不动的,对宝宝也不好好呀。买买东西,愉悦一下心情啦~阿越哥哥可是说了,买买买,想买就买,顺带还便宜了我,阿越哥哥说我只要带着你出门,想买什么买什么,佩佩姐,以后我都要和你一起出门~”斐然在一旁叽叽喳喳,逛了逛街,心里的不快似乎消减了许多。
  斐然排队去买冰淇淋,不让我跟着她,怕太挤了,我站在门外,刚好隔壁是母婴用品店,给斐然发了条消息在隔壁,就进去看了看。本来就很喜欢这些小小的东西,宝宝,你会是男孩还是女孩呢,我手里拿着两双小鞋,一双粉色的,一双蓝色的,上面还有一只黄色的小鸭子,看着鞋子细细的针脚,摸起来也感觉软软的,不知道宝宝以后穿在脚上是什么感觉。再过七个月就有一个可爱的小生命来到这个世界上了,会有粉粉的小手小脚,会追着我叫妈妈,会冲着阿越叫爸爸,等他大了,送他上学,给他买漂亮或帅气的衣服……
  “你就这么确信,杰里米会当你孩子的爸爸?”一双黑色高跟鞋在我面前站定,顺着往上,紧身的皮衣皮裤衬出了她火辣的身材,姣好的面容上眼神却带着轻佻,杰里米是阿越在美国的名字,听她的口气,来者不善。“我的孩子貌似用不了你操心,我和阿越是夫妻,阿越的事貌似也轮不到你来管。”我将两双鞋交给导购员,不打算再理她。
  “怎么会吃不下饭,是在外面吃的还是家里吃的,要不要叫保姆到家里来煮给你吃?”
  “我还有事要谈哦,先不聊了,你自己可以去买点自己想吃的,明天回来就给你做好吃的,自己在家乖乖的,等我回来。”
  我停住了脚,怎么那么熟悉的两句话?
  “有没有感觉很耳熟呢,杰里米为什么要出国呢,那天晚上他和你打电话说在谈事情,是谈事情吗?还是找我办事情呢?”我转过头看着她,心冷冷的,眼神也冷冷的。“你当初伤他那么深,他在美国四年,我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可比你和他呆在一起的时间要多得多,你又凭什么能确定这么久之后,而且和我在一起那么久之后,他还能对你不变初心?当初我和杰里米吵架了他才会回国结婚,也才会有这个不该来的孩子。用孩子绑住一个男人是最无耻的,道德绑架,呵呵,也只有你们这种思想保守的女人才会想的出来,这样逼着杰里米不得不去当一个好丈夫好爸爸,可惜他到了美国还是来找了我……”嘲讽的声音在我耳边被隔绝,我站着,浑身冰凉,脑中一片空白,肚子有点疼,我圈着身子缓缓地蹲下,好像这样身体就会暖一点。
  斐然拿着两杯圣代到旁边的时候只看见佩佩姐整个人蜷在地上,旁边的导购员在和她说些什么,可是佩佩姐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一样,将头埋在臂弯中,一动不动。丢下手中的圣代,跑到佩佩姐身边,抱着她,可是佩佩姐整个人都没有力气一样,眼神也是空空的,“佩佩姐,你怎么了,你不要吓我啊,我经不起吓啊,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肚子吗?”
  斐然的声音带着哭腔,吓得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轻轻摸着我的肚子。“我没事,我很好。”我扯开嘴角对斐然笑了一下,在里面多待一秒都让我觉得心口疼得不行,耳旁是环绕着那个人鬼魅的声音“用孩子绑架是最无耻的……可只是和我吵架才会回国和你结婚……他不得不当一个好爸爸好丈夫……”我拉着斐然的手逃也似的离开。
  陆佩佩,你自己的心里也不确定吧,所以才会不敢面对落荒而逃。
  回到家里,我用被子捂住脑袋睡了一觉,不知道睡了多久,迷迷糊糊中听见阿越叫了我几次,可是,为什么黑暗让我觉得舒服的多呢,我,不想醒来。
  我被丢入无尽的黑暗,我想说话,想叫阿越的名字,可是每张开嘴,就有被海水淹没的窒息感,我挣扎,又想停留。我在黑暗中停留了很久很久,想了很多很多,直到一丝光亮的出现,我醒了。
  在阿越的怀里,不再感觉到温情,只有厌恶。
  没有任何的分离是迫不得已,就算是别人的挑拨谎言也好。
  只是爱的不够罢了。
  可以结束了。
  我申请了去法国的签证,不打算对程越再说什么,一开始这场婚姻的开始就是合约,合约早就到期了,是我们有了错误的纠缠。
  我把合约放在桌子上。开了门,也没有带着什么,回了自己家。我看着程越一次次到楼下喊着我的名字,一次次和哥哥起了争执,一次次打着砸着屋子里的东西,我的门都没有为他开过,错误不值得一错再错。
  斐然,若彤,哥哥……在一次次后,都来劝我,谁也不知道原因,我也不打算开口。
  程越也不再每天守在门口,我偶尔会出门,晒晒太阳,逛逛街,买买东西。
  遇见白墨,是意料之外的。我并不排斥他,我们去了学校,聊大学时候发生的事,走过的路逛过的摊,看着时间一点点消逝,我们不复从前。
  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当我看着程越疯了一样将我拉倒一旁,和白墨扭打起来,一辆失控的汽车将我撞到在地,我看着汽车绝尘而去,看着程越突然煞白接着流泪的脸,看着白墨疯了一般推开程越抱起我,我在颠簸中陷入沉睡,深深剥离的疼痛,在风中打着卷的孕检报告,那应该是个女孩,她穿着粉色的衣服,扎着小辫,脚上还穿着我买的那双小鞋,“妈妈,我走了。”我想挽留她,想了想,还是忍着心疼看着她走,她留下来,对她也未必好。
  就这样,无尽的黑暗与沉睡。

  程越后话

  佩佩这几日都是十分的不开心,原本想着斐然和她出去逛逛会好一点,可是没想到斐然哭着给我打电话说佩佩不好了。我疯了一样开车子回家,就看见她整个人都包在被子里,昏睡过去,无论我怎么叫,都没有睁开眼睛的想法,偶尔会模糊的嗯我一句我才稍稍放心。
  我打电话问过妇产医生,医生说可能是怀孕太累有嗜睡的症状,我手里拿着佩佩买给宝宝的小鞋,心里稍稍放心了些。佩佩是我的妻子,我们还有孩子,过不了多久宝宝就会出生,就会叫我爸爸,叫佩佩妈妈,心里软软的。
  我抱着佩佩睡了一夜,这段时间我也很累很累。之前忙着想给她准备一个婚礼,毕竟只是一份合约,还没有真正的婚礼,没有正式的求婚,如果佩佩知道我给她准备的会不会很开心呢。想到上次带她去星空的时候她开心的要命,婚礼就弄成自助餐形式的,而且都是要她喜欢吃的,想怎么吃就怎么,这样她就不会因为吃不了不开心了。她也不用担心会胖,我的女人怎样我都喜欢。
  只是等我睁开眼的时候,怀中已经是空空的了,一边担心佩佩去哪了,一边怪自己睡得太沉。我找了一圈都没有看见她,后悔拿掉她的手机,有什么比丢掉她还可怕的呢。
  我穿着拖鞋跑下楼的时候,衬衫还没有扣好扣子,她站在栅栏旁给落尽的蔷薇花浇水,还有些小小的花苞还没来得及开,她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没有任何花纹,小腹稍稍有些隆起,她用一只手轻轻护着,头发松松散散的扎在耳后,阳光洒在头发上,有棕色的光泽,眼神柔柔的,还在说些什么,风一点一点晃动她的衣角,就像我想靠近的心却不忍打破这份美好,她在就好,我转身进厨房想着要给她煮些什么早餐。
  就这么淡淡的过了几天,佩佩也不怎么和我说话,下面的人告诉我她申请了去法国的签证,而且回了自己家,我内心一直被自己压抑住的不安开始泛滥。我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没有她的影子,桌子上的台灯开着,在夜里惨白惨白的,我看清了桌上的文件是当初签到合约,我转身就走了。
  酒吧里,红灯酒绿,我看着那些饮酒作乐的男男女女,只觉得绝望更加深入骨髓,这种感觉和当初去美国的飞机上感觉一模一样,我开车开得很快,我喝了很多酒,我觉得这样下去我可能会死,可是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见到她。
  还好,我还是活着到了她家楼下,按门铃没有用,我就喊。
  “陆佩佩你给我出来说清楚,你他妈是不是没心”
  “陆佩佩你给我滚出来,你肚子里还有我们程家的种”
  “陆佩佩你一句话不说你这样算什么”
  “陆佩佩你是不是想看着我死,你信不信我死在你家楼下”
  “陆佩佩,我求你你和我说清楚”
  “佩佩,你就下来和我说句话好不好”
  “佩佩,你告诉我我哪里错了我改好不好”
  “佩佩,和我回家吧”
  ……
  我就在楼下吼了半夜,嗓子都哑了,我看见灯亮了,我马上站起来,我以为是佩佩,是陆子誉。他看了我一眼,叫人把我送回家,我不回去,我要见佩佩,我就赖在地上不走,我想我是醉了,那就醉吧,没她在的日子我就没有清醒过。
  后来,每天晚上都去,不知道怎么总是和陆子誉发生争执,打架,后来进了他家。还是不让我上楼,佩佩也没有下来,我心里就委屈,为什么你就不下来看看我呢,你以前不是说会一直陪着我吗。陆子誉拦我,我就打他,后来家里的人也来拦我,我也打,打的后来累的动不了了,我就开始摔东西,什么古董,什么花瓶我都摔,陆子誉就站在旁边看着我,最后我没力气了,倒在沙发上了,他就让人把我送回去。
  接连几天,后来老辈们就来了,逼着我去公司。我一开始不情愿,奶奶说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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