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伊的老师是一位游历在瓦拉乌平原和瓦拉乌山区的撒满巫医。很受当地部族的尊敬和爱戴。跟在他身边的小罗伊基本没受过什么苦。做为尊贵的撒满巫医的弟子,未来的撒满巫医。罗伊受到的待遇和一个小王子没什么区别。
对于草原上的游牧民族来说。撒满巫医是唯一的医疗求助对象。一场严重的瘟疫甚至可以毁灭一个强大的部落。不管是人还是牲畜都必需依靠撒满巫医救治。所以在茫茫的草原上撒满巫医简直就是神的代言人。他们倍受尊敬绝对称得上是无冕之王。
在罗伊十三岁那年。他的老师离开了人世。年幼的罗伊无法一个人在茫茫的草原上生存。年幼的他从小是听着老师讲述的传奇故事张大的。他没有加入到某个部落之中,而是选择了离开草原。他加入了一个护送商旅经过的佣兵团。作为一个撒满巫医他的医术很快就得到了佣兵团的认可。成为了佣兵团里的一个医生。对于普通佣兵团来说请不起神职人员加入,一个优秀的医生是十分可贵的。哪怕他只是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也可以得到足够的尊敬。罗伊在那里生活了二年,期间他学会了用剑,这是为了保护他自己。他在期间攒下了一大笔钱。
二年佣兵生活过去后。他离开所在的佣兵团,因为他们要去参加一场战争。已经扩大了很多的佣兵团不甘心之从事护送商旅的工作。改去谋取暴力更多的战争佣金。罗伊就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佣兵团。没人阻拦他,因为没有会去要求一个十五岁的孩子去上战场。虽然在战场上十几岁的孩子也不少。
而后罗伊开始了他的流浪生活。他做过很多事情。铁匠和木匠只是其中之一。木匠是他学习的最精湛的一门手艺。有时候还会帮人治治病。很少在一个地方停留过多的时间。
“那么说你去过很多地方。怎让人羡慕。”
“是啊。很多地方。二年时间我把大半个大陆都走遍了。等我到了萨巴。我才发现我把自己当佣兵时候攒下的钱和老师的遗产全部都花光了。哈哈。”罗伊不好意思的笑了。
“那一定是很大一笔钱吧。杰弗瑟。”
“不多。不多。才4万多一点。我如果节省点就好了。”
“是不多。才4……4万。不会是4万金币吧。”
“当然了。银币那够花啊。”
听到这齐泰差点一头摔到桌子底下去。4万那是多少钱啊。他家一年的收入才2万多点。他们家已经是不错的富裕家庭了。4万二年就花光了。真他妈的败家子。这一桌子菜也就3个金币,红酒要贵不少也只有一百金。
罗伊在一边心想。妈的。4万。我要有1万我都不会去当佣兵做木匠。唉。要解除自己一时的失误代价还真大啊。随后罗伊尽一切可能的来表现自己贵族特有的言行和品质。虽然十年过去了有些许的生硬。可这分生硬也正好给他这个爆发户败家子做了演示。
罗伊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事情。王宫的近军编制。这也算是个小小的秘密了。
近卫军编制分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十二个连队六千人的卫队。负责皇宫城防。第二部分就是齐泰他们这群人,被称为护殿十三分队,人数较少,有那么点秘密警察的味道。第三部分是仪仗军,二个连队的一千兵力撑门面用的。
在外城区萨巴王城被分成了九个区。三教九流各自集聚在一起。每个区都有自己的宪兵警备连队。其中布利亲王俯所在的大将军俯作为萨巴真正的权利中枢。有二十六个连队一万二千的卫队、四个连队二千人的仪仗军。而且还真正的控制护殿十三分队的调配权。
光从卫队的人数上。萨巴国王的被架空就十分的明显了。大将军俯的兵力是王宫的二倍。而王宫卫队实际上也直接受大将军俯的指挥。萨巴国王是一个完完全全的空架子。
而多达六十个连队。三十万人的近卫军团主力被分为三的部分。分别驻扎在萨巴王城外缘的北山大营、东溪桥大营和三汾河大营。把整个萨巴王城保护的像个铁桶一样。
罗伊没有在问下去。他觉得没哪个必要了。齐泰还没喝到位,具体的防务问题不可能问的出来。也不应该问下去。这就好象在问一个警察自己什么时间偷东西比较好。很不巧齐泰的身份跟警察基本相式。他开始和齐泰一起讨论起酒的文化来。
从葡萄的采摘到红酒的酿制和储存。以这瓶萨巴皇冠红酒为中心他们聊的很开心。稍带着罗伊又变相的了解了点萨巴城的风土人情。他自己虽然在这里住了近二个月时间并不足以让他了解那么多。在旅店的酒馆里人们谈论的话题基本对他没什么帮助。他们谈论的都太贫民化了。离上层社会太遥远太遥远。
罗伊想要刺杀布利亲王就必须进入上层社会的小圈子。比武大会不过是一个途径。就算杀入四强受到了国王和布利亲王的接见,他也不一定可以刺杀得手。那种公共环境下布利亲王身边护卫的数量绝对是惊人的。而且实力也一定很强大。就算罗伊抱着必死的决心成功与否也是个问题。
在这方面罗伊很快就发现自己问对了人。齐泰这个人的确是离那个圈子很近的。
“贵族头衔这年头一点都不值钱。你知道吗?只要有点战攻就可以得到。有的时候也可以用钱来捐一个。”齐泰很高兴别人问到一些自己精通的问题。“可你要知道。最上面的小圈子就不是一个贵族头衔那么简单了。光有权利是不行的,也要有品味才行。那是个神秘的地方。”
“哦。你也算是贵族。进去不难吧。”
“我。别开玩笑了。杰弗瑟。我是进不去的。没钱没权谁理我啊。到是你。艺术家在穷也是很受上层那群败家子欢迎的。我也就是个把门的。别人喝酒、我闻味。唉。”
“说的太夸张了吧。我一个木匠那离见的到什么大贵族啊。”
“木匠不行。雕刻家可以。你不会顺便做点木雕什么的。那些家族历史悠久的大贵族,更看中所谓的艺术。互相攀比谁的收藏比较多。就我看不过是在比谁的钱比较多而已。还艺术能他们懂不懂都是一个问题。”
“是不是在眼气啊你。哈哈……”
“哈哈。还真有点。不说了。来喝酒。”
罗伊和齐泰喝着相同的红酒确在想着不一样的问题。
一个人在考虑如何的隐藏自己。一个则在想办法了解对方。
很快罗伊离开了。他觉得自己有些话多了。在继续喝下去他怕自己把很多不该说的事情说出来。这时候的齐泰也一样这么想,他从来没想到这个杰弗瑟这么能喝。原本还希望能套出点什么的。
“我得走了。明天还要比赛。要是起不来床那就麻烦了。”
“是啊。要我派人送你吗?杰弗瑟。”
“不用了。我住的不远。走一走。会好点。谢谢你的红酒。”
“不客气慢走。”
看着罗伊离开是遥遥晃晃的身影。“看来他喝醉了。”守门的警卫说。
“不他没醉。这个人还很清醒。”齐泰招手叫来两个部下。“去查一下这个杰弗瑟。他今天说的是不是属实。”
“副官。这个人有什么问题吗?”
“也许没有、也许有。我说不准。还是查下看看比较放心。你们去个人跟着他。”
“是。”部下一边走一边互相嘀咕着。“副官的老毛病又犯了。看谁都像是坏人。”
齐泰听的很清楚。他揉了下自己的头。有那么点眩晕敢他确定自己是喝醉了。你到底为什么而来,你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呢?希望这次我的直觉是错的。
正文 第五章 阿瑞斯的圣所
真的醉了。罗依觉得自己的两脚不那么听使唤。一切的行动不在是自己的意识能够完全控制的了。朦胧的眩晕感,让他觉得自己甚至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中一样。而世界也跟着变得模糊不清了。
罗依走了一条他认为很近的路。在直线距离上他可以直接到达城里的主干道。在那里他可以坐公共马车回去。对于走路有点打晃的他来说公共马车是很好的选择。现在不是节约几个铜板的时候。还是考虑如何能快点回去现实些。罗伊觉得自己应该马上去睡一觉。
这是一条宁静的山路。石头铺成的石阶在林地间回转蜿蜒着伸向山脚下。巨大的落叶乔木和针叶林木混杂在一起,还保持着很多原始的气息。四周的树木不时的散发出生命的气息。偶尔有小动物在那里悄悄的穿过。小鸟的鸣叫更是没有一刻停止下来。
萨巴大竞技场是建筑在一坐小山的顶端的。它的水平高度甚至超过了王国主殿的高度。在它方圆近千亩的半山区。除了萨巴大竞技场极其附属设施外。大部分地区都还保持着绿色的丛林。在林地间蜿蜒的石阶两侧是一小块一小块的空地和部分公共设施。这里也是整个萨巴城少数平民可以随意出入的休闲场所。其他大部分的绿色公园和花园大多不对平民开放。而是做为一些特定人群的俱乐部而存在的。
在林地间由树立和灌木隔绝的一个个小空间里。人们各自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情。有几对情侣正在树阴的遮盖下互相倾述着彼此的爱慕。还有一些老人围坐在一起研究一些希奇古怪的话题或是研究一、二盘棋局。在这片绿色的空间里哪怕只是坐在石凳上发会呆也是不错的享受。
萨巴皇冠红酒的后劲是很厉害的。罗依很清楚这点。但他还是喝的多了些。原本一杯是最适当的分量。可罗依和齐泰把整整一瓶都喝光了。那个有些圆形肚囊的瓷瓶还不是一般的能装。罗依知道自己最少喝了四杯。这可是他的极限了。
罗依在山间的小路上走了很久。这条道是环绕着萨巴大竞技场的边沿修建的。要想抄近路就必须走一些人为踩出的小土道才行。可已经有些眩晕的罗伊只是按直觉沿着明显的道路前进。在加上萨巴皇冠红酒强劲的后劲。罗伊越走越觉得世界模糊不清。
“该死。这到底是那啊。”罗依扶着路边的小树站住。周围一片绿色,在罗依眼里四周的影象都有些变的一模一样了。连不远处一对正在亲密的情侣都没有注意到。“真的喝多了。以后得注意才行。”说这。罗依从怀里摸索了半天,那出几个红色的药丸胡乱的塞进嘴里。
这是罗依自制的醒酒药。他和齐泰说的很多是真的。比如他的老师是一位萨满巫医。这一部分是个事实、但还有些许的偏差。他的老师可不光光是一个精通医药的萨满巫医。而是一位真正受人尊重的大萨满。瓦拉乌草原百年来最著名的传奇人物萨满大酒祭巴克科斯。一个真正领悟了四大自然元素的伟大萨满。
萨满酒祭巴克科斯是一个人生富有传奇色彩的人物。他出生在一个强大的草原部落。就像很多草原上的孩子一样。他从小就学会了骑马,从小就开始挥舞手中的弯刀。年轻的巴克科斯是部落里公认最好的刀手。他能争惯战很快就得到了瓦拉乌金刀战士的称号。年轻有为的巴克科斯原本应该成为一个部落的酋长、头人。更可能成为一个伟大的草原可汗。但命运的车轮在这一切发生前就改变了他。
萨巴王国的军队开进了茫茫的瓦拉乌草原。为了展示国王的武勇和萨巴王国的强大。瓦拉乌草原也成为了萨巴王国侵略的目标。亚兰特小镇和大多数定居在瓦拉乌草原的萨巴人都是在哪个时期被强迫行的迁移过去的。
外来者占据了最肥美的草地,最甘甜的泉水。这使得草原民族的生存面临的巨大的危机。而来自萨巴王国的无休止的掠夺和欺压。让崇尚自由的草原儿女最终选择了抵抗。数十个部落联合在一起和新移民与萨巴军队间展开了战争。为了就是争夺生存的空间。巴克科斯和他的部落是最先站出来抵抗的一批人。草原人的武勇最初的确起到了效果。萨巴的军队节节败退。但很快狡猾的萨巴人就改变了策略。
萨巴王国用金钱和权利收买了部分态度暧昧的部落首领。又借着个部落间传统矛盾分化他们的阵营。很快就收到了不错的效果。巴克科斯在一次战斗中前后受敌。战败被俘,而打败他的不是萨巴的军队,而是自己曾经的盟友。
长达三年的抵抗战争在巴克科斯被俘九个月后停止了。草原部落会盟通过决议推举萨巴国王为草原的大可汗。而草原民族得到了部分的生存空间。条件是瓦拉乌草原作为萨巴王国的一个行省永远归属萨巴王国。四万最强壮的草原勇士被征召成加入萨巴王国的军队。帮助萨巴王国对外做战。这个编制的人数是不变的。同时也是作为人质,这四万人的生命像一把利剑悬挂在草原人的心头。只要草原人在有异心。这四万人会最先被埋葬。
巴克科斯也是这四万人中的一个。在自己敌人的驱使下。作战、作战、作战……。十年。
萨巴王国最大限度的利用了草原民族的勇武。在多年的征战中瓦拉乌总是被放在第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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