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你最初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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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你最初时- 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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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林旬也不尴尬,道了歉还想说什么,赵诗觅示意他轮到骆株展示,这才噤声专注看台。                    
作者有话要说:  

  ☆、Chapter 31

  赵诗觅算是门外汉,比赛看的百无聊赖,倒是一旁的小林旬不停在旁边讲解。他不做设计师太可惜了,这件项链什么概念那件耳环什么故事,然后再结合自己天马行空的想法陈词一番。想起公司里的设计师还要和各种奇葩客户打交道,他们玩笑的一句话,“不想做销售的设计师不是好设计师”,不禁莞尔一笑。
  比赛过程中范宴伯点评语很少,却句句中肯受用。骆株不负众望获得最终冠军,设计师看似和肖衡一样的年纪,上台从范宴伯和投资方手中接过奖杯和证书时,双手颤抖难掩激动,获奖词感谢了公司和很多人,说的语无伦次,效果却意外的好。
  “这么年轻就获得这样的荣耀,骆株怕是要留不住他了。”赵诗觅揶揄道。
  “去留都是自己的路,骆株从来只有尊重不会勉强。”小林旬嘴上这么说,眼神里却充满了笃定。
  “你不去祝贺祝贺?”赵诗觅细眉轻挑。
  年轻的设计师身边围了很多人,小林旬整理了下久坐的西装,“一会儿庆功会,赵小姐也一起去吧。”
  冠军是势在必得的,要不也不会事先备下庆功会。
  赵诗觅婉言拒绝,起身要走,看到范宴伯朝她走来,不明来意前也不敢轻举妄动。
  他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很是激动,赵诗觅看看小林旬,他笑笑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眼波流转盯着他,小林旬终于败阵,说出的话即和善又虚伪。
  “范老,这位是慕氏集团策划部的赵诗觅赵总监......”
  “她找到了它的主人。”
  赵诗觅这才意识到,感情大师看的是她佩戴的胸针。
  “它的名字叫做三春晖,五年前我赠给一位老友,她说要帮我找一位合适的佩戴者。”范宴伯捋着山羊胡笑得如沐春风。
  老友?是骆株的那位董事长吗?
  回到家,上网搜索骆株董事长,信息很少,骆株出席什么场合都是总裁王知铎代理。
  原以为小林旬送她胸针有什么“阴谋”,今天看来他不知道这枚胸针是出自范宴伯之手,他不过是背后操作“阴谋”人的执行者而已。
  “当”得一声打乱了她的思考,楚泽汐在浴室洗澡,听声音不像摔倒。
  急促的拍门,关切的询问,“出什么事了?你怎么样?”
  隔着门楚泽汐的声音闷闷的传出,“没事,嗯,糖糖,衣柜里药箱的创可贴帮我拿一下。”
  三两步翻到药箱又冲回浴室,她举着创可贴,心跳如雷,害怕,是的,又一次濒临边缘的害怕。
  泪在眼里打转,不知道怎么开口。
  楚泽汐穿着灰色的居家服,一手用卫生纸捂着下巴,一手开门,看到站在门口像只过马路躲开一次次惊险超车的小猫,缩着身子心有余悸。
  “划开一道小口子,不碍事。”环过赵诗觅的身体,把她拥着怀里。
  “哦。”淡淡的语气,双手却把楚泽汐抱得死紧。
  果然只是小伤口,赵诗觅给他贴上创可贴,笑得不怀好意。
  楚泽汐抓过她,让她坐在自己腿上,惩罚似的去咬她的下巴。
  “自己走神伤了自己,还不许别人笑了?楚律师太霸道了吧?”赵诗觅躲过他的攻势,双手捧着他的脸笑道。
  “如果你帮我刮胡子,今天的状况还会出现吗?”
  曾经无数次幻想过,巧舌如簧的楚律师在法庭上耍无赖也是此刻一本正经的摸样吗?想必倒是会拿出证据条理分明的辩驳。
  从他回国,醉酒第一次来这个家里,烧菜,做家务,挤牙膏,偶尔地撒娇,宠溺地微笑......便都属于她赵诗觅了。
  赵诗觅故意叹气,“我要是帮你,毁容了你还敢见人吗?律政界恐怕要传出楚律师家暴的新闻了吧。”
  “不,他们只会羡慕,我的老婆大人亲自给我刮胡子。”他的声音低哑,轻吻赵诗觅,毫不掩饰自己的情欲,“糖糖,我想要。”
  楚泽汐托住她的后背与膝弯横抱起来放到床上,单手把她双手举过头顶,一边索吻,另一只手边扯开碍事的衣物,身体的摩擦,亲吻时的水渍声,他紧绷的弦瞬间断了,甚至更早的时候一碰赵诗觅心里那根好不容易维持的弦轻而易举的就断了。碾转的吻变为啃咬,赵诗觅的后颈不得不尽量后仰才缓解身体每寸肌肤的干渴。
  楚泽汐托起她纤细的腰身,亲吻她自残留下的伤疤,正要进一步动作,听得门铃响起,两人缓了缓神,相望苦恼了好一阵。
  “如果是沈安遇,我不介意假公济私把他送上法庭。”楚泽汐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考虑此刻他身体的变化,赵诗觅整理了衣服,随意捋了一把头发便出去开门,还不时回头“嘻嘻”地笑。
  陌生的女人,头发全部高高挽起,露出柔和的五官,个子不高,不免让人心里膨胀保护她的欲望。亚麻暗红色上衣,布料和上衣一样的黑色宽腰带配合着黑色紧身裤,及脚踝的高跟靴,衣着像是高中生去参见面试,本是单纯无知却硬要逼迫自己成熟雅致。
  “我找阿汐。”
  回家的小孩子一进门便吵着要爸爸抱,只是这个孩子却没欢快的跳进屋里,身上诡异的气氛让赵诗觅微微侧身,告诉她楚泽汐在里面。她轻飘飘地像片微风吹落的樱花花瓣,不疾不徐地迈进门槛。
  她安静的坐在沙发里,不吵不闹,更别提开口说话了。楚泽汐就在这里,她问不问他都会出来见她,早或晚都一样,笃定地表情,赵诗觅觉得很不舒服。
  楚泽汐泡了凉水澡,身体内膨胀难耐的异样才隐隐消散,他很注意仪表,要不然也不会晚上和赵诗觅亲热连胡子都刮得干干净净,更何况见外人,时间短促,虽不隆重,却也不至于被人当做邋遢的大叔。
  “阿汐!”
  看到楚泽汐出现,像是看到甜蜜的糖果,接着一下扑进他的怀里,他不及反应双手接住,身体趔趄后退一步。
  赵诗觅张目结舌,脑袋里瞬间空白,一时也不知道做什么反应。意识恢复的时候,她很想动手把那人从楚泽汐身上扒下来,可是她身体动不了什么都不能做。
  稳住身形,看清来人,讶然道,“客客!”楚泽汐把她放下来,往她身后看去,“云景呢?小原呢?”
  淡淡地语气,本能的焦急关切披露腹心,赵诗觅都看在眼里。
  攥紧拳头,骨节青白,尖锐的指甲恨不得嵌进肉里消除心里的抽痛。闪过无数个念头:任性一次吧,任性一次吧,揪住楚泽汐的衣领疯子似的质问他,眼前的情况到底怎么回事?
  可是,她是赵诗觅,爱上楚泽汐,她便不是那个因为父母争吵害怕时躲在外婆身后,仿佛可以躲掉一切满目疮痍的赵诗觅。
  更不是和沈安遇在一起插科打诨,肆无忌惮,豪放时恨不得自己站在万物之巅,挥斥方遒指点江山,哀伤的时候躲在一方天地里谁也不理她,她也不用虚情假意的和人周旋,封闭了自己最好的赵诗觅。。。。。。
  都不是。。。。。。
  偏执地把自己逼迫到认为的完美境地,退无可退。。。。。。
  心思百转,暗暗叹气,唇角微翘,“这位客人请坐吧,”随后对楚泽汐道,“你抱着人家算怎么回事?”
  那人也不理赵诗觅,挽着楚泽汐的手臂把他带进沙发,温情脉脉地盯着他看。
  楚泽汐回避赵诗觅的注视,“不是吵着要见糖糖,见着了怎么又不理?”
  “打过招呼了,”她炫耀似的朝赵诗觅招招手,“对吧?”
  从她进门说了句“我找阿汐”就默不作声的坐在这里了,心里知道这是她玩点小把戏,依旧配合的点点头,“是。”
  楚泽汐依旧问她,“云景呢?小原呢?你一个人跑出来再出什么事可怎么办?”
  那人语气柔柔,小孩安抚失意后心灰意冷的大人般甜腻软糯,“不是没事吗?不是还有阿汐吗?”说着竟开心的“咯咯”笑起来。笑着笑着突然失落,捧着他的脸快要哭出来了,“你的脸怎么了?是不是。。。。。。”
  楚泽汐将她的手拿下来,“剃须刀的刀片太锋利了,没事,云景不知道你出来了?我打电话让他接你。”
  她扁嘴,噙着泪,“不要!”
  楚泽汐还要说什么,硬实的拳头恨不得将门砸破的声音,冲破了赵诗觅的尴尬,她微转身形,刚开门,云景大力的一挥,强劲的门风差点将她扇倒。
  “客客不见。。。。。。了。。。。。。”
  客客窝在楚泽汐怀里,云景悬起的心终于放下来,跌落在地,大口大口的呼吸。颓废狼狈的云景,真的是平时顶着飞扬跋扈的头发昂首张扬的云景吗?
  因为,客客?楚泽汐身边的女人?
  楚泽汐像跟她讲睡前故事轻声细语,低沉的声音轻吞慢吐节奏有秩。他也经常这样低头和她说话,每次说话都让她大脑空白好一阵,恨不得他说什么她就做什么。
  折腾了将近一小时,客客恋恋不舍的抓着楚泽汐的衣角。
  “客客!”楚泽汐微恼。
  客客一震,“我不是不走,阿汐你送我。”
  楚泽汐幽幽叹息,揉着她的头发,“你和云景先去楼下等我,我换件衣服。”
  云景和客客走后,屋里陷入一片死寂,一场闹剧观众还意犹未尽,落下厚重的帷幕,钟表“哒哒”地响着也没能荡进人心里。                    
作者有话要说:  俺是来两更的,吼吼~~~~

  ☆、Chapter 32

  半响,楚泽汐开口道,“糖糖,我会跟你解释,但......”
  “我信你。”珠圆玉润的三个字,赵诗觅用尽所剩无几的力气说完,“我信你。”
  她没有质问,安静的接受楚泽汐的一切行为。
  他飞往英国,不曾留下一丝一毫的线索,她忍着,或许也想过要问问他楚泽汐,凭什么不给她只言片语留她一人郁郁而活?
  五年后,他回国,慕老生日宴会的匆匆一瞥,横冲直撞闯进她波澜不惊的生活里,百般追求痴缠,沈安遇的生日派对,酒醉后对她耍无赖,或许也想过要问问他楚泽汐,凭什么毫无征兆的带着一身凌冽冷然却硬是让她接受他?
  婚后,她不提不一定她不在乎,今天的境遇换做哪个女人都会忍受不住,想想她在他刚进门时小狗一样的宣誓主权......
  她却说,“我信你。”
  楚泽汐泛起阵阵苦涩,糖糖啊糖糖,你心里究竟有多少苦楚?你什么时候才能不这么讳莫如深的对我呢?
  楚泽汐心思转的快,客客的事他之前有所隐瞒,并不针对赵诗觅。今天她虽说着“我信你”,心里难免别扭,不过对两人感情升华算是个考验。
  或许有些事也该结束了。
  上前一步要抱她,不想她后退三步避开,低头垂眸。
  双手僵在半空,“好,我知道了,下去的时候我把这身衣服丢了。”
  赵诗觅失神,淡淡地轻答一声,“嗯。”
  楚泽汐一离开,心跳地急促像要撞破胸腔逃出去似的,她十指交握施力减轻双手的颤抖。
  她以为父母争吵时眼泪流尽了,她以为外婆去世时眼泪流尽了,她以为楚泽汐走了意识到他不会回来的时候,眼泪已经没了。。。。。。
  这些年她足够坚强,人格分裂似的把工作和生活泾渭分明,脾气秉性同样淡然如水。什么都不在意了,自然心就不会伤了,便不会流泪了,这些年,她几乎没哭过了。
  眼泪怎么抹都停不住,相似的感觉就像沈安遇割破手臂汩汩流出的鲜血。。。。。。
  把客客坐过的沙发套,抱过的靠枕,用过的茶杯,收拾装进黑色的垃圾袋里,戴着塑胶手套一遍遍用力擦拭她碰过的家具走过的地板。
  以后,这个家谁都不要进来了。
  一切妥当,赵诗觅累得躺在浴缸里发呆,手臂脱臼似的垂在水里,肌肉时不时“嘣嘣”的跳着,疲惫不堪。
  楚泽汐没有回来,赵诗觅在浴缸待了一夜得出的结果。池里的水缓缓排出,大概迷迷糊糊的将塞子踢开了,水只剩下一指深。
  浑身动一动都疼的要命,从浴室爬出来费了不少时间,此刻赵诗觅觉得自己真的像是恐怖电影里周身散发黑色怨念的女鬼,站在镜子前,看着凌乱湿漉的头发,苍白无韵的脸,手因水泡的久了起了褶皱。
  苦笑道,“赵诗觅,你一次又一次的为这个男人作贱自己,还真是活该。”
  铃声响起,又对自己冷嘲热讽了一番,事发现场都不曾对自己说一句话,注意力全部在客客身上,一夜了,还存着侥幸他会拨一通电话?
  赵诗觅裹了浴巾出来,手机按下外放,“沈安遇,什么事?”
  “你昨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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