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景吓得手机差点没握住,勒令雷泽不许动,更不许东翟弋,敢动就割小丁丁。
挂电话的时候雷泽还在抗议:“是大,大,大丁丁……”
文景找到了两人喝酒的地方,也亏雷泽那货对c市不了解,他给文景打电话的本意是想问一下附近哪家酒店够好,他要跟翟弋共度一个美妙的夜晚来着,不曾想文景跑来坏他好事,硬是把他塞进了一辆出租车,让送回浅水湾。
雷泽也喝得晕乎乎的,都上车了还抓着翟弋的手难舍难分,文景好不容易把他一脚踹进车里,累出一身汗又把翟弋塞进他自己的车。
刚准备上车,一个男人抱着上衣突然从酒吧冲出来,大冷的天,他就那么光着上身,鞋子没穿,牛仔裤的皮带也没系,路灯下他的上身精致而漂亮,从文景身旁仓惶跑过去,显得狼狈又愤怒。
这个人……文景使劲想了想,好像在哪见过。
那人很快就消失在街道口,酒吧里也没人追出来。
“喂,小萌物,你准备就这么把你四哥丢在车里吗?”翟弋懒懒地靠在车门上,脸红扑扑的,确实喝了不少,不过醉得有限。
文景挺无奈:“你怎么跟雷泽喝上了?”
“他现在是我男友嚒!”翟弋大言不惭的道,满脸的不在乎。
文景恨不得上去掐他一把:“我警告你啊,你别欺负雷泽傻乎乎的,他是我家的大恩人。”
“我有欺负他吗?你如果不来,我都准备把自己送到他床上去了,那家伙刚才一直说他不硬都有十公分,肯定比齐少杰厉害。”
文景……“不想雷泽被齐总劈了,你就继续祸害他吧!”
翟弋翻翻眼皮子:“你怎么越来越没劲了?牧是不是很久都没满足你了?”
“这跟秦牧又有什么关系?”文景发动车子:“你去哪?回家?对了,翟成呢?”
翟弋恨恨道:“翟成太熟,下不去手!”
文景……“齐总不会就在附近吧?我说,你两到底要闹哪样?”
“闹到本少心里舒坦了为止,喂,你说我这样是不是挺矫情的?”
“还成吧!”文景哼道:“我比你还矫情。”
“哈哈哈!”翟弋形象全无的狂笑,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果然还是小萌物深得他心。
文景把翟弋送回了翟家,翟老爷子半夜三更举着拐杖出来要揍人,看见文景立刻就慈眉目善起来,他对文景的印象很深,尤其是涛涛,让文景有空带涛涛去家里玩。
文景挺喜欢翟老爷子身上那股沉淀过后的江湖气息,豁达,慈祥,反正比秦家那老头儿可爱。
从翟家出来,大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一个人。
齐少杰朝文景点点头,钻进车里就走了。
这俩……
雷泽那个炮灰还在傻乐呢,可怜的美少年。
回家的途中,秦牧的电话追了过来,文景戴上蓝牙耳机,漫不经心的开口:“我在回家的路上。”
秦牧的声音似乎很着急:“报地址,我去接你。”
文景觉得秦牧脑子有病,懒得理他:“我在开车,有事就说。”
秦牧突然提高了音量:“我不是让赵飞跟着你吗?你敢不听?皮痒了是不是?”
“秦总,你该吃药了,再见!”文景毫不犹豫挂了电话。
回到家,秦牧看见他好似松了一口气,一旁臊眉耷眼一看就是挨训了的赵飞不停给他使眼色。
搞不懂秦牧突然抽什么疯,文景上楼去看了涛涛,然后回屋洗澡准备睡觉。
正洗着,浴室的门开了。
文景满眼惊讶:“我明明把门反锁了的。”
秦牧把一根细铁丝丢到洗手台上,“跟赵飞学的,这招很管用。”说着就开始脱衣服。
文景一愣,两人三个多月没做了,他都快忘了这人衣冠禽兽的本质。
“出去,我洗澡。”
“好巧,我也想洗。”
干脆利落的扒光自己,秦总的流氓耍得霸气侧漏,差点一口气噎死浴缸里的人。
“你进来试试?”
秦总不进去,挺拔的身躯往浴缸前一站,文景的视线刚好落在那人的腿|间,沉甸甸的一挂,文景的脸忍无可忍的烧起来。
人家秦总只是进了隔间,开了花洒冲澡,好像真的只是要洗澡似的。
文景抓紧时间火速洗了,连浴巾都没来得及拴,手刚勾到门把,腰上一紧,屁股就被一根硬邦邦的物体顶着了。
“想跑?”
文景被拽进一个充满男性气息的怀里,男人瓷实的胸膛贴上来的时候,文景清晰的感觉到他的心脏猛地一颤,瞬间缩成了一个核,心跳都漏了一拍。
“景儿……”滚烫的唇印上文景赤果的肩膀,触感那样清晰,文景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随着男人的呼吸越来越重,吻越来越急促,文景只觉他浑身就像过了电一般,连着发梢都开始酥麻。
身体内一阵阵空虚感席卷而来,文景松开了门把,仰起脖子,反手扣住男人的头,让他在他颈间留下一个又一个情|色的印记。
两个小时后,文景连手指头都懒得动了,低头看着还在他胸前猛啃的某人,气得直翻白眼:“你打算一顿吃饱?”
“不可能饱。”
“滚!”
男人终于舍得抬起头,满眼宠溺:“困了?”
文景就在想,明明说好要矫情的,怎么一不小心就被睡了呢?
“景儿,你是我的。”男人宣誓一般,猛地进|入,文景只觉身体里一阵噼里啪啦的炸响,连骨头都酥了,至于矫情什么的,明天再说吧。
第二天,文景还在睡觉,差点被人光着身子从被窝薅出来。
“造孽啊,无耻啊,这个世界还让不人让活了?”海伦坐在床边,流着口水死死盯着文景露在被子外面的脖子。
秦牧已经上班去了,他睡了个昏天暗地,反正白天又不用上班,可惜这个堕落又让人惆怅的美好时光被海伦搅黄了。
“你怎么来了?”文景拽紧被子,生怕海伦扑上来,他可是啥都没穿,被某个禽兽弄得满身都是可耻的痕迹,啧啧,确实太无耻了,简直不能忍受。
海伦望着文景白莹莹的脸叹了一口气:“姐姐明年就二十六了,长得跟花儿一样……”
文景打岔:“你不是已经二十六了么?”
“那是虚岁,虚岁,你懂不懂?”
“好吧,你继续!”
海伦接着感叹:“你看姐姐我,职业,自由画家,身高一米七,体重98,胸围82,小腰一尺八,这体型……”说着某女摆了个风|骚的“s”,问文景:“诱人吧?”
文景上上下下扫了海伦几眼,的确,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材有身材,于是非常中肯的评价:“诱人,所以你要表达的是……”
“他妈的!”海伦一屁股坐到床上,高弹力的床垫抖了抖,风|骚劲儿全没了,海伦气呼呼的瞪着文景:“凭什么你每天晚上都有男人抱着睡,姑奶奶连处|女之身都摆脱不了?”
文景半天才反应过来,忍着笑::“姑奶奶,你还没把那谁拿下?”
海伦一个凶狠的眼刀子射过去:“敢嘲笑我?信不信姑奶奶掀了你的被子给你拍几张?”
文景……活该罗伟不压你啊,简直丧心病狂到人神共愤了。
两人凶狠无比的筹谋了足足一个小时,把罗伟翻来覆去的yy了无数遍,海伦终于重振旗鼓器宇轩昂的走了,她一走,文景倒头继续睡。
涛涛在门口看了一眼,瞪赵飞:“我哥睡个懒觉怎么了?他爱睡多久就睡多久。”
赵飞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就这么耳熟呢,好像老板早上走的时候也说过。
不过秦总的原话是:“景儿昨晚累了,不许打扰他,他爱睡多久就睡多久。”
☆、第060章 不熟
文景这个懒觉到底没睡成,刚闭上眼,电话又响了,是陈诉。
陈诉的声音在电话特别好听,干净又华丽,文景睡得迷迷糊糊的,感觉就像是梦中情人在耳边诉说着什么一样,动听得耳朵偶要怀孕了。
“小景啊,中午有空吗?有空的话过来帮我做顿饭吧,对了,你上次买的米还有,菜之类的你顺便带一些过来,要清淡的,我就不跟你客气了。”
“嗯嗯,好啊!”文景连骨头都是懒的,闭着眼睛胡乱点头,心说声音真好听,再多聊一会儿。
突然,梦中情人那张模糊的脸嗖的一变,变成了某人那张刀锋雕刻一般的棺材脸。
文景一个机灵,彻底醒了,看看手机,呃,什么情人,是文家的大恩人。
“是陈校长啊,我马上过来。”文景悉悉索索的下床,一动,大腿就一抽一抽的疼,不由嘶了一声。
陈诉关切的声音响起:“怎么了?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不舒服的话就算了,你好好休息。”
“我没事,就是起床起猛了,抻着腰了。”这话倒是不假,文景的腰也相当不舒服,腿软腰酸屁股痛,一看就是纵那啥过渡了。
该死得秦牧,果然是被饿狠了的狼。
“那就好,你别着急,慢慢过来,小心开车。”
“好的!”
这人真的是秦牧的舅舅?想想秦家老爷子,文景确定了,秦牧那混蛋不像他妈,都说外甥像舅,秦牧果然不是个东西,居然不像他小舅,简直不可理喻。
刚开完会的秦牧鼻子痒得不行,碍于总裁英明神武形象,喷嚏被他活活憋回去了,敲着鼠标转念一想,拿起了手机。
文景刚换好衣服,他那齐肩的头发已经剪短了,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了很多,显得脸更加精致漂亮。
他本来不想剪的,那头发就好像是他的掩护,披着头发的时候他随时都能变成多情又迷人的文少,现在头发剪了,他总有一种时刻准备洗心革面的感觉。
头发是涛涛和秦牧逼着他剪的,对此文景很不满,但是他弟义正言辞的说:“看见你那头发就想点火给你燎了,你真不剪?”
于是文景就去剪了,他记得某人当时眼睛唰的一亮,他还得意了一下下。
电话响了,不用看他也知道是谁,戴上蓝牙耳机,把钱包等物往兜里一塞,边接了电话。
“忙着呢,说!”
秦牧眉头一挑,火气不小啊,看来昨晚确实孟浪过头了。
“怎么不多睡会儿?午饭让赵飞做就行了。”秦牧语气极尽温柔,早上走的时候文景还在睡,他抱在怀里都舍不得松开。
可惜文景这会儿还在埋怨他昨晚干的好事,他语气再温柔都听不见,敷衍道:“我还有事,你到底有事没事,有事也等晚上再说,我现在没空听。”
秦牧心里纳闷文景能有什么好忙的?不过这话他不敢问出来,他家景儿的脾气随着涛涛的康复也跟着恢复,昨晚好不容易温存了一回,秦牧可不敢把文景得罪了,只是叮嘱道:“要出门的话一定要把赵飞带上,去哪你就算不跟我说,也要告诉赵飞。”
文景搞不懂秦牧啰哩吧嗦的是个什么意思,嗯嗯着挂了电话。
涛涛正缠着赵飞给他解说《兵器》杂志上那些枪|械的原理,小家伙听得格外认真,自从知道赵飞曾经是牛逼哄哄的特种兵,涛涛偶尔还是会对赵飞露出那种崇拜之情的。
当然,被涛涛崇拜是要付出代价的,赵飞每天早上会过来带涛涛锻炼,跑步,打拳,强身健体。
这事儿是秦牧吩咐的,他的本意是文景晚上要上班,早上就应该睡睡懒觉,涛涛就交给赵飞了。文景现在想想,姓秦的这么做明显是为了满足他自己的私|欲,想到那人每天起床的时候举着棍子蹭啊蹭,呃,昨晚终于得逞了。
把涛涛的五脏庙拜托给赵飞后,文景去了陈诉家,转头就把秦牧的交代忘了个干干净净。
今年的寒假陈诉没有出门,过几天就跟文景他们聚一次,也不知道在忙什么,文景见他身体当真没有不适,在心里好好的谢天谢地了一番。
陈诉穿着舒适的家居服,屋子里的暖气很足,见文景穿着羽绒服,戴着口罩围巾,手里提着一大袋蔬菜水果之类的,陈诉镜片后的眸子顿时滑过一抹过意不去,赶紧上去接过文景手里的东西:“外面很冷吧?”
“还行,今年估计又不会下雪了。”文景脱了外套,把自己从从全副武装中扒出来,刚想问陈诉想吃什么,就听见一阵咳嗽声。
啊,有人?
文景立刻就开始疯狂的脑补了?什么情况,陈校长屋里藏了个人?听这咳嗽声,明显是个男人啊,男人,男人,男……人!
陈诉瞧文景一副被雷劈了的神情,故意逗他:“怎么,我屋里不能有人?”
“啊哈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真的只是惊讶。”不是说陈校长不喜欢外人进他屋子么?每次文景都是来去匆匆,连秦牧一般都坐不了几分钟就走,似乎大家都习惯了陈校长冷清的背影,因为大家都知道他是一个内里特别丰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