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汉子的春天-凌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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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汉子的春天-凌迟-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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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在病房里陪邵玉霞聊了一会就没出声,等张雨宁从外边回来了才拉着人到了楼梯间。在这个楼梯间里,很多年没哭的迟君雪哭的像个小孩。
  张雨宁要带邵玉霞回乡下,这个无异于放弃治疗等待死亡的举动让她看到了自己对生命的无力。她是半个局外人,但张雨宁的痛苦却感同身受。这是这多年来第一次切切实实感受到了身体以外的,心灵和灵魂的抽搐。
  在生死面前,所有东西都变得异常的渺小。为此,她沉郁了很久。
  可是生活的照过不是,既然回来了就应该回公司报到,走个流程,这是必须的。
  但第二天原本就低落的心情在回到公司就看到凌央的时候变成了愤怒,走过去二话不说就一脚踹了站那邪魅挑眉看着她的人。
  “你来这干嘛?”迟君雪现在是恨不得再来一脚把人踹一边,然后提着他的衣领丢到垃圾桶。无奈这么久了,似乎没有一次打得过他。当兵那么多年,算是白当了。
  凌央一身深灰色西装下身材笔挺,眸若含星,嘴角那抹笑有种不屑和挑衅的意味,但总体看上去,心情不错,“我可以控告你蓄意伤害的迟小姐。”
  不过他的打算似乎实施不了,因为那一脚他又躲过了。
  迟君雪那指关节捏得咔咔的响,“你最好不要落单。”
  不然我套你麻袋把你打的你妈都不认得!
  凌央笑得很是挑衅,眉眼看上去有种异样的风情,像诱惑。富有磁性的嗓音由贴着迟君雪耳畔的唇放出,“你,最好也不要落单!”
  耳边被凌央吐出来的气息扫过的地方一阵鸡皮疙瘩乱冒,迟君雪一张娃娃脸顿时气得通红,一把把人推开了,“已经人贱合一的你,滚远点!”
  凌央挑眉看了她一眼,一抹幽光一闪而过,有种嗜血的凌厉,但随即消失不见,换而代之的是工作的时候的公式化,“对了,任熙远寄了东西回来给张雨宁,你方便的话,过来拿给她,但记住,别说是他的。”
  “虚情假意什么啊,我姐不稀罕你点东西,滚吧你!”迟君雪怒。
  “迟君雪,不要用你不高的智商否决这件事。”凌央说的很认真,“虚情也好假意也罢,他们之间的事,只有他们能在这个命题之前加上否定!身为局外人,别自以为看得很清楚。” 
  在很多时候,凌央最对是一个权威似的存在,不然不会年纪轻轻就在S城的律师界找不到对手。
  而且迟君雪那张嘴确实不怎么利索,说不过人家,只好看着凌央以一种高高在上的姿势走了。为拿与不拿这件事纠结了几天之后,这人单枪匹马杀上了凌央的别墅。
  但惨案发生了!
  迟君雪在心里鄙视了一下凌央换家的速度,循着地址把兔子的另一个窟找着了,看到之后身为半愤青的她都想把凌央一把火烧了。这么多的房产,多招人恨啊?而且老换地方说明什么,说明这人钱多的同时仇家也多。
  因为是下班的时候过去的,迟君雪在门口等了好一会还没等到凌央回来,打电话又打不通,干脆在那里研究那把门锁,看一下怎样才能打开。
  凌央从车库出来的时候就看见迟君雪正拿着一个铁丝捅他家的门,耳朵贴着门锁,一副认真专注的模样。不由地怀疑这个小区安保的合格性。“打开了吗?”
  “快了,等会!”迟君雪乐滋滋地回答着,然后手一扭,锁咔嗒的一声就开了,“哟嚯,凌央这白痴买把这种烂锁……你、什么时候到的?”
  表情有点惊悚!
作者有话要说:  

  ☆、第 13 章

  凌央伸手狠狠地揉了揉她的脑袋,“我站这里很久了迟大姐,还敢乱开我家的门,小心我告你。”
  “显摆你是律师是吧?”迟君雪把他的手打下来,“赶紧的,把东西拿下来我回家吃饭。”
  凌央明显不打算这么好说话,一把把人扯了进去,带上了二楼,“话说你什么时候把那一星期补回来?不如就今天开始吧,过完这个晚上我算你一天。”
  迟君雪明显不会被这个条件吸引,正直的要命的人既然要补就肯定补足一星期给他,免得被人说占小便宜。“不要,快点把东西拿给我,我都饿一天了。”
  死皮赖脸一向不是凌央的风格,但当他认真地打量着迟君雪的时候不难发现迟君雪的话不是抗拒,就是不想占他便宜而已。既然如此,也不说什么到客厅的柜子里拿出了好几个袋子的补品,清一色的外国货。“里边有一叠纸,是任熙远翻译过来的药的用量和注意事项,别弄丢了。”
  迟君雪拿过来看了一下,不大明白地挠头,“都分手了不是吗,干嘛还要费这功夫?”
  在她看来分手就得想除草那样,连根拔起,唧唧歪歪的不嫌浪费时间浪费生命么?
  “你这个脑袋估计一辈子都想不明白为什么某些人对一段爱恋如此执着。”凌央算是把迟君雪这个人看清了,直白坦率,想法透彻,一根筋的不会拐弯,是那种跑到死胡同遇上墙也是用力钻过去而不会想着翻过去的人。
  “干嘛要执着?不是自己的就不是自己的,努力过了就算了,哪来那么多时间浪费。”迟君雪没抬头,数了数盒子里的东西,真的超多。感觉凌央一直盯着自己看,不解了,“干嘛,突然崇拜我了……喂……”
  你说本来暧昧不清的两个人突然唇舌交缠就有的说,但是她跟凌央水火不容的两个人怎么常常亲一块去了?就算是猪,你要亲还得问个意见是不是,随时随地随便来还真当我是多动能充气娃娃啊?
  迟君雪被吻的瞬间当机的脑袋恢复过来之后抽起几袋子的药就攻击凌央,“凌央,我今天在这里埋了你,王八蛋!”
  凌央似乎被迟君雪的声音吓到,神色一瞬间暗淡落寞,迟君雪在那一个闪神里被一个雷劈中,顿悟了。
  他刚刚把她当成了别人。
  不顿悟还好,一顿悟杀人毁尸的冲动就越发强烈,直接粗暴地上去就是一拳。
  凌央不可能那么简单地站在那挨打,但这事着实是他脑袋抽筋了。“我道歉,别动手了!”
  鉴于对凌央的信用评价极低的记录,迟君雪果断不停手,凌央真不想跟她打,利落地下楼了。
  战场逃兵,那是一大耻辱,秉着不让凌央逃掉的原则,迟君雪果断而迅速地追了出去,然后在楼梯转角处一个飞扑——两个人齐齐扑街!
  什么叫做痛?无端端滚了十几级楼梯弄到脚那种让你想立刻悬梁自尽的尖锐才叫做痛。凌央现在才发觉不久前挨的那两拳简直是蚊子的叮咬,不痛不痒。想想那种得了盲肠炎般能让人脸色发青的痛,就大概能体会他现在的感觉了。而且被迟君雪压着,五脏六腑似乎都变形了。
  迟君雪这个不思量后果的飞扑者同样没好到哪,虽然身上有了凌央这个人肉垫子,没怎么受伤,可是这脚,又华丽丽地扭到了。
  在集训期间就经常扭到,不会废了吧?迟君雪爬起来坐在最后一级楼梯揉着脚,完全把凌央这个重伤户忘记了。
  “迟君雪,你的杀伤力比5000万当量的核弹还恐怖。”所到之处血流成河尸横遍野,但血是他的血,尸体是他的尸体,跟别人半毛钱关系没有。
  迟君雪这才想起地上来躺着个人,不过一点过去扶他起来的意思没有。凌央也觉得不能依靠这个人,等缓过来了才慢慢站了起来,感觉全身都没一个地方正常的。
  凌央这辈子最窝囊最难看的模样全被迟君雪看光了,就算那张脸无论在什么时候都是那么帅。神色依旧很淡定,可是摔着碰着这种事百年难得一遇。偏偏遇上迟君雪这个大神之后十日一下摔,一月一大摔。他怀疑智商就是这么被拉低的水平的。
  “迟君雪,拿完药了,立刻滚。”凌央坐下来拼命压着怒火。
  迟君雪嗤了一声,抄起那几个袋子一瘸一瘸就往外走,末了还在关上门之前笑了一下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我决定了,明天就过来上班!”
  凌央直觉迟君雪是想趁他病要他命,而他的直觉比女人的第六感还准。因为第二天迟君雪八点钟准时到了。
  迟君雪,没想到凌央伤得比她还重,右脚打上了石膏,走起路来有点不方便。虽然她现在还有有点隐隐作痛,走路有点歪扭,但比起凌央,就是受伤和伤成植物人的区别。
  其实迟君雪的本心不在于看凌央伤得有多疯狂,来上班的目的就在于他现在身体不利索,折腾不了她罢了。因为脚受伤的原因,一向极其注重容貌着装的凌央当然不肯能拄着拐杖会公司,理所当然地就在家里干起了公务。那一堆的文件是秘书昨晚在他从医院回来之后带过来的。
  凌央这次没有把保姆和司机抄了,所以不用做家务,唯一的任务就是找个角落坐着,等他有事喊自己再应一声。
  但奇怪的是,凌央一个早上都没有吭声,一直皱着眉头翻最近一个官司的文件档案,那些乱七八糟的文件把整个书桌都占了,迟君雪在门外看着经常听到文件掉地的声音。
  不过不得不承认,凌央认真起来真的是个非常帅气有魅力的男人,如果这个人性格不是这么烂的话。
  迟君雪在外边看得睡意连连,迟慕雪现在已经高三,搬到学校住校去了,莫寒凤一个人在家闲的发慌,昨晚死活不让她睡觉,非要一起看完那部根本不恐怖的恐怖片,三点多了才沾上床。
  凌央瞥了她一眼,拿起一个文件丢了过去,迟君雪眼明手快接住了,“干嘛啊?”
  “有空就帮我看看,那是一份口供,对照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凌央对待工作向来认真,现在说起话来都是正经八百的。
  迟君雪最烦文字性的东西,但还是翻开一点点慢慢地看过去。厚厚的一叠供词描述了被告人弓虽。女干杀人的整一个过程,但里边有很多东西是相互矛盾的。
  比如03年的留下来的口供里,被告人说当时房间没有开灯,所以他看不清被害人穿的是什么裤子,但后来又在庭上的时候说穿的是灰色的裤子。
  还有一个就是被害人的死因是头部受到重创,脑部出血,但被告人原始的供词里边没有这个,那是在上庭的时候再加上的。
  “喂,有那份验尸报告吗?”
  “自己过来找!”凌央还在翻找这些年来出现的同类型的入室弓虽。女干杀人案的记录,眉头一直是拧在一块的。
  迟君雪感觉这人着魔了,进去找了好一会才在底部抽出一个文件夹。可不行的是,啪的一声,文件掉了一地,连同凌央身边的那个杯子。
  凌央扶了扶额,连说迟君雪的心都没有了。你说一个人二缺到这种地步,你还能说什么?
  迟君雪莫不在意地把东西收了起来,捏着验尸报告在客厅里看了起来。等看完中午都已经过了,这个以前一上语文就睡觉的人第一次看了几个钟的密密麻麻的的文字没有睡觉,不得不说这是一个巨大的进步。
  民以食为天,再怎么工作也得吃饭不是。所以迟君雪果断地进了厨房准备这一顿迟来的午餐,在原有的猪肉馅里加上切丁的红萝卜然后混在一起剁碎,加入盐,料酒,葱、香油和淀粉搅匀,把鸡蛋摊成薄饼,上边铺上一张海苔再加入猪肉馅,两边同时卷起,中间用蛋清封口,然后放到锅里蒸着。
  迟君雪虽然生活过得粗糙,但会做的菜不少,因为莫寒凤在她在家的时候基本不下厨,而要是做的不好吃就肯定遭罪,所以从小就练就了做一手好菜的本事。
  肚子咕咕叫的时候刚刚过了十五分钟,打开锅盖一股香味就扑了出来。迫不及待地端出来晾了一会就切成段摆盘,准备开始午餐。
  凌央知道她在做饭,但不觉得迟君雪这个人会做他那份,而且肚子也不是很饿,连头她没抬一下。
  “喂,吃东西了!”
  凌央愣了一下,神情有点,欣慰??
  迟君雪一边夹蛋卷吃,一边口齿不清地说:“你看过这份证词了吗?”
  “说说你的看法。”
  “有些口供对不上,而且这些口供是03年的,很久以前的事了吧?而且那份验尸报告里说受害人有被人侵犯过的痕迹,脖子也有勒痕但是后来提供的实质性证据都没有出示这两方面的。最重要的证据都不在,怎么能就这么判决了?”
  这些凌央都知道,他有看过。但当年负责这件案子的法官已经退休了,负责调查这件案子的人也有很多被调离了原职,当年发生的事竟然也无从查起。当年被告人被判了死缓,后来改为无期徒刑,但是今年三月,已经在狱中去世了。他的父母是上一个月过来找他的,所以真实的来龙去脉他也还没弄清楚。
  迟君雪这次来补班本来是秉着捉弄凌央的心情来的,可是人家在那么认真的工作,她也没那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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