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寂静以前,仁王耐不住寂寞,主动开口:“安倍,我们这是要干嘛啊?”
安倍锦织冷淡地回答:“你都来了怎么还不知道呢?”
想了想,她又添上一句:“抓鬼。”
“鬼?什么鬼?”幸村也很好奇,立海大总有些莫名其妙的事,但他是无神论者,自然也不信鬼的。
可是安倍家阴阳师的名号,却让他不得不信。
安倍锦织本不想告诉他,在看到泉优一双期待的眼睛时,还是说:“网切和枕返。”
“两个?”泉优吃惊不小,“锦织,什么是网切啊?”
“网切,是一种,呃,妖怪,他长着一对剪子螯,非常尖利,可以轻易地劈开任何东西,身体后半部分像龙虾,说白了,就是一只龙虾。喜欢在夏天时半夜从窗户里溜进来,将撑起的蚊帐剪破。”
“枕返,也是妖怪,经常以小孩子的形态出现,喜欢恶作剧地将枕头从人脑后抽出,放在人脚下。也有传说说它会使人沉浸在虚幻的睡梦里,无法自拔。不过,现在的枕返早已丢失了这种能力,顶多跟人们恶作剧罢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几个人守在房间里,听到学校里的大钟敲了十二下,顿时提起了精力。生怕妖怪们出现的无声无息。
一声很轻很轻的摩擦音响起,泉优猛然抬头,窗户逐渐被拉开,一抹褐红色的身影出现了。泉优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叫起来。
由于四个人躲藏的地方都是在阴影处,所以网切进来后并没有发现他们。它摇摇晃晃地飘到了蚊帐上方,亮出它那把明晃晃,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的剪刀螯,狠狠地挥了下去。
不知怎么的,泉优似乎看到安倍锦织嘴角的一抹冷笑,她再转眼看看那即将废掉的蚊帐,有些于心不忍地闭上眼,等待着“呲喇”声响起。
过了好一会,都没有听到蚊帐的破裂声,泉优睁开眼,发现网切正挥舞着两把大“剪刀”拼命地砍着蚊帐,可那看起来弱不经风的蚊帐,愣是一点儿都没开裂。
网切砍得气喘吁吁,终于停了下来,歇了一会儿,深吸了一口气那对剪子螯猛然胀开,个头翻了一倍,又是两下,蚊帐终于裂开了。
幸村精市注意到安倍锦织比过来的手势,明白“抓鬼行动”即将开始,缓缓地移动着,尽量不发出声音。
泉优看着网切得意洋洋的神情,甚至那货还比了个POSE,泉优顿时感到胃里一阵翻腾,竭尽全力才忍住吐的冲动。
那个谁,长得丑不是你的错,但出来吓到人就是你的错了。
尤其是你还摆了这么一个不符合自身形象的POSE。
网切悠悠荡荡地往窗口飘,它今个儿的任务完成了,回家就等着老大给赏钱了。不过,枕返这家伙今个儿怎么这么慢?
突然,它发现,自己的尾巴好像动不了了(>﹏<),它抽了抽尾巴,回头一看,褐色头发的少女仰着张娇俏的小脸斜眼看着它,一副不屑的样子,但右手却牢牢地抓着它的龙虾尾。
它再往前一看,发现窗户已经关死,扣的牢牢的,恐怕是没那么容易出去的。窗户旁,温润少年靠着墙笑得一脸春花烂漫。
幸村在安倍锦织起身时就做好了准备,一看到安倍伸手抓住网切时就立刻关上了窗户,还扣严了,以防网切从小缝里钻出去。
网切看到退路已断,奋力挣扎起来,它左右摇摆着自己的身体,企图挣脱安倍锦织的魔掌。
仁王摸摸辫子,啥话都没说,上去帮安倍抓住了网切。安倍锦织顿觉压力减轻不小,她毕竟是个女孩,再怎么来说力气都不会很大,仁王虽然看起来挺单薄的,但力气倒是很大。
安倍锦织另一种手从包里摸出一捆绳子,扔给泉优:“小优,把它捆起来!”
泉优接过绳子,比划了两下,幸村从她手中拿过另一头,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将网切绑了起来。
只不过,这个活干的不太完美……
“啊喂,你们怎么顺便也把我捆了起来啊!”这是磨牙中的仁王狐狸。
“既然已经捆上了,就这样吧。”泉优不负责任地摊摊手。
(实际原因是由于作者最近看他很不爽,决定要整整狐狸酱。
默…作者你真是恶趣味…)
网切挣挣绳子,发现无法挣脱,干脆卷着身子躺在地上开始撒娇买萌,这下子可苦了仁王,他跟网切绑在一起,网切四脚朝天(它有脚吗?不,有爪子)…好吧,多爪朝天时,他也只得四脚朝天仰躺在地板上,任由那团鬼(?)在他胸口前踢腾着。
仁王少年表示他很无辜,作者你是迁怒吧!
有些事情,知道就好了嘛,干嘛非要说出来呢!多伤感情啊!
“Nya~银家神马都没干,乃就把银家捆住,银家好桑心,银家好哀桑~”
看着那一团褐红色的身影捧着心口在地上打滚,仿佛你要是不信它它就真把桑掉了的心挖出来给你看的三只“囧囧有神队”成员,不淡定了!
这真是一只鬼吗!这真的是一只囧货鬼吧!
仁王雅治抚额:啊喂,那只囧货鬼,请不要用你那苍老的掉渣的声音说那些充满了少女气息的句子好吗?会吐的!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原本说好的更新推了几日,首次写这种类型的文,可能妖怪们的形象塑造不好,请见谅
☆、第五章:再吵!再吵就yan了你
泉优看着网切的不断挣扎,有些犹豫地问安倍锦织:“锦织,你说,网切这样用力地挣扎,会不会将绳子磨断?或者,它用那对大螯剪断绳子?”
“不会,”安倍锦织非常干脆地回答她,“绳子上被我施了符咒,不要说剪断了,就是拿妖刀来砍,练剑道没有十年以上都无法砍断,更别提磨断了。”
“哦,那弦一郎应该能够砍断了?”幸村突然插上来一句话。
安倍锦织顿时丢给他一个白眼,说:“你认为,真田君的武力值,还能够用人类水平估量吗?”
这话真毒!幸村笑容微僵,却也不好反驳,因为整个立海大都知道,风纪委员长真田弦一郎的剑道生涯已有十余年之久。
但幸村倒也不是别人一句话就能被逼的哑口无声的人,毕竟神之子的名号摆在那里呢,可不是当饭吃的。
他微微一笑:“安倍这话我权当是夸奖了,我先代弦一郎收下了,多谢安倍了。”
“不客气不客气。”安倍锦织很清楚幸村的意思,无非就是自己找个台阶给自己下么,她也不在意给这么个人情,反正都是同学,小打小闹的有什么不可。
这时,被网切压/在身下的仁王(原来仁王你被/压了啊)哀嚎出声:“你们几个,别光说话不做事啊,我快要被压死了。”
泉优终于有机会说话了,她蹲/下身,戳了戳仁王的胸口(有吃豆腐嫌疑哦),笑嘻嘻地道:“仁王君,别开玩笑了,锦织之前不是都告诉我们了吗?这些鬼怪啊,虽然凝聚成了实体,但本身却是一点儿重量都没有呢。所以啊,请放一万个心你是绝对绝对不会被压死的。”
“嗷~”仁王顿时哀嚎。
“仁王君,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是狐狸不是狼,需要我把你送去动物园检验一番吗?”结束了和幸村的口头较量,安倍锦织被仁王的这声嚎叫弄得满心不悦,不由得开口吐槽他。
然后她示意幸村将仁王和那只鬼拖起来,把网切拉出绳套的同时又抽出另一根绳子将网切绑了起来。一连串的动作干净利落,无比熟练。
仁王终于摆脱了绳子的束缚,站起身来,抖抖身子,将落下的绳子交给安倍锦织,活动活动因被绑时间过长而僵硬的身子,顺便踹了罪魁祸首网切两脚。
安倍锦织示意两个男生将网切抬出去,找一个比较空旷的地方。
网切的表情很哀怨,它嘟嘟囔囔地抱怨着小孩子们不知道尊老爱幼,它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被这该死的绳子捆了起来,全天下的鬼都没有它无辜。
安倍锦织听得额头上的青筋一条条绷了起来,这该死的网切,若不是安倍家向来有对那些喜欢恶作剧的鬼都会手下留情,除非伤及性命,否则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习惯,网切这家伙以为它能活到现在吗?
可这家伙好像还不领情,真是欠揍!
嘟嘟囔囔的,吵死了!
安倍锦织倏的停下脚步,猛地转身,目露凶光,冷冷地对网切说道:“吵什么吵,再吵就把你yan了!”
网切吓得登时闭上了嘴,在场唯二的两名男性下意识地看了下自己的下/身,惊出一身冷汗!
安倍不愧是见鬼多的人啊,连恐吓都这么……呃,与众不同?
安倍锦织叫幸村和仁王将网切抬到了操场上
仁王问:“抬到操场上干什么?”
安倍锦织面无表情答:“方便做事。”
仁王的脸色顿时变得很古怪,他抬起手臂,颤颤巍巍地指了指网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的惊疑:“安…安倍,你…你不会要真的yan了它吧!”
“你说呢?”安倍锦织嘲讽地瞪他一眼。
“这个玩笑不好玩。”
“不好意思啊,我没开玩笑。”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吵着嘴架,看的幸村一阵头疼,仁王也就算了,整日里一副流氓痞子样,他也不指望他能干什么正经事了。安倍平时可不是这样啊,班里的大事小事都办的稳当的很,怎么一到办正事的时候,两人都指望不上了呢?可他又不能叫泉优这个女孩子来干活吧!
最终幸村还是板起脸来,拿出神之子的威严,镇压了一番。
终于到了操场上,四个人席地而坐,仁王抹了一把汗,安倍锦织和泉优也不管地上脏不脏了,或者说这两姑娘根本就不在意这件事,也跟着坐在地上,一点形象都没有了,幸村看着仁王累的气喘吁吁的样子,冷不丁开口:“仁王,没想到你的体力这么差啊,我得考虑你的训练量了啊!”
仁王顿时间泪奔:“部长,你怎么能这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啊!”
幸村淡定回复:“我哪点无情,那点无义,那点无理取闹了?”
“浑身上下。”安倍锦织插嘴,泉优鼓掌。
“安倍你居然也这么无情无义无理取闹啊!”幸村幽幽地甩过来一个眼刀,“还有泉小优,你怎么可以助纣为虐呢?”
“不要叫我泉小优,我姓泉名优但中间没有小字啊!”泉优挥拳抗议,然后开始碎碎念,“幸村别以为你选修课选了中文会了两句汉语就可以在我面前嚣张了……还有仁王,这笔账我一定会好好记住的……”
安倍锦织很头疼地看着泉优,本来己方战斗力就不如彼方,这下好,战斗力再次削弱,算了,她本来就没指望泉优能干什么事的。
她指挥着仁王和幸村将网切绑在操场的围栏上,然后掏出笔记本和笔,以一种法庭宣判的语气道:“案件审理现在开始,犯罪人:网切。指控犯罪事件:私自潜入宿舍破坏人类的财产。网切有何异议?”
“没有。”网切垂头丧气,明白这可能是要动真格的了。
“既然没有,那你知不知道破坏人类的财产是不被允许的?还有你的同谋现在身在何处?”安倍锦织“刷刷”地记着。
“不知道,知道了我还能在这儿吗?”网切翻了个白眼,语气很不好,“至于枕返,那家伙今天似乎不打算来。”
“庭审完毕,鉴于网切是初犯,且不知者无罪,但认错态度不端正,遂判决如下:网切于三日内将自己所破坏的五顶蚊帐修复,拘留一日,并转告枕返,下不为例。休庭!”
安倍锦织召唤来式神,让式神带着网切离开了,然后转头看向三人,凉凉地道:“事情已经结束了,我能问一下,幸村君、仁王君、泉桑,你们怎么会来?”
泉优愣,她一以为安倍锦织忘了这件事。
幸村笑,安倍你这是事后算账么?
仁王默,这个局面他一点都不想看见。
安倍锦织大有一种你不告诉我,今天就别想走的样子。
泉优反应过来:“啊哈,锦织,我突然觉得很困了,我先走了。”说完,骑上自行车,一溜烟而去。
幸村无比淡定地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该回家了,仁王,送安倍回去吧。给你个体现绅士风度的机会。”说完,翩然离开。
仁王顿时泪奔,狐狸君暗地里磨牙,幸村,咱俩走着瞧!一面挂上笑容:“安倍,我送你回去吧,女孩子自己走不安全。”
“不用了仁王君,你只需要跟我解释清楚为什么你们会出现在这里就可以了。”安倍锦织抱胸而立,冷冷地看着仁王。
“那个,我们只是路过……”仁王小心翼翼地道。
“仁王君,我觉得你应该还是挺了解我的,我讨厌废话,所以,请不要给我这个阉你的机会。亲自动手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