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声无息,像是突然间冒出来一样。
作者有话要说: 慢慢的要把每章的字数调整到2000+
大家多多支持……
☆、黑衣老妇
“请问……”黑衣老妇指着桌上的白猫问道:“它的主人去哪里了?”
花满楼心下一惊,这声音听起来是老妇的人是来找忆儿的,是敌是友?
花满楼这一犹豫便没有马上做答,陆小凤和石秀雪则也带着防备的心理。
见众人不作声,黑衣老妇冷冷的‘哼’了一声,才又道:“你们谁是花满楼?”
“正是在下!”花满楼答道。
黑衣老妇将花满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了许久,才道:“果然有几分人模狗样。”
“噗——”陆小凤笑喷了,还是头一次有人这么说花满楼。
花满楼又道:“不知前辈高姓大名?”
“老身复姓上官,单名一个翎字。”
这个名字忆儿曾经提过。
此时,黑衣老妇便摘下来垂纱帽放在桌上,先入目竟一头花白的头发,却有着是一张三十几岁不到四十岁的脸,双目炯炯有神,气度雍容华贵,想是身份定不寻常,只是这张脸倒是和上官丹凤有几分相似。
复姓上官?
“敢问老人家和上官丹凤有什么关系?”陆小凤道。
上官翎一阵思索,好像并不知道上官丹凤是谁,后来冷冷的哼一声才道:“你说的上官丹凤莫不老身那苦命又不争气的内侄女。不提也罢,不提也罢。”
内侄女?
莫不是那位金鹏王的姐姐或者是妹妹。
“前些日子圣女来信,说是找到了老身的家人,让老身来认一认,谁想那竟是个冒牌货。”上官翎忿忿不平,道:“那有弟弟不认识姐姐的,混账!简直混账!”
看来这位便是忆儿请来的‘证人’了。
石秀雪适时的递过一杯茶来,细心道:“前辈莫气,莫气!喝茶喝茶。”
上官翎喝了一口茶又道:“说来,我教圣女呢?”
“……”众人无语,不知道该如何说是好!
“楚姑娘被青衣楼的人抓走了。”
楚忆是被痛醒的,醒来的时候露出一个绝大绝大的微笑。
会痛而不是会麻,那么就是代表她的毒已经解了,而且那晚被霹雳火雷弹炸伤的耳朵好像也好了一些,再摸了摸左肩膀,竟来有人为她包扎好了,但还是很痛很痛,痛狠不得将自己敲昏掉。
这样子都死不了,她看她就可以升到‘祸害’级别了,因为祸害一千年嘛。
即然没有死,那么就是一件高兴的事,尽管再在很痛,但是她的表情还是微笑着的。
“你还有心情笑?”
屋里还有人?
楚忆轻轻的转过头去看。
落日的余晖已消失,小小的木屋子有些暗。
一个人幽灵般忽然出现在门口,一个非常美丽的女人,美得温柔而甜蜜。
“上官丹凤?”楚忆想了一下,大概两秒钟,又改口道:“上官飞燕。”
上官飞燕笑了,道:“你果然知道。”
“你可以否认的。”楚忆认真的建议道。
“那你呢?刑静公子?”上官飞燕嫣然一笑,欺身前来道:“还是楚忆姑娘?你骗我们骗的好惨呀。”
“有么?”楚忆歪着头,道:“楚忆是我,刑静也是我,上官飞燕是你,可上官丹凤不是你,本质上是有差别的。”
“你……”上官飞燕一下纠住楚忆的衣领处,随手扯动了伤口。
楚忆表情没变,背上冷汗直冒,手轻轻将上官飞燕挥开:“放手!”
上官飞燕自是没有想到受了重伤的楚忆竟然还有这样的力气,脸色变了变,又道:“像怎么知道我不是上官丹凤的?”
“你知道你最大的错是什么吗?”楚忆微微一笑,道:“你不应该在第一次见花满楼时用上婴粟花香味的胭脂。你以为可以掩盖住身上的气味让花满楼闻不出来,但是,这却引起了我的注意,用‘罪恶之花’做胭脂,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很特别的女人,特别到让我不得不去注意你。”
“但是这点完全不够……”上官飞燕笑的甚是甜蜜,微微带了一点点讽刺的味道。
“后来上官雪儿告诉我她姐姐被人杀了,还可能埋在花园里,我便告诉上官雪儿,有死人被埋在花园里的话,那么埋的地方一定在全缘花下面,什么‘全缘花下必埋尸骨’都是是我骗上官雪儿呢。因为那全缘花快枯死了,而周围的地面上还蚂蚁虫子都没有,让我不得不怀疑,也许下面真的有埋着一个被毒死的人……”
说着,楚忆轻轻的笑了:“但是我又不想亲自去挖,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派了人在暗中监视我们,所以,我在等你们自己露出马脚,可是……”
“可是,那天晚上有一场大风暴雨,大风吹倒了树,树压倒了围墙,砸了全缘花,那样的痕迹,即使有人把尸体挖出来你也不知道。”上官飞燕得意的笑道。
“可是那一夜刮的东风,那么树倒的方向是东边还是西边?”楚忆突然道:“为什么会砸到了北边墙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上官飞燕吃惊的看着你,道:“你如果、如果……难怪他会对你、对你……”
他?
他是在指花满楼么?
楚忆笑了笑,道:“这便是你的第一个破绽,第二破绽,你不应该在山神庙唱歌。”
“为何?”上官飞燕道。
“我会音杀,想必你也知道,我对人的声音虽然没有花满楼那么辩的仔细,但是对声音中有情绪我可听的清清楚楚。”楚忆道:“那夜你在山神庙唱歌很好听,凄美婉约哀怨,但是你却少两项最重要的情绪……”
上官飞燕道:“什么情绪?”
“假如你真被人绑架了,你不会害怕和恐惧么?”楚忆笑道:“害怕和恐惧的人在唱哥歌是什么样子你可以试想一下,歌声都应该是断断续续,但是你唱歌的声音连颤抖一下都没有……”
“也许是我胆子大呢,呵呵!”上官飞燕笑道。
“那么我就说你们的第三个破绽吧!”楚忆轻叹一声,有些人真的是不撞南墙不回头,看来要断了她所有后路才行。
此时楚忆说的是‘你们’,而不是‘你’了。
“还记的我说过的上官翎么?”楚忆道。
上官飞燕点了点头。
“你可知道上官翎是谁么?”楚忆道。
上官飞燕摇了摇头。
“大金鹏王朝的飞鸾公主,真正大金鹏王的姐姐,你说有弟弟不认识自己的姐姐么?”楚忆笑道。
上官飞燕脸色大变。
“即然这金鹏王都是假的了,那么丹凤公主会是真的么?那么与丹凤公主长的很像的上官飞燕便成了我第一个怀疑的对象。”刑静笑了笑,突然道:“还有,今天你一身的婴粟香味没有洗干净。”
上官飞燕下意识的道:“我明明有洗的干干净……”
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什么,上官飞燕恶狠狠的看着楚忆,道:“你诈我!”
“这下是你自己承认的。”楚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才道:“没有那个智商就不要玩那种心计,你布的局全是洞,让我不忍直视。”
“你……”上官飞燕气的直哆嗦。
“你今天来不是找我说这些的吧?”楚忆微微一挑眉:“带我去见你的主人吧。”
作者有话要说:
☆、白马山庄
酒是用青花磁坛装着的,倒出来时,无色无味,几乎和白水差不多,可是用新酒一兑,空气里充便满了芬芳醇厚的酒香,红泥小火炉的火并不大,却恰好能使得这阴森寒冷的山窟,变得温暖舒服起来。
霍休身上穿着套已洗得发了白的蓝布衣裳,赤足穿着双破草鞋,正坐在地上,用一只破锡壶,在红泥小火炉上温酒。
这便是楚忆看到的景像。
“你便是霍休?”
明知道眼前人是霍休,但楚忆还是问道。
“你便是楚忆?”
霍休微笑着,转过头,一双发亮的眼睛,使得这已垂暮的老人看来还是生气勃勃。
“如果你没有抓错的人的话,我便是楚忆了。”楚忆道。
“真是一个有意思的小姑娘。”霍休微笑着道:“你若是不怕弄脏你的衣服,就坐下来喝一杯吧!”
楚忆也随便的坐在地,找了一个舒服的姿势,看着霍休递过来的酒,摇了摇头,道:“你在调查我时就应该知道,我不擅饮酒。”
“哪你为什么要坐下?”霍休问道。
“因为我受伤了,我累了,我想坐下,这些理由够不够?”楚忆回答道。
霍休笑了,道:“真是一个大胆狂妄的丫头。”
“缪赞了!”楚忆毫不客气的将‘大胆狂妄’四个字当成赞美。
霍休又笑了。
“你是怎么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楚忆突然道。
“你应该心中有数才是,白马山庄。”霍休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楚忆,表情很和蔼:“买下千亩田地建山庄建马场,,那真的是很大很大的一笔钱……”
“你应该知道我与花满楼的关系,若说是这山庄马场是为花家而建,我只是一个代表人呢?”楚忆笑着提出另一个可能。
“这个可能我曾今也想过,但是……”霍休道:“房契地契的名主都是你一人,而且你用来买地的金银珠宝常不寻常……”
“如何个不寻常法?”
“炼金的方法出自大金鹏王朝,这等可算寻常?”霍休道。
捂额,楚忆微微叹道:“果然是这里的问题,大金鹏王朝与我教甚有渊源,我了解你们,但你们同时也了解我,是我大意了。”
霍休点点头,说道:“果真是个聪明的丫头,再过几年……怕我也不是你的对手了!”
“有意思、大胆狂妄、聪明,看来你对我的评价不错啊。”楚忆微微低垂着头:“那么这一次‘请’我过来,有何指教?”
“我要复兴大金鹏王鹏,还请姑娘助我一助。”霍休用一双发亮的眼睛盯着她,充满了梦想的光彩。
“我?”楚忆笑道:“你怕不是要我助你吧?你看中是我身后的势力吧?”
麻衣圣教,甚至是……江南花家……
“重建大金鹏王朝,呵!”楚忆轻轻一笑:“我教不过区区三百多人如何助得了你?”
“这个倒劳楚姑娘操心。”霍休道:“我们为了复兴金鹏王朝以准备好了军饷和武器。”
楚忆微微惊讶一番。
霍休道:“我们利用金鹏王朝的财富,的确又赚了不少钱,再游说大明王朝当朝的重臣,借兵出师,只是……只是我们出师无名。”
“当年的小王子已死,金鹏王朝的王族上官一氏怕是只剩女子,所以你才派人冒充……借陆小凤之手除去了阎铁珊和独孤一鹤,而阎铁珊和独孤一鹤死后他们的金银全落入你手中……”楚忆笑了笑,道:“但是,现在当年的小王子已死,你们还是出师无名。”
“你错了,就算了小王子死,我现在还是出师有名……”霍休的眼中充满了算计的光芒。
“哦?”楚忆倒是好奇了:“又找人冒充小王子么?”
“不!”霍休轻笑着摇了摇道:“因为我找到一个人,有此人在,比小王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人是谁?”楚忆问道,话才一出口脸色马上变的惨白惨的。
“楚姑娘是个聪明人,看来你已经知道这个人是谁了。”霍休道。
左肩膀这时变的很痛很痛,楚忆试着左手攥紧放松,攥紧放松,攥紧放松……
如此从重了几遍,终于还是松开了左手……
“如果……”楚忆的声音闻不可及的抖了一下,道:“如果那人不答应呢?”
“老夫有是手段用到她答应为止。”霍休语气坚定。
楚忆一下感觉到有些发冷了,连忙紧紧将自己抱住,气语淡然道:“自幼便与父亲分离,其实父亲教我的东西并不多,并是他却教给我了一项最重要东西。”
霍休自然知道楚忆的父亲是谁。
“父亲告诉我:有一些东西,有一些事情,就算拼尽性命也不能沾染一星半点。”
*
“你要走了?”花满楼慢慢的问道。
“是的!”石秀雪道:“所以今天是来辞行的。”
陆小凤微微挑眉,道:“你要去哪里?”
石秀雪黯然道:“先的找个地方将家师埋葬,然后去找西门吹雪将秀青讨回来,不知秀青可否安好……”
陆小凤道:“我会去替你找她回来的。”
石秀雪头垂得更低,过了很久,才轻轻道:“我还有句话要告诉你们。”
花满楼点了点头,等待她说下去。
“我师傅不是青衣楼的总楼主。”石秀雪下着下唇,悄悄的用衣袖拭了拭泪痕,才接着道:“家师这次到关中来,就因为他老人家得到个消息,知道青衣第一楼,就在珠光宝气阁后面的山上。这句话本来是秀青要想告诉你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