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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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请多指教- 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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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什么要这样帮我?”
  “因为”莫心盈眨了眨眼睛,语气很是认真,“我喜欢钱,”她装作不在乎地把栗色的波浪长发卷到耳后,“除了你权铎外,这个世界上还有谁愿意付我那么多的钱买那些看起来毫无作用的股份?人生在世,何必守着那些虚幻的东西,换成钱多好?”
  不是这样的,我喜欢的是你。当然,这句话只能在心里说。
  “呵呵,”易子郗发出一声冷笑,权铎脸上闪过一丝释然,“心盈,谢谢你。”
  似乎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么平和的语气唤她的名字,莫心盈有那么一刻的怔楞,随后笑开,装出一副惶恐的样子,“不要谢我。”
  因为,你的女人,一定恨我入骨了。如果有朝一日你知道了一切的真相,只要不恨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至于我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是秘密。
  我会把它带到地底下,永远不会让你知道,永远不造成你的困扰。
  
  “丫头,你有心事?”
  听到声音,苏曼画抬起头,一脸茫然地看着对面和颜悦色的老人,否认道,“没有啊!”
  那个家像是一个精致的囚牢,闷得透不过气来,所以这段时间,苏曼画寻了空就往老爷子家跑。
  三叔公以一种过来人的眼光又看了一眼,突然放下筷子,“你当真以为我好骗是不是?”
  和他坐一晚上,说了不上十句话,吃饭的时候只顾着低头,连一根菜都没夹,还说没有问题,骗谁呢!
  苏曼画垂下视线,又黑又长的睫毛遮住了底下的黑眼圈,“三叔公,我我不是故意的。”
  “那你就是成心的!”三叔公拍了一下桌子,险些吹胡子瞪眼睛了,“是不是那小子又惹你不开心了?有什么事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三叔公帮你做主!”
  一听到这里,想到连日来受的委屈,苏曼画忍不住红了眼眶,一时控制不住,眼泪就滴下来,“啪嗒”一声在冒着热气的汤里激起了圈圈涟漪。
  “不关他的事,”苏曼画抽噎着,“是我自己的问题,我”
  “怎么哭了呢?”三叔公拿出一条白色的手帕递了过去,“擦擦,不管怎么说,女孩子流眼泪总是男人的不对”
  手帕质感柔软,触到脸上还可以闻到淡淡的兰花香,苏曼画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上面绣了一株腊梅,遒劲的枝干、沐雪绽放的梅,画面很是生动,针脚也细密至极,可见当初绣它的人必然蕙质兰心。
  “这条帕子,是我的未婚妻所绣,”三叔公沉浸在回忆中,苍老的眼底蒙上了一层柔色,“她名字里有个‘梅’字,生前最喜欢的便是素洁的梅花”
  苏曼画静静地听着老人讲过去的事,仿佛自己进入到了故事里,仿佛眼前出现了一个像梅花一样冰清玉洁的美丽女子,她端坐在梅树下,一针一线认真地绣着,梅花听风而落,温柔地缠在她的黑发上
  或许这就是三叔公的书房为什么挂了那么多幅梅花图的原因吧?原来当中还藏了这么一个凄美动人的故事,令人心动心怜心痛。
  苏曼画知道,这个老人是在用自己的故事告诉她,珍惜当下。至少,她现在还有人可以珍惜。
  从三叔公家回来,苏曼画觉得自己的心情放松了许多,在杨嫂诧异而惊喜的目光里,她吃了两大碗饭,喝了一大碗汤,终于有了饱的感觉后,这才满足地回了房间。
  三叔公的开导让她茅塞顿开,夫妻间冷战、吵架再正常不过了,如果只是一味地忽视、逃避问题,那么事情最后往往都会朝一个相反的方向发展。
  他们才结婚三个月,连一百天都不到,彼此都是婚姻的生手,如果因为一个误会让外人有了可趁之机,那才是得不偿失。
  如果当初她愿意为了自己的爱情不顾一切,那么又为什么不能再为自己的婚姻赌一次呢?
  对于偌大的卧室里只有自己一个人的事实,苏曼画已经接受了,她坐在床边一件一件地叠着两人的衣服,比任何时候都有耐心,然后整整齐齐地放进衣柜里,突然
  胃里一阵翻涌,疑心自己刚刚吃坏了肚子,苏曼画迅速冲进卫生间,却什么都吐不出来。
  但那阵恶心感久久未去,她坐在微凉的地上,一手搭在马桶边缘,一手抱着肚子,阵阵干呕起来

☆、第62章 穷途末路(三)

  
  
  对于自己身体发出的反常信号;苏曼画隐隐感觉到了什么;虽然只是一种猜测;但一阵突如其来的狂喜像潮水般淹没了她的心。
  手温柔地抚摸着依然平坦的腹部;苏曼画不自觉地笑出了声来;意识到自己的这种行为很傻气,深深吸了一口气冷静下来;她拿起手机想通知那个最有资格第一时间知道这个消息的男人。
  但又转念一想,如果不是真的呢?现在两人间这种冷战的状态,如果闹了乌龙;会不会让他空欢喜一场?
  还是等确认了再告诉他吧?苏曼画暗暗做了一个决定。
  吴源每次负责接送的工作;一丝不苟,戴茜也贴身陪伴,所以去医院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这天从三叔公家回来的路上,苏曼画中途起意要去超市买些东西,吴源也没起疑心,“少夫人,我在外面等您。”
  反正有戴茜贴身保护,她的安全也有保障。
  然而进了超市,苏曼画又找了个理由支开戴茜,一个人兜兜转转地绕到了医药专柜,匆匆付了帐后,才如释重负地在人群中和戴茜回合。
  “少夫人,您去哪儿了?”戴茜高高举起手里的香草甜筒,小心翼翼地避开周围来来往往的人,艰难地走到苏曼画面前。
  苏曼画有些心虚地看了她一眼,支吾道,“我不小心被人挤出去了,后来就怎么都找不到你。”
  戴茜松了一口气,把手里的东西递给她,“少夫人,您要的甜筒。”
  苏曼画笑眯眯地接过,“谢谢啊!”忍不住在上面舔了一口,清甜的滋味让她唇边笑意更甚,但想到了什么,她把甜筒拿远了些。
  “怎么了?”戴茜留意着她的动作,疑惑地问。
  “没什么,”苏曼画耸耸肩,“太甜了。”绕过去牵住戴茜的手,“我们回去吧,吴叔该等急了。”
  这段时间戴茜跟在苏曼画身边,几乎寸步不离,知道她的失望,她的悲伤,这么久以来还是第一次看见她笑得这么开心,仿佛曙光冲破阴霾,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鲜妍的美丽。
  然而,怎么能不开心呢?初为人母的体验,是上帝多大多丰厚的恩赐?
  看着验孕棒上那双头并进的两根线,苏曼画高兴得几乎要从地上跳起来了,她有宝宝了,她真的有宝宝了!
  她的月事一直很准,也没有什么妇科隐疾,具备完整的生育能力,前段时间某人又那么卖力,不中奖才不正常吧?
  宝宝啊,宝宝啊!苏曼画躺在床上翻滚,快乐得只想在仰天大喊几声,但又怕惊扰了楼下的杨嫂,只能咬着被子,直到笑出了眼泪。
  在这个时候,这样的好消息,她多么需要!
  不得不说,母性是一种非常神奇的东西,它可以冲破一切阻碍,一切隔阂,让人对未来充满期待,哪怕此刻是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他外貌出众,清俊无双,虽然会被她拉下一点水平,但宝宝一定也会长得很好看吧?
  想到几个月后会有一个神奇的小不点儿来到这个世上,有着似他们的眉眼,像他们的脾性,血液里流动的是他们共同的血液
  虽然那孩子此时此刻还只是一个没有知觉的受精卵,甚至还没有长成人形,但光是想象着,苏曼画已然感觉到了极大的幸福。
  男女之间,大概就是以这么一种隽永的亲密方式深深联系在一起的吧?婚姻可以破裂,爱人会劳燕分飞,但是孩子,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事实。
  一个女人要多爱一个男人,才会心甘情愿承受同时折断二十多根骨头的疼痛,为他生下孩子?
  一个男人要多爱一个女人,才会愿意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
  在某种意义上,这条等式是不成立的,因为对女人不公平,但是沉浸在母性光辉中的女人是不会计较这些的,能为心爱的人生下后代,是她们与生俱来的光荣使命。
  虽然知道这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但是那种巨大的喜悦缠在胸口,久久散不开,急于寻找一个出口,苏曼画压着“砰砰”跳动的心口,拔通了那个烂熟于心的号码。
  电话很快被接通,苏曼画听到那个久违的男声,竟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像是配合她似的,那边也在沉默。
  私人会议室里,权铎用力握着手机,直到指节发白,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来,她,给他打电话了?
  这是不是表示,她愿意理他了?权铎闭了闭眼,他不敢妄自猜测,只能怀揣着激动的心情,等着她接下来的话。
  “我你,”苏曼画断断续续地吐出了一两个单音,“你什么时候有空,能回一下家吗?我,我有事和你说。”
  “权铎,你看一下这个方案”电话那边突然插‘进一个女人的声音,苏曼画心一惊,差点忘了呼吸。
  那个声音,她不陌生,是莫心盈的!
  那么就是说,他们此刻在一起?呵
  权铎警告性地瞪了莫心盈一眼,想要开口解释,却发现苏曼画已经挂了电话,随意把手机往桌上一扔,他的心底浮现一股无力感。
  她不理他的这些天,他仿佛置身地狱,一分一秒都是煎熬,想回去看看她,想抱抱她,想亲她,想狠狠地爱她
  但这一切,都只能想想而已。
  他不能,现在计划正到了关键时期,有太多人为之付诸了无数心血,他的母亲、他的二哥为它牺牲了生命,他的父亲到了生命的最后一刻还念念不忘,甚至无法含笑九泉
  它太重要了,关系到权氏家族的生死存亡,重要到如果必要,他要牺牲个人的幸福权铎无力地揉了揉眉心。
  曼儿,对不起。
  “你无需怪我,”莫心盈抱着一叠文件,冷冷开口,“我这样做是有理由的。”
  她在解释自己刚刚插话的原因。
  权铎定定地看了过去,莫心盈继续说,“如果我的姑姑知道你们还藕断丝连的话,一定会联想到这一切只是一个骗局,到时候不只是她,连我的父亲也会插手进来,你确定你有自信能护她不损分毫?”
  “所以,以我之见,你应该在那一天到来之前,把她送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好好保护起来。”
  莫心盈的语气有些酸涩,又有些嘲讽,但是是有道理的,权铎听进去了,“这件事情,不必你插手,我自己会处理。”
  莫心盈嘴角僵硬,“那就好!”
  易子郗神色冷冷地把一叠文件扔了过去,打断了两人的对话,“这是风险预案,在处理那件事之前,三哥,我认为你很有必要先看一下。”
  因为那份预案,权铎又在公司待到晚上十点多才回到家,而那个有事要和他说的人已经卷着被子蜷缩在大床上。
  孤单的身影,随着暗淡的灯光,摇曳不止。
  权铎到楼下冲了澡,换了宽松柔软的睡衣,这才在床边坐下,静静地凝望床上恬静的睡颜。
  苏曼画侧卧着,一只手贴在脸侧,另一只手放在小腹上,不知道梦见了什么,眉弯时蹙时松,喜怒不定。
  只有这个时候,权铎才容许自己的手轻轻去抚摸她那熟悉的轮廓,她一直以为这些天他都没有回家,其实不是的。
  他每天哪怕再晚都会赶回来,然后静静睡在她旁边,只不过,天色未明,他又匆匆离去。
  “你回来啦?”
  权铎刚翻身上床,饶是动静再小,还是惊扰了苏曼画。
  “嗯。”权铎轻轻地应了一声,声线清浅地问,“我吵醒你了?”
  苏曼画捉着男人胸前的衣服,主动偎进他怀里,胡乱地蹭了几下,并不回答他的问题。
  她的手暖暖的,擦过他胸口处的皮肤,竟然莫名地让权铎轻颤了一下,他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那些美好的回忆画面似地涌现,一幕一幕,唯美幸福得让人沉醉。
  觉察到男人的动作,苏曼画立刻阻止了他,“不要!我好累。”
  累是一个原因,而另一个原因,是不想他伤了宝宝。
  权铎只好收手,改成环在她腰上,苏曼画推了推他,“你不要压到了”
  “压到什么?”权铎哑声问。
  莫心盈的声音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窜了出来,苏曼画怔怔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嘟了嘟嘴巴,“不告诉你!”
  谁叫他瞒着她那么多事?她只有这一个小秘密呢,要吊得他心痒痒才说出来。
  所有的所有,都抵不过他是孩子父亲这一个事实,苏曼画已经迫不及待想得到渴望的、一家三口的幸福。
  权铎被小女人的娇嗔弄得心又软又暖,“嗯,现在不想就不要告诉我,等到什么时候你想了,再跟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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