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言毕,宫毅转身离开,没有丝毫的留恋,让闻言柳晓叶久久不能回神。
而一边暗处的刑静听了这番话后忍不住的想帮宫毅按赞。
本来嘛,对于男女之情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拖泥带水不清不楚的反而会惹人厌伤人心,弄得两人几乎反目成仇也说不定,早早的便扼杀萌芽中,快刀斩乱麻也是不错的选择。
而,正在伤心的柳晓叶,刑静考虑是不是要去安慰她一下。
呃!而行动总是比脑子快先一步,方从暗中走出,走到灯火通明的花厅中,刑静似乎有瞬些不适应,揉了揉眼睛,感觉好一些。
他总是见不得女子伤心,对于女子从内心里发出的那种尊敬珍爱怜惜,似乎是遗传自父亲那边的。
心中暗暗一笑,又揉了揉头。
把包袱放在一边,拿起茶几上的那盅鸡汤,已经有些凉了,吹了吹鸡汤表面的那浮油,轻轻的喝了一小口。
鸡肉太老了,血沬没有去干净,忘记放生姜之类去腥调料。
又放的太凉了,总之很腥,很恶心。
柳晓叶本是在伤心的,可是看了刑静的喝鸡汤时的精彩表情似乎就不在伤心的状态之内。
柳晓叶本就不喜刑静,他们之间并什么过节仇恨得罪之类的问题,大楖算是不投缘,然后互看对方有那么一分的不顺眼。
看着刑静进来时,她本以为他来是嘲笑她的,可是刑静端那盅鸡汤认真开始喝时,她想这还是不错的人。
看刑静的表情就知道那盅有多难喝,而刑静也一点不想掩饰自己的表情,。
虽然表情很难看,但是刑静一直是从头到尾认真的喝完,放回茶几的空盅时,刑静尽有一种解脱的感觉,然后整个人都瘫在椅子上了。
真是太难喝了。
谁将来娶了柳晓叶,后果……
呵呵……
谁在笑他?
刑静一抬头就看到掩嘴轻笑的柳晓叶,难道是他的狼狈又精彩的喝汤表情愉悦了她么?
不过,这样也不错!
“真的有那么难喝么?”柳晓叶问道。
“这还是真是一个好问题!”刑静一付“你是在明知顾问”的表情。
“你还是不要说话比较好!”
明明喝汤的样子那么可爱,心里也很温柔,偏偏嘴巴这么坏。
“不要说话?”刑静从椅子上站了起了,顺了顺衣袖,又指了指肩膀上的包袱:“反正我要走了,你大概以后也听不到我说话了。”
“你要去哪里?”柳晓叶下意识就问出口了。
“找一座房子,然后住在里面自己做房子的主人。”刑静微微一笑,他不想做客人,不管是王府还是鲜花小楼。
他一直是一个归属感很强的人。
“你一点也不像个江湖中人,但是,你跟世子和王爷王妃告别了没?”
“呃!”刑静一怔,显然他不想和人告别。
咕咕……
咕咕……
咕咕……
这熟悉的的肚子叫声,是某人的五脏庙在抗议了。
柳晓叶的脸刹时通红。
“你饿吗?”
“……”
“通常别人这么问你时,代表是那人自己肚子饿了……”
“……”
“走吧!陪我一起吃点。”
不等柳晓叶在说什么,刑静就隔着衣袖拉着她的手腕往厨房走。
看着刑静拉着她的手腕,柳晓叶的脸更红了,心跳也似乎更快了。
如此无礼她该不该甩他一个大耳光?
不过,心中暖暖的那又是什么呢?
作者有话要说:
☆、所谓心动
厨房在镇南王府比较偏僻的小角落里,在王府里走好一段路程才看到,柳晓叶看着某人轻车路熟的带自己进厨房,心中暗自想到,这家伙难不成常来不成?
此时厨房的炉火和灯火都熄了,站在厨房的门看里面竟是一片漆黑,倒是外面被月亮照的更亮些。
“你先有外面等一下!”刑静吩咐了一句就直接进了厨房。
柳晓叶本要问为什么要她等,却只看到某人的背影。
刑静进厨房不久,里面的灯竟然亮起来了。
“你可以进来了!”刑静伸的个头出来,微微一笑。
原来他是先进去点灯啊!!柳晓叶轻轻一笑,抬脚跟进去。
王府的厨房很大,入口门也就是他们进来时的门在东边,北边和南边的墙开了一排的窗户,窗户下面就十几个灶台,据说这样的设计可以让油烟很好的排出。东边西边的墙边上有许许多的大柜子,里面放着当天所要用的食材,厨房的中间有一个很大很厚实的案板,上面有多许切菜墩和菜刀之类灶具。
“你会和面或者是生火么?”刑静有点小小期待的问柳晓叶,他真的有些饿了,或许两个人一起合作会快点。
但是看到某女呆呆的摇头,刑静想捂额了。
鸡汤是在待人的帮助下用小火炉炖出来的,鸡汤里的调味不就是盐么,这个很简单呀……
微微叹一口气,对柳晓叶完全放弃的表情:“你还是帮我去在些柜子里找面粉吧?我先去洗手。”
说罢,刑静走了几步然后的倒回柳晓叶的面前,表情很奇怪又很担心的问道:“你认识面粉么?”
“当然!”柳晓叶下意识的一挺胸快速的回答道,答完却发现自己是被对方小看了。
“噢,那就快去找吧!”
等刑静仔仔细细的洗干净手,就发现柳晓拖着一袋面粉出现在他的面前。
“还要我做什么吗?”柳晓叶站在刑静面前显然有点手足无措,她现在才发现碱和面粉和淀粉的区别,想她一个女子在厨房竟不如刑静这个大男人,太悲伤了。
“你还是先坐在一边。”刑静浅浅又温柔的语气,将她带到椅子上坐好:“就当是……就当是在监工好了!”
他似乎靠的有些近了,怎么办?
砰!
砰!
砰!
她的心又跳的更快了,这……这是怎么回事……
只见刑静找一个小碗装了一些清水,先给洗清里放一点点盐,又找一个大小合适的瓷盆,给瓷盆放足够两人吃面条的面粉,左手将化好盐水一点一点的放面粉里倒,右手划着五指在面粉中将水粒均匀打散,不断重复的动作,直到面粉变成面絮,一直到他认为水加够了,才开始将面絮用力揉在一起……
一直在一边注视的柳晓叶有些回不过神了:“不是说君子远离庖厨,你怎么,怎么……”
“啊!!”的一声,刑静才从面盆中抬起头淡淡的解释:“所谓“君子远庖厨”,不过说的是一种不忍杀生的心理状态罢了。后了慢慢的演变不知怎么就变成了某些男人大丈夫主义的借口,可是看我们圣教中这一点完全行不通啊!”
刑静淡淡的笑,手下的动作并没有停。
“哦?这为什么行不通?”柳晓叶倒是好奇了。
“我圣教的神就是我们的圣女,圣女的权利是至高无上的,所以教中的男人也给女子相当的尊重。”
听起来很不错呀,难怪刑静被教的能文能武,打的了架,翻的了墙,脑子好使,还进的了厨房。
看在麻衣圣教对女子待遇的份,寻常的女子嫁进去肯定不错,单是眼前这个叫刑静的男人嫁给他的女子也一定会幸福的……
歪头,她又想到哪里去了?
不一会儿刑静手中的一团面絮就变成一个圆圆光滑细腻的面团,更奇异的是刑静和面的右手和瓷盆竟来没有沾半点的面屑。
找了一块干净的纱布弄湿将面团仔仔细细的盖好,慎防被面团会被风吹干表皮。
然后就开在灶台上的工作了,往锅里添了一些水,盖上好锅盖,就开始升火。
他身上本来就带着火折子,先有秸秆引火,先放先上放上叠放一些细小的树枝,再慢慢加一两个稍微粗一点,不一会功夫,灶堂的火就劈叭叭的想了起来。
刑静又转身去洗好青菜放在一边,开始调制料碗了。
两只碗里分别都放入了盐、醋、酱油和五香粉。
“你可以吃辣椒么?”刑静又转头过去问,看着柳晓叶点头,又在两只碗里都加了辣酱。
这是锅盖的边缘已经开始冒热气了,水开了。
刑静又仔细的将手洗了一边,才揭开锅盖,左手拿着面团,右手作刀状。
“你这样要干什么?”
话还没有问完,只见刑静右手的多速的挥砍在面团上,然后就看见一片片的面条从他手中就这样快速飞出,直接掉入锅中,溅起轻的花水,翻滚着……
原来有功夫的人,刀削面可以这样做啊!
不会儿就见刑静端着一碗着面又推她面前,又递了双筷子给她,
浅浅一笑:“可以吃了!”
一弯猫牙般的新月挂在空中,初春的深夜有微微的凉风,树枝被风吹轻轻的晃动着。
刚从厨房里出来竟然感觉有些冷了,努力的伸了一个懒腰,伸手捂嘴打一个大大的哈欠,他真的很想去睡了。
“你吃饱了吗?”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
柳晓叶竟然和他同时出声,都传过头去望着对方,笑了。
“看来你的现在心情不错哟。”刑静笑着,这才不枉他亲自下厨逗她开心。
“嗯!”柳晓叶点点头。
“人生嘛!”刑静似是想到了什么:“人生嘛!有时不能太执着了,有时又不能不执着,这个度要自己把握,重要的是要开开心心吃饭;睡觉能做个好梦,好像也没什么了。”
“你在安慰我么?”柳晓叶道:“我怎么听着这话说的没心没肺啊!”
“被发现了么??”刑静尴尬摸摸后脑勺:“我果然不合适安慰人……”
脱下身上的外衣披在柳晓叶的身上,柳晓叶也没有拒绝,仔细一闻,衣服上面竟有他身上的味道,淡淡的兰花的味道。
“这下我真的要走了!”刑静跨了几步才道:“我也该回去睡觉了,你也是!”
“等等……”话竟这样不经意的问题口了:“我们还能再见吗?”
刑静单薄的身影已经翻过了高高的围墙了,空中却飘荡着的他的话语……
——再会吧!
轻轻的拉紧披身上的衣服,其实春夜的冷风并不是怎么冷,那是一个很细心的少年,看起来单薄瘦弱的身上带着淡淡的兰花香味,虽然不是怎么会说话,有时还会踩到别人的痛处,但是他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都散发着淡淡的温柔的气息。
作者有话要说: 弱弱的一句,各位请收藏我的专栏吧……
☆、紫玉莲花
鲜花小楼中
一个酒壶,两个酒杯,几碟小菜,花满楼正在招呼他的朋友陆小凤。
“我说从上次他就再也没过来找你吗??”陆小凤忽然问道,其实也不是忽然问了,只是看花满楼郁郁的表情,心里有大概也猜了个一二三。
“他?”花满楼都抬起眼睛不解地望着陆小凤。
“我说的他就是你心中想的那个人。”陆小凤一眯眼语,将杯中的酒喝尽,这个花满楼莫不是在装糊涂吧!
“你说的‘他’是阿静?”花满楼都有些苦笑道,难道他的心思就这么容易被人看穿么?而自从是司空摘星事件之后阿静便离开了鲜花小楼,他将近有半个月没见过阿静了。
“想他就去找他呗,有什么好说的?”陆小凤嗤之以鼻,语气忽然一转,点了一点八卦兮兮的语气:“你们到底有什么关系?”
“啊?”花满楼一怔,有一些不可思议地‘望’着陆小凤,这家伙的感觉真敏锐啊!
“要我提醒你吗,花公子?”陆小凤喝掉杯中的酒,才发现用杯子喝着太不过瘾了,干脆提起一边的酒壶,对着酒壶嘴很劲的喝了一口:“我在刑静的笛上看到了一只紫玉莲花。我记得你好像也有一只。”
那样温润透彻的上等紫玉,本来就价值连城,根据紫玉的纹路刻成的小巧的莲花型,那雕工更不是中原工匠能做出来的,一瓣瓣的莲花娇艳欲滴,栩栩如生,细看之下竟领像是有露水在上面滚动一般。
见到一只紫玉莲花就已是稀奇万分了,如果见到两只几乎一模一样的,他就不得不怀疑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奇妙的关系?
想起当年很流行这样一个故事,两个互为好友的男人,他们的妻子都怀孕了。两人便约定如果生下来的是一男一女就结为夫妻。生下来的是两个女孩,就结拜成姐妹。生下的是两个男孩就结拜成兄弟。
难道会是有这样一段故事吗?
紫玉莲花或者结拜的信物也说不定。
看着花满楼从自己脖子取下一个一模一样的紫王莲花吊坠,陆小凤,更加确定了,那个刑静恐怕是要跟花满楼关系不浅。
“她是我的未婚妻。”花满楼浅浅的笑着,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满足与幸福:“她是我六年前求来的。”
“等一下,他不是一个男人的吗?”陆小凤大惊,一个男子怎么给人家做未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