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要出差吗?这次是潘秘书陪你去吗?”许玲玲毫不掩饰自己的小心眼,听说她走之后也找来年轻能干的顶替。
“潘秘书,下周要结婚了,这次不能一同去。”施钦坦荡地承认。
“天呐,真的吗?”
许玲玲憧憬地放空双眼,“没想到像她这么刻板拘谨的女人都有春天,要披上洁白的头纱了。”
“……”施钦无言以对,这女人捧着一颗心,露骨地期待幻想中。
“那你要知道分寸,不能晚上叫她进你房间,要吃夜宵自己打酒店电话,不能胡来乱喝酒。”絮絮叨叨地叮嘱着,没看到施钦越来越阴沉的脸色。
当初不是我主动出击,找个借口独处,许玲玲你这个胆小鬼,怕是连我的手指甲盖都不敢想吧,一包子亏你记得那么清楚。最可恨的事,一向很少喝酒的自己为了帮你解围喝下那杯酒,现在倒全成了寻花问柳的罪状。
刚好走路陪她到了家门,站定。
他欺身把许玲玲逼近小区楼下的墙角,“我没听清楚,你能再说一遍吗?”
黑云压城城欲催。
许玲玲自从上次电影院后就知道,一个能对着她油腻腻的嘴都亲得下去的人,不是正常人。
“没,没什么。我叫你多多注意身体哈。”许玲玲想打了个马虎眼,逃出魔掌,奈何魔王不发威,你当我是holle kitty。
“我怎么感觉更复杂?”施钦的脸一点点凑近,指尖划过她白嫩无暇的肌肤,上次尝到的味道虽然甜,但不够醇厚。这次总应该…
许玲玲噗通的心,一直在胸膛里有力地打鼓。
“咳,咳!”突兀的一声惊扰,一下子打破酝酿笼罩出的
“爸…”许玲玲红着脸推开施钦,瞪了他一眼
许爸爸怎么也没想过,有一天自己辛苦种的菜会在他面前被拱了,光天化日之下,这两个人什么暧昧的姿势。老一辈不知道这是最新的标准“壁咚”。
“玲玲,回家了。”几分痛惜更多的是无可奈何。
“来了。”许玲玲落荒而逃,跟上老爸的步伐,活着大这么羞还是第一次。
施钦的飞机航班降落时间在晚上6点多,许玲玲照惯例想给他打个电话,问平安。却发现他的电话一个小时后都没打通,一直处于关机状态,以往施钦知道她回打来,一定第一时间下飞机就开手机。
“妈,施钦的电话还是没打通。”陪着老妈看新闻联播,里面刚好播过一外国飞机失事的后续报道,看得许玲玲惊心动魄的。
许妈妈责怪地看神经兮兮的女儿一眼,“你发什么神经,飞机误点很正常。”
“可是都一个小时了,太久了吧,不会…”许玲玲说到最后都自己不可置信地捂住嘴。
许妈妈受不住她的疑神疑鬼,赶她走,“去阳台把花浇点水,别给我站着瞎想。”
“哦。”许玲玲呆滞这脸,走到阳台,风一吹才发现握紧手机的右手都快滴出汗来,脑袋里高速飞转着,要是施钦真的出事了,她会怎么样?最近飞机失联,坠毁那么多。他那样一个人,怎么可以,怎么会就这样…
越想越离谱,手一抖给花浇的水都漫过泥盆,许玲玲才一回神,手快地把多余的水倒了出去,哀叹这盆老妈最爱的花可能的命运。
又一次点亮手机看消息,什么都没有。她的心随着时间一点点地流失,被嵌入血肉似地缩紧发疼,比任何时刻还要急不可耐希望得到他的回应。
“喂,玲玲,我到了。”施钦疲惫的声音隔着时空传来,余音袅袅,像一把锁终于解开紧闭心门。
许玲玲这刻差一点喜极而泣,她哽咽地艰难发声,“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突然发现他已经占有了她整颗无处安放的心,不留一点缝隙,很难想象没有他的日子,变得不同。
“怎么了?我以前也出差过,今天飞机延误太久了,忘记…”清冷地徐徐地吹进耳边,他沉稳得能安定她的心。
后面的话,许玲玲没听进去,他不知道现在他沉甸甸的重量,失一点差池都可以把她压得喘不过气来。
作者有话要说: 累了,今天有点少。晚安
☆、遇上对的人
那晚担惊受怕过后,许玲玲突然发现心里对未来,对婚姻,很多不确定的担心可以放下。施钦就是那个合适的人,她已经习惯生活里的点点滴滴都有他的影子,甚至是不能没有他的缺失。
年纪轻的时候,她想到高兴的事情时会无所顾忌地原地跳起来,不知所谓地无视别人惊奇的目光。不高兴的时候,也能胡乱没理由地找人打一架,宣泄自己酸得冒泡的怒火。
现在一切都不一样了,看看街上流动而过花枝招展的小姑娘们,光着小腿,撑着一把伞照样语笑嫣然。自己还穿着灰色职业装,狼狈地躲避这忽如其来的一场大雨,活生生地像打回原形的白骨精,脸上的妆早就花了。
“施钦,你来接我。”终是任性一回,可以颐指气使地使唤一个人,撇下手头的事,就只是为了在意的人在所不辞。
电话那头,施钦正在开会中,一片阒静中手机的震动显得尤其突兀,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一下汇聚在自己老板身上。
原本到了下班时间,大家都应该去挤回家的地铁,但是老板的大发雷霆让所有人都必须开会商讨分公司提升业务的对策,此时的这个不识趣的电话一下子撞上了枪口。
施钦阴沉的脸看到这来电显示人,一下子就缓和了许多,在众人诧异探究的注视下接起电话。“怎么了。”这语气还不带一丝不耐,更是跌破了这一干手下的眼镜。
“知道了,别再吹风了。我这就来。”施钦威严地扫视了桌面上目瞪口呆的人,不自然地咳一声,发话:“都回去给我好好想想策划,明天都交到我桌上。”
顿了顿,“今天都先回去吧。”说完就迅疾地打开侧门走了出去。
一团人砸开了锅,有些胆子大的已经敢背着刚走不久的老板议论开来。
“不会吧,我以为今天死定了。”A职员劫后余生地说。
“算我们走运,估计是老板女朋友打来的电话,不然今晚都要在公司吃夜宵了。”B职员整理好文件,小声议论。
“没想到这老板平时这么冷酷无情的样子,竟被一个女人抓得死死的,那个女的一定很厉害吧。”打探消息中。
“我听说,老板女朋友就是以前的一实习秘书,职位没坐稳倒是坐稳了施太太这位子。”
“真的好羡慕啊,我要是也能有这机会,就不用这么累死累活了。”A职员冒红泡泡中。
“你就别想了,要什么没什么的,像老板这样的能看上你就怪了。”B职员膀大腰圆一下子就戳破了这个瘦骨嶙峋的对头的幻想。
许玲玲听了大概要在床上雀跃得后空翻好几回,她就是那个传说中不靠肤浅的美貌身材,靠的是智慧征服大BOSS的施太太,叉腰仰面大笑。
站台的公交班车开过几辆,就等到施钦迅疾而来,许玲玲闹腾地上了车,终于把外面的湿漉漉挡在身后。
“这雨,早不下晚不下,偏偏挑在我车拿去保修的时候。”她幽怨的两眼瞪得大大的,向施钦毫不掩饰地抱怨。
结果却是施钦也没给她好脸色看,“许玲玲,你都几岁了还不知道下雨天进去躲雨啊?把头发给我擦了。”从后座拿出一件干净的备用衬衣给她擦头。
许玲玲本想抽出车里的纸巾擦头发的,一下子就被施钦突忽其来的怒气吓到了,一手悬在半空中,另外一只手可怜巴巴地塞着男士衬衫,嘟囔地低头,“下次不会了,你别生气嘛。”施钦很少生气,一生气一般都是因为许玲玲不知轻重。
连忙乖巧地擦着头发,“你看不是很快就干的嘛。”根根发丝染上他独属的味道,在这淅淅沥沥的下雨天特别安心。
这衬衫估计又要被挥霍地扔掉了。
许玲玲上班劳累了一天,又是下大雨的天气,整个人都想昏昏欲睡。
背对着施钦,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服帖地赖在位子上,不愿意说话。可广播里骤然响起一首歌,触动许玲玲本就不怎么发达的神经,脊背一下子僵直,拱得像隔壁家脾气不好的白猫。这歌,她会背,会唱,甚至送过一个人。
席卷而来的伤感让她溺水似地不可自拔,正当想挣脱河里的水草浮上去呼口气时,后背上覆盖一只温暖的手,轻柔落下,却又触电般弹开。
“你怎么了,在睡觉吗?”施钦凭空感觉到身边的她弥漫出一种不常有的情绪,不由自主地想触碰她。
许玲玲呼出一口气,随即转身盈盈望着施钦,“恩,有点困。”绽放出一抹浅浅的笑。
“我觉得我真的老了,不午睡都没精力,早上看镜子也长皱纹了呢。”她还作势扯着施钦想叫他看看。
“别闹,在开车呢。”施钦腾出一只手轻轻拍了她凑过来的脑袋。
而后又认真地安抚一句,“你要是老了,我也差不多了。”让落回座位的许玲玲哭笑不得,这男人就是不懂怎么说话。
静默了许久,等那首歌唱完,许玲玲又兀自开口,“施钦,你想听我讲初恋吗?刚才结束的那首歌就是我高中的时候就有跑去学校广播台点给他。”她傻气地问了一个任何男人都会拒绝的问题,可还是执拗地想告诉施钦。
她上一刻,在他身边,有为很久很久以前的初恋伤感怀念过。
设想过成千上万种拒绝或同意的回答,她还是意外施钦给的答案。
他说:“不想,成功者不会想向失败者取经。”像一个早已笃定凯旋的胜者,安静地述说自己的功勋。
许玲玲默然,诚然她之前的每一个男朋友在施钦面前都是失败者,还是彻彻底底的失败。
因为施钦最终赢走了她的心。
作者有话要说: 撒花,没有存稿发到现在。真的很感谢看到这一章节的小天使们的支持,我实在有太多不娴熟的故事构造了。写这个故事就是想表达一些自己的爱情观,万一哪天真变成剩女了呢?哈哈哈。
注意:我会静下心来再写新的文章,不同的题材(大概奇异色彩会是),都市言情实在一般般啦。
如果你还爱我,就请点进我的作者专栏收藏,等待我再一次与你不期而遇。(其实内容提要也是对你们说的。)
PS:这个故事有番外的,关于婚后,小宝宝的。(是不是更萌一些?)
☆、情到深处自然浓(一)
可以说,许玲玲过得比想象中的更幸福。
婚礼那天在准备室里,苏若瑄曾戏谑她说,“和施钦这样不冷不热的男人结婚,以后不怕过得很无聊啊?”
话一落地,就被许玲玲拎着婚纱追着打,“老娘,打开面前这扇门就要进场结婚了,你说的是什么丧气话!”诚然,年少的她许诺,一生那么长,可要找个有趣的人才行。但真的遇到施钦,他的内敛沉稳,不善言语反而成了弥足珍惜的几点。
在神父面前,一句异口同声的“我愿意。”,便打定携手到老。
一晚,翻来覆去的云雨之后,许玲玲像一只小香猪一样被拎到施钦结实宽厚的胸膛上。
“你怎么老喜欢这姿势啊?”娇喘过后才弱弱地出声,自己的体力与施钦悬殊,奈何他每次还不依不饶的,许玲玲就成了名副其实的“软脚虾”。
施钦笑着捏了捏她的翘臀,大手拂过对方白皙细腻的脊背,“谁叫你胖呢。”实在让人爱不释手,暖玉在怀。
许玲玲气急败坏,不顾春光乍泻,握起粉拳轻敲施钦。“又说我胖!又说我胖!那你还娶。”
“结婚前你怎么不嫌弃呢?有本事去找个弱不经风的呀。”越说越生气,几个女人喜欢被自家男人说胖的?便挣扎着做势要从他身上下去。
“再苗条也没你抱着舒服。”施钦知道这小妞又急了,连忙伸出双手紧紧圈住,免得她滑下去。
许玲玲还想开口反驳,猛然想到两人不着一缕,身下的硌人的硬感一下子让她不敢动了。
“你再动,我不介意再来一次。”沙哑地说道,堪堪压抑住之前偃旗息鼓的欲望。
许玲玲立马识趣地挺尸做小,“亲爱的,明天还要上班呢。咱们睡觉吧。”撅嘴“吧唧”地一亲,天真浪漫地对施钦说。
“我想已经来不及了。”在自家老婆惊呼中换了个方位,战斗力惊人。
第二天早上,梦里许玲玲都感觉踩在棉花里,老腰使不上力气。
施钦到点准时醒来,低头看见蜷缩在臂弯里的老婆还在酣睡,柔软的被子遮住半张脸,秀气的眉毛微皱,小巧的鼻尖,拉下被子不意外地歪着嘴巴,还有若隐若现的银丝。他无奈地想伸手从床头抽张纸巾帮她拭去,去发现自己的腿还被压得动弹不得。
施钦若有所思,“今天的口水流得还算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