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之闻言不由得有些感动。尽管此刻三人还未受害,但吴之已经隐隐觉得今rì实难逃出升天。眼前的凶险虽非波涛汹涌般的凸显,但真是暗流不断。那怪人不仅武功高强,来历神秘,心计深沉,而且一望而知乃是yín邪之辈,吴之担忧的不仅是自己的生死,更有神音与端木枫烟两女的清誉和安危。吴之此刻的无力感,远比眼前能看到的形势要深刻得多。
吴之想到:对神音与端木枫烟而言即便是殒身在此,恐怕也远比落在那怪人手中要好。
正在思量,那怪人大吼一声,又攻将上来,吴之急忙奋起全力抵住。
那怪人斗了一时三刻,见吴之仍有余力,一时取胜不得,便又退了回去,但这次没过多久,就听见屋外传来了女人的惨叫声。从那断断续续的声音听来,那女子正被那怪人蹂躏,其凄厉、悲惨当真叫人闻之泪流。
吴之一来心中气愤,二来觉得那怪人竟在屋外做起这勾当,恐怕是放松了jǐng惕。喊道:“趁现在咱们冲出去。”谁知道,一出屋门,就看见那怪人将一个女子压在身下,浑身却冒着红sè的jīng光,而那女子已经奄奄一息。
吴之大喝一声将神器祭出,那怪人哈哈大笑,也不停止自己的运动,双掌一推,竟然放出比之前更大的威力,生生将吴之给吸住了。吴之此刻明白过来,这怪人乃是在采战,亦即所谓的采yīn补阳,那女子的jīng力被他生生采走,所以他的力量顿时增大数倍。吴之后悔不已,不该轻举妄动,现在被那怪人制在当场,竟然动弹不得。
那怪人得意地大笑,一边继续放出吸力,一边大嘴一张竟然往身下女子的脖子咬去。只听那女子一生微弱的惨叫,顿时血流如注,不久便一命呜呼。那怪人嘿嘿笑道:“正好老子肚子饿了。等吃饱了才好来享用这两个绝sè女子。”
神音和端木枫烟又怒又怕,看见那怪人赤身**,丑陋不堪,又觉得恶心不已。听见他对自己垂涎,更是若落入此人手中真是生不如死,当下都做好了了断自己的决心。
吴之见那怪人不仅粗鄙,而且这般嗜血残忍,关切之余,更是激发了蕴藏仙体之中的潜能,奋起神勇一下子脱开了束缚。但这仅仅是一瞬间,吴之知道还是逃不掉,转身拉着神音与端木枫烟又回到了小屋之中。随即借助铜镜之力将屋门堵住。
见识过了那怪人的凶残,吴之不由得悲叹道:“难道我今rì就要殒身此地了吗?”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情册】………
第一百四十九章
情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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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之这一叹,真正把心底的悲,怒之情激发了出来。身边的三sè竹板感应到主人的情绪波动,顿时大放光华,与吴之彼此呼应起来。之前三sè板被吴之启动,便开始汲取天地悲、喜、怒三情,但毕竟没有与吴之心意契合,不能发挥最大的威力。此刻吴之自身的悲怒流露,叫那三sè竹板也不由得动容。
只见那三sè竹板在空中幻放出来一排小字:“千秋悲喜谁与共,只余怒意万载横,若得知己随身死,天地尽作镜花月。”同时释放出惨淡悠扬的笛声,似乎记录着这神器前主人的悲情,叫人闻之动容。
吴之看时,叹道:“此宝的前主人真乃是一个情种,可惜如今宝在人亡,叫人嗟叹唏嘘。如今以此观己,人们哪知道千万载后,今rì有三人陷身此处。”
端木枫烟道:“今rì与君同死,来rì为人瞻仰。”
神音则道:“今rì与君同死,休叫他人知晓。咱们三个便便静静地死在此处,自己安享静谧罢。”神音本来心中就有苦,此刻感到前路渺茫,更是千情齐发,不由得说道:“我本一心去幻云镇寻你,岂知这一路行来竟这般悠长,到头来葬身这鬼厌魔弃的荒凉之地。好在我不是孤零零的一个。”
吴之早知道神音来寻自己,此刻听她自己道来,不由得心中一动,怜爱之心大起,而患难之中仍有两位女子相伴,叫吴之瞬间有放下前尘之感,伸手将神音揽入怀中。虽然当初吴之对端木枫烟的确没有男女之情,但此情此景,吴之心理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另外一只手将端木枫烟也揽入怀里。
此刻两女的悲情中夹杂着喜悦,亦被三sè竹板所汲取。顿时那三sè竹板在空中转动不休,晃动中吴之辨别出‘情册’二字,想来正是这件神器的名字了。
吴之念道:“情册啊情册,你今rì可能救主?”
话音刚落,屋外那怪人满嘴鲜血,衣冠不整已经往屋中冲将进来,而那在空中兀自转动不休的情册已经吸足了情力,瞬间放出万道光华shè向那怪人。那怪人还待将这情力反转,岂知情之一字,凡人如何抵挡?那光华shè透了那怪人,那怪人大叫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
吴之见状飞身上前,一掌击向那怪人,同时左手将天籁钟祭出打向那怪人。那怪人虽被情册所伤,但仍有余力,见吴之攻来,挥起左掌成刀,往吴之削来。吴之没料到那怪人还有这般的行动力,躲避不及,左肩被砍到,顿时酸麻不止。但也就在此刻,吴之右手一掌也击中了那怪人的胸膛,而飞起的天籁钟所放的音波在两人之间向那怪人爆shè开去,顿时将那怪人的左臂震得粉碎。
吴之与那怪人都只是闷哼一声,两下退开。相较之下还是那怪人伤得更重,不敢恋战往外逃去。
神音惊道:“吴之,你手受伤了。”
吴之摇摇头:“我没事,咱们赶紧走。”勉力驾起清风,往前飞遁而去。
但这盘婆教中道路曲折难辨,吴之一时也找不到路径,只管往前疾飞。心中既担心那怪人追来,又怕行错了道路再次落入鸠盘婆的手中,伤痛之下急怒攻心,有些坚持不住,跌落云头。那清风绕着吴之不停转动,天籁钟和情册也将吴之三人护在当中。
神音和端木枫烟从地上爬起来,都关切地问道:“吴之,你怎样了?”
吴之咳嗽几声,说道:“我无妨,只是需得尽快逃出此地。”
神音道:“你如今受了伤,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
吴之摇摇头:“在此处如何养得好伤呢。”吴之一早已经服下九死回生丹,但那丹药只管保命,对疗伤的功效就不那么明显了。吴之挨了那一下手刀,受的是外伤,需要的是时rì将养。
端木枫烟道:“你们看,前面又有一个宫殿,不如进去看看。”
神音忙道:“这里颇多古怪,万万不能再涉险了。”
吴之想了想,说道:“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这宫殿外鸠盘婆为尊,这宫殿内该是那怪人为尊。他既然没追来,想来应该无妨。”因为吴之想到,自己若驾不了云,那在何处都不安全。与其这样,不如先找一藏身之所。
神音和端木枫烟闻言,急忙扶着吴之走了进去。刚一进入那宫殿,便听见有人讶异地说道:“咦,那是神器吗?”
吴之三人立时jǐng觉起来,往那声音处望去,就看见一个老头颤颤巍巍从边门踱进来,说道:“你们是谁?是那盘婆教的弟子吗?”
吴之见那老人不似有武功在身,稍微放心了一下,但还未及开口,那老头又接着说道:“有一个男子在此,看来不是盘婆教的弟子。”顿了顿头,又说道:“对了,肯定是你勾引了盘婆教的两个女弟子?!”
吴之听他絮絮叨叨,竟然自圆自话,忍住伤痛说道:“我们不是盘婆教的弟子。”
那老人闻言奇怪道:“不是?那怎么会跑到这盘婆教的内殿之中的?”
神音道:“你说这是盘婆教的内殿?”
那老头笑道:“那是自然了。怎么?你们不知道?哪是怎么跑进来的?哦,我知道了,你们是被盘婆教的人追着慌不择路跑进来的?哎呀,我真是老糊涂了,这个地方盘婆教的弟子怎么会进来?我真是明知故问,早该想到你们不是盘婆教的弟子嘛”
吴之听他话中有话,问道:“你说盘婆教的弟子不会进来此处,又说此处是盘婆教的内殿,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那老头哈哈笑道:“看来你们对盘婆教是一无所知啊。”
吴之苦笑道:“只知道他们有个浪荡武功却极高的鸠盘婆教主。”
老头闻言点点头:“那老妖婆确实是厉害。”
吴之听他称呼鸠盘婆为老妖婆,推测他应该不是盘婆教的人,追问道:“我们对盘婆教所知不多,阁下刚才之言究竟何意?”
那老头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吴之,说道:“你好像受伤了?来来来,先坐下,再听我慢慢道来。”
………【第一百五十章 盘婆教脱于合欢教】………
第一百五十章
盘婆教脱于合欢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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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老头待吴之三人就地坐下,才慢悠悠地说道:“此处的确是盘婆教的内殿,确切地说是‘合欢教’的内殿。”
“合欢教?”吴之三人都奇怪喊道。
那老头笑道:“你们果然不曾听过合欢教。这合欢教乃是盘婆教的前身,或者说是鸠盘婆的师门。而合欢教的前代掌门还在这殿室之中呢。”
吴之闻言道:“可是个留着青须,大眼睛的道人?”
那老头道:“怎么?你们见过了?啊!我明白了,你的伤便是他给你留下的。年轻人你好厉害,竟然能从何丰玉的手下逃生。”
吴之道:“何丰玉便是合欢教的教主?我不仅逃生,他的左臂还被我给震碎了!”
老头闻言惊得合不拢嘴,良久才说道:“也难怪,你有神器在手,看来武功不弱。我叫你年轻人,恐怕是眼拙了。”
吴之笑道:“我的确很年轻,才不过二十五罢了。”吴之在这个世界对人都自称为二十五岁。之前蓝月、丁芸自然都问过这问题,吴之俱是这样回答的。
那老头眼中冒出jīng光:“你这是天纵奇材。”随即仰天长笑:“何丰玉啊,何丰玉你也有今rì。过往在我面前只顾趾高气昂,不可一世,没想到却被一个年轻后辈震碎的了左臂。活该!”看样子这老头与何丰玉有些过节。
那老头接着道:“言归正传,那何丰玉乃是当世高人,当年自创合欢教,在东土的整个西域独霸一方,罕有敌手。后来收了三个女徒弟,大徒弟便是鸠盘婆,而二徒弟是毕无盐,三徒弟则是兰休芷。这三个女徒弟既是合欢们的弟子,也是何丰玉的情人。其中鸠盘婆天分最高,聪慧过人,不到三百年就跃入了地仙境界。”
吴之闻言,心想,到rì林青自称天纵奇材,跟这鸠盘婆一比,就是小巫见大巫了。
那老头不知道吴之想什么,只管说自己的:“鸠盘婆不仅武功高强,更有一种厉害无比的劲原属xìng‘凝动为静’,这一样属xìng便是何丰玉也抵挡不了。时间一久,弟子已然比师父厉害了。而何丰玉此人不仅yín荡不堪,而且对门人管束极严,这就为后来鸠盘婆叛出师门埋下了伏笔。”
端木枫烟道:“鸠盘婆这样的女人,肯定是心高气傲了,肯定不愿久居人下的。”
吴之见端木枫烟天真,笑道:“恐怕是鸠盘婆耐不住寂寞,在外面偷汉子吧?”
老头闻言,不由得笑道:“年轻人,你真是聪明过人。不错,鸠盘婆生得国sè天香,又随着何丰玉修习yīn阳采战**,如何肯满足于他师父这样又老又丑的人。自然是要在外面拈花惹草的。偏偏何丰玉自尊心既强,门规又严,且还爱吃飞醋,如何忍受得住,便要出手教训徒弟。哪里知道彼时的鸠盘婆已经实力超群,又刻意隐瞒,何丰玉竟不知道鸠盘婆的底细,一战不胜,气怒攻心险些走火入魔。
鸠盘婆见已然翻了脸,便一不做二不休,拉拢自己的两个师妹一起向何丰玉下手。毕无盐与兰休芷也厌烦何丰玉。你想,两个如花似玉的女子陪那个丑老头几百年,心中能不憋气嘛。三人联手,何丰玉远不是对手,便被逼进了这内殿之中。
但何丰玉武功高绝,又是三女的授业恩师,鸠盘婆想一举消灭他谈何容易,虽然屡战屡胜,却始终不能如愿。后来何丰玉见自己身处险境,难以逃生,便一心只想自保,就在这宫殿之中摆下了何欢yīn阳大阵,在许多小屋中放下了铜镜。那鸠盘婆三女都修习了yīn阳合欢**,劲原中隐含男女yín秽之力,最受这大阵影响,又不知这阵法的要领,一旦入阵便要极大受损,试了几次,颇多凶险,渐渐地也就不敢再进这内殿来了。
何丰玉便凭着自己这压箱底的阵法保住了xìng命,自此常年就在这宫殿之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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