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刚一咬牙,眉头狠狠的朝着眉心聚起,他猛地站起身来,借势将桌子朝着对面掀去,口中同时大骂道:“别以为你速度快就有了与老子谈判的本钱,你tm还嫩了点!老子现在就让你见识见识‘黑力’道馆拳头的厉害!”
在旁边陪酒小姐的一声惊呼中,袁刚朝着时云天挥出了一拳。
这一拳蕴含着极度的力道,侵淫了袁刚数年击打沙包的锻炼。
时云天却在袁刚出拳的同时便轻身跃起,左脚点在被掀翻的酒桌上,将身子微微向着旁边侧开,刚刚好与袁刚的拳头错过,同时借助腰部的旋转力量右腿扫出,携带着一股风势狠狠的踢在了袁刚脸上。
袁刚被这一脚踢得身子旋转,翻倒在了地上,右半边脸清晰的印出一个脚印,顿时红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一丝血迹。他的双眼无神的耷拉着,似乎还未从刚才这凌厉的一脚中回过神来。
酒吧里的人各式各样,其中不乏与“黑力”道馆有着说不清楚关系的人,但没有想到一向打酒架都很生猛的袁刚居然输得如此彻底,还未开始便已结束,看着时云天的目光变得有些畏惧,一时之间竟没人想起上前帮忙。
时云天没有在意别人的眼光,他此次本就是来立威的,打破袁刚那不可一世的嚣张,才会让他在今后的行事中知道收敛。
时云天将袁刚提了起来,按在走廊的立柱上,皱着眉头看了看他仍旧昏然的摸样,探出手去点着袁刚的百会穴,看着他的瞳孔渐渐收拢,开始恢复了意识,这才说道:“你给我记着,不许打今天下午那个女孩子的主意,否则下次我打断你的双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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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北二巷的民宅,静居路的楼
时云天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在回家的路上,夜风轻袭,带来了阵阵寒意,梧桐树纷纷落下枯叶,如蓬松的柳絮铺在地上,脚踩上去发出了沙沙的声响。他天生就有一种能力,能够随时估测当前的时间,误差不会大于10分钟。因此虽然身上没有戴表,但他也知道回去练功驱毒的时间还很充分。
先前在酒吧,袁刚被时云天突如其来的一脚踢掉了斗志,垂头丧气的承诺不会再找秦雨荷的麻烦。时云天毕竟没有与社会上各式人等打过交道,单纯的以为人都是吃一堑长一智的,再加上周围围观的人群没有一个出来帮袁刚撑场,他也就简单的以为袁刚就是一个单枪匹马的小混混。
时云天并没有因为袁刚的服软就喜形于色,双方的实力差距太大,击败对方实在算不得是一种成就,于是拍拍手转过身朝着酒吧大门口走去,而他这种面无表情的淡然态度,更显得高深莫测,使得围观众人暗地里在心中揣测他属于哪个**势力的同时,纷纷侧身让出一条道来。
然而他却没有看见,袁刚唾了一口嘴角淤血后,那看着他身后怨毒的眼光。
北二巷的居民房屋,灯火已经熄灭殆尽,偶尔几声野狗的吠叫,更衬托出这片地域的荒废。这里的路灯早已坏掉,月亮戴着朦胧的面纱,将她那不甚明亮的光芒投射到这片大地,石坑土丘隐约可辨。
这点亮光,对于行走在这条小路上的时云天来说,已经足够了。
他又一次无奈的以一字马的姿势触发了地下室的铁门,门缓缓打开,却没有发出一丝的声响,自然不会惊扰到附近已经进入梦乡的居民们。时云天曾经好奇过,大叔是利用了怎样的手段,来消除这道铁门本该隆隆的噪音。
实验室里一片漆黑,大叔居住的那间屋子门开着,却空无一人。
时云天笔直的两道眉毛微微皱起,大叔平常可很少在这个时候外出的。况且这两天他正在纠结于那个氢原子光谱曲线的事情,甚至通宵达旦的在实验室里做着各种测试分析。时云天不知道大叔有什么事情,会丢下手头上的工作出去。
时云天并不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究下去,毕竟大叔有很多事情都没有告诉他,也不差这一件。
毕竟今天获取了二高学籍管理系统的账号、潜入了公安局的指挥系统、还揍得袁刚答应不会再找秦雨荷的麻烦,已经算是硕果累累了。更何况原本担心会被指挥系统防御程序拦截的事根本没有发生,也不用担心被人反追踪的后遗症,时云天的心情忽的愉悦了起来,关上实验室的灯,走到了单独隔出的那间练功室去进行今天的练功驱毒。
……
京城。
作为整个共和国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的中枢,这里的人口密度无疑是全国最高的,相应的高楼大厦也是如同原野之上的春草,密密麻麻数之不尽。京城的人们带着一份首都市民的荣誉感,起早贪黑的为了自己衣食住行而奋斗。这里的居住成本近几年日渐看涨,房屋均价早已突破了五千元一平米,为社平工资的数倍。
需知上广等沿海经济发达的地区目前也只维持在四千元左右。
房价的提升带动了更多房地产项目的兴起,按照专家的说法,这是“刚性需求决定了井喷式供给”。京城四环以内的老房子大多已经拆除,腾出地皮来盖高楼大厦,前不久还闹出了一家建筑公司施工过程中推倒了前朝时期“文武百官在此下马”的下马碑,两位市议员一纸诉状将其告到了法院。
人们都说,整个京城内,房地产商唯一不敢动的地方,便是总统阁下及国务院办公的所在—中南海。就是在十几年前房地产热刚刚兴起的时候,那位自称是横跨了共和**政两届的大能人,在他雄心勃勃提交的老京城改造项目中,也不敢染指这片京城最中心的区域。
然而,除了地产商和少数政府官员之外,没有人知道在整个京城之中,除了中南海之外,还另有一片区域,被列入了土地建设保护的红名单之中。在西二环边上的静居路上,有一处地图上没有标注出来的门牌,这里占地极广,四周都是古木参天,而且方圆几里之内不允许有任何超过20层的建筑,因此也就杜绝了外界对此进行窥视的目光。
一座三层高的建筑如同“门”字形折叠而立,外表上看去,红色的烧砖裸露在外,涂着普通的白漆,高大的外墙上还保留的有“抗合援朝,保家卫国”的标语,推断起这座建筑似乎建于共和初期。
韩毕初是这座建筑内的一名工作人员,确切的说是一名情报综合人员,他的工作就是将各个环节传递来的情报经过收集整理并加以分析,然后上报。作为共和国最早的一批与国际主流信息工程领域接轨、研究计算机工程的人员,他原本的人生计划是在首都大学毕业后再考取硕士研究生的学历继续深造,却没想到收到了一份从学校政治部转过来的限期报到通知书,然后便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儿,一呆就是五年。
可是韩毕初没有怨言,共和国是自从这两年才开始实行大学生自主择业的,他们毕业那时候本就是国家分配。而且这份工作能够充分发挥他的特长,为国家服务,比起同寝室里几个被分配到机关写文件的同学来说已经很不错了。
韩毕初从椅子上站起,伸了一个懒腰,看了看窗外,月亮躲在云层之中看不清真容,再加上京城这两年污染益发严重,已经很少有能够看到漫天星光的时候了。
屋内靠着墙壁摆放着一排文件柜,韩毕初将办公桌上的资料齐整的摆放到文件柜里,再把电脑关上。在共和国刚刚普及adsl拨号上网的当下,他们的办公楼已经使用了100m光纤上网,而且韩毕初还享受优待,有自己单独的一间办公室,这在他们同期毕业的这帮同学中,已经是翘楚了。可惜的是,保密守则要求自己不能吐露这里的任何一个字,即使将来退休了,也只能将这些带到坟墓里。
韩毕初将黑色的窗帘拉上,让这间本就有些古旧的屋子显得多了几分暮气。他不明白为什么上头就是喜欢这种单调的黑色,一年四季都将这座建筑如同黑幕一般包裹着。
韩毕初下意识的低头看了看办公桌上放着的一个文件夹,蓝色底子很有质感的呈现出波浪形,正上方烙刻着一个图案:一个身形偏瘦的男人侧身站着,穿着一件很有质感的风衣,样式像是民国时期很流行的长款派。他的左手揣在衣兜里,右手握着一把手枪,枪管笔直的对着自己正前方。韩毕初心里想着,这个图形出现在组织的每一份文件封皮上,却没人知道这有什么特殊的意义。甚至在他曾经看过的一份共和初期组织文件上,便已早早的有了这个男人黑色的侧身绘影。
跟组织的其他人一样,韩毕初虽然好奇着,但是铭记于心的保密守则使得他很快就不再纠结于这个问题,缓了缓神,从桌上拿起几张纸,按照编码顺序放在文件夹里。
韩毕初将文件夹从桌上拿起,关上办公室的门朝着楼梯走去。数十年来这座建筑从来没有安装电梯,楼上楼下都只能步行。
他很快就来到了三楼中间的一个办公室,轻轻敲了敲门。
没有经他久等,沉木檀香的房门便被自动打开,韩毕初略微整理了一下着装,迈着大步走了进去。
第十六章 在沙粒上走,总会留下脚印
这间屋子同样是四面红砖、木头地板,黑色的窗帘挡住了窗外,看不见遮住了脸的月亮。不过室内空间比他的那间办公室要大得多,而且办公桌上摆放着仕女图的烤瓷水杯和两盆君子兰的鲜花,使得这间办公室多了一分女性的味道。
韩毕初小心翼翼的走在木地板上,尽管实验早已证实了,这种采用罕见千年古楠木所做的地板,承重力不亚于钢筋水泥混合物,但他每次进入这里时,依旧是轻手轻脚,生怕弄出一点咯吱的声音来。
在他面前坐着一个长发披肩、长着娴静端庄鹅蛋脸孔的女子,正手撑着下巴在电脑上玩着扑克接龙的游戏。一头秀发如同瀑布般极为柔滑的顺着耳颊垂落了下来,她专注的盯着电脑上的屏幕,拿着鼠标的右手不时点击一下。
韩毕初站在离女子两米开外的地方,微垂着头,努力把视线的焦点积聚在桌子一角插着的国旗上,而不敢用眼角的余光去窥伺那个女子。
“今天有哪些信息?”
女子似乎感受到了韩毕初的局促,便没有再让他继续等待下去,开口问道。她的声音很柔和,听上去让人心情恬静。
不知是怎样的男子,才能俘获她的芳心?
韩毕初微一凝神,赶紧从刚才那一刻的走神中回过神来,他熟练的打开文件夹,将之前插入进去的那两页纸取出,看着上面的内容,口中念道:
“合众国总统霍达克今天在东瀛国横滨军事基地发表演讲,声称将进一步发展与东瀛国的同盟关系,并宣称这种同盟关系不针对任何第三国。但是综合各种渠道所得到的线索,霍达克本次访问东瀛,携带了军火重头凯达客集团的合同,将与东瀛国政府就反导系统建设进行协商,可能会对我们的东海导弹基地造成威胁。”
虽然霍达克访瀛毕竟是舆论近期关注的要点,因此韩毕初将其放在了汇报的头条,但合众国对于共和国暗地里的小动作由来已久,女子对此情报毫无兴趣也就不足为奇了。
他顿了顿便又接着念道:“俄联邦昨日破获了一起北约特工利用公园内的山石安装收发装置中转情报的事件,目前还未对外正式公布。”
共和国的这位北方近邻与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矛盾,追及根源恐怕要到拿破仑东征时期,这位雄才大略的法兰西帝国皇帝陛下兵败莫斯科城之后,遭到了欧洲各国“反法同盟”的夹攻,最终被逼退位。当时的沙皇俄国要求将拿破仑处死,但欧洲国家出于对沙俄这个庞然大物的忌惮,出于平衡的需要,坚持要保留拿破仑一条性命,双方由此结下了仇恨。自从“特工”这个职业诞生以来,北约与俄罗斯,世界上这两个庞大的军事势力便你来我往交手了无数回,实在也谈不上什么新鲜事。只不过北约特工别出心裁的创造了用山石做掩饰来传递情报的方式,倒是有些新奇,也难怪韩毕初会有此一提。
“第三条是关于自由共享联盟的,虽然这个组织近几年隐匿了下去,但有迹象表明他们将于近期举行下一届年会,有不确定消息说年会上会有惊人消息要宣布。”
见女子还是没有丝毫的表示,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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