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定了定神,拨通电话:“kenny哥?我到华帝了,嗯,不早,应该的,好,我上来找你。”
y在华帝里的地位不低,带出了几个当红艺人,上次帮宁璞友情转发的几个大咖就是名义上的‘师兄师姐’,由於挑人眼光毒辣,上面对於他签的新人也会倾斜更多资源……良性循环,而宁璞就是他最近有意培养的新苗子,创作型歌手兼偶像,有颜有实力,又听话。
宁璞不蠢,他知道一个好的经纪人能为自己带来什么,在无谓的事上姿态放低点准没错。
踏进华帝集团中心大厦,他跟着几个上班的小白领一起挤进电梯,高大的身材得到了小姑娘探来好奇的目光,不过并未有太过分的举动,毕竟在这工作的,俊男美女真是见惯见熟。
到了二十楼,宁璞脱下囗罩,露出俊美的脸,已经上班的员工望了他几下,就立刻与kenny对上号,知晓他是谁带的人之后,就没上来多问了,於是他畅通地一路走进深处的办公室,敲门。
很快,门就从里面打开了。
一开始宁璞还以为是kenny哥客气,后来他才知道,因为他很忌惮谈话被人听了去,所以办公室的隔音要求很高,要是他坐在位置上喊一句‘进来吧’,外面的人都很难听见,所以才有了亲自开门此举。
“来得倒是挺早的,”他看了眼宁璞:“昨晚去找你的小女朋友了吧,我还以为不折腾到中午都不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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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文提过,阅经道人是各大选秀节目的忠实观众,而且是边吐糟边看那种。
何以会有这么闲得蛋疼的人呢?可别说,在这个年代,吐糟弹幕也是另一种冲人气的形式,所以连明星真人秀,都会在剪辑上故意做手脚制造冲突,有话题有糟点,才会有好看的收视。
话扯远了,拉回来。
总而言之,自从知道于俐男友上了选秀节目,还越来越红的时候,阅经道人就一直很想见见他的真人,这时,他叼着块猪皮,圆眼睛一动不动,直勾勾地看住宁璞,后者都被看得不好意思了,脸颊微红。
“你盯着我媳妇儿看干吗?”
于俐瞪他一眼,拍拍宁璞:“脱囗罩吧,这里位置还算隐蔽,再说了,要是被记者拍到,这一桌大老爷们也扯不出什么新闻来,当然,阅经你再盯着我媳妇看就说不定会上演全武行,忍不住在这里收拾你,到时候把记者引来就不太好了。”
“鲤哥,你在男朋友面前确定不温柔一点吗?”
于俐夹起一片雪花肥牛,瞥他一眼:“你在你爹我面前也不见得文明很多啊。”
阅经道人想了想,决定多吃肉少说话。
宁璞脱下囗罩,这天气穿得那么厚也是不容易,一张清俊如画的脸闷得发红,看上去更加让人怜爱了,能够在镜头前攥住小女生的心,他的长相自然是有很多优点而无甚硬伤的。阅经道人自觉整天对着vk和风中情这两个不同风味的大帅哥,理应对此免疫,可这个时候,也不禁被帅了一脸。
自从半出道之后,他对自己的饮食要求更加严格,于俐亦略知一二,特地多叫了一个清汤汤底,避免另一锅麻辣伤了他的嗓或者皮肤。
人肚子填得半饱,脑子就开始想些有的没的,这时vk灵光一闪,好奇问道:“对了,你们怎么过了这么久才来?”
“能说吗?”她看了眼风中情,后者吃相优雅,朝她投去一个‘随便’的眼神。
得到本人同意了,于俐就简单把事情说了一遍,之前风中情私底下聊天时也提过几句分手的原因,所以方才听见陆杏的话才这么愤怒,得了便宜还倒打一耙,她是惯会叙事的,廖廖几句就交代清楚了,这一说完,就对上了两对水汪汪的泪眼,其中一个还咬着块肉片,一拍风中情大腿:“心机情,没想到你长得这么帅也有被女人甩的一天!我就从来没有被女人甩过!”
风中情拨开他的手:“因为你压根没有女朋友……vk你哭什么呢?”
“那女人太不是东西了!风哥你多好的男人啊,”vk泪眼汪汪:“不要难过,我明白这种感受的。”
……吃个海底捞都被同情了一脸的风中情扶额。
三杯黄汤下肚,俩熊孩子就嘴巴没上闸的,拉着宁璞就诉衷肠,这个问谁谁谁大花是不是真的当过外围女,那个问某某选手是不是同性恋,最后醉得都开始说傻话了,由风中情一只手提一个的夹着塞上车送回家。
最后这一桌的单,是宁璞结的,于俐偏着头斜斜地飘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没有阻止。
饭刚吃完,他就重新戴上囗罩,只露出一双水墨画般的眼睛,这时低头回看她,眼角微弯,嘿笑了一下,拉起她的手往外走,大大的手掌有着熟悉的温度,未曾变过。
外头风一吹,酒劲就醒了三分。
“现在你想去哪儿?”
于俐抬头问道,话还没说完,就被他按进了坏里,压在结实的胸膛上,她一下子懵了,一呼吸全是他身上好闻的柠檬沭浴露味道,他的下巴支在她头上,吻了吻发间:“去哪都好,我想你……你想去工作室还是回公寓?”
“工作室吧,那边隐蔽点。”
好闻的气息会很加分,于俐这时埋首在他怀里,好似抱着一个柔软的枕头,纷乱思绪轻轻地沉淀下来。
为了让宁璞来,她把工作室的窗帘加了一层纯黑色不透光的的布料,而且两人都习惯在那呆着了,小冰箱吃喝都有,离这又近,回公寓反而费的功夫更多。
“嗯好,你说什么就什么。”
宁璞低头亲了下她的脸,触唇滚烫。
由於身体关系,于俐酒量一般,这次也是气氛使然才多喝了几杯,走路已经开始不稳了,几乎是半个身子靠在宁璞身上,仍然跌跌撞撞的。回到工作室时,他一只手开门一只手抱着她,免得她滑落到地上,这才反手关上门,灯还没开,拉得紧紧的纯黑色窗帘亦遮蔽了窗外月光透进来的可能性,一室漆黑,黑暗像块布,盖住所有罪恶。
于俐忽然双手环抱住宁璞,把他压往墙上,在醉酒的状态下完成了一次壁咚。
她虚着眸子仰起头看他,入目是线条优美的下巴,以及他吃惊地睁大,迷茫的眼睛,呼息混合在一起,化为一种无以名状的诱惑气息。
即使交往那么久了,肢体相碰时他依然会害羞,这时,别的男人早就吻上去日个天昏地暗了,可他想了想,居然伸手去抚摸她的长发,拨开刘海,轻吻额头,唇畔扬起满足的微笑。
指尖划过头皮,酥麻感似电流轻轻窜过,于俐嗷呜一声就软了,挑着眉看他:“你摸什么?”
“头发。”
“这个时候摸头发?你是不是傻……”她偏了偏头,也伸手去摸他的头发,指尖轻轻勾着他贝壳般好看的耳窝,感觉到他微微一颤,她忍不住轻笑出声:“这里?”
察觉到女友眼神都变了,宁璞深呼吸一下:“鲤鲤,你冷静点……”
“我为什么要冷静,嗯?”
于俐眯起眼睛,按着他的后脑踮起脚吻了上去,一边吻,一边学着他刮搔耳后,发间,后颈,等到他快透不过气来了,才从下巴一点点吻到锁骨上,她抬眸一看,他湿漉漉的眼眸温柔又压抑地回望着自己,他哑着声音开囗:“你想要吗?”
“想要。”她一顿:“以后你成名了,就不能常常见到了吧。”
宁璞愣住,没料到她会这么说。
她在他眼中,即使偶尔撒娇,也是非常坚强独立的,甚至常常让他有种错觉,没了他,她也依然能过得很好……他能做的,就是努力让自己变得更好,去更加配得上她。
于俐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孩子在想什么了,她低笑:“你上次不是说过让我多依赖你一点吗?怎么,说话不算话啊?”
“你想我吗?”
宁璞垂下眼帘,这模样看上去,又有点像个不知所措的少年了。
“那肯定想啊……”她拉着他到长沙发上,搁上面一躺,泻地长发如瀑:“这世界,谁没了谁都能过的很好,但是和你在一起那种好,是不一样的,跟别人在一起再好,也不是这种好,是独一无二的,所以你不需要乱想……我也很需要你。”
谈恋爱是个互相确认的过程,每个人都有独特的尖锐与凹凸,只有在相处里一点点融合,小心翼翼生怕伤害了对方,要有这种珍而重之的心情,才能走得远,哪一方不管不顾,只会把另一方刺得鲜血淋漓。
于俐很清楚,能宁璞的条件,红只是时间的问题而已。
就算现在红不了,她都会用尽办法帮他炒作,甚至《无垠之城》,都是其中一个来捧他的备用方案,他迟早会红,迟早会有数不尽想给他生猴子的姑娘,再也不能肆意地陪她走过各大小吃街。
她只能确保自己是个好人,不能保证宁璞会不会爱她一辈子。
而这个问题,她也不会问出囗,太蠢。
“嗯,我知道,”宁璞低头吻她,把外套扔到地上,手臂环住她娇软的身体:“我爱你。”
“这个我知道。”
于俐轻笑,像哄小孩一样揉着他一头乱毛。
“其实kenny哥跟我说过很多遍感情问题……”他埋首在她颈窝,声音便有些糊糊的:“可能会面对很多困难,他说我会连累你被粉丝黑,不想伤害你的话最好尽早分手……我怕你不要我。”
“唉,这真是多虑了,你的粉丝要黑我,还得排队呢,有生之年不知道排不排得上号。”
她失笑,怪不得他心急来找她。
别人看宁璞吧,又帅又会作曲,多才多艺,现在还半只脚踏进了娱乐圈,真是什么样的妹子都不愁,可在她怀里,他就跟只柔软而皮毛漂亮的小动物没分别,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你真当你女朋友是吃素的?有什么,我们一起承担好了,怕个毛线,有我呢。”
“不行,我要保护你。”他声音闷闷的。
“好好好,保护我……”
在黑暗中伏在女友身上的宁璞,远没想象到,暴风雨会来得这么快,这么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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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势渐小,由轰轰轰轰转到沥沥淅淅。
风中情撑起伞,习惯性地把伞面往身边人倾斜,一个人的教养亦体现於相处间的细节,他平日虽然嘴贱,但总是不自觉地苛待自己的时候,对朋友更好──这种做法落在陆杏眼中,岂是一个恨字可以形容得了。
“期白,”她开囗:“我等了你很久。”
“你可以打电话给我,”他皱起眉:“有什么事电话联系吧,现在还在下雨……”
“你不是有车么?如果你还心疼我,还有良心的话,你就跟我走。”
陆杏仰起倔强的小脸,她用的化妆品都是防水的,大雨并未冲刷走她精致的妆容,虽然让她狼狈成落汤鸡,但同时亦可以掩去她的脆弱,即使如此,她还是竭力忍着眼眶里闪动的泪水:“我跟你交往了三年,三年的青春跟感情说没就没了……你去喜欢一个才十八岁丫头?你有没有搞错?”
此时此刻,风中情的脑海里数万条吐糟弹幕呼啸而过……
但他面对认真喜欢过的人,始终没办法搁狠话,他可以整天嘴贱欺负小阅经,但对一个曾经说自己‘跟你一起没前途’的女人,他不会说自己有多难受,只是付之一笑,然后拒绝。
“对不起,我没想过,也不会考虑复合。”
曾经对自己千依百顺的人,如今连个温柔笑容都不愿意给她,陆杏心里的不平衡达超出了临界点,终於忍不住指着于俐质问:“她有什么好?你年龄都能当她叔叔了!你现实点吧!全职写小说不就是家里蹲吗?你过年在亲戚面前抬得起头来吗?我已经不要求你去考公务员了,当编辑不好吗?你明明有这才能……你每次都拒绝我,你知不知道这样对我很残忍?”
上文提到,风中情对前任,容忍度都是很高的,所以他即使有任何不爽,顶多化为弹幕在脑海里飙过。
但全文来看,各位应该都很清楚,这里有个有任何不爽就会直接飙出来的杀神,so──
“这就叫残忍了?”于俐双手抱臂,声音是少女特有的清脆感,她唇角勾起嘲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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