擅入放人者,一律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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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瑶姬瑟缩在床上,长发披放在胸前,双手紧紧抱住自己,藉此给自己些许的温暖。
打从她被沈冲关进抉玉宫已经有一段时间。
这段时间以来,沈冲很本没有出现,所有的,只有一名奉命为她送饭菜的老宫女,还有那定时会来检查伤势的太医外,就是纳兰瑶姬孤伶伶一个人,面对着空荡荡的抉玉宫。
她的伤几乎全好了。
原本她所受的就仅是皮肉伤,上点药休息几天就会好,而最严重的是火棍所留下的伤痕,那也几乎全好了,只是她的手指还有点不灵活罢了!这一切都得拜沈冲所赐。
说来实在讽刺,因为沈冲下令不准给她衣服穿,她知道他这么做只是想羞辱自己,却没想到反使得她在毫无罣碍,无所顾忌的状况下,顺利长出新皮肤,治好了伤。
想起沈冲,纳兰瑶姬心底掠过一丝复杂。
他可以杀了她的,毕竟她犯下弒君的滔天大罪,论理,他实在没有饶过她的可能;可他不但没杀她,还把她从天牢里放了出来,安置在这里。这到底是为什么?
纳兰瑶姬抬起头看着偌大的抉玉宫,如果她没记错,这抉玉宫以往是皇太后的寝宫,皇太后仙逝,抉玉宫便一直空着。既然曾经是皇太后的寝宫,那么抉玉宫应该装饰得美轮美奂才对,但事实全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抉玉宫确实美,却美得很诡异,没有帘幔窗纱、没有灯台花瓶,甚至连床铺上都只有简单的一条薄被,而那是让纳兰瑶姬御寒用的。
更奇怪的是,老宫女每次送饭来,总是用木碗,待纳兰瑶姬用完膳便急急收走,仿佛多待一会儿便会得病似的。
这一切一切实在太奇怪了,让纳兰瑶姬完全猜不透沈冲到底在想做什么?
就在纳兰瑶姬想着时,脚步声由远而近传来,她微微一楞,却见沈冲穿著一身宽袍,身后跟着几名宫女走了进来。
纳兰瑶姬没有起身、没有行礼,连抓过薄被遮身都没有,只是睁着明亮的大眼定定看沈冲。
沈冲走到底前,锐利的蓝眸将纳兰瑶姬赤裸却美好的身躯一览无遗。
他略略抬手,「把东西放下,全都给我退出去。」
「是,皇上!」
沈冲绕到纳兰瑶姬身后,细细瞧着她光滑无瑕的脊背,伸手轻抚着。太医说的没错,她的伤果然都好了,连一点疤痕都没有留下,只是不知前面如何?
他开口命令道:「把身子转过来。」
纳兰瑶姬浑然未闻,她依然双手抱膝,用长长的头发遮住自己。
沈冲不容她拒绝,微一用力将她扳了过来,跟着把她推倒在床上,拨开长发,仔细检查着她身上所可能残留的鞭痕、伤痕。
末了,他满意地点头,「果然妙手回春,医术精湛,看样子,我得好好赏赏李太医了。」
纳兰瑶姬看着他,「你这么做很本没有用,我不会感激你的!只要我纳兰瑶姬有一口气,只要我还活着,我就会想办法杀了你,替纳兰家的人报仇。」
沈冲潇洒地扯扯嘴,不答反问:「你知道我为什么找太医替你疗伤,还把你关在这里,不给衣服吗?」
纳兰瑶姬瞪着他。
沈冲缓缓压住她,高大结实的身躯密密地覆盖住她,「我要你,当我第一眼看见你开始,我就要定你了,无论要付出什么代价,我都要你成为我的女人!」
纳兰瑶姬眼中迸射出两道火焰,「你少作梦!要我像狗一样被你豢养,任你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仰望你的脸色喜怒过活,我办不到!而且我说过,只要我有一口气,我就会想办法杀了你!」
沈冲不在乎地一笑,「是吗?」他微微撑起身子,蓝眸若有所思地盯着她完美无瑕的诱人身躯,「我是你的第一个男人,记得吗?」
怒气使得纳兰瑶姬骤然涨红了脸,「你!」
「不管你愿不愿意、承不承认,都无法改变你已经是我的女人的事实:况且现在全齐国人,不,应该说全天下人都知道,纳兰瑶姬自愿献身给北帝沈冲……」
纳兰瑶姬怒气冲冲地打断他,「你胡说!鬼才会自愿献身给你!所有人都知道北帝沈冲风流好色,连自己的嫂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小小一名舞妓?」
沈冲脸色一沈,「你说什么?」
「我说你连自己的亲嫂子都不放过,更何况是我纳兰瑶姬?」
沈冲猛地伸手扣住她细长雪白的颈项,「你再说一次!」
纳兰瑶姬逐渐觉得呼吸困难,但一心求死的她很本毫无畏惧,继续说道:「难道不是吗?你杀兄淫嫂,夺取帝位,甚至为此株连七名大臣,只因为他们知道你沈冲不过是个淫人妻子、戮杀朝臣的恶人……」
沈冲脸上杀机一现,手指逐渐用力,看着纳兰瑶姬脸色由红转白,再由白转青,「纳兰瑶姬,你不怕我杀了你?」
纳兰瑶姬呼吸困难地摇摇头,「你……你杀了我好了,反正……反正我早不想活了……」
***
沈冲瞪着她良久,最后突然放开她哈哈大笑起来,「你想死?想做贞洁烈女?
办不到!我沈冲看上的女人,绝对不会是贞洁烈女。我会让你变成荡妇,变成天下第一淫娃荡妇,只属于我一个人的淫娃荡妇;除非我不要你、厌倦你,否则你这辈子永远都是我沈冲的女人,你永远都别想离开!」
说罢,沈冲毫无预警地堵住她的唇,粗鲁又无礼地吸吮她的甜美,恣肆地品尝她的柔软芳香,毫不在意身下的她是如何地抗拒挣扎。
纳兰瑶姬死命地捶打着他,努力想避开他霸道蛮横的嘴,「放开我,你放开我!」
沈冲高举她的双手过头,顺手扯下腰带绑住,让她无所逃脱,无法抗拒:「放开你?我说过不可能!不论你是舞妓也好,娼妓也罢,或是纳兰家的大小姐都行,总之你注定只能当我的女人!」
纳兰瑶姬瞪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了,却无计可胣,只能任由沈冲予取子求。
沈冲低下头,重重地吸吮纳兰瑶姬的嘴,「别瞪我,这不是你想要的吗?你会自愿放弃大小姐的身分变成一名舞妓,一定是有人教你;想迷惑男人、想让男人为你死心塌地,任你宰割,只有用你的人去诱惑男人。所以你才会成为舞妓进宫献舞,并自愿献身,对不对?」
纳兰瑶姬别过头不愿意回答,因为他说对了!确实有人教她,而那个人也告诉她,要她用美色诱惑沈冲,然后在沈冲最没有防备的时候下手杀了他!她照做了,也成功了,却没想到沈冲竟然没有死?
「要我放你很简单,要我承认下令杀了纳兰家也可以,甚至我还可以下诏罪己,为纳兰羿翻案,为他举行国葬都行;只要你告诉我那个把你送进宫来,要你刺杀我的人是谁?」
纳兰瑶姬想都不想便摇头,「没有人,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的,是我想杀你,想替哥哥报仇,没有人教我!」
沈冲很本不相信,「你是个千金大小姐,一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琴棋书画或许精通在行,但是跳舞诱惑男人……那不是你这个大小姐所应该会的,而且你很本不会武功,是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沈冲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手环,轻轻一扣,那手环立刻变成一把薄刃,那就是纳兰瑶姬用来刺杀他的东西。「这是武林中人才会有的兵器……夺命环,你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小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她回避着他的眼神,「不知道,你所说的,我统统都不知道!」
「不知道?」沈冲剑眉一挑,硕大的坚挺若有意似无心地抵住她的女性私密处,「这你总该知道,总该记得吧?」
纳兰瑶姬索性闭起眼睛不再看他。
她怎么会不记得呢?纵使她是自愿牺牲清白,但那恍如被撕扯般的疼痛,那令她无所遁形的占有缠绵,总教她再想一次就羞愧一次,就恨不得能死去,所以她怎么能忘记?
沈冲眼中透出一丝冷酷接着说道:「舞妓虽是跳舞,却和娼妓无异,只要主人需要,宾客喜欢,就得随时宽衣解带,伺候主人宾客,而你……竟然还是处子?
这怎不令我觉得奇怪?」
纳兰瑶姬猛地张开眼睛,「我是什么这很重要吗?你别忘了我的目的就是杀你,只要能杀你,要我做什么都无所谓!」
「是吗?你别忘了,你是刺客,是戴罪之身,只要我一句话,随时可以将你千刀万剐,让你死无葬身之地。不过……」他顿了顿,「我舍不得杀你,在没找出幕后指使你的人,在我没要够你之前,我不会杀你的,我也不准你死。」
纳兰瑶姬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我或许杀不了你,但你不能干涉,更不能决定我的生死。」
沈冲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关在抉玉宫,还下令不准给妳衣服穿,没有经过我的同意,不准送吃的吗?」
纳兰瑶姬很本懒得想,他会那么做,还不是为了想羞辱她?
他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室内,没有帘幔帷幕、没有窗纱,甚至连摆设都没有。
「我说过我要你,在我没有要够你以前,我不准你死!凡是可以让你有机会自缢、逃脱的东西都要避开。」
纳兰瑶姬不禁瞪大眼睛,凡是有机会自缢、逃脱的东西都要避开?所以屋子里没有帘幔帷幕,是为了不想让她有机会上吊、自缢;而不给她衣服穿,是不想让她逃脱?那么……她看看空无摆设的屋内,没有花瓶、没有装饰,连烛台都没有,想来也是不想让她再有机会下手杀人?
她想起这段时间,宫女每次送吃的来时,都是用木碗。先时她还想不懂,现在她总算知道,原来这竟是他……她的视线再次落在沈冲那俊美好看的潇洒面容上,这是怎样心思细密的一个男人,竟然可以为了得到她,而做出这种种不合常理的举动?如果他能将这份心思用在治国上,那将会是怎样一个局面啊?
沈冲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低低说道:「你在想,如果我将这份心思用在治国上,那么齐国将会如何,是不是?」
纳兰瑶姬惊愕地张大嘴,「你……」
沈冲嘴唇一抿,「对一国之君而言,最重要的是巩固地位,所以凡是会危急地位的所有阻碍,都必须一一排除。既然有人指使你来杀我,就代表有人将图谋不轨;既然都知道有人将图谋不轨,身为国君的我怎能不防备?再说,那个人都已经将你送给我,而你自己也愿意献身,我又何乐而不为?」
「你胡说!我没有,若不是为了报仇,我才不会……」
纳兰瑶姬的话说到一半就说不下去,因为沈冲堵住她的嘴,放肆又无礼的吸吮她来不及闭上的小嘴,同时将舌尖探进她口里,恣意地纠缠着。
「我不管你是为什么接近我,是刺客也好,是舞妓也罢,总之,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女人,我说一,你不准说二,我说东,你不准说西;我想要你的时候,你就得乖乖地躺在床上等我,不能拒绝,否则……死的可就不只是纳兰氏一家人了。」他极端霸道地宣誓着。
纳兰瑶姬几乎无法相信,世界上竟有如此跋扈不讲理的人?「你、你敢?」
沈冲哈哈一笑,起身脱去衣衫,再大剌刺地将纳兰瑶姬压在身下,让两人赤裸的身躯完全密合在一起。「我为什么不敢?你别忘了我是北帝,天底下还有什么是我所不敢做的?现在把腿张开,我要进去了!」
不容纳兰瑶姬拒绝,沈冲腿间坚实的硬挺陡然侵入她尚未准备好的身躯里。
纳兰瑶姬一声闷哼,别过头像个木娃娃般静静躺着,默默承受他加诸在自己身上的羞辱。
沈冲眼中闪过一丝怒意,该死的女人!她以为这样就可以满足他、应付他吗?
想着,他退了出去,带着三分怒气说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打发我吗?你错了!你是我的,我既然说过要让你成为荡妇,我就一定会办到。」
说罢,他低头堵住她的小嘴,而他的手更是尽情地揉弄那暴露在空气中的小小花蕾,直到它们在他手中挺立,绽放,才满意地送入嘴里啃咬、舔舐着,刻意想挑起纳兰瑶姬最深层的感官欲望。
果然,纳兰瑶姬禁不起他的蓄意折磨与挑逗,不自觉呼喊着:「好痛!不要,求求你,不要这样,放了我,放了我吧,不……」
纳兰瑶姬陡然睁大眼睛,话也便在喉咙说不出口,身子剧烈颤抖着。
原来沈冲俯下头,狂热的唇猛然贴近她的女性私密处,轻挑慢舔,撩拨着她潜藏的热情。
纳兰瑶姬全然失神无助了!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那排山倒海而来的欲潮,更不懂得怎么处理自己小腹那不住往上窜的热流,她只能拼命地告诉自己,拒绝他,拒绝他,她应该拒绝他的,而不是任他为所欲为。
但她的身体还是背叛她的理智,因为沈冲是那么了解女人、是那么清楚她的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