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乐开门问道:“你怎么弄成这样?”
“不要问了;”托基尔亚捂脸:“你们简直无法相信我今天遇到了什么,天啊,小豆丁们太可怕了,他们是上来派来谴责我的,我需要来自女性的安慰!”
果然是被那些学生们弄的。家乐偷笑;他实在不明白那些可爱的学生怎么在托基尔亚和白晨暮眼中是那么的可怕。
“快中午了;咱们先去吃饭吧。”家乐递给托基尔亚一块毛巾,看着白晨暮问道。
白晨暮点点头,带着两人走下楼梯,路过走廊里最左边一个房间的时候托基尔亚将嘴里白色的似乎像是口香糖的东西黏在了钥匙扣,家乐稍稍退后几步挡住了摄像头,三人的面部表情很正常,好像中途这个插曲似乎不存在。
同一时刻,安东尼从窗外跳进来,他的腰上绑着和白晨暮非常类似的一个小包,他打开桌子上的电脑,看着上面的密码解锁时吹了个口哨,拿出电话拨打。
刚出教学楼没几步,白晨暮听到电话声,接起来说道:“喂,哦,是金先生吗?”
“嗯哼,Yves弟弟,我已经打开了电脑,不过上面有密码。”安东尼一边说着一边手指快速开始暴力破解。
“你家的猫生出小猫了?【你需要我请别人来教你怎么养它们吗?】”白晨暮问着,脚下不停,朝停车场的那辆黑色商务车走去。
安东尼换了个耳朵听电话,道:“那倒不用,这个密码是很简单的那种,马上就要解开了……嗯,已经解开了。”悠扬的开机声响起,安东尼拿出硬盘开始刻录,继续道:“不过Yves你确定用这种方法吗?这和组织上要求的罪证不一样啊。”
“放心,”白晨暮道:“【小猫们都是很乖的,只要你用对了方法。】”
“OKOK,你既然都这么说了,那我也只能这么做了,唉,可怜那些女孩子了,我倒是蛮想为她们伸冤的。”安东尼用保鲜膜包住自己的头发,以免它们随时随地乱掉。
就在两个小时前,队里的所有成员接到了来自白晨暮的短信,他在上面简单地写了每个成员应该做的事情,说实话,杀人远比要陷害简单地多,尤其是在为政府办事的时候,连警察都会为你网开一面。
白晨暮的任务部署很简单,既然组织上想要借刀杀人,将队里的所有人陷入无法弥补的困境,那么他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任务一号所犯下的恶性公布于众,将事情捅漏,到时候就算是组织上想要怪罪他们,他们所犯下的罪行也只是任务上的,最多给众人放个假,做不了其他。
一百零九
托基尔亚下午没课,直接去了受害者死亡现场的那家酒店。
家乐开车送白晨暮回学校,刚上楼就看到任务一号满头是汗地拿着一根小铁丝想要把锁孔里的口香糖粘出来,旁边围了一圈人。
“怎么回事?”白晨暮走过去问道。他凭着一张好脸孔,人缘远比家乐要好得多,再加上他伪装出的热情姿态,早有不少人给他留了联系方式。
“估计又是那个淘气的孩子做的,唉,他们实在是太不听管教了。”他旁边一个稍稍上了年纪的女教师对白晨暮说道。
白晨暮做出一副‘您真说出了我的心声’的表情,道:“主任实在太可怜了,他在这里忙活多久了?难道就没有人想到找开锁工人吗?”
“已经联系了,他在路上。”女人道。
这时,白晨暮的手机又响起来了,他递给家乐,道:“你的电话。”
家乐看向来电显示,是安东尼,他把电话接起来,问道:“喂,您好,是哪位?”
“哎?怎么换人了呢?”安东尼小声说道:“你们现在应该已经到门口了吧?”
“原来是叔叔啊,你什么时候换的电话号?【嗯,嗯】,我们刚吃完午饭,下午还有课,【你现在在哪里?】”
“当然还在里边啦,”安东尼笑道:“现场布置还需要一点时间,你们觉得我伪装成盗窃现场怎么样?”
“【听上去不错】,”家乐道:“【那么晚上六点半,咱们老地方见】。”
家乐将手机还给白晨暮,白晨暮状似随意地问道:“你叔叔的电话怎么打我这里了?”
“刚才我中午睡了一觉,手机关机了,可能他找不到我着急了吧。”家乐笑了笑道:“我约他今晚六点半一起吃饭,你也来吗?”
旁边的女人看着他们俩,道:“你们的感情可真好。”
“我们是校友。”家乐随口编道,这时开锁工走了上来,家乐知道安东尼应该是离开了,拉着白晨暮挤向最中间,看着开锁工将任务一号推开,几下将锁头敲碎,将门推开。
一件沾满了血的校服从办公桌的一个抽屉里露出一角。
众人发出惊呼,家乐注意到任务一号的脸上瞬间惨白一片,白晨暮在他耳畔说道:“走吧,已经没什么好看的了。”
“警察什么时候来?”家乐的声音压得很小。
“五分钟后。”白晨暮对了下手表。
一百一十
任务一号当天就被带走了,安东尼上车后一直在忙着从电脑里找到有用的文件,最终终于被他找到几分暗线交易和文件保险箱地址,配着数位高官的文件还有那些受害女孩们如何被他残忍地强·暴、最终杀害的图片,比较令人恶心的是安东尼在任务一号的电脑里竟然发现了一组他将一个八岁女孩残忍囚禁最终死·亡的纪录片,家乐看了一眼,顿时头皮发麻,恨不得上去再踩那个人渣几脚。
“让他进监狱真是便宜了!”家乐说道:“他应该死去!而不是活着!”
“稍安勿躁,”安东尼嘿嘿笑:“我这些东西能让他活着比死去更可怜,你能够想象希望破灭的感觉吗。”
自他们走后。
秃顶主任的脸上再也没有那虚假的慈爱笑容,他惊恐地看着那件染了血的学生装,旁边的人不断惊呼,更多的是用惊骇的眼光注视着他。
“这这……”他一时语塞,明明不应该出现的东西,怎么会在这里?还说……
“快报警!”秃头主任随手抓了一个人,吼道:“所有人都不要进去!这里是犯罪现场!刚才里边一定发生了什么!”
众人被他这大吼都吓回了注意力,好几个人同时拿出手机,拨打了警局电话。
秃头主任看着场面被自己控制住,心里顿时一松。这件血衣之所以放在这里,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蓄意陷害,他自觉房间中找不到一丝一毫的犯罪证据,有恃无恐之下还替警察们保留了犯罪现场。
警局里有几个他的朋友,他相信自己绝对不会有事。
很可惜,这种笃定在几分钟后,随着警察们的到来,彻底破灭。
……
“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人涉及?”警察们的声音听起来是那么的空旷。
秃头主任被绑在椅子上,满头虚汗,浑身黏腻,他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大脑和*上的双重折磨令他恨不得立刻睡去,哪怕是死亡。
但是……即使死去了他也不能把那个集团透露出去,他想起自己的妻子,年幼的女儿,以及那个,米色调的温暖的家。
看着面前的高举能灯,不知为何,秃头主任恍惚中想起最后一位少女所说的话:
【你会遭到报应的。】
那种阴森的语气忽然让他颤栗,他任由瞳孔渐渐收缩。
一盆冷水倾头浇灌,秃头主任被冷的清醒过来。
面前的警察看着他,重复着问道:“除了你之外,还有多少人涉及?”
秃头主任忽然后悔起来,后悔自己因为一时贪恋加入这个集团,后悔自己不知节俭,更后悔自己利用身份帮那些人送去年幼无知的女学生。他还能撑得住多久呢?可能是下一刻,可能会撑得再久一点。
但无疑,只要他说了,那么就还不如死去能更痛快一点。
一滴沾了他身上汗渍与泥灰的水滴滑落到他嘴边,长时间没有喝水的他立刻伸舌头舔干净,他咂咂嘴,没由来的内心一阵空虚。
……可惜了,那晚剩下的半杯香槟。
谁都认为自己会是例外——在后悔之外。
——席慕容
40纸牌游戏(一)
一百一十一
小雨淋淋;人来人往的等车间。
女人有些邋遢,她的衣服满是褶皱与肮脏,旁边的椅子上放着一个大包,里面被东西塞得满满的,一看就知道是出来旅游在这里等车的人。
“妈妈,”一个小女孩蹦跳着走过来;问道:“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呀?”
女人抬起脑袋;疲惫地摸了摸女孩的脑袋,道:“半个小时之后应该就到了,妈妈有点困了,你坐在妈妈旁边,别乱跑。”
“可是我渴了。”女孩娇滴滴地说道。
女人从包里拿出一瓶水递给小女孩,道:“妈妈有点困了;车来了你叫我。”
“好的。”女孩乖巧地摸了摸她妈妈的头发,道:“妈妈累坏了吧,快睡觉吧。”声音压得又轻又小。
女人被自己女儿的举动都笑了,同样摸了摸女儿的头发,闭上眼睛。
女孩生性活泼好动,喝完水后将水瓶放回了包里,晃悠着两个小断腿,无聊地左顾右盼。
女人睡梦中还有些不安,睁开眼睛又看了看自己的女儿,握住了她的小手,小声叮嘱了一句:“别乱跑,就在这里攥紧妈妈的手。”
“好的~!”女孩仰起头亲了亲她妈妈的脸蛋。
女人这才昏昏沉沉地睡下。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刚刚喝完了自动售卖机里的一杯橙汁后就特别想睡觉,抱着疑团,她握着女儿的手紧了紧。
几小时后。
一个疯疯癫癫的女人找到了车站人员,她的脸上满是泪水,直接跪到了面前车站人员的面前,哀鸣道:“我的女儿,我的女儿不见了!你们看到了我的女人了吗?”
这站外的小雨,不知何时已经倾盆而落。
一百一十二
安东尼在客厅里跟着电视上的妙龄女郎一起做护·臀运动。
托基尔亚端着沙拉走过来,对着安东尼的屁股就是一脚,道:“你是GAY吗?还注重这地方的保养。”
“嘿,”安东尼被打断了运动,不悦地看着对方,道:“我是个健身教练!身体的每一块肌肉都是我的本钱你知道吗?竟然嘲笑专心工作的我,你很过分你知不知道。”
“呵呵,医学博士当健身教练,你的导师会骂死你的。”托基尔亚咯吱咯吱嚼着嘴里的蔬菜沙拉,看着电视里的妙龄女郎,吹了个口哨,道:“这妞身材真不错。”
“对吧?”安东尼道:“她是我的偶像,哦,我真的很喜欢她。”
“如果她肯拍露三点的,我想我会更加爱她。”托基尔亚道。
家乐拍了拍柜子,道:“麻烦请不要再公共场合说这种黄段子OK?房间里还有未成年人呢。”
“谁呀?”安东尼夸张地指着家乐,道:“难道是你?”
白晨暮直接把门给踹开了,拿过遥控器直接把电视换了个节目。
安东尼和托基尔亚敢怒不敢言,白晨暮虽然战斗力不是很好,但是架不住他那些招数啊,如果白晨暮把他做任务的状态放在了他们俩身上,安东尼和托基尔亚第一时间递辞职信远走他乡。
家乐无奈的看着房间里这三个人,打开了自己手机里的日程走到了换衣间。组织给他安排了一些格斗教室的课程用于防身,他去了几堂课,觉得受益匪浅,也多亏了他还算不错的运动细胞,什么都很容易上手。
白晨暮跟着去了几节课,无奈的是对方似乎并不喜欢有人观看,被赶了好几次,白晨暮每每都要顶着一张冷冰冰的脸站在门口,时间长了家乐也不让他跟着去了。
“晨暮,我要出去了,两个小时回来。”家乐套上外衣,边走边说道。
“你又要去上课?”白晨暮问道。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吗。”家乐道。
白晨暮撇撇嘴,看着家乐离开,忽然道:“亚尔林医生让你去他那里一趟。”
“他找我什么事?”家乐问道。
“我也不知道。”白晨暮耸肩:“你去了应该就知道了吧。”
“好吧。”家乐穿上鞋走了出去。
一旁的安东尼和托基尔亚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忽然嘿嘿地笑出来。
“你们笑什么?”白晨暮没好脸色地看着他们俩,将电视跳到了还在扭屁股的运动节目上。
“我觉得你们现在的状态很好啊。”安东尼感慨的说道。
托基尔亚也跟着挖苦道:“亲爱的,我知道你爱我,我也是爱你的,你的双眼如月光般璀璨,你的红唇如玫瑰花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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