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皇后(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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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皇后(全文+番外)- 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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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儿将所有的炮竹都放完了,浓重的气味还未在风中散开来,他在积雪的地面上来回追逐奔跑,最终才重回穆槿宁的面前。

    “念儿,好玩吗?”她俯下身子来,望着那张红扑扑的小脸,将他的小手护在手中,笑着问他。

    “娘,真好玩,明天还玩吗?”念儿的眼底,满是稚嫩的渴望,但那宛若烟火一般的渴望,却蓦地刺痛了她的双眼。

    在王府中,念儿甚至无法跟普通的孩子一样,他在这儿,自小就要学习条条框框,要看着秦王的眼色行事,她虽是他的娘亲,可以为他撑起衣食无忧的生活,只是他要想在自己身边过夜也要秦王的应允,他要多放一会炮竹她都不能痛痛快快答应他,她能给念儿的,其实太少太少。

    她并未拒绝或是答应,只是念儿懂事,已然从穆槿宁的脸上,得到了答案,双目中不无失落。

    “来,娘亲要给你压岁钱,念儿,好好拿着。”穆槿宁别开眼去,赵嬷嬷从内室中取来一个红色锦囊,里面是她昨日就串好的铜钱,寓意来年平安吉祥。她将锦囊亲手挂在念儿的脖颈上,他睁大了圆乎乎的眼,方才的失落似乎一扫而空,又有了新奇的玩意儿:“娘,什么是压岁钱?”

    “可以让一个人平平安安,开开心心的。”她解释的浅显,她记得每个孩子,过年的时候,最喜欢的便是受到压岁银,果不其然,无法再放爆竹的遗憾,早已消失彻底,念儿径自低头摆弄着这一个锦囊,不经意抬头,看到秦昊尧的身影,蓦地放下双手,不再敢去碰那里面的铜板。

    这一日,终究要来。

    念儿如今已经在学着说话,他虽然对秦王有畏惧之情,但秦王对他们母子,也有恩情,她在第一步,就不能教错了。

    “念儿,过来。”拉着念儿胖乎乎的小手,穆槿宁跨入门槛,走入外堂,把他带到秦昊尧的面前。

    “待会儿娘亲做什么,念儿就学着做。”她平心静气地嘱咐一句,这才松了手,双膝跪地,给秦昊尧行了一个跪礼。

    念儿有样学样,也跪在软垫上,他自然不知这其中的规矩,他不懂事的时候,是可以不知,但他不能一辈子不长大,一辈子不懂事。穆槿宁侧过脸,目光深邃地凝视着念儿,他虽然还很小,但如今寄人篱下,礼多人不怪,懂规矩知分寸,总也要讨人喜欢些。

    秦昊尧打量着眼前这对母子,方才站在门外,杨念放炮竹的时候,他似乎从她的神情上读到些许复杂的神情,仿佛欣慰,仿佛艳羡,仿佛……

    他的王府,头一回这么热闹过,他默许她们放了炮竹迎接新的一年,杨念以小手为崇宁护着双耳的那一幕,却也让他不忍心斥责她们草草收场。

    毕竟,他并不喜欢这样的喧嚣热闹。

    “你要记住了,这位是王爷,往后见了王爷,一定要跟方才一样行礼,绝不能任性为之。”她的嗓音清冷,教导起念儿的时候,脸上并无一分笑意。

    念儿隐约察觉到这是对娘亲异常重要的大事,也不再马虎,唯独还是不敢抬头看那位高高在上的秦王。

    她虽然有一个虚名在身,但念儿是庶民身份,见了王爷只能行跪礼,否则便是不恭不敬。

    “行了,起来吧。”秦昊尧的薄唇边溢出沉声,他对杨念并无好感,但不得不承认,这小子懂事乖巧,也很听崇宁的话,若是加以培养,说不定是个人才。

    他的确忘了给杨念准备一份压岁钱,前几日管家似乎跟他提及过,他还是疏忽了,也或许他根本没有将这些琐事放在心上。方才杨念的动作,让秦昊尧对这个还未长成的小子刮目相看,杨念不只是那种调皮贪玩的野小子,而是——他小小年纪居然就懂得对崇宁好,实在不易。

    穆槿宁让他给自己行礼,自然不是为了要一份压岁钱,而是让杨念正视,谁才是这个王府的主子。

    从右手上取下一枚翠玉扳指,秦昊尧拉开念儿的锦囊,将扳指塞入其中,冷声说道。“这就算是本王给你的压岁银。”

    闻到此处,穆槿宁不禁怔住了,她根本就没想过秦王会给念儿压岁银,而如今的压岁银,是他随身戴着的玉扳指,实在太贵重。

    “上回的木剑,还用着吗?”秦昊尧居高临下地看着杨念,淡淡一笑,虽然笑意不若春风般温暖,却也缓解了念儿对他的惧怕。

    念儿连连点头,小手探入锦囊,摸着这一个扳指,翠玉闪耀着幽绿的光芒,他只以为是一颗好看的石子,摸了两回,更觉珍惜,小心翼翼将锦囊护在胸口。

    窗外夜色更浓,爆竹声却不绝于耳,念儿在喝了一碗赵嬷嬷送来的芝麻汤圆之后,也最终不敌困意,在穆槿宁的怀中沉沉睡过去。

    柔荑轻轻拂过他柔软黑亮的发丝,她唇畔的笑意始终不减,念儿唇边的口水沫子,她也以丝帕轻轻拭去,身后并无动静,险些觉得这个屋子,只有她跟念儿。

    但她却知晓,他还在,就坐在自己的不远处。仿佛他们便是夫妻,今夜便是一家团圆的时候,她清楚秦王永远不会将念儿视如己出,他能对念儿如此用心,已经是天大的恩泽。她挽唇一笑,记得出嫁之前,她也抗拒成为秦王的妾,若不是因为秦王派手下搜罗来了上乘的龙藤果,为她解了燃眉之急,或许在念儿身上,她不该

    “王爷不必给这么贵重的物件,小孩子不懂轻重,磕着碰着那扳指就碎了——”穆槿宁望着沉睡的念儿,哪怕睡着,他也一手抓住锦囊,迟迟不曾松开。这是念儿度过的第二个除夕夜,也是最热闹的一个除夕夜。

    他却不曾理会,眸光宛若一张天罗地网,炽燃的视线,几乎要穿过她的身子。“在塞外独自抚养杨念,你很辛苦。”

    “崇宁也没有一技之长,穷困潦倒也是咎由自取,更辛苦的,或许是念儿吧。生下来的时候就没有奶水,当下我能给他喝的,只是米汤……。”

    她浅浅一笑,眼底落入无声落寞,她不知用辛苦两字,是否足以涵盖他们在塞外的生活。

    秦昊尧的黑眸陡然沉下去,他站起身来,几步走到她的面前,唯独在她的脸上,看不到些许苦涩心酸,仿佛时过境迁,不曾在她的身上留下任何阴霾。

    “所以,上回王爷用念儿的性命要挟我醒来,我才会那么生气,始终无法释怀。不是气王爷的狠心,只是……没有人比我更清楚,这个孩子一到这世界,就尝了很多苦,我希望他可要苦尽甘来,而不是还未长成就被遗弃夭折。”

    她扬起晶莹小脸,无论屋外多么喧嚣,仿佛这个屋子里,却是安静地连掉一根银针,都听得到的静谧无声。她噙着浅笑看他,目光柔和又坚韧,这一番话发自肺腑,有着撼动人心的力量。

    他自然察觉到她的满心恳切,他冷着脸,眼底的坚硬却渐渐被融化三分,眉宇之间,是异样复杂的神情。

    只是短暂沉默过后,他依旧说的残忍决绝。“如果再给本王一次机会,本王还是会那么做,至少用他的性命,把你从鬼门关拉了回来。”

    穆槿宁闻到此处,胸口传来锥心之痛,她的眼神波光摇曳,许多话,就在喉口,却又吐不出来。

    这就是秦王。

    永远不会为自己做过的事而后悔歉疚,永远不会轻易低头忍让。

    永远这么自负,永远这么骄傲。

    她面容上的笑容,渐渐逝去了,怀抱着念儿,她的唇中不自觉溢出那一首童谣,心中的尖锐,也渐渐沉敛下去。

    将念儿轻轻放在软榻上,为他盖上锦被,她才走到他的身边,他一个人身影孤寂站在窗前,那目光遥远的仿佛她这辈子都无法触及。

    他转过身来,安静地看着面前的女子,手掌覆上她的肩头,她走近两步,与他一道观望着天际。夜色阴沉,白雪停下了一会儿,如今又开始纷纷漫漫下。如今在放烟火的越来越少,等待许久,才会看到夜色被染上别的光彩。

    烟火虽然绚烂,却也不过是一瞬的璀璨。

    他的手无声落下,拂过她的衣袍,准确无误地握住她缩在衣袖中的柔荑,两个人站在窗口观赏一阵阵的烟火,却相顾无言。

    仿佛在除夕夜守岁的时候,任何一句话,都是多余的。

    秦昊尧执起她的手,她依旧戴着那一枚雅致的翠玉戒子,他的胸口溢出太多太多情绪,他黑眸胜过黑夜般冷沉,他清楚杨念是她放在心上的孩子,但直到如今,他也不后悔。如果用杨念的性命,可以换来她在自己身边重新活着的机会,这笔交易,自然是值得的。他的眼里,能够有她的笑靥,他的耳畔,能够听到她的言语,他的手,能够触碰到她指尖的指纹,他的双臂,能够拥着她的身子……。他不后悔,一点也不。

    他敛眉,俊颜漠然,将她拉入怀中,就那么抱着她,一动不动。

    天际的烟火,蓦地升腾起来,巨响冲破黑夜,偌大的金红色烟火,宛若巨大的牡丹花,开在天边,她默默望着,心中不起半分涟漪。

    这一夜的欢爱,再自然不过,无疑是水到渠成。

    他一手紧扣她的五指,两人十指相扣,他压下身子,俯视着躺在红色锦被之下的她,她今夜宛若一朵绽放的花,温柔却又妖冶。秦昊尧的俊颜划过她的面颊,薄唇覆上她的小巧耳垂,察觉的到她害羞的身子为他而紧绷,仿佛更是一种欲擒故纵的挑衅。

    他的黑眸渐深,唇角扬起一道斜佞的笑意,仿佛如今躺在他身下的,便是年兽虏获来的饕餮大餐。

    他炽热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一手扯开她白色里衣上的珍珠盘扣,将密密麻麻的吻,落于她的眉眼,她的唇,她的脖颈,她光洁的锁骨,她胸口的丰盈——她蹙眉忍耐,却不知为何今夜的戏弄挑逗,似乎比往日来的更加漫长,他仿佛并不急于一时得到她的身子,而是要她也融入其中,与他一般,及时行乐。

    他的左掌,缓缓拂过她吹弹即破的面颊,一路往下,划过她玲珑曲线,越探越深,他越是以这等法子折磨她,却也无疑是折磨自己。她此刻迷离无奈的眼神,是在火上加油,让秦昊尧压抑许久的**,呼之欲出。

    他等待着,她的身子可以接纳他,或许他等待的,更是她的心也可以解开过往的心结。

    长臂一伸,帐幔无声滑下,掩盖了雕花大床内更加旖旎的风景。

    他几乎吻遍了她的周身,他教导她回应他的吻,他教她不用惧怕面对男女之间的契合,他教她甚至来不及去担心去害怕,一次次地跟随着他,什么都来不及想,什么都来不及说,唯独她的眼里,只能装着他一个人。

    就像是她的身子,也只能装满他一个人。

    或许她渐渐习惯,也或许他今夜格外温柔,才不让她想起那些不堪过往,她微蹙的眉头,最终舒展开来,以双手紧紧扣住他坚实的后背,随着他霸道又极尽张狂的占有,深深陷入他的皮肉之内,如果她的手中握有利刃,这一夜,她或许早已将他凌迟。

    他很早之前就说过,他感兴趣的,是她的身子。

    何时觉得腻了,就该无情抛弃了吧。

    直到最后一回,彼此融为一体,她才趴在他胸口,黑发宛若有毒藤蔓,缓缓绕上他的身体,将他周身捆绑住。她小脸微侧,水眸半眯着,虽有疲惫,却也察觉的到他并无睡意,他们似乎都在等待。

    等候一个新的开始。

    “你不必担心本王会亏待杨念,他虽不是本王亲生,既然是你儿子,别人该有的,也绝不会少了他的。”

    秦昊尧低沉的嗓音萦绕在她的耳畔,他清楚以穆槿宁姬妾的身份,眼看着念儿越来越懂事,她更发愁的,一定是杨念的处境。他直接说破,给她一颗安神药,穆槿宁听了,扬起小脸,直直望向他,他对她的家人,一向慷慨大方。

    沈樱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若以后有了嫡子,杨念在王府的地位更难以保全,他洞察她的心思,这一句话,是给她的保证。

    她或许不该奢求了,她噙着淡淡微笑,将眸光转向窗外的天色,如今,已经快要天亮了吧。

    他将她拥入怀中,双臂紧紧禁锢着她,不让她分心,神游天外。

    黑眸对着她的精致面容,俊颜上再无往日冰冷刻薄,眼底的炽热,几乎要将她跟冰雪一般融化彻底。

    高挺的鼻,凑近她小巧鼻尖,他对着她的视线,两人凝神看了许久,他才低笑出声。“没想过,还能用这种法子来守岁——”

    她的面颊,不由得覆上些许潮红颜色,索性他看她不太自在,也不再调侃戏弄。

    手掌轻轻拨开她额头上湿漉漉的发丝,秦昊尧的眼眸一暗再暗,幽幽问了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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