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遥大囧,一把甩开,“不……不用了,我自己来。”慌忙起身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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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走了,我的祖国! 。。。
岑优一脸阴沉,林碎丧气不已。在女神面前,他彻底失了脸面,不但没追到女神,还搞了人家弟弟。
那小子不会反抗啊!他醉得稀里糊涂,他倒好,傻了吧唧地送上门来!林碎憋得慌。
“你预备怎么解决这事儿?”岑昔发话。
“呃……没想好。”老实。
“林碎,岑叔叔很失望啊,你不是喜欢优优吗?为什么还要对遥遥……”
“我昨天喝多了,岑优让我住您家,后来岑遥送我到这里,后来我……”上了岑遥,林碎不敢说。
“你的意思,你是喝醉了才会和遥遥上床的?”
林碎点头,脸红了。
“所以,你打算赖账?”冷光浮现。
“呃……我……我没想赖账。”结结巴巴。
“遥遥被你碰过了,你要他以后怎么面对女人?哪个女人会要被男人搞过的男人?”
“岑叔叔……”林碎冒冷汗,听出岑昔的话里话。
“老实说,我很反对你和遥遥在一起,但遥遥已经是你的人了,我现在拆散你们,等以后遥遥的妻子发现他的丑事,遥遥的日子恐怕会更难过。”摇摇头。
“岑叔叔,我知道是我不好,但岑遥不是女人,没必要为了这点小事计较吧?”
“小事?你觉得是小事?你去给男人搞搞看!你怎么有脸说得出来啊!”岑昔震怒。
难道要他负责?
每天有好多男女419,没见谁上了谁就一辈子的,他和岑遥都是男的,没什么贞操问题,他上了岑遥,是他不好,他很内疚,但要他负责,林碎不愿意了。
“岑叔叔,对不起,我知道我对不起岑遥,他很聪明,很优秀,我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我实在配不上他,所以……”
“林碎,你什么意思!你不要我?”岑遥呆站在桌旁,咬紧下唇。
林碎心一紧,狠下心,“岑遥,你还小,你现在跟了我,以后肯定会后悔的,昨天对不起,你要是觉得不舒服,我给你笔钱,你去医院看看吧。”苦口婆心地开导,“岑叔叔,对不起。”转身欲走。
“想走?你对么弟做了那么过分的事,拍拍屁股就想走了?”岑优一闪身,拦住林碎。
“我已经道了很多次歉了,你们到底想怎样啊?”林碎急了。
“想你负责。”岑优言简意赅。
“……我不要,岑优,你明明知道我喜欢你。”
“你喜欢谁关我什么事!我只要你对么弟负责!你答不答应!”岑优冷声威胁。
“岑优,你不要逼我。喂!你就那么想跟着我?我一点都不喜欢你,你跟着我能有什么开心的!”林碎动怒了,转身冲岑遥喊。
岑遥脸白了。
“好!好样的,林碎!阿大、阿二!把这家伙绑起来!我亲自教训他!”岑优露出原形。
“是!小姐!”
两团黑影一下窜出来牢牢扣住林碎的肩,林碎挣扎无果,被捆起来。
“姐!”岑遥慌了。
“你一边去,这家伙欠虐,好说歹说他不听,非要吃了苦头才肯低头。”
岑优恶狠狠地瞪视林碎,拿过皮带,跃跃欲试。
世界像颠了个个儿,他一直仰慕的女神竟然是个狠角色儿,林碎不敢置信。
“我最后问你一次,你是当么弟的男朋友还是当我的沙包?”
“……”
“优优,下手轻点儿,林碎是你同学,闹大了不好。”岑昔支持女儿。
“嗯。”
“我说得很清楚了,你们强迫我有什么意思?你干嘛非要跟着我啊!看我挨打你很开心吗?我喝醉了,脑子不清醒,你也不清醒吗?你不会逃吗?真是的,我被你害惨了,你还在一边凉快!你说句话啊!”急死了,那小子想些什么啊,闷站在那儿,他这厢要挨打了,那小子还悠哉悠哉的!昨晚的事,他们两个都有责任,难道要他一个人担?
岑遥脸色惨白,下唇被咬破,不稳地走到林碎身旁。
“不要丢下我,不要,好不好?”抓住林碎的袖子,卑微地请求。
鼻子红红的,眼眶湿湿的,印象里那小子喜欢挑衅,样儿嚣张,此刻却小心翼翼地向他示弱,很可怜,林碎心揪,险些透不过气。
“对不起。”艰难地吐出。
岑优狠狠地甩下皮带,痛得林碎使劲地躲开,无奈被阿大、阿二扣着。
“要你丫的负我弟弟!你个混蛋!”岑优打红了眼。
脸上条条红痕,没几天好不了。
“姐,算了,让他走吧。”岑遥哭了,制住岑优。
“你又心软了?这种男人有什么好?你又护着他!”岑优痛心。
“优优,听遥遥的吧,别为难林碎了,我们这么逼他,他还是不肯留下来,你再打下去结果还是一样的。”岑昔无奈,两孩子什么时候能让他省省心,“阿大,给他松绑。”
一下子自由,林碎疾步冲向门口。
“林碎,你要怎样才能喜欢我?我好痛,好痛,你为什么要抛下我!我哪里不好,哪里不好啊!”岑遥蹲下来哭喊。
脚下一顿,叹气,“你那么弱,我怎么可能喜欢你?要是你变强了,我逃不开你,也许会接受你吧。”头不回地跑路了。
看清了女神的真面目,林碎虽不甘心,但再去招惹岑家姐弟,他是断然不敢的。
林碎过得心惊胆战,岑优一看到他,不是死命地视杀他,就是不经意地整他。前些天,看到岑遥在教室外,他吓了一跳,脚一滑,后脑着地,摔地上了,大伙儿哄笑,岑优冷眼越过他,走向岑遥。
他郁闷,几个月来,因为岑家姐弟,他的心情大起大落的,成绩下降了很多,班主任请他去办公室聊天,明示暗示了几次,要给他开小灶。
“林碎,你最近读书不是很用功啊。”
“呃……”
“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事?跟老师说说,老师帮得上,一定帮你。”
“没有,老师,我只是压力很大,想换个环境。”疲惫。
唐溏理解,明年就要高考了,林碎成绩好,担的压力比别人大,心急很正常。他听组长说,政府最近搞了个游学项目,他们区名额少了点,要是能争取来,直接在国外名校读完高中,直升那边的大学,回来就是海归,不用受高考的苦了。林碎是年级里的尖子,家里没什么钱,这个项目正适合他。
唐溏把游学的事告诉林碎,末了,问道:
“怎么样?你想去吗?钱的事不用担心的,你只要托福考到前五名,政府会资助你奖学金,学校也会奖励你的。”
林碎心动了,要是他能出去读书,回来肯定比别人有优势,谁不怕高考?他也想读得轻松点,而且在外面就见不到女神和那小子了。
林碎有些期待。
“老师,这个怎么报名?”
游学项目的名额必须在放假前确定,所以林碎一连几天忙着应付各种考试,报的人多,取的人少,饶是他平日成绩名列前茅,也不敢大意一分。
终于,期末考试结束那天,淘汰结果出来了,他总分全区第三,托福发挥得差了,第四名。校长在办公室激动地在吼,“看到没!看到没!林碎为我们学校争了多大的光!全区第三名!第三名!你们呢!你们呢!”
一同考试的几个同学不友善地瞪他。
林碎嘴抽,敢报名游学的谁没两把刷子,那老头这么嚣张地表扬他,不是帮他公开树敌嘛!
“校长,其实我发挥得一般。”一旁的同学更嫌弃他了,“不过,我喜欢低调,可不可以不要把我录取的事公开?我想让它慢慢地流传。”谦虚道。
“哦,这容易,林碎啊,你这次做得非常好!跟我去财务处,我要好好奖励你!”校长一脸地欣赏,拖走了林碎。
纸是包不住火的,很快全校师生都知道,高二(1)班的林碎在菁菁海外游学项目选拔考试中得了全区第三名,岑优知道的时候,林碎已经在飞机上了。
窗外天很晴,林碎很愉悦,他买了只手机,只存了尤钥的号,通讯录被他丢在柜子里。
林碎闭目回忆,他很皮,以前老闯祸,后来爸妈死了,他遇到个好老师,养了他两年,他拼命地学,考上了区重点,然后不知道是哪一天,喜欢上岑优,后来认识了岑遥……林碎忽地记起岑遥抓住他的袖子,求他不要走的样子,心一下重了,转过头,努力地欣赏天空。
走了,我的祖国!
12
12、其实你是小三哪 。。。
8年后。
机场。
尤钥来回转了三四圈,没见着人影儿,掏出手机,拨了号。
“喂,你到了吗?”
“你转过来。”
猛地转身,一个青年在几米外笑得欢快,大墨镜遮了半张脸,两颊蒸得红红的,露出八颗白牙,白衬衫、滑板裤,手拉白色行李箱,帅气得扎眼。青年搂着一个美女,中分直发,乌黑,长及腰际。
尤钥惊艳地呆立,随即狠狠地扑上去,“死鬼!现在才来找我!”
林碎淡定地扯开他,“滚!我啥时跟你有一腿了?”
“你就是亲爱的那边的老婆?”尤钥细细打量。
梅莓笑地大方,“你就是亲爱的这边的姘头?”
“林碎,你怎么不问问我,就把我们的事捅出去了呢?”尤钥严肃地责问。
“梅莓,他就是我上次跟你说的,我室友,尤钥。”
“我早猜到了,你好,我是亲爱的那边的老婆梅莓。”
“好,好,你知道我名儿吧,我就不废话了啊。小子,你艳福不浅啊,这妞儿不比你以前那位差啊。”搭上肩膀。
“提以前的事干嘛!”瞪眼,撇开爪子。
“啧啧,亏我经常提醒你岑优岑遥这茬儿,你倒好,美人在前,就推得一干二净。”
“岑优岑遥?亲爱的,你没跟我说过,是谁啊?”梅莓好奇。
“弟妹,你有所不知哪,你老公以前……”
“听他扯!走走走,我带你去订酒店。”忙拉走梅莓。
“等等,我第一次见你的朋友,你让我跟尤钥多说些话嘛!”撒娇。
叹口气,“尤钥,别乱说话。”警告了声,去买饮料。
“你说的岑遥是不是长得很童趣,样子很嚣张,说话很不客气?”
“你怎么知道?”尤钥吃惊。
“我还知道他喜欢亲爱的呢。”得瑟。
“……林碎跟你说的?”
“不是,他来X国找我挑衅,说亲爱的做什么他都知道,还警告我不要打亲爱的主意。”冷笑。
“弟妹,其实你是小三哪。”尤钥语重心长。
“哼!你倒是很向着那娃儿啊,我看,你是他走狗吧?”俯视。
“没错,我被他收买了。”大方地承认。
梅莓静默了会儿,忽地笑了,“其实,我也被他收买了。”
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同时伸出手,紧紧地握住,“基友啊!”
林碎回来,看到两人在互换号码。
“哟,这么快就好上了?”似笑非笑。
“那是!小爷的魅力是你能比的嘛!”尤钥不谦虚。
“梅莓,这几天你先待酒店里,等我联系好公司,再带你出来。”
“好,亲爱的,我想见见你以前的同学,你把他们约出来玩好不好?”梅莓撒娇。
“行,那你乖乖地待着,玩的时候,我来叫你。”
“嗯。”甜笑。
送走梅莓,林碎和尤钥回到小屋。
软软地趴在心爱的床上,林碎满足地大吸气。
“喂,你不准备跟你老婆坦白你以前那些事儿?”尤钥不经意地问。
“让我睡会儿。”迷迷糊糊。
“劈腿的男人会被天劈的。”摇摇头。
“谁劈腿了?你瞎说什么啊!”一下醒了。
“你上过那孩子,现在对着女人能硬得起来?”好奇。
林碎阴了脸,扭头,不理那厮儿。
“岑遥那孩子,嗨……”叹气,“没成年就被男人糟蹋了,可怜那男人自个儿在外头打野味儿。”惋惜地摇头。
“你到底想说什么!”
刚离国那会儿,林碎有天晚上做了个梦,很黄很暴力,他梦到自己在侵犯岑遥,岑遥下面一地的血,哭着求他停下,他一个劲地做,一个劲地做,后来,岑遥昏了过去,他睡了过去,醒来看到岑遥撑在他上头,恶狠狠地瞪他,“林碎,你敢丢下我,我让你后悔!”,于是,轮到他被侵犯了,林碎被吓醒,浑浑噩噩了一晚上,决定打电话给尤钥诉苦。后来,尤钥就三天一大头,两天一小头地,拿这事儿涮他。
“你不是要约老同学吗?速度速度,到时候带上我啊。”转移话题。
“你去干嘛!”狐疑。
“白吃谁不愿意啊?”一脸鄙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