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助理室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周沫要回家,却被陆行安的一个电话叫住,他说:“我在贵廷跟郑小姐吃饭,花被我忘在办公室了,你进我办公室去拿花,再坐车送到贵廷。”
周沫:“……”
她十分不愿意做这种事,但是,助理似乎也就是专门做这些乱七八糟事的。
周沫先去拿了花,却发现卡片不在了,找了半天,没有找到卡片,她打给陆行安:“陆总,花里的卡片怎么没有了呢?”
这会儿周沫还在翻找。
那端男人说:“没有别找了,送来。”
“好的……”周沫灰溜溜地挂断电话,抱着一束花离开公司。
公司门口拦了一辆出租车,上车后,一路直奔贵廷大酒店。
下班高峰时间堵车,周沫一遍遍看着手表上的时间,接孩子要来不及了。
出租车堵在路上,周沫问司机,司机说堵多久还不知道,周沫理解,只得打给米妙妙,还好米妙妙没有出差,能帮她接一下儿子。
米妙妙却说:“周沫,你脑子没毛病吧,帮你儿子的爸爸给其他女人送花?你真大度。”
周沫无语:“虽然是我儿子的爸爸,但是他跟我没有关系,郑因才是他的女朋友。”
“你敢说你对他一点好感没有?沫沫,你就是太木头性格了,你对他的这好感不一定是来自于他本人,多半是来自于他是你儿子的爸爸,潜意识里,你对他就会有感觉的吧。”米妙妙分析着。
“打住,不要说了。”周沫不想理论这件事,喜不喜欢他难道自己还不知道吗。
米妙妙最后说了一句:“反正我觉得你不应该帮你儿子的爸爸送花给那个郑小姐!万一人家父子有相认的那一天,这个后妈一定会虐待你儿子的,帮送花也是得给好女人送啊,这种货色值得你去送花吗?”
周沫莫名地有点失落:“妙妙,你太抬举我了,我只是一个小助理罢了,干预不了那么多。”
两个人聊了一会儿,就抵达了贵廷酒店门口。
周沫挂断了电话,准备进去。
周沫一想,不知道陆行安和郑因在那一层用餐,便拿出打给他。
陆行安很快就接了,让她在楼下等着他。
周沫抱着一束红玫瑰格外显眼,很是尴尬,不多时周沫看到陆行安一身西装革履从晶碧辉煌的酒店走出来,身型挺拔,迈着长腿,笔直地朝周沫走来。
“陆总,你要的花。”周沫把玫瑰递给他。
陆行安点了根烟,抽了一口,一只手夹着香烟,一只手攥起她的手把她带到了他的车旁,隔开门口与她站在一起,他问:“只用一束玫瑰求婚,是不是显得太简单?”
周沫抬头看他,有一瞬的愣住,求婚?跟郑因求婚?
陆行安望着周沫那股子失神的样子,不觉嘴角微勾:“我事先没有准备求婚的戒指,你是女人,你认为我成功的几率大不大?”
周沫还是有些发懵,米妙妙说的话她有几句听进去了,倒不是认为自己和陆行安会怎么样,只是觉得未来的日子还很长,陆行安和儿子会不会有相认的可能?如果相认了,陆行安一定会争夺儿子的抚养权,而陆行安娶的妻子是郑因,那儿子还有好日子过吗?
周沫想了很多,但又知道自己管不了这些事,自己又不是陆行安他妈。
周沫诚实地摇头:“陆总,我不知道你成功的几率大不大。”
周沫别过头去,这个问题太不好回答了。郑因非常喜欢陆行安,而陆行安要钱有钱,要貌有貌,男人的内在方面,他在外人面前也是温文尔雅,至于私下里他的下/流方面,想必也是郑因喜欢的吧。
陆行安身上散发着一股他身上专有的味道,伸手扳过她的脸,轻声问:“你这是什么表情?不高兴了,嗯?”
越是心痒,越是放不开
周沫摇头,自己为什么会不高兴?没有理由。
陆行安的眼眸里似有星辉般地盯着她看,明明没有天黑,但他的眼眸却看着格外的璀璨耀眼,周沫一时没能移开目光。
陆行安对女人不了解,此时望着周沫,他在判断,她是否吃醋了?
周沫被陆行安这样盯着看,难免脸颊就微微地红了起来,习惯性的动作又是低头。
陆行安了然,周沫低头时一般代表她的心情复杂,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所以只能低头。
“这婚还是不求了,反正今天也没有准备戒指。”陆行安手中那一束玫瑰花,他递给了她:“这花送给你了,不喜欢你可以扔,下回重新买。”
周沫再一次的愣住,这婚说不求了就不求了么?
陆行安指着路边:“我还有事,你先去叫一辆出租车回家,费用公司报销,都算在你给我送花的这一趟上。”
周沫还处于迷糊中,他却已经先离开了。
手中的这束花,他说不要就不要了。
一开始,周沫不知道自己为何有点庆幸他没有去求婚,然后想了半天,周沫认为自己肯定是怕儿子将来有郑因那样的一个后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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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行安上楼一趟,大概十几分钟之后他走了出来,发现酒店外面已经没有了周沫的身影。
他本想开车送周沫,但想起他弟陆行远说的话,男人都喜欢若即若离吊胃口的女人,所以女人也应该喜欢男人的若即若离,越是心痒,越是放不开。
陆行安32年来没有这样追求过女人,倒是起了心痒的心思,不追到手不罢休。
郑因还在上班,朝九晚五的却十分不守时,她只是在家族的企业里混个日子罢了,公司的大事有大哥郑启森做主,而她,只是想混到嫁人那天,心中理想的是做另一家企业的总裁夫人,反正就是对工作这事完全不感兴趣。
陆行安的车来了,她下楼。
“行安,我今天穿着的裙子漂亮吗?”郑因上车以后问驾驶座的男人。
陆行安看也没看,启动了车:“漂亮。”
郑因转头,已经察觉到了他的敷衍,心中火气腾地就上来了,但却不敢跟他闹。
这一路上,郑因想跟他说话却说不成。
陆行安是大忙人,电话一个接着一个,一直到了陆振军住的那栋洋房他的电话才算消停。
陆行安停好了车,跟郑因一前一后的走进洋房。
陆行远放学直接来了这边,他妈林静怡陪在陆振军身边,让陆行安诧异的是,小姨沈敏居然也在。
一家人看到陆行安和郑因回来,各使眼色。
陆振军说:“既然人回来了,就都到餐厅坐下吧,准备开饭。”
林静怡扶着陆振军到餐厅那边去,后面的人陆续跟着,陆行安跟郑因挨着,坐在一起。
开饭之后,陆振军先吃第一口。
这时沈敏开口,问向了陆振军说:“姐夫,你有多久没跟行安坐在一块儿吃饭了?”
“几个月了?一年了?记不得了!”陆振军用看逆子的眼神看着那个儿子。
陆行安笑了笑,说道:“爸,不是我不回来陪你,我是怕你吃饭时生气对身体不好。”
沈敏叹气的说:“唉,行安的妈妈去世的早,要不然,行安也不会是这个性子,我姐管孩子管的才叫一个严厉。”说完这话,沈敏又看向陆行安:“行安,你不能总是气你爸了,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你们毕竟是最亲的父子。”
陆行安面无表情,放下碗筷,点了一根烟抽。
陆振军咳了一声:“吃饭就别抽烟了,放下。”
“放下,放下吧。”沈敏去抢下这外甥手里的香烟,捻灭了,给这个脾气差的外甥使了使眼色。
陆行远埋头吃饭,不理他们的事情。
郑因是外姓的人,此刻也插不上一句话。
陆振军的二婚妻子林静怡笑了,对丈夫说道:“行安和行远都是你的儿子,但两个人的性格真是截然不同呢,行远就比较听话一些。”
沈敏无比讨厌这个林静怡,抢了姐姐丈夫的女人,从容回道:“行安32岁了,行远才17岁,这兄弟两个性格差别大不大,现在还真是看不出来。”
陆行远撂下碗筷,彻底没了吃饭的心情,心想,为什么什么事都扯上我。
郑因说:“我觉得行远跟行安的性格挺像的。”
林静怡白了桌子上的每个人一眼,不再说话。
陆振军喝了几口汤,说道:“行安,你已经32岁了,怎么想的?”
“什么怎么想的?”陆行安心中明白,八成是要说起结婚的事。
郑因有些期待地等着陆老爷子这话继续说。
陆振军抬头:“行安,你32岁已经不小了,也该考虑考虑成家了。小因她哥郑启森跟你差不多大,你看看人家,人家的孩子都会打酱油了,你怎么这事上就不着急?”
郑因在一旁,一脸羞红地看着陆行安。
陆行安想了想,实话实说:“爸,我还不想结婚,心里没有结婚的浴望,对结婚从没有半分的期待,一想到结婚我就会头疼。试问这种情况下我怎么结婚?难免糊涂一时铸成大错,比如你跟我妈,草率结婚的下场是什么不用我再说一遍了。”
陆振军伸手一拍桌子:“混账!”
林静怡往后躲了躲,汤被拍的溅出来了一点。
陆行远只看热闹,他哥昨天还在跟他讨教怎么追女人,他听他哥形容的那女人特征也并不是郑因,郑因这个未来大嫂哪是被动型?他虽17,却看得懂这个未来大嫂必定是个主动型的。
大哥不同意结婚,八成是不喜欢这个郑因吧。
沈敏见两父子间又要吵起来了,马上开口道:“姐夫,你消消气。还有行安,你说你也32了,小因你们认识更不是一天两天了,结婚这事为什么你要一拖再拖呢?早点定下来,对公司也好是不是?这其中的利弊你要小姨跟你说多少次?”
郑因脸上十分挂不住,陆行安在家人面前说些好听搪塞的话也行,不想却是说的如此直白。
郑因打断了沈敏,看着身旁的陆行安说:“你是不想结婚?还是不想跟我结婚?我们在一起为的是什么?难道不是为的结婚?”
“小因,你别生气,别听他胡说。”沈敏安慰着郑因。
郑因眼圈泛红,越是被安慰越是觉得丢脸,而身边的男人却仍旧是面无表情,不发一言。
郑因的手指抠着自己的手提包,指甲都要抠坏了,泛着泪光的眼睛一直盯着身边的男人,终于她失望,起身:“算了吧,我也不是嫁不出去的女人,何必赖着他呢。”
郑因起身就走,带着一身的富家小姐傲气。
沈敏起身就要追出去,陆行安低缓冰凉地道:“站住,谁也不准追她!算了就算了!”
沈敏没听外甥的,追了出去,这联姻岂能说算了就算了?
洋房外面,郑因忍不住哭了出来,沈敏用纸巾擦着郑因的脸颊:“别哭小因,行安那是倔脾气,不是一天两天这样了。跟他爸见面就会这样,等到明天他就好了,你别怪他。”
郑因擦着眼泪,还在哭:“小姨,他就是不想跟我结婚,否则怎么这么久了还……”接下来的话她说不出口。
这顿饭吃的,陆行安和他父亲不欢而散。
陆行安在父亲那边晚饭一口东西没吃,只在父亲洋房那边抽了一根烟,此时一个人开车漫无目的地行驶在城市大街上。
夜幕很快降临,笼罩着这个夜晚五光十色城市。
陆行安的黑色路虎停靠在路边,他抽着烟,单手插在裤袋里,视线阴郁地望着的竟是街道对面周沫住的小区,他搞不懂,怎么不知不觉把车开到了这里?
周沫早已吃完了晚饭,带着儿子出来散步。
小区门口就那么大,距离路对面也是很近,所以,周沫和儿子一出来就看到了招摇的黑色路虎。
倘若我跟郑因分手了,我们是否可以交往?
安安看到爸爸,兴奋的就要过去。
周沫却攥着儿子的手,偏偏就不让儿子过去。
周沫十分不解,陆行安这个时间怎么来了这里?绝不会是这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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