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很多食材都买不到,只能将就了,虽然有些不伦不类,但勉强也算是中餐了,最重要的是我们自己做的。”欧阳若说。
“是啊,老婆做的饭,比什么大餐都强。”东方少涵走过去,捧着欧阳若的脸先亲了一下。
“你确定今天有人打电话问你的行踪?”欧阳若问。
“我当然确定了,下面兄弟说的,说花荣找过我,但花荣又没有直接和我通话。”东方少涵说。
“来,我们干一杯吧,我们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了。”欧阳若举杯说。
“计划成功与否这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为老婆在异国为我做的第一餐饭干杯!”东方少涵笑着说。
“看来真是吃人家的嘴软啊,这嘴都变甜了。不过今天确实值得庆祝,因为我们在花市街基本上算是站稳脚跟了。”欧阳若笑着说。
东方少涵喝了一口汤,美美地闭上眼睛享受了一下。
“刀铎是上了你的套了吧?”东方少涵问。
“不是他上了我的套,是他自己主动找上来要我套他,我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快就上当,他好像是太过急切地想达到他的目的,一个人太急了,那就会犯错误了。”欧阳若说。
“我也觉得这事太容易了,他跟了花荣那么多年,是老江湖了,按理说不会是蠢蛋,要是他那么愚蠢,那恐怕也坐不到今天的位置,他这么容易就上了你的当,我还真是想不通。”东方少涵说。
欧阳若举杯和东方少涵碰了一下,“他可能是想达到某种目的,因为私心或者是某种情绪,所以就急了一点,人又不是圣贤,总是会犯错误的,他刀铎也是人,是人就会犯错,这其实也没什么奇怪的,他也许想不到我不敢骗他,他认为他能吃定我们,所以才如此大意。”
东方少涵喝了一口酒,“那他的目的是什么?就是为了把我们撵出花市街,或者是为了把吉蓝撵出花市街?其实以他今天的地位来说,不管是我还是吉蓝,都影响不到他的地位,他完全不用那么急想着要把我们给赶出去,真不知道他到底为什么会头脑发昏,犯这种低级错误,竟然让你一个小女子给把他逼到了如此不利的境地。”
“所以不要看轻女子,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轻视女子,那是要遭报应的。”欧阳若笑着说。
“或许他也没那么惨,他毕竟是花荣的结拜兄弟,花荣不会把他怎么样的。”东方少涵说。
“我看未必,他一直做事都很嚣张,我们都亲眼见到他几次触犯花荣的权威,花荣就算是不让他死,那肯定也会给他点颜色瞧瞧,而且这一次的事,他直接就是在打花荣的脸,花荣不可能那么容易就算了,更何况旁边还有一个吉蓝,就算是花荣肯甘休,吉蓝也不会放过他,这一次,他的麻烦一定不会小。他只要有麻烦,就没精力盯着我们,我们的机会就来了。”欧阳若说。
“说的没错,现在安保队伍都是他在带,如果他走了,那我就可以发挥更大的作用。这确实是存在着机会。”东方少涵说。
“你不会是想取代他做安保总监吧?”欧阳若说。
“那倒不会,我没有那么天真,这些安保人员都是刀铎的老部下,要是他走了我马上上位,那些会把仇都记在我的头上,会认为是我挤走了他们的大哥,那几百号人联合起来针对我,我怎么还可能呆得下去。”东方少涵说。
“看来你的脑子并没有犯糊涂,还是清醒着的嘛,所以你别想着代替刀铎的地位,他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的威信可不是一天两天建立起来的,是长期的积累而成,就算是他暂时处境不妙,但他的影响力也不会马上消失,这时我们更要低调。”欧阳若说。
“你的想法基本上我和我一样,那你说我们的机会在哪里,我们现在应该如何行动?”东方少涵说。
“趁机拉拢刀铎,掣肘吉蓝,我有种感觉,吉蓝才是我们有所作为的障碍。”欧阳若说。
东方少涵摇头,“虽然说吉蓝有可能是我们最大的障碍,但我们现在不能主动去对付吉蓝,原因有两个,一是她知道我们的真实身份,如果她把我们的身份说给花荣听,或者是透露给那个特别防务组听,那对我们是不利的,就算我们有办法可以解决,但在这个时候横生枝节确实没有必要,二是因为她的身份,她是花荣最宠幸的女人,如果我们动了她,花荣不会对我们客气,他连刀铎都可以翻脸,更何况我们这样的小虾米。”
“说得也有理,或许我判断是因为带了一些私人感情吧,我总觉得那个吉蓝对你没安好心,所以对她有成见,这才让我作出了不是最合理的判断吧。”欧阳若说。
东方少涵大笑,“她是女的,我是男的,就算是她对我不安好心,那她能把我怎么样啊,你只要对我有信心就行了。”
欧阳若也笑了笑:“我对你当然是有信心的,那我们该怎么办呢?”
“我明天会去劝花荣留下刀铎,刀铎这个时候肯定以为我会落井下石,但我恰恰不这样做,我要劝花荣留下他,我算什么呀,花荣决定的事,又怎么可能会因为我的劝说而放弃?所以我的劝说只是作一个姿态而已,事实上对事情的发展和走向并没有什么决定性的意义,但下面的人知道我劝说花荣留下刀铎,他们对我的看法那就会有很大改观,至少对我不会那么仇视了。”东方少涵说。
“这主意好,然后我们明里帮着吉蓝,但暗里帮着刀铎对付吉蓝,让他们两人相争,我们渔翁得利,再在必要的时候补上一刀,在花市集团内部慢慢产生化学反应,让这个集团的核心发生问题,只要发生问题,那我们就有机会了。”欧阳若说。
“可是黄律川交给我们的任务那是要让花市发生大问题,目前来看,花荣的根基太牢了,我们一时间要让他发生根本性的动摇很难啊,我担心我们在剩下的两个月内完不成任务。”东方少涵说。
“我倒没有这么悲观,我认为花市集团肯定是存在问题的,或者说每个财团都会有他的软肋,只是我们没有找到而已,我们只要在集团里混到更核心的一层,那就有可能那现那个软肋,或者是发现他们潜在的危机,只要引爆那个危机,就有可能发生根本性的动摇。”欧阳若说。
“我也知道这件事急不来,我只是一想到我们一但完不成任务,就有可能会死掉,我就很舍不得你。”欧阳若说。
“我们会没事的,我们一定会没事,你不用太担心了。”东方少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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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方少涵找了很久,才在花市街的一个小酒吧里找到了正在和手下兄弟喝酒道别的刀铎。
刀铎的那些兄弟一看到东方少涵,立刻扑了上来,“王八蛋,你竟然还敢来!”
东方少涵面对他们打过来的拳头,只是选择了避让,并没有还手。
“别打了,你们根本不是我的对手,我不是来和你们打架的。”东方少涵叫道。
刀铎挥手制止了下面的手下:“你是来看我的笑话的吗?我是上了你们两口子的当了,现在我要离开花市街了,你们高兴了。”
东方少涵拿起桌上的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刀哥误会了,我们两口子能有多大的能耐让你上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我们夫妻在花市街讨口饭吃,当然处处受制,不管是谁,我们都得罪不起。”
东方少涵说得模棱两可,也没有具体指出到底是谁让他这么做,只是说自己是被逼的,刀铎自然就会联想到是吉蓝。
“事到如今,你还想在我的面前耍花样?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可以很高兴,所以你想来奚落几句?”刀铎说。
“错,我今天来是想告诉刀哥,我会在荣哥面前求情让你留下来,荣哥和你这么多年的兄弟,当然也不舍得让你走的,只是他位置在那儿,如果不给他一个适当的台阶,他很难下来,我去劝他一下,那其实是给他一个台阶,再做个顺水人情,一定会让你留下的。”东方少涵说。
刀铎半信半疑地看着东方少涵,他有些摸不透这个人到底哪句是真,哪句是假,他说的好像很有道理,但又好像不太靠谱。
“你有那么好心?我一直为难你,现在你正是对付我的好时机,你反而会站在我的一边?”刀铎一脸怀疑地问。
东方少泽又喝了一口,“好酒,这是华夏的白酒,就是比洋鬼子的酒好喝多了,我之所以这么做,也不全是为了刀哥,也是为了我自己,在花市街,刀哥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只有荣哥留下带领我们这些兄弟,我们才会的好日子过,你也知道我和黄律川有深仇,所以我是时时都有生命之危,只有刀哥这样的老江湖罩着我,那我才有可能安稳一活下来。”
“你这是要投靠我?和我一伙?”刀铎问。
“刀哥这话说的,我一直都和你是一伙的,我一直都是你的手下,只是你不相信我而已。”东方少涵说。
“那你认为你在我落难的时候来说这么几句,我就会马上改变对你的看法,把你当自己人了?”刀铎问。
“我不会这么想,我只是做我认为对的事,至于做了以后刀哥你如何反应,如何看我,那就不是我所能决定的了。”东方少涵说。
“荣哥未必会听你的,这一次他是真的生我的气了,恐怕真得离开了。”刀铎说。
这话的语气已经没有之前那么生硬了,可见是东方少涵的话在起了作用了,刀铎在这里混了这么多年,当然是想留下来的,只是他之前做的事实在是太过冲动了,现在他肯定也很后悔。
“荣哥肯定会留下你的,还是那句话,荣哥只想要一个台阶下,只要我去劝说他,他肯定会同意。”东方少涵说。
“虽然我不是很喜欢你小子,不过你没有落井下石,那也算是个男人,我们喝一杯,以后就算是做不成兄弟,那也可以做朋友,只要这一次我能留下,以后我绝不和你为难。”刀铎说。
“谢谢刀哥,其实我一直都很敬佩你,我在这里也是混口饭吃,没有什么企图的,只要刀哥肯罩我,我以后就不愁有饭吃了。”东方少涵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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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荣的办公室。
花荣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地打量了东方少涵好向遍,似乎是想让眼光像B超一样直接看透东方少涵的内心。
“你竟然跑来为刀铎求情,这让我觉得想起一句话,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花荣吐出一个大大的烟圈,盯着东方少涵问。
东方少涵笑了笑,“荣哥太抬举我了,黄鼠狼那么聪明,我这么笨的人,怎么敢和黄鼠狼相提并论。再说了,我也没安什么坏心,在荣哥面前耍小聪明,那我不是自寻死路么。”
“阿铎一直和你不和,我实在是想不出来你有什么理由会为他求情?你让他留下对你有什么好处?”花荣问。
“一点好处都没有,只要他留下来,我还会处处受排挤,还得受他的鸟气。”东方少涵说。
“那你还为他说什么情?你不是应该直接希望我一枪崩了他更干净?”花荣说。
“我是从长远计,我现在在花市街避难,全靠荣哥罩我,那黄律川才不敢杀进来捉我,所以荣哥是我的保护伞,也或者说整个花市街是我的保护伞,而刀哥无疑是花市街安保系统的灵魂人物,他一但出走,会带来很多负面的效应,这不仅仅是关系到我,也关系到整个花市街,关系到荣哥本身的利益,我也是花市街一员,我当然希望花市街一切都好,不然我上哪避难去?”东方少涵说。
花荣将雪茄放在烟灰缸里挫了挫灰,眉头紧皱,东方少涵的这话说得好像很合情理,但他又觉得好像不太妥,至于哪里不太妥,他也说不上来。
“那你不怕将刀铎留下之后,他以继续欺负你?”花荣说。
“刀哥虽然在花市街很有影响力,也起着重大的作用,可是他毕竟还是荣哥的手下,只要荣哥罩我,刀哥就算是想把我怎么样,那也得看荣哥的面子才行,所以我倒觉得安全得很。”东方少涵说。
“你小子精得很哪,怎么说都是你有理,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为什么要留下刀铎,不过我答应了,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答应你吗?”花荣问。
“因为荣哥本来就想留下刀哥,荣哥是重情重义的真英雄,又怎么会轻易放弃跟着自己打拼了多年的兄弟呢。”东方少涵说。
“你少拍马屁了,不过这话你也说对了一半,我确实没真的想赶走阿铎,不过吉蓝那这就比较麻烦了,你也知道,女人一向很难搞的,她一但知道我留下了刀铎,她会叨叨个没完,我担心我会被她念叨得神经衰弱。”花荣说。
“荣哥只要说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