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然抬起的身子如蛇一样缠上来,蠕动著勾引我释放气势如虹的激情。腿心被他坚硬的硕长牢牢顶住,隔著内裤的棉布,自己下身的昂扬立即蓄势待发,双腿的筋脉如临大敌般全部收紧麻痹,酥软乏力,只能紧紧贴住他的腿腹。不留下一丝缝隙让空气穿越。
这个吻越发冗长,越发猛烈。易然的舌头螺旋式地缠上来,勾紧我的舌头不停旋转著。大口大口的空气凝结在我和他的唇齿间。他和我交替呼吸著这些气体,维持著这个长吻。我的手滑过他光滑的裸背,顺著那条玲珑曲线慢慢停在他的股间,滑进那条缝隙。在他敏感的内侧,用手指温柔触摸。
他马上作势要闪开,我一个拥抱抱他贴得更紧,紧到连他乳间的轻微抖动都传递给我的皮肤,让我发现他的迷乱。我滑下自己的头,闭起眼睛,用眼睫毛在他硕长的脖子上滑动,觉察到他的身体抖得更厉害,汗水也微微渗出,沾湿我勉强还穿在身上的白衬衫。耳边响起男人压抑的欲望叫声。“黎风……不……要。”我不停地吞著口水,妄图舒缓喉头的干燥,敷衍著回答“要。只要我想……你都是……我的。”
我暴躁地扯下自己的内裤,扔到床下,不经意间看到自己的性器。无可救药地挺拔著,向我发出胀痛的讯息,想要上前吞噬易然的温软。
握住易然双脚的脚踝,掰开他的大腿,然后挤进他的腿间,上前顶住凹陷的部位。易然靠在床头,脸颊发红,黑发上的汗水都滴下,眼神里泛出暧昧的情欲,辛苦地承受著我的索取。我的小腹窜出一团火,一路烧到大脑,整个人发烧发烫到只看得到他眼里的情欲。
不等他准备好,我便将他的双腿按成八字,用力挤进自己的欲望,他的身体内部好像地心那么灼热。随著没入的分身一点一点用力插入,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如断线的珠子一样簌簌落下。扣在他腰间的手也汗津津滑腻腻,就要扣不牢他的腰。
易然咬紧了牙,俊脸皱成一团,发出低低的不间断的“哼……”“啊……”声。而我也因为进入的不顺畅一片茫然,不知所措。我和他这样僵持了几分钟。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准备放弃,要抽离开他的身体。
不料他猛地吻上来,舌头吸吮到我的喉头深处,一把搂紧我,不顾自己的疼痛,把我的腰使劲往前摁,帮我进入他的身体。我错愕万分,被他的举动震慑。因为我的缺乏经验,他疼得一阵瑟缩痉挛,几秒后却还是自己晃动著身体,自己掌握了律动来取悦我。
我的性器被他柔软火烫的内壁摩擦著。交合处传出的缕缕强大电流如光波一样一波波地散开,击打著我的每根神经末梢。血液沸腾著冒泡的声音我都听见了。易然这样对待我……我还能怀疑他的真心么。
泪水顺著我的眼角,无声流进我和他的唇,咸湿的亲吻味道诉说著这段爱恋的辛酸,如今的他可以为我做到这种地步。为何不是一开始就这样付出。易然,我真的爱你。我好爱你。从来没有停止过爱你。
38
一整夜我无所不用其极地索取易然的身体,他没有任何异议,全都照单全收。我相信现在的他真的爱我了。可是,我这样的人以前就比不上他干净纯洁。现在就更不用说了。我这一身的疤痕任谁看了都会作呕。我还要带著它们面对他过一辈子么。呵,不要开玩笑了。
易然好歹也是红透半边天的电影明星,就算去不了好莱坞发展,在人口众多,市场广大的中国随便拍拍烂俗偶像剧都可以锦衣玉食,宝马香车。人又长得这样美。他的人生,一点污点都没有,就算有,也是因为遇见了我。而我还要再回去贩卖毒品沾染罪恶吗。一切都会有报应的。我跟黎耀都受到惩罚了。出来跑,迟早是要还的。
最后一次驻目打量他的脸,我深爱的男人的脸。想起无数个溢著浓郁夏日香气的昨天。易然,你抹花露水的技巧太好,一抹我的皮肤就不痒。易然,你喂我喝的中药煎得太灵,一喝我的感冒就散去。易然,你的胸膛让我觉得温暖。易然,你的肩膀让我感到心安。易然,在这个城市第一次遇见你时,你给我的那朵茉莉花现在还开在我的心田。
最后一次轻轻吻在他那高耸的眉骨上。熟睡的他这样恬静,美丽。关于昨天的所有记忆都暗淡下去。我不再打扰你。宛如情人的关系就此止步。我不再歇斯底里。
轻手轻脚地穿好衣服,走出酒店房间,头也不回。我微笑了一下。最后知道他爱过我就够了。
转身要合上门,背后有人猛地一推,我被重新推回房间。转过头一看,我又惊又喜,看到日夜担心著的人安然无恙。我兴高采烈地叫叫喊出声“哥……我找了你好久。”
黎耀面无表情,迅速关上门,西装袖子里露出黑色的手枪。我警惕地问“你要干嘛?”黎耀狠狠白了我一眼,眼神扫过后面的大床,看到躺在床上的易然后燃起怒火,伸腿一脚把我踹到身后的浴室。“你日子过得真是风流……晚上睡觉难道没有梦到你大嫂的尸体么?”黎耀一拳挥上来,痛得我齿牙咧嘴。“当初就是为了他,你去把高飞的弟弟杀了。呵……”
枪口抵在了我的太阳穴。“跟你说了多少次,不要任性,不要闹事,每一次我都宠著你,你长这么大,家里都没人敢对你大小声。每个人都那么宠你。JENNY对你不够好吗?那么关心你……”
“就为了个男人,你就错得这么离谱。你他妈一个人装情圣就好了。干嘛要让JENNY去送死,她肚子里还有我的儿子……你这个王八蛋……她这一辈子连条鱼都不敢杀。你害死她,害死她……你怎么不去死”黎耀发了疯一样地拿枪拍打我的头,我坐在浴室的地上,任他打骂,血顺著脸滑下。等他发泄得累了,我上前去抱住他的腿,恳求著“哥,你杀了我,杀了我好吗?”
黎耀往门口走去,不搭理我。“一枪就好……哥……”酒店的走廊响起慌乱的脚步声,黎耀推开我,防备地把耳朵靠在墙上听外面的动静。几秒后,他走了出去,又把浴室的门反锁起来。我开始莫名紧张起来,觉得大祸就要临头。我走到门边,去拍门,大叫“黎耀,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结实的木门纹丝不动,我开不了,也撞不开。
易然。易然还在外面……我的心急速跳动。使劲去撞那扇门,隔著门喊“易然,你还好吗?”“易然,你回答我……”外面一阵厮打声,我把耳朵贴到门上去听,玻璃碎了,不同男人模糊说话的声音交替响起。黎耀会不会杀了易然。“黎耀……不关他的事。黎耀,你放我出来。我替你去报仇,我去把高飞碎尸万段……你不要伤害他……”隔著结实的木门,我高声呼喊,却没有人理我。
外面的嘈杂声越演越烈。桌椅都被推翻,有人重重跌在了地上,突然一声枪响,一起都安静下来。我顺著门滑倒在地,黎耀杀了易然吗。我开始小声啜泣,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清楚。过了两分钟,又响起一阵整齐的脚步声,接著,浴室的门被打开,我趔趄著大步跑出去,看到的景象让我站不稳。扶住墙也觉得天地在晃。
39
高飞坐在落地窗前,额头被一颗子弹打中,瞳孔放大,死不瞑目。大滩的鲜血溅在清晨还带有雾气的玻璃上,猩红粘稠的液体正在顺著窗户滑下。黎耀倒在他的身边,没有流血,可是闭著眼睛一动不动。
易然穿著酒店的白色浴袍,站在他们二人前面,手里松垮垮地握著手枪,满脸惊恐,一手扶住墙,一手抚著胸,剧烈地喘著气。一群防暴警察全副武装端著狙击枪紧紧围著他。宽敞的酒店房间一下子显得拥挤。整个场景都被染上灰色。易然把他们俩都杀了吗。我双手扶住墙,腿发著抖,不知如何是好。
警察的通讯无线电声音一直响,酒店走廊的警报声也被拉响,其他房间的房客全围了上来,叽叽喳喳议论个不停。这个清晨,我本来准备无声无息地离开的清晨,被这一切的喧嚣破坏。
易然很快被铐上手铐,在一群警察的看守下从我面前走过。我看不到他的眼睛,我叫“易然……”他回头,眼神无光。随后我也被抓回了警察局,和他分别被关在不同的地方。中间,我没有任何的机会跟他讲一句话。眼前一直浮现的是他惊恐的脸,无光的眼。他真的开枪杀人了吗。
警察在做口供的时候问我,跟黎耀和高飞是什么关系,有没有看到是谁开的枪,高飞的毒品藏在哪里。我恍惚著精神,嘴唇发白,整个人都虚脱了,什么都想不起来。一直摇头,坏脾气的警察问不出个所以然,上来就是一阵拳打脚踢,我被打得鼻青脸肿,鲜血直冒,可是我都觉察不到疼痛。
我只想找个人来跟我解释一下我被关在浴室的几分钟里,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易然为什么会开枪杀人。在漆黑狭小的单独拘留所被关了三天,我一直抱著双膝蹲在墙角恐惧害怕著。黎耀死了,因为我。易然杀了人,因为我。我只是想自己爱的人不受我打扰,好好生活下去。本来就一无所有的我还要再失去多少。
三天后的正午,一丁点的阳光从高墙上的铁窗撒进来,我蹲在墙角,眯起眼睛抬头望去,觉得好刺眼。狱警打开了门,一个男人走了进来,眼神犀利,面容冷酷。他说,“我是律师,从现在开始,所有一切都交给我,你不用开口说任何话。我会帮黎耀洗脱罪名。以他美国国籍的身份,这个CASE
应该很好办。”
他说话的速度好快,干练娴熟得比任何辨方律师都让人震慑。他带我去外面办了保释手续。我一直跟著他走,觉得他身上有阳光的气息。可以拯救我这样长年处在黑暗角落中毫无希望的人。黎耀也是一样可以被他拯救。
走出警局的时候,外面围了好多记者。冲上前来拿著相机,举著话筒,拍照的镁光灯闪得耀眼。他们拉住男人问“楚律师,你对这件案子有什么看法?”“楚律师,外界传闻当事人是你男友……一直以来关于你性向的谣言是真的吗?”男人微笑著回绝“对不起,我不方便发表任何意见。”
走出几步,又有记者上来拍照,“这么巨大的跨国贩毒案件在S城实属首例,又有凶杀案伴随,请问你有把握赢这场官司吗?”“当红电影明星易然在酒店与人偷欢,开枪杀人当场被捉的消息可否属实?楚律师,楚律师,请……”
男人把我送进了一辆黑色的梅赛德斯轿车,自己迅速坐到驾驶座位发动了引擎。车门关上了,外面的记者还是不放弃,拍著窗户喊叫,想要获得第一手的头条消息。看到众多记者追著汽车,卖力叫喊,妄想搜罗独家猛料,我很自然地猜到这次事件的轰动效应。
汽车开动了。后面一大群记者的身影越来越远。哼,男人冷笑了一下,冰一样的神情,眉眼间全是嘲弄。之前散发出的阳光气息全然散去。他小声咒骂,“一群废物……”。他的冷酷让我后背都沁出冷汗。
我转头看他,虚弱地开口问,“黎耀活著?”声音细得连自己都听不见。男人点了点头。我又开口问“易然杀了高飞?”男人又点了点头。我虚脱得更厉害,身体缺水缺氧,马上就要支持不住。他告诉我“警察局那边的书面口供是这样写的,现在我还没有机会见到易然。”
刚才一群记者跟著他追,他应该是很有名的律师。他一定可以救我们。我激动地拉住他握在方向盘上的手“把易然救出来……求求你。”男人叹了一口气,车窗外的阳光射进来,温暖的气息再次包裹住他。我以为他会带来希望。可是他望著路口亮起的红灯,回答“很难。”
40
男人在繁华的闹市区停下了车,带我走进一家意大利餐厅。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