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碰到了吗?疼得很严重么?”丁童觉得易铭有点不对劲,想可能真的伤到了易铭,伤口裂开了,就马上扑过去检查他的胳膊。
“羽,不然你跳脱衣舞好了。”易铭整个人三百六十度大转变。
“你,你竟然,好,跳就跳。”丁童一副豁出去的样子。
如果易铭不提起来,连自己都忘了自己的身份是个脱衣舞男,为了让自己的身份看起来名副其实些,丁童破天荒的没有拒绝。
易铭打开音响随便放了一段音乐,一脸期待地看着站在床上的丁童。
“咚咚!”就在易铭马上要如愿以偿的时候,有人敲了房门。想都不用想,进大门不用通报的人,出了夏藤没有别人了。
“进来吧。”易铭收起了狡猾的表情,关掉了音乐,丁童坐回到床上等着夏藤进来。
“老爷,我为您新请了易铭佣人,正在楼下等候您,暂时代替我管家的工作,冬羽先生的伤刚好,实在不适合做代理管家。”夏藤毕恭毕敬地说道。
丁童听夏藤这么说,突然头皮发麻,有一种奇怪的预感笼罩在心头。
第三十一章
女人的第六感很强悍,但丁童不是女人第六感也一样彪悍。就算他会想到夏藤雇来的佣人是鬼也不会想到是末北,他们并没有见过面,但是丁童看过末北的档案,在特训中表现最出色的混血儿,让丁童的记忆深刻,一眼就看出来是末北。
“你叫什么名字?”夏藤问道。
闫北。丁童的脸上开始抽搐,这个问题自己就能替末北回答,这是之前早就在洛诚那边弄清楚的。
“闫北”末北回答道。果然不出丁童所想,就是这个名字。夏末北——闫北,但是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劲。
“恩,好你就暂时在这里工作吧,夏藤你交代一下工作。”易铭吩咐道。
“是,知道了,我先带他去交代工作了。”夏藤恭敬地退下了。
丁童知道易铭信任夏藤,但是这次才算是真正的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易铭那是多么“老奸巨猾”的人,竟然会对夏藤放心到,他带来的人连问都不多问就留在了家里,真是让丁童体会到了信任的力量。
“早饭后的活动我们还要不要继续呢?”看见夏藤和末北离开,易铭凑到丁童耳边近乎于挑逗地问道。
“我没心情了,我去花园走走,你自己随意。”丁童推开易铭,大摇大摆地去了花园。易铭停在原地,说不出地无奈,又看着夏藤和末北离开的方向,眼中露出一丝寒气,不能说是怀疑,只是觉得夏藤有点反常。
丁童没有看到易铭跟了过来,在走到花园的半路就该了方向去杂物间。夏藤都会带佣人去杂物间分配一下任务,领一下工具就马上开工,说一下规矩。
“你不是说要去花园么,怎么又回来了?”都已经快走到杂物间门口了,丁童背后传来了易铭的声音。
“我突然又不想去了,正准备上楼的。”丁童没什么好气,如果可以的话他现在都有想把这个程咬金杀死的心。也还好并不难开脱自己为什么会走到杂物间这边来,因为要回到自己的房间刚好要通过杂物间。
易铭也没有再说话跟着丁童,离开的时候眼神也瞟到了杂物间的方向,脸上的微笑让人难以琢磨。
“夏藤,虽然这次我按照你的计划行事,但是你不要想控制我的一切,我不会步步都按照你说的做,不要妄想我会一直被你设计。你要知道放过我就等于放虎归山。”末北的话如刀子一样果断落下,但是末北不知道这些话在夏藤耳中威慑力顶多相当于一阵微风拂过脸颊不值得一提。
“放虎归山?你么?呵,你说的是纸老虎么。”夏藤话中讥讽着末北。
“我不会放过你的。”闫北拿起工具走出杂物室,准备开工。
怎么说呢,人果然是最虚伪的动物,心里本来没底的话,到了嘴边却坚决了许多,好像势在必得胸有成竹,语气那么决绝,心里的一切都如同乱麻,心口不一从来都是属于人类的专利。
夏藤遵守的只有自己一开始的想法,那天晚上会做出那样的举动完全是失常,既然留着就要有利用价值,他一直告诉自己末北只要是去了利用价值就要化为灰烬,他不允许末北这个人再出现在他的眼前,更不会有徐澜生那样的失误,不管冬羽是谁,都像电脑系统出现误差一样,变成夏藤的差值。这样的想法和决定不会改变,除非夏藤的世界受到连他自己都无法接受的轰炸,但是无论怎样的变故,都不及真实被拆穿来的严重。
第三十二章
丁童本想在第一时间找机会联络洛诚,但是他暂时放弃了这个打算,想要知道末北有着怎样的计划,就要学会放长线钓大鱼,他短时间内不会跟末北接头,末北失踪的时间比自己之前要长的多,又这样说出现就出现,如果莽撞的接头,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倒不如静观其变。没什么的话,就看看末北真正的实力,有什么的话希望不是丁童最坏的那种猜测。还有一点最主要,在末北面前一定要和易铭保持一些距离,如果被末北看出些什么的话,自己跳进黄河也说不清,只是那个“什么”是什么,丁童自己也说不好。
“冬羽先生,这是您吩咐的咖啡,不加糖。”末北给丁童的感觉就好像是第二个夏藤,对他恭敬,想法又极难猜测,唯一不同的一点或许是末北缺少了夏藤的阴险,夏藤不仅谨慎而且有着说不出的阴险,尤其是对待丁童的时候。
“闫北,你等一下再走,坐下来陪我说会儿话吧。”丁童端起咖啡,叫住了要离开的末北。
“是。”末北有些不大好意思的在丁童的对面坐了下来。
“你是个混血儿呢。”丁童喝了一口不经意地皱了下眉说道。
“是,母亲是英国人。”闫北点了下头回答道。
“怪不得,看来你遗传母亲的地方比较多。”丁童笑了笑说道。
末北没有说话,他知道丁童的意思,这也是事实,除了头发遗传了父亲的乌黑以外,连眼睛都是遗传了母亲的淡蓝色,还有与强壮男人不搭边的白皙皮肤。
“不要嫌我话多,我只是想随便聊聊而已。话说你跟夏藤是怎么认识的。”丁童的眼睛微微一眯,只是为了遮掩自己目光中透露的本来的意图。
“认识?冬羽先生你说的不准确,我和夏管家其实说不上认识,我本来也不是什么佣人,只是公司里一个小新人,勤快了点夏管家才让我来这里的,工资是在公司里的三倍,我当然愿意了。”末北说道。
这谎编的还算是圆滑,就是不知道是末北现编现卖的,还是从洛诚那里学的,这么一想,丁童觉得自己脑袋一定是生锈了,竟然没有问清楚洛诚末北是以什么身份接近夏藤的。而且还有一点,如果这是洛诚安排的身份,那易铭也太过于相信夏藤了,易铭根本就不认识末北,易铭这么谨慎,自然会亲自面试。凭着易铭的脑袋又怎么会记不住名字和长相,尤其是长相,末北的相貌应该是公司里难得一见的了,他怎么会没印象,如果末北说的都是洛诚安排的话,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面试和招聘的事情,是夏藤亲手代理的,也真亏了易铭这么信任夏藤。
“原来是这样,我知道了。”丁童又一次端起被子说道。
“我看还是帮冬羽先生换一杯加糖的咖啡吧。”末北起身说道。
丁童的眉微微一挑,没想到末北的洞察潜力这么高,这样的一个小细节也会被发现。
“不用了。”丁童回绝道。
“冬羽先生我还有些活儿没有忙完,就先下去了。”末北微微鞠躬说道。
丁童没有再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坐在花园里,虽然夏天还没过去,但是阳光已经不是那么灼人,风也渐渐有点凉意,丁童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咖啡,他本来只是想知道,为什么这种苦涩的味道会让易铭喜欢,但是丁童只喝了两口就禁不住这浓厚的苦味了,想想或许是易铭那种性格的人大多都会喜欢这种问道,其实他也很想喜欢上这种味道。
夏天虽然还没有过去,但是也快过去了,那么也希望一切快点结束,不然他也会掉进这一杯苦涩里无法自拔。
第三十三章
“夏藤,给我闫北的资料。”夏藤把这几天处理的文件拿给易铭,易铭却连看也没有看说道。
易铭很有可能会调查末北并没有出乎夏藤的意料之外,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易铭回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找夏藤要末北的资料。
夏藤早有准备,没有任何迟疑,把“闫北”的资料交给了易铭。
“他是应聘被你录取的?”易铭的目光犀利语气却平淡。
“是”夏藤没有任何遮掩地回答道。
“我并没有吩咐过你招聘任何员工,而且既然你招聘员工就会有在公司用的到的地方,又怎么会把他弄到家里去。”易铭没有套话,而是直截了当把心里的怀疑问出来,他知道夏藤从一开始就没有打算骗他。
“老爷,你看到的这份档案是假的,但也不全假,他的名字叫做夏末北,不是什么小员工,而是卧底。”夏藤一字一句地说道,没有半点隐瞒。
“你想干什么?”易铭的眼中的情绪有些复杂。
“老爷,我这么做的原因你会不知道么?”夏藤反问道。
夏藤为什么会把一颗炸弹留在自己身边的原因再清楚不过了,无非是拿夏末北当鱼饵,调出大鱼而已,只是夏藤安排的范围不是公司,而是家里,易铭没有再想下去。
“你怀疑冬羽?”易铭把心里的猜测说了出来。
“老爷,我们从一开始怀疑的对象也就只有冬羽,即便他不是什么卧底,但是您不要忘记,他呆在洪城身边比呆在您身边要长的多。”目光如针,语气像是在给易铭忠告。
然而易铭没有因为被顶撞而情绪恶劣,夏藤的目光刺到了易铭的心里。夏藤说的一点也没错,他们最开始怀疑的对象就是冬羽,到现在他几乎已经忘的一干二净,说到底造成这种结果的不是冬羽而是澜生,可是心里这样一想的时候又是万般纠结,对于冬羽易铭掂量不出,是不是冬羽已经超脱了澜生的影子,也可以说若他真是澜生也只能说重新爱了一次,重新爱上另一个澜生,这个澜生与曾经的澜生不同也相同。天枰终归是要打翻了的,事实就是如此。
“你是怎么控制住他的?”易铭转移了问题,却不知戳在了夏藤的肋骨上。
其实易铭并没有肯定夏藤和末北彼此揭开了自己的面纱,只是试探性的一问,却让夏藤惊了一惊。
“只是一个赌而已。”夏藤虽然有些吃惊却不露在表面,依然镇定自若,好像一切在他看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一个赌?”易铭有些不解……
“你敢不敢跟我打一个赌?”
“什么赌?”
“总有一天你会在易铭的面前不攻自破的,如果我说的不对就饶了你一命,不过你是不要想逃出的了。”
“那如果你说对了呢?”
“这个我还没想好要给自己什么奖励,想好了再说吧。”
“好,赌就赌,反正我现在任你摆布,不过夏藤你就这么确信我没有逃脱的一天么?”
“呵,你只管拼命挣扎好了,如果我死了,你还是有可能的。”
末北用抹布弯身擦着楼梯的扶手,想起当时打赌的情景,心里也不知道这个决定是对是错,想想大概是不明智的选择,但还是打了这个赌,也不知道那个时候嘴是不是长在自己身上的,如果要说后悔也没有。
当时夏藤的回答无论是什么,都比他想想的药胸有成竹,末北在夏藤面前的表现也是如此,只是就算人逃脱了,心呢?夏藤要杀了末北的那天,回想起来末北也弄不清楚当时的举动代表着什么,心境也模糊了许多,反倒像是一场梦,在梦里的感觉就好像身首异处,混沌茫然,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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