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了?为什麽我觉得好像有什麽东西压著我?让我感到呼吸困难。
呃………该不会是鬼压床吧!?
也不可能呀!这里是欧洲耶!
不可能!不可能!
皢岩倏乎睁开眼,只见一条结实的手臂占有欲十足的横在他的胸前。
原来这就是害他呼吸困难的「凶手」啊!
呃…………
「哇啊…………」皢岩吓的尖叫了起来。
「闭嘴!」躺在他身旁的男人嫌他吵的用唇封住他的尖叫。
「呜呜呜………」被封住嘴的皢岩只能呜呜呜的抗议。
当皢岩以为快要被闷死时,男人睁开眼睛,微笑的放开皢岩。
「还有力气尖叫,可见昨晚让你不够累。」
昨晚!?
皢岩这时才发现两人的暧昧姿势,难道他们又………
「我们……我们又……又……」皢岩羞的说不出话来。
()
「没错!昨晚你又喝醉酒,硬缠著我Zuo爱,看,这是我们昨晚爱的见证唷!」
拉开皢岩裹著的被单,露出来的白皙肌肤布满青青紫紫的痕迹,几乎没一块是完整的,尤其是他的私密处,可说是「乌青」遍布。
「我……我……」
天啊!他快晕厥了。
每次喝酒就酒後「乱性」,都快变成欲求不满的淫荡男了,看来酒精真的碰不得。
8
站在法国有名的凡塞尔宫殿的花园内,皢岩一点欣赏的兴致都没有。
自从他因为酒醉而再次和宫翔音发生关系後,那头欲求不满的的野兽,每晚都要跟他来上几回,每天拖著疲累不堪的身躯,有谁还欣赏的下去啊!?
他发现自己来欧洲不是「玩」,而是被人「玩」……………
妈的!看著眼前神清气爽,精神饱满解说著凡塞尔的辉煌历史,他就有股冲动想上前狠狠咬他几口。
滔滔不绝的男人,在「万箭穿体」的瞪视下,终於发现皢岩的不对劲。
「岩,怎麽了?身体不舒服吗?你的脸色很苍白呢!」
「还不都是你害的。」皢岩不满的低吼出声。
宫翔音了解的点点头,横过皢岩的腰,将他抱在怀里。
「你干嘛?」皢岩因他的动作而吓了一跳,紧张的问。
「你不是不舒服吗,我帮你揉揉。」宫翔音体贴的揉著皢岩的腰。
宫翔音力道适中的按摩,让皢岩舒服的闭起眼享受,甚至开始寻找舒适的位置,准备睡起觉。
看著皢岩如猫般的动作,宫翔音不自觉微笑了起来。
「岩,看你这麽累,我带你回饭店休息好吗?」
舒服到不想开口的皢岩,懒懒的应了声,就打起呼来了。
宫翔音不想吵醒他,轻柔的将他横抱在怀中,轻手轻脚的起身去搭车,就怕扰醒怀中的睡美人。
「好好睡吧!」轻吻皢岩的额头。
无视周围惊讶的目光,只希望怀中的人儿能睡的好。
四周的人看见宫翔音呵护备至举动,各个都呆了起来,不是厌恶的注视,也不是恶心嘲弄,而是宛如看见一幅绝美的画,美的让人不敢相信。
直到宫翔音抱著皢岩上了一辆高级的房车,在众人惊艳的目光中离去,那些人还是久久无法回神,彷佛刚刚做了一场梦,因为他们怎麽也不能相信…………
原来男人和男人的亲密举动,也能如画般的每到令人离不开眼啊!
9
当皢岩再度醒来已经是晚上了,伸了伸懒腰,宫翔音就拿著装满食物的拖盘走进来。
「醒了,睡的好吗?」
皢岩点点头,见宫翔音坐在床边,习惯性的往他怀里钻,寻求舒适的位置。
「睡一天了,都没吃东西,我帮你准备了一些食物,来,起来吃。」
宫翔音拿起拖盘上的食物,将皢岩当成小朋友似的喂他吃饭。
对於宫翔音的举动,皢岩有点不悦的皱皱眉。
什麽嘛!把他当小孩。
「我要自己吃。」
「乖,我喂你,你不是腰不舒服吗,好好坐著别乱动。」
知道宫翔音说什麽也不会让他自己吃,皢岩也就索性张开嘴,当只需要母鸟喂哺的雏鸟。
「岩,你什麽时候要回台湾?」
「现在是什麽时候了?」皢岩含著食物,口齿不清的问。
他和宫翔音窝在一起後,他几乎没有在算日期,所以他根本不知道来了欧洲几天。
「八月三号。」
八月三号,嗯!那他也来了不少天,後天就需要回国了。
也就是说,他和宫翔音在一起的日子,只剩两天!?
不知怎麽的,一想到著皢岩就觉得胸口闷闷的。
「後天我就要回台湾了。」
宫翔音点点头,将最後一口喂进皢岩的嘴里。
皢岩用含糊的的声音说。
「你做了我那麽多次,我却从没问过你任何事。」
宫翔音将碗放好,坐回床边,顺便将皢岩捞进怀里。
「你想问我什麽?」
「我们……回到台湾後……就……不要再见面了………呃……我是说……说……」
皢岩红著脸说不出话来。
「为什麽不要见面?」
宫翔音沉下脸眼神也变的深邃。
忍住心中不断涌上来的酸楚,皢岩困难的说出理由。
「我们在一起只不过是因为一时的迷惑,回去台湾後就应该回到『正常』的生活,所以我认为我们都不要再见面的好。」
皢岩特别强调「正常」两个字。
虽然他说的坚决,但是揪紧的手指却泄漏了他的秘密。
宫翔音只是一言不发的盯著他,过了半晌,才淡淡的开口。
「我已经有未婚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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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
什麽!?
他………他已经有未婚妻了?
「你说……你……已经有……有……未婚妻了……」
「没错!」
皢岩顿时觉得听到有东西碎裂的声音。
愣愣的瞪著宫翔音,好半晌,皢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既然你都有未婚妻,为什麽还要招惹我?」
他是他……第一个喜欢上的男人,但是……
他竟然说他有未婚妻了,那他程皢岩到底算什麽?
「岩,你听我说,我的未婚妻是和我从小就订亲了,约定在他二十五岁时将他娶进门,今年他就二十五岁了,所以回台湾後我就要和他结婚了。我不是故意要隐瞒,只是没想到,我竟然会喜欢上你。」
为了增加可信度,宫翔音偷捏自己的大腿,想挤出几滴眼泪,来博取同情。
皢岩做起深呼吸,想让自己冷静下来。
呵,他要结婚关自己什麽事?
他不过是他一夜情的对象罢了,自己又有什麽资格怪他,而且严格说起来,其实……是自己先惹上他的。
只是……他觉得心好闷……好痛……
强压下将要涌出的泪水,转过向宫翔音露出微笑。
「恭……恭喜你啊!新郎官。」
皢岩恨不得咬下自己的舌头,自嘲的想,自己还真是宽宏大量啊!
「岩……」
「我没事。」
低头想了想,皢岩脱掉自己的衣服,主动搂住宫翔音的脖子。
宫翔音因为皢岩的举动而露出讶异的表情,不解的看著皢岩。
「抱我,回到台湾我们就成了陌生人,所以让我们好好享受剩下的两天吧!」
面对皢岩的诱惑,早就「哈」很久的宫翔音怎麽可能放过,转身压上皢岩,反被动为主动的夺回主权。
皢岩闭上眼,一颗晶莹的泪珠悄悄落下。
一直注视著皢岩的宫翔音,当然没有忽略那颗眼泪,纵使心疼皢岩,他也不能表示什麽,不过,他的嘴角却微微上扬。
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只是闭上眼的皢岩并没有看到。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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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台湾已经三天了,这三天皢岩一直吃不好睡不好。
少了那熟悉的温暖,皢岩天天难以入眠。
还有一星期就要回公司上班,皢岩强迫自己要打起精神来。
翻开今早买的报纸,皢岩瞪大了眼……
足足三页,报导的都是那令他心痛的人──宫翔音。
宫氏集团总裁宫翔音,前天晚上招开他上任以来第一次记者会,在记者会上,他表示八月十二日,也就是三天後,他将迎娶他的未婚妻,这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了社会。
令人疑惑的是,宫翔音从未公开有未婚妻,有人指出,商业界的大老曾为拉拢宫氏集团,纷纷将女儿介绍给他认识,却未见他和谁来往过,因此宫翔音将要迎娶的未婚妻,遭到各界多方面的揣测…………
他……三天後要结婚了……
得知这个消息的皢岩,多日来的隐忍与坚强,终於在此刻溃堤了。
他放声大哭,哭的柔肠寸断。
虽然早就知道,也早有准备,可是他还是希望一切都是假的,怀抱著那小小的希望,如今那小小的希望都因这篇报导而彻底粉碎了………
他冲到浴室,脱掉衣服,用冷水冲洗著自己,身体被他粗鲁的刷到了呈现红色,他还是用力搓洗到宛如要脱掉一层皮才甘心。
皢岩想将宫翔音留在他身上的痕迹洗掉,也想将宫翔音留在他心里的影像洗掉,可是,不论他怎麽洗,那些事实,早已烙印在身上,就像枷锁般,愈是想忘,却愈旺不掉。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停止了自我虐待,披上浴袍,走出浴室,才刚坐上床,客厅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拖著疲累,皢岩缓缓去接电话。
「喂,哪位?」
(皢岩,我是爸爸。)
听到话筒的另一端传来父亲的声音,皢岩突然觉得想哭。
强忍著泪水,他不能让父亲担心他。
「爸,有事吗?」
(你从欧洲回来啦!好玩吗?)
程父关心的问话,却勾起了皢岩伤心的回忆。
「嗯!还可以。」
哑著声,皢岩已经忍不住留下泪来了。
(怎麽了?你的声音怪怪的。)
「没事!」
(皢岩,你後天能回家一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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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天!?
不就是宫翔音结婚的前一天吗?
()
不行!不能再想他了。
「好,我後天就回家。」
(嗯!你妈说好久没看到你了,一直催我打电话叫你回来,说要煮你一堆你爱吃的菜等你。)
「我知道了!」
挂了电话,隐忍的泪水,哗啦哗啦的如水库泄洪。
「呜呜呜………翔音………为什麽你要结婚……呜呜………」
叮─咚─
门铃恰巧在此时响了起来。
谁啊?竟选在这时候来。
快速擦乾眼泪,皢岩举步去开门。
「你………」
皢岩惊的瞪大了眼。
站在门口的人,正是把皢岩惹的不断哭泣的人。
「岩,你为什麽又不告而别?」
宫翔音语气不佳,脸色难看的质问皢岩。
皢岩闪避他的眼神。
不告而别是怕自己会忍不住在他面前落泪,求他不要离开自己。
「怎麽不说?」
「不干你的事。还有,你怎麽知道我住这?」
「你知道你莫名奇妙离开後,我有多担心,我像是疯子般不断在找你,以为找到你,你会高兴的给我一吻,没想到你却是这种态度。」
「你找我干嘛?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了,回台湾後,各过各的生活。」
尽管心里头小小的高兴了一下,不过皢岩还是要冷漠的回映宫翔音。
「岩,我知道你因为我有未婚妻而打击很大,可我还是要让你知道,我爱你。」
宫翔音忍不住激动的抱住皢岩,对他表露爱意。
「那你的未婚妻呢?」
皢岩不屑的撇撇嘴。
「我也爱他。你们我都是用生命在爱的人,我不想放开。」
「还真是博爱啊!」
听宫翔音的话,皢岩像是妒妇酸溜溜的表情表漏无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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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翔音的嘴角扬起一抹浅浅得意的微笑,小岩岩果然是爱他
的……
「这不是博爱,我的未婚妻是我从小就认识了,後来我被父母送出国,出国前,我和他约定在他二十五岁时,我一定会回来娶他,而你,和他一样令我心动,让我放不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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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想怎样?坐享齐人之福?」
「岩……」
宫翔音知道皢岩并非全然对他无情,动作也就大胆了起来。
宫翔音的一双大手对皢岩上下其手,嘴巴当然也没閒著,对著皢岩耳鬓斯磨了起来。
「不要……不……不要这样………」
皢岩推拒著宫翔音的侵犯,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回应。
「你的身体都在回应我了,还说不要。」
被宫翔音这麽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