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宠皇后(全文+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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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宠皇后(全文+番外)- 第4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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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朕就是想看看,到底你有多在乎朕。”秦昊尧看她的眼眉缓和,知晓她方才也有几分故作不知的意味,不免黑眸愈发深沉,饶有兴味地盯着她脸上再细微的变化,这才彻底放了心。

    女儿家的心深似海,有时候他也很难窥探她的心中想法,他偶尔也想看看她吃味模样,但她显然比自己所想的还要沉得住气。

    “正因为我在乎皇上,我更听从皇上,更尊重皇上,夫妻之间没有任何事不能化解,也没有任何是不能商量,并非一味地迁就,一味地退让,而是当真愿意为对方考虑着想,希望对方顺遂心愿——哪怕是宫外寻常人家的妻子,若是夫君有意娶妾侍,也会欣然接受的。”

    穆槿宁的眸光温柔而清澈,嗓音轻柔,她的言语之内满是真挚情意,她并非耿耿于怀,或许此事很难避免,是迟早会发生的,若是到了那一天,她再不快,也会容忍,她确定的是自己曾经在秦昊尧的心中无可取代,就已经欣慰餍足了。

    “有新人进宫也好,可以在我无法服侍皇上的时候将皇上照顾周全——”穆槿宁探出双手,轻轻捧着他的俊脸,两人四目相接,眼神交汇。她知晓女人跟男人有些不同,怀胎十月不是一朝一夕的时间,若是他何时寂寞,或许身边也该有别人作陪。

    虽然残酷,却也是真实的顾虑。

    这世道上的忠诚两个字,更是为女人而创造的,男人不但可以三妻四妾,更可喜新厌旧,从来都不是新奇的事。

    秦昊尧的指腹流连在她光洁的白皙脖颈上,毫不费力地解开她兜儿的细带,黑眸一紧,言语之内更多不快:“你要别人如何照顾朕,跟今夜一样?”

    她垂眸一笑,秦昊尧并非懦弱的男人,她也并非一个悍妻,他愿意对她包容,她也愿意松开捆绑,让彼此的心更加自由。“我不敢对皇上诸多要求——”

    “朕看是你巴不得让朕去别的宫里……”秦昊尧的指腹暗暗扫过她的丰盈,她的身子微微战栗,更令他无法遏制体内的**,恨不能当下就占有她,品尝她的美好,但他还是更想要从她的口中逼出真相,俊脸一沉,黑眸更显阴暗深邃。

    “很多事,不是我不想,就能如愿以偿的……”穆槿宁眼眸一转,暗暗喟叹一声,自从知晓自己的真实身份之后,再多的难关,再多的矛盾,她都从未觉得自己是个不幸的女人,相反,她是比很多人都更幸运的,人贪心越多,**越重,却并不一定能够幸福和愉悦。

    就像是在大食族她临走的时候,红叶大巫医交代的,得失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永远无法满足的人心,可怕的是无法扼杀的贪婪。

    她的双臂轻轻环住秦昊尧的脖颈,这般的姿势更显两人格外亲昵,她的唇畔缓缓勾起了笑花,温柔婉约的神韵更令人安心信赖,话锋一转,她说的字字清晰,句句在理。“这个皇宫的每一道规矩,都是盘根错节的树根,已经牢牢地深入地下,根本无法拔根而起,每一个人都只能尊崇,而并非去争论错与对。就像是我曾经跟皇上提起的公平,那是最难的事,或许等到千百年后,这个世上才有公平可言。”

    她的想法,并不一定是可以被世人所理解的,男尊女卑,才是千百年来利于天地之间最大的真理,每一个女人都不会指责男人的多情风流,但女人一旦失去忠诚,便是犯了死罪。

    正如她的生父,痴傻呆木,仿佛天生就该被受到鄙夷不屑的目光和漠视不理的冷笑,他哪怕一身才华,也终究是世人眼中的傻子。

    但哪怕如此,她并不在意,依旧光明正大地活着,过去那些个曾经看轻她的人,也迟早会对她恭恭敬敬,不敢流露半分不屑轻视。

    “只要你不想,朕就可以只看着你一个人。”

    秦昊尧突然想起过去她曾经说过的话,当时他还无法回应她,但经过生死别离,他终究不再闪躲,也彻底看清了自己的心。

    她要的是天下无双的誓言,她可以不在意名分,她曾经耿耿于怀的,如今却根本想不起来了,他或许可以轻描淡写,不再重提旧事,但这一句话已然在胸口酝酿许久,从薄唇溢出来,也是不假思索,自然而然的表明他的心意。

    穆槿宁却微微含笑,并不言语,她安静地听着,心中不无动容,她决不能成为狭隘的皇后,更无法开口要求皇上只钟情一人,但秦昊尧亲口这么说的时候,她当真是全身都温暖起来,仿佛被五六月的阳光烘着,暖洋洋的。

    她弓起身子,将含笑的粉唇贴上秦昊尧的薄唇,她很清楚秦昊尧并非轻佻浪荡的男人,也并非是沉迷在夜夜笙歌酒池肉林的昏君,他对别的女人并没有太多心思,上苍将他们两个人的红线扯得这么紧,扯了这么多圈,仿佛注定他会这么宽容待她,两人永远不会分离。

    秦昊尧最终没有听到她的回应,但他却又不难知晓她的答案,就在她主动吻他的这一瞬,他不再分心,全神贯注地分享这么甜美的礼物,掌心从她的面颊缓缓落下,停留在她的胸口,这回等不及的人,却还是他。

    他再好的自制,再好的耐心,唯独无法用在穆槿宁的身上。眉宇之间浮现势在必得的决绝,他封住她的呼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嘴角微扬,闪过一抹很淡的笑。

    下一瞬,他霸道地攻城略地,将她身上每一寸领土,都扣上秦氏王旗,再也不容她再故作大方,他就要看她躺在他身下被他宠爱的模样,就喜欢看她双目含情,脉脉温柔的眼神,更喜欢她的双臂环住他的腰际,两人再无任何间隙,分享彼此的呼吸,彼此的汗水,彼此的体温,彼此的动情。

    他要的不是一夜贪欢,而是留下她一生一世。

    不过他再渴望穆槿宁,终究还是留着一丝理智,见她餍足之后香汗淋漓,小脸上有淡淡的倦意,秦昊尧便松开了她,躺平了身子,穆槿宁睡在里侧,他将她拥在怀中,心中的情绪也越来越多了起伏。

    他的手心探在金红色的锦被之下,覆在她有些凸起的小腹之上,如今她有着四月的身孕,却也并不是一眼能看出的大腹便便,身子依旧玲珑纤细,凹凸有致。

    他所深爱的女人,正在为他们孕育一个孩子,他到了三十而立的年纪,终究要当父亲,这一家总算会圆满,往后会有更多的孩子,皇宫也会越来越热闹……不同的欢喜,在他的心底深处默默流逝,虽然他并不表露在脸上,却不意味着他依旧毫无感触。

    “皇上是不是没有尽兴……”穆槿宁虽然有些疲倦,却并无睡意,贴着他的胸膛,望着那个火枪的伤口而出神,她有些难以启齿,却又最终还是问出了口。她不是不能察觉的到,秦昊尧的举止比起过去小心谨慎了许多,今夜,她显然无法取悦他。

    “朕可不想伤着我们的孩子。”

    他再渴望她,也绝不会太过折腾她的身子,虽然体内隐约还有几分无法纾解的**,但他更善于克制自己,保持自己清醒的理智。

    “或许,朕也不曾满足你?”秦昊尧开了口,低沈带笑的声音,穿透层层暖热的空气,渗进她的神智。

    若他能从穆槿宁的脸上看到一丝痕迹,他定会再狠狠要她几回,秦昊尧这么想着,不禁弯着薄唇,半眯着幽深黑眸打量着怀中的小脸。而如今,他只能深入浅出,浅尝辄止,不想因为自己的纵情,而伤害了她跟腹中的孩子,更不想乐极生悲。他跟穆槿宁还有一生相伴,他们独处的夜晚,还能有无数个。他可不愿自己像是饥渴了许久的野兽一样将猎物撕成碎片,她是自己的妻子,自己的皇后,他绝对不会没有半点人情味。

    她抬起迷离的眸子,正巧迎上他的审视,一看秦昊尧的眼底透露些许不怀好意地询问,她轻咬着唇,惊慌失措地想退开他的怀抱,不想被误解是她再度讨要皇恩。

    “朕是跟你说笑,反正等你生下孩子之后,你我再好好相处不迟。”他的手臂放柔,轻轻侧过身子,这一番话却又深藏太多的弦外之音,隐约在她耳畔回响着回音,她粉唇微开,却来不及说什么话,他已然再度吻着她的唇儿,她挣脱不开他的束缚,只能在他的攻势下束手就擒。热烈的吻持续深入,她被吻得昏沉,只能倚靠着他,全身都被他的灼热体温熨烫着。蒙胧之间,她完全没有想到要反抗他。

    他是最有权势的男人,可以得到任何女人,而他却只要她……

    这一夜,红烛摇曳,径自贪欢,仿佛回到了她的新婚之夜,填补了她心中的空缺。

    没有人知道,上回她因为李暄的事跪在上书房几个时辰的当下,她承受了多大的痛苦,她以为她不过是被过去牵着走,安然地接纳秦昊尧这个夫君,接纳他们原本的所有轨迹,尽心尽力扮演一个跟以前毫无差别的穆槿宁。但她无法自欺欺人的是——她痛得不只是身体,更是心。

    她无法容忍自己麻木不仁,眼睁睁看着李暄去死,更无法容忍自己明明知情,却故作不知。

    但她却更不想牺牲她跟秦昊尧的感情,他苦等了她足足三年之久,她更不舍他依旧无人陪伴,依旧一片空白,更不舍的是——她迟钝的心,才刚刚为秦昊尧打开,却又不得不被锁上。

    她以为那些疼痛,只是因为自己在大食族常常犯得病而已,但那一夜辗转反侧,一身身的冷汗,她回想着从大食族进宫内种种,更是心痛极了。

    清楚冒着兴许两人从今往后就要分道扬镳的风险,她尽力维护也曾经这么维护过自己的李暄。或许往后,她就不再亏欠李暄了,在他为自己付出那么多之后,她也赌上了自己身边最贵重的东西,只为了赌赢一回,若是李暄知晓,她也不再无颜面对他了。

    她在记忆之中沉沉浮浮,一想起秦昊尧冷淡之极的眼神,就犹如在她的心头扎上一根针,虽然不见血,却也痛得她微微一僵。

    哪怕没有过去,她还是为秦昊尧动了心,或许已经没有少年时候的理由了,但她也无法克制这样的动情。

    感情,是无法勉强的。

    正如她此刻躺在秦昊尧的怀中,过去宛若离她太远太远的云彩,高高悬挂在天边,她哪怕伸出手,也无法触碰。当下,她的心并不再寂寞了。娇靥上的柔柔浅笑,因为那阵痛,被稀释了些许。

    想起她或许会失去他,她就觉得心酸,他的感情再沉重再压抑,她也不想松开手,那是因为她直到如今才彻底懂得他,才彻底了解他。他的心里,并非没有任何哀愁,没有任何苦痛,没有任何伤痕……紧紧抱住他的健硕上身,穆槿宁宛若迷失的孩童一般,最终回到了至亲身边,将柔美面颊越贴越近,一阵骚动在秦昊尧的心中苏醒,他看着宛若猫儿般慵懒迷人的女人,却唯有将他们身上的锦被拉得更高,将心头的热切,再压得深些。

    将薄唇映在她的额头上,她早已闭上双眸,呼吸渐渐均匀平静,他却没有任何睡意,他以为这辈子他都无法拾到她丢掉的心,如今他听到她的表白,更想用余生来守护她,珍惜她。

    他相信他会放下李暄,也相信穆槿宁会放下李暄。在他看着穆槿宁为李暄下跪,为李暄求情,为李暄说话的时候,他虽然转过身去,面无表情,却已然开始怀疑,自己的心,会不会真的裂出血来?李暄这两个字,他不厌其烦,也是他最大的劲敌,但秦昊尧无法否认,在他对穆槿宁残忍漠视的时候,李暄温文有礼,对她钟情,穆槿宁的心自然更容易朝着李暄倾斜。在天牢的时候,他看着手下从李暄胸口里衣暗袋中搜出来的这一张木槿花的画纸,他咬牙切齿,全身紧绷而轻颤着,几乎想要冲上前,当场撕碎已经神志不清的李暄。他并未下令折磨李暄,只是囚禁了他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但如今受刑的人却更像是秦昊尧自己,捏着这一张泛黄却保存的完好的宣纸,他早已失去理智。就连最可怕的酷刑,都远不及眼前这一幕,来得让他痛彻心腑。

    仿佛他这些年来的等待,不过是让人捷足先登,他不过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他一直是在水中捞月,而李暄——却尽在楼台先得月。

    他的失落,他的愤怒,他的无奈……唯有他自己知道。

    但突然有一瞬,他也想让李暄尽早离开,夺取李暄性命轻而易举,他只消说一句话,甚至不必脏了自己的手,就多得是忠诚属下将李暄大卸八块。

    他不想再让人介入他跟穆槿宁的生活,哪怕他曾经遇过各种各样的难关,到了这个时候,他终究是跟凡人一样憧憬平静的生活。若那段过去当真是上苍给他的惩罚,他的确该承认,而并非一味地嫉妒。

    夜色更深。

    他紧紧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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