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孩子被接走了。”周沫想了想,找借口说:“我不去我儿子的学校了,麻烦郑老板在前边把我放下就行。”
“我送你回家?”他问。
周沫摇头:“我约了接走孩子的人,要谈一谈。”
郑启森想了想,吩咐司机:“就前面给周小姐停车。”
他以为是周沫前夫接走了孩子,家事他搀和不得,只得作罢。而下车的周沫却想,那人到了学校,郑启森车的怎么还没到学校?却不知这是郑启森让司机故意绕道,只为路上想跟她多说两句话。
陆行安说 别闹,大街上打情骂俏我还不适应
周沫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心在滴血,因为陆行安这一闹,她又要掏出至少二十几块的冤枉钱!
陆行安的黑色路虎停在街道边上。
周沫乘坐的出租车抵达时,车费一共是18块,周沫给了司机钱,说了谢谢,肉疼地下了车,关上车门。
她一眼就瞧见那辆路虎和车身旁倚着的表情很是騒包的男人。
周沫的儿子在一旁玩儿,不时地抬头看那个长得五官精致的陆行安,好冷的人。
陆行安不陪他玩,他就干脆自己玩好了,只要爸爸在,就开心喽。
周沫没管儿子,直接站在了陆行安的面前,问他:“陆总,你为什么来接我儿子?能不这样吗?”
“我怎么样了?”陆行安墨黑的瞳仁直接注视着她,薄唇微动:“周沫,你当我陆行安是什么?对我还有一点起码的尊重在吗?我去应酬,好心好意让你早些下班回去休息,而你却把这个时间变成了跟郑启森的幽会时间?”
周沫觉得他这话说的难听。
她争辩道:“我下车去给我儿子买东西,郑启森在大街上看到我了,他一直跟着我可是我不知道。我买完东西等公交车时才看到他,有小偷划破了我的包,抢走了我包里面的钱包,他挺身而出,因此受了伤,我把他送去医院难道这是不应该的?幽会说的未免太难听了,不是所有人都每天无事可做只清闲的忙着幽会的。”
周沫这会儿有点倔强,语气也不好。
陆行安瞧着她,气着气着不觉就笑了笑,周沫这算是把“跟郑启森幽会”这句话想成归类为了难听的话?这说明她的意识里,跟郑启森沾边的幽会是很不好的事情?
“妈妈,你遇到强盗了吗?”安安仰着小脸紧张地问。
周沫摇头:“不是强盗,是小偷。”
儿子强盗和小偷还有劫匪完全傻傻分不清楚,把笤帚叫扫地的,去年更是严重,有时候安安本应该跟别人说“我刚刚告诉你了”,安安却是总会说成“我刚刚问你了”把“问”和“告诉”当成是一个意思的词,常常搞得人无语凝噎。
安安又问妈妈:“那你有没有受伤?给我看看。”
周沫被儿子逗笑,柔和了些:“别担心,妈妈没有受伤。”
陆行安望着周沫的脸颊,此刻有些红润,小嘴也是粉润的很。
周沫跟她儿子说话就变得无比温柔,这似乎让他有些羡慕,为何她跟他说话就像个刺猬一样?浑身仿佛长满了扎人的刺,明明就是那么弱小。
陆行安抱起了周沫的儿子,搁在车后排座位上。
“你让我儿子下来!你是强盗吗?”在陆行安迅速关上车门时,周沫扑了上去。
陆行安轻易抓住她的两只手,低头看她:“别闹,大街上打情骂俏我还不适应,上车再说。”
他放开了她,转身上车。
周沫站在车外,不知道这样的纠缠究竟要什么时候才能结束?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失去这个兴趣?
陆行安放下车后面的玻璃,安安说:“妈妈,快上车啊!”
周沫看着儿子:“下车!”
安安说:“妈妈,我不知道怎么下车,车门锁上了,我要从车窗子爬出去吗?”
周沫气愤,这是什么跟什么?!
陆行安点了根烟,回头看周沫:“你如果不走,我跟你儿子先走了?订了位子吃饭。”
周沫:“……”
现在周沫儿子对陆行安一点都不害怕,把他当成爸爸,他说什么儿子都信,他怎么做都是儿子眼中的帅爸爸,他一出现儿子就开心,儿子小心翼翼的讨好在一旁,他的这个儿子是很卑微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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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上车,车行驶到了繁华的市中心。
陆行安打开车门,周沫也下车,虽然不知道他下车干什么,她猜想,也许他是放她和她儿子下车?
周沫抱着儿子下车,“小心,别踢了车座椅。”颜色很浅,周沫怕儿子给他车上弄脏。
“给我,我来吧。”陆行安伸臂替她把孩子抱了下来,小家伙有点沉,周沫抱着孩子越发地力不从心。
陆行安眼中,周沫纤瘦的就跟个女孩子一样,打扮和外表,怎么看也看不出是五岁孩子的妈妈。
陆行安领着周沫儿子,往名品店里走。
“去干什么?”周沫追了上去,试图抢回儿子,但儿子拽着陆行安的手就是不放开了。
周沫皱眉,小家伙装作没有看到。
陆行安回头站定:“你包坏了,我送你一个。”
“我不要。”周沫摇头。
陆行安也不与她多周/旋,几次类似的这种情况她都是执意不要,这次想必也不例外。
小鬼头看了看爸爸,看了看妈妈,站着不动。
陆行安打量了下周沫背着的包,款式普通,但却是名牌,周沫被他打量的尴尬,脸红地解释说:“我的包跟这里的包不同,我的是……”假的两个字周沫没有好意思说出口。
其实这包不是周沫的,是米妙妙买完不喜欢给她的,a货,花了多少钱周沫却不知道。
陆行安很懂她,意思是这包是假的?
周沫的脸简直已经红得要变成煮熟的虾子了。
陆行安抱起孩子,完全把这孩子当成拴住周沫的利器,宠溺地说:“宝贝,跟叔叔进去帮你妈妈选两个好看的包?”
“好。”安安答应。
陆行安抱着孩子就走进了香奈儿专卖店。
周沫跟上去:“陆总,你站住好吗,我不需要这里的包包,你买了我也不会要的,拿回去给郑小姐背吧,总之我不会要!”
在周沫紧张不已的时候,人已经抱着孩子进去了。
周沫自卑,没有勇气进去,会被人当成土包子,会被人当成陆行安的情/人,想一想都受不了香奈儿专卖店里店员的目光。
周沫透过橱窗看到陆行安的身影,他放下了孩子,在挑选香奈儿包,一个粉色的,一个黑色的,款式不同。
店内的女店员殷勤地介绍着,抬头看着陆行安,赏心悦目的男人每个女人都爱多看几眼。
周沫儿子似乎在给陆行安意见,陆行安也朝孩子点了点头。
周沫简直要被急疯了,他虽钱多,可也不能这样。
周沫坚定,绝对不会要这包的,他买回去难道要放着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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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会儿,陆行安从店里走了出来。
拎着两个包包袋子,朝她走来。
周沫无动于衷,倒是她儿子说:“妈妈,两个包包漂亮阿姨说七万多块,那是多少钱?”
孩子对钱数还是没有概念,只是觉得爸爸好有钱。
“我不要。”周沫脸色不太好。
陆行安脸色一样黑了下来,他其实不擅长哄女孩子,也从没有主动追求过女人,在他看来,周沫虽然生过孩子已是个女人,但他就认为她还是个任性的女孩子,跟郑因那种女人形成鲜明对比。
“我最后问你一句,你要是不要?”他的语气不悦。
周沫抬头,两人四目相对,陆行安就像是在跟女朋友或是妻子吵架一样,攥着包袋子的手指用力,骨节发白。
周沫也气,为什么他买的东西她必须得要?
七万多块,两个包包,他有钱是他的事,她没有理由要他的东西。
“我不要,说了好几遍了!”周沫说。
陆行安对视着她,攥紧了周沫儿子的小肉手,手上一松,把两个香奈儿包包扔在路上:“不要就扔了吧,留着没用。”
安安吓了一跳,叫了一声:“妈妈……”
周沫被气得眼圈发红,别过头去,眼泪就要出来了。
追求女人方面茅塞顿开的陆行安
安安去到周沫身边:“妈妈。”
孩子还太小,但孩子也知道爸爸妈妈是吵架了。
妈妈被气哭了,爸爸也生气了,至于这次吵架怪谁,安安觉得是怪爸爸,可安安又怕爸爸走了不再回来,所以安安不敢说话,不敢管大人的事情。
周沫带过了儿子,不让儿子再去陆行安的身边。
陆行安的脸色依旧十分难看,手攥着拳,一眼都未瞧地上的两个香奈儿包。
周沫不跟陆行安说话,也不看他,努力让眼泪全都回去,因为他而哭出来那就太丢人了。
“妈妈,你哭了吗?”安安抬起头看,关心妈妈。
周沫摇头,摸了摸儿子的小脸儿,却不看他,此时周沫那倔强的样子恰好是陆行安最不喜欢的。
“叔叔。”安安转头又去叫另一个。
陆行安看了眼孩子,眉目仍是阴沉。
很快他的手机响起,他看了眼就接了,听了片刻,陆行安皱眉说道:“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他带着怒火挂断了电话,接着视线又落在周沫身上,最终只顿了顿,最后大步离开。
安安说:“妈妈,叔叔走了。”
“走了就走了,你怎么那么喜欢他呢?一张臭脸,他哪里好了?”周沫生气,可是又觉得这不怪儿子,可能父子之间也会相吸。
安安看向上车的陆行安,爸爸的背影很快消失,接着黑色路虎也缓缓开走,一股子失落在孩子心中。
安安看着地上的包说:“漂亮的阿姨问爸爸是给谁买的,爸爸说,是给老婆买的包,妈妈,你还骗我,那就是我的爸爸!”
“是叔叔。”周沫跟儿子强调。
安安偷偷在心里叫了一声爸爸。
周沫望着地上的两个包,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是一定不会要的,但是两个包七万多块,就这样扔在这里了吗?
现在走路经过的人都会看一眼包,再看周沫和孩子。
“那是我爸爸给我妈妈买的两个包,很贵。”安安见到一个阿姨过来,立马解释说。
那人不好意思的笑笑,走了。
周沫叹气,如果自己和儿子转身走了,不出五分钟,这两个包准会被人惊喜地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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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沫捡起了包,跟儿子直接回了家。
米妙妙比周沫母子先回来,去开门,看到周沫拎着两个香奈儿的袋子,惊讶的问:“沫沫,你怎么了?大手笔啊。”
“不是我买的。”周沫一脸无奈。
安安说:“妙妙阿姨,是我爸爸买的。”
“你爸?”米妙妙超大声音,看向周沫,这孩子的爸爸?
周沫放下东西去洗手间里洗手,米妙妙也跟了过来,周沫抬头跟她说:“是我老板买的。”
米妙妙:“……”
周沫把关于陆行安的事情全都说了。
米妙妙听完吃惊地睁大眼睛,用手指尖轻轻地捂着嘴巴:“这未免……也太劲/爆了吧……”
周沫跟米妙妙一前一后从洗手间里出来。
两人坐在沙发上,周沫跟儿子说:“先写作业,妈妈马上就做饭给你吃。”
“哦!”安安点头,乖乖的去写作业了。
客厅里,周沫头疼地闭着眼睛,靠在沙发里小声的跟米妙妙说:“安安叫他叔叔,但是他转身刚走,安安立刻又说那是爸爸,这是父子心灵感应还是什么?这孩子认爸爸也认的太准了吧。”
米妙妙啧了两声:“沫沫,你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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