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男子吼了起来,额际青筋暴露。
“阿媛,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为什么?”
他一边吼着,一边朝她逼近。
轻罗急了,“我真的不是什么阿媛,你认错人了……”
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这么一个疯子?
看来这摔吧里真是什么人都有啊。
摔吧的工作人员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整懵了,都围了过来,一个女的小小声的道,“小姐,你就跟他回去吧,有什么事情你们回去再商量……”
轻罗哭笑不得,“我叫陆轻罗,我根本就不是什么阿媛,我压根儿就不认识他!
他是个疯子!”
“你真的不认识他?”
工作人员疑狐的看看她,再看看男子。
轻罗点头如捣蒜。
工作人员松了口气,转过身对那男子道,“先生,你认错人了,她不是阿媛……”
“摔吧”里遇到了疯子!(4)
“不!”
男子红了眼,他满身的酒气,神态已近乎疯狂,“她是阿媛,她就是我的阿媛,化成灰我也认识……”
似乎是被自己心爱的女人否认,暴露之下,他顺手抄起一个花瓶,砰的一声狠狠的掼在了地上,霎那间碎瓷片四溅,吓得工作人员忙不迭的后退。
轻罗忍无可忍,“够了,不要再发疯了,再闹我就要报警了……”
说着,她从包里拿出了手机,准备吓吓他。
顾言之就是在这个时候出现的。
摔吧的老板是他的朋友,他们两个当时正在楼上谈事,听到楼下的喧嚣,便从楼上走了下来。
他当时穿着一件白色的休闲衬衫,留着短短的很精神的头发,双手插在裤兜里,神情慵懒,表情淡然,从楼梯上走下来的时候,那雍容沉稳的气度一下子让轻罗想到了“贵族气”这个词。
看到这一团混乱,老板皱了皱眉,上前一步,对男子道,“先生,我是摔吧的老板,有什么事情我们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
“你们都不要过来!”
男子从地上捡起一块锋利的碎片,直直的指着轻罗,“你们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老板僵在那儿,人群慌忙后退,轻罗倒抽了一口凉气。
男子看着她,失心疯似的叫了起来,“阿媛,我那么爱你,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你,可你为什么要欺骗我?
为什么要离开我?
那个男人不过就是有点臭钱,可他有我对你那么好吗?
阿媛,你跟我回去,我们重新开始……”
“不!”轻罗下意识的摇头。
面前的这个名叫阿辉的酒鬼,明显是为情所伤,而且已经到了近乎疯狂的程度,她若是跟了他回去,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事呢!
想到电影中的那些恐怖的镜头,她艰难的吞了一口口水。
“摔吧”里遇到了疯子!(5)
轻罗的拒绝让阿辉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嚎叫了一声,举起了锋利的瓷片。
就在众人都以为他会对轻罗不利时,却没想到,锋利的瓷片落在了他自己的手臂上。
只见白光闪过,瓷片落处,血珠迸现。
“啊……”人群中已有人尖叫了起来。
轻罗傻眼了。怎么会这样?
阿辉似是失去了理智,他疯狂的举着瓷片,神志不清的对轻罗嚎叫着,“阿媛,你要是不跟我回去,我就死在你的面前……”
好烂俗的情节!
轻罗不禁有些恶寒。
这男人,也太没出息了些,竟然想用这样的方法来留住女友。
他又怎知,女人一旦变心,就十头牛都拉不回,又岂能奢求她回心转意呢?
恋爱时的山盟海誓,万般柔情,不过都是表象,一旦爱没有了,情也就淡了,最后,那些山盟海誓和万千柔情,就成了牵绊她前行的绊脚石,爱,也就成了恨。
又怎能祈求她重新回头?
她悲悯的看着这个可怜的男人,叹了口气,道,“没用的。你这样做,只会伤害到你自己,你女友不会回来的。
你这又是何苦呢?”
旁人看她面对这种状况,竟然还能说出这么几句冷静理智的话来,也都是有些呆了,不少人心里都在想,这女人怎么这么冷血啊?
有人忍不住上前一步,“小姐,你就不能说两句安慰的话吗?
哪怕是先答应跟他回家再说啊,难道你真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就这样在你的面前流血?”
轻罗有些哭笑不得,她又不认识这人,凭什么跟他回家?
就在她无可奈何的时候,那个叫阿辉的男子又狠狠的在自己的手臂上割了一下,鲜血争先恐后的跑了出来。
他哀哀的看着她,神情近乎癫狂,“阿媛,你好狠的心哪,阿媛,你真想就这样抛下我吗?阿媛……”
“摔吧”里遇到了疯子!(6)
“够了!”轻罗再也受不了了,“行了,你别伤害你自己了,我跟你回家,可以了吧?”
众人都松了口气,阿辉大喜,他不相信似的瞅着她,一迭连声的道:“真的?你说真的?”
由于激动,他握着瓷片的手都颤抖了起来。
轻罗咬咬唇,点头,“真的,我跟你回家!”
为今之计,只能暂时答应他,再想办法脱身了。
唉,真是不知道倒了哪辈子的霉了,居然碰上这么一个疯子!
出门的时候应该看看黄历的,不然,怎会碰上这档子事!
阿辉高兴的扔掉瓷片,激动的朝她奔了过去,口里兀自叫着:“阿媛,你终于跟我回家了……”
那神情,就像几岁的小孩子,看到妈妈给买了糖吃一样的欢欣鼓舞。
轻罗的心忽然狠狠的抽了一下,升上来一丝悲悯。
陷入爱情的人们,难道都是这么分不清梦幻和现实吗?
神思只不过恍惚了一下,就听“咚”的一声闷响,快要奔近她的阿辉噗通”一声,轰然倒了下去。
他的身后,顾言之扔掉手中的木棒,轻松的拍了拍手,蹙眉道,“看来,酒可真不是个好东西啊!”
老板摊摊手,“在我这地方,什么样的人没有?”
他笑了笑,道:“言之,多亏你了!”
顾言之摇头,“没事!”
他看了看一旁的轻罗,抿唇道,“总不能让他真把这位小姐带回家去吧?”
轻罗回过神,叹了口气,道,“其实他也不过是一个可怜的人!”
她摇摇头,抬头迎上顾言之的视线,道:“谢谢你!”
他摇头:“不客气。”言语淡淡的。
老板看了看晕过去的阿辉,吩咐了服务生送他上医院包扎伤口,再转过头对人群道,“让大家受惊了,各位继续,该怎么玩还怎么玩……”
好巧,居然住同一栋楼!(1)
后来,轻罗就离开了摔吧。
路上用手机上网,把自己刚才的遭遇跟眼儿媚诉说了一通,眼儿媚连连发了好几个大大的感叹号过来,大呼这样的极品都让她遇到了。
轻罗心想,可能是那个叫阿媛的真的跟自己长得很像吧,不然阿辉怎么偏偏把她认作阿媛呢?
回到所住小区楼下的时候,刚好一辆车从她身边滑过停下,她也没在意,继续往里走。
等电梯的时候,居然又看到了顾言之。
想来,刚才从车里下来的就是他了。
他就跟在她的后面进了楼,然后,两个人都站到了电梯门口。
“是你啊?”
两个人异口同声,没想到又在这儿见面了。
顾言之笑笑,看看她,道:“你也住这楼?”
轻罗怔了,“你不会告诉我,你也住在这栋楼吧?”
顾言之抿唇,“很不巧,我就住这楼。”
“天哪!”暋蹙荆坝忻挥姓饷辞膳叮 �
两个人竟然住同一栋楼?
电梯来了,顾言之做了个让的手势,表示女士优先。
轻罗走进去,看到他跟了进来,按了8楼的数字,然后侧过脸问她:“几楼?”
“12楼,谢谢!”她颔首。
他按了12的数字键。
电梯门徐徐关上。
启动的那一刹那,轻罗突然感到一阵头晕眼花重心不稳起来。
糟糕,她怎么这会儿居然晕电梯了?
她下意识的往一旁抓去。
“你没事吧?”
顾言之关切的扶住了她的手臂,声音醇厚得如陈年的老酒。
她强自镇定了一下,站稳脚跟,脸色有些苍白,“我没事,谢谢!”
估计是胃病又犯了。
从摔吧回来,她也没胃口吃饭,一直空着肚子,只想回家洗个澡好好的睡一觉。
以前也有过类似的情况,只要是胃一闹毛病,就容易晕。
好巧,居然住同一栋楼!(2)
顾言之松开抓着她的手,“怎么样?好点了吗?”
“好多了。”她感激的冲他一笑。
先前在摔吧,她没注意看他长什么样,这次这么近距离的看他,发现他大概三十岁左右,有一张非常干净的脸,眉毛英挺,五官俊朗,目光深邃,举手投足贵气逼人。
不知怎地,他总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我好像在哪儿见过你!”
她刚张口说了这么一句,“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停在了八楼。
他笑笑,道,“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很多电影里都会用到这一句台词!”
然后,他抿了抿唇,走出了电梯。
直到电梯门关上,她才反应过来,汗,他居然当她在故意搭他的讪?
我靠啊!她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后来,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她再也没有见过顾言之。
虽然同住在一个小区一栋楼,但奇怪的,就是没有再碰上。
轻罗忙着弄策划,加上元旦快到了,社里到时会放大假,放完假后又到了交稿的时间,再过不久又要过新年了,到时又得放大假,得提前准备来年的稿子,所以也忙得晕头转向,没有时间顾得上其他的。
直到在同事林娟的婚宴上,她意外的,又看到了顾言之。
婚宴是在C城一家中上等档次的酒店里举行。
新娘林娟和新郎赵兵自小一起长大,同在C城上大学,毕业后又都留在了C城。
用林娟的话来说,他们是青梅竹马,有十几年的革命情谊了,家里的亲戚朋友等喝他们的喜酒可谓早就望眼欲穿了。
但由于彼此都是工薪阶层,C城的房价又太高,两个人又都不愿意回老家定居,所以一直忙于打拼,忙着赚钱,直到终于在C城买了一套八十平米的房子,这才安定下来,安心结了婚。
他是儒商,是极品好男人!(1)
婚宴请的人并不多,都是双方能来的亲戚朋友,也就五六桌的样子,虽然新娘林娟抱怨男方把婚宴办得不够场面和热闹,但暋趸故悄芨芯醯玫剿有睦锷畲ρ笠绯隼吹男腋!�
《媚色》的编辑清一色的都是女将,林娟是她们中第一个结婚的,所以羡煞了这一干剩女们。
看到林娟一脸满足的笑,个个都像是受了刺激似的,都在咬牙切齿的发誓要赶紧把自己嫁出去。
听说新郎赵兵毕业才几年,刚开始也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但没两年就爬上了公司经理的位置,年薪五六十万,这才有经济能力买得起房子。
林娟的薪水虽然也不低,《媚色》的福利待遇也不错,但依照他们两个人的经济实力,也是在这个寸土寸金买不起房子的。
众女半是玩笑的问林娟,是不是早就看中了赵兵有飞黄腾达的潜质,所以才一直等了他这么多年没有变心。
毕竟现在这个社会,能陪男人吃苦的女人越来越少了,若有现成的福可享,又有谁愿意吃糠咽菜呢?
也有人说林娟是眼光准,感情专,所以才能守得云开见月明。
还有人向她请教怎样才能找到一个好男人,态度谦虚得让人不忍拒绝。
轻罗也很好奇,他们十几年的感情是怎样经历过考验的,毕竟这个世代诱惑太多,人心复杂,就如那句话说的,白衣年代遇上的人,未必就是陪你一生的人。
而林娟和赵兵,他们却几乎从来没有见过他们闹矛盾。
众剩女们七嘴八舌,个个好奇心十足,林娟却一直含笑不语,直到被她们逼得无奈,这才笑道,“其实我哪有什么妙计?
不过是我们这么多年同甘共苦习惯了罢了。
若是分手再各找他人,成本太高,我们也没那精力和经济能力,所以也只能凑合着过了。
他是儒商,是极品好男人!(2)
赵兵他能有今天,完全得益于他遇到了他的贵人,若不是人家一手提携,恐怕他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小的业务员,我们也不可能买得起房子,结得了婚!”
众女异口同声:“贵人?”
“是啊。”说到这位贵人,林娟也来了兴趣,她压低了声音,道:“我可告诉你们啊,这位贵人可不是一般的人哦,他是我们赵兵的顶头上司,一表人才,年轻有为,三十岁就爬到了公司总经理的位置,年薪几百万呢,绝对算黄金单身汉。”
她捂着嘴窃笑,“你们这帮剩女们,谁要是逮到他可就算是抄着了……”
和轻罗对面格子间的赵汝蓝懵懂的问:“什么叫做抄着了?”
林娟白她一眼,“就是赚到了,笨!”
赵汝蓝脸一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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