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却摇头,“不,是我的错。。如果那个红灯我能冲过去,也许,也许。。”
“小城。。memo,求求你,帮帮小城,他的身体已经支撑不住了。。”我看着小泣心碎的模样,轻轻将江城扶起来。
“江城,婆婆她,在走前,说了什么吗?”
江城仿佛有了一些神采,“她说,memo,究竟什么时候能回来,尝尝她做的菜,听她说说话呢?”
我的泪就这样坠落下来,是我,是我没有让婆婆在走的最后时候圆了心愿,最终让婆婆遗憾着离开的,是我。
我重新拥住已经失去力气的江城,“江城,你没有错,是我。是我辜负了婆婆。”江城没再说话,我低下头。
“江城,我们去看看婆婆好吗?她会看见我的,我们去完成她的心愿好吗?”他放开了我,眼里尽是感激。
“memo,不要再离开了好吗?”
我点点头。
未完待续。
蹊跷
江城这一次没有带上形影不离的小泣,他甚至都没有力气去转动方向盘,让司机载着我和他一起去了婆婆所在的陵园。
那是一个很安静很幽静的地方,江城为婆婆找了这个城市里最不被打扰的一块净土,将婆婆的灵魂和骨灰安置在这里。
我想婆婆的家人也希望这样吧,毕竟现在建一个陵园不是每家每户都能做到的。
周围开始只有那些高大森严的树木时,我看见了一个被白色围栏圈住的地方,周围都耸立的尖针松,安静而如同卫士一般守护着这里。
江城下了车,我也跟着走下来。
他回头看着我,好象在等待我说些什么。
“江城,我们过去吧。”他点点头,我走过去,握住他冰凉的手,向婆婆的陵园走过去。
因为是私人的土地,所以这里没有其他人,婆婆的骨灰就安放在这里。小小的陵园牌上镶嵌着婆婆的照片。
彩色的,没有灰白的冰凉,婆婆笑得很灿烂,就如同每一次我回到家里的时候一样。
“这个照片。。”我疑惑的看着江城,“是什么时候照的?”江城蹲下来,抚摸着婆婆的照片。“memo,你不记得了,你拿家里的相机玩的时候,无意间拍下来的。现在想想,婆婆与我们在一起那么久,我们竟然连一次合照都没有。”
我低下头,“对不起。。是我太任性,没有考虑到别人。”
江城摇头,“memo,与你无关。那个时候,我该听婆婆的,把你留下来。”我诧异的望着他,他抬起头,茫然的望着我,“婆婆她,真的好想见到你。”
我把目光转向微笑的婆婆,那个时候的我,一定想不到现在会站在照片外面怀念照片里面的人吧?
我甚至都不知道如果一个生命里重要的人离开了会有什么感觉,我还会像扔手机刷金卡那样无所谓吗?或者根本不闻不问。
可是直到这一天真的到来,我才知道自己是真的有一种疼痛到窒息的感觉。说不出来,也流不出泪,只是觉得周围的空气也冰凉,连呼吸也是罪恶。
我轻轻跪下来,江城惊异的看着我。
“婆婆,对不起,memo太自私了,就这样离开了你。Memo因为有你才会成长得那么健康,你很想念memo吧?现在memo回来了,不会走了,一定不会再走了。。。”
江城忽然就拥住我,“memo,你真的不会再走了吗?这段时间,家里没有了你,后来连婆婆也离开了。我忽然发现,自己没有办法再冷静了。”
我也拥住他,“江城,我一直想回来,可是没有勇气。”
他放开我,奇怪的问,“为什么?”
“因为,你有了小泣。那个家,我没有办法再住下去。”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今天竟然全部都把自己所想的东西说了出来。
“小泣?”江城显然不知道我事实上是那么在乎小泣的存在。
“对,她美丽温柔,善解人意。而且,她是那么的了解你,同时,也很了解我。”江城将我扶起来,“可是,你并没有。。”
“我没有对她有敌意是吗?不像对lisa那样,因为我觉得自己,与小泣差距太大。”江城叹了一口气,“原来是这样,我一直都没有注意到。Memo,你是觉得江城喜欢小泣对吗?”
我点点头。很诚挚的点头。
江城走过来,忽然手机就响了。
“什么事,小泣。”我心绷了一下。
“是吗?我现在就赶回去。”江城挂了电话,“memo,小泣的妈妈忽然病重了,我们快赶回去吧。”
我莫名的看着江城,“小泣的妈妈,身体不好么?”江城摇摇头,“大学的时候听说过,不过一直都没有具体了解。我们先上车吧。”
我转身向婆婆鞠了一个躬,然后跟着江城上了回A市的车。
司机直接把我们送到了一家小型的医院,江城带着我直奔急诊室。我看见小泣一个人坐在空无一人的长椅上哭泣的时候,心忽然就疼了。
在我看过的小说里才会有的那种模样,梨花带雨一般惹人爱怜。
江城跑了过去。“怎么样?情况如何?”小泣哭着摇头,抽泣着说不出话来。我刚迈出第一步,小泣抬头看见了我,泪痕未干就站了起来。
“memo!你知道吗?失去一个至亲的人是什么感觉?现在你回来了,小城当初痛苦的时候你又在哪里呢?”
我目瞪口呆。
江城似乎也被小泣的反常吓了一跳,“小泣,你冷静一些,不是这样的。”小泣却使劲的摆着头,“小城,你那个时候滴水不进,你知道我在旁边无奈的焦虑有多痛苦吗?看着你这样,我那时候真的好想,好想把她揪回来狠狠的教训。”
我不可置信的后退了一步。
“小泣!你冷静一点!”江城有些愠怒。
她的泪水连珠一般落下,“小城你为什么要那么宠爱她?她根本不会在意别人的感受,你忘记婆婆临走前那期盼的眼神了吗?她那么的疼爱她,可是她走的时候回头了吗?”
江城忽然也陷入了沉默,他回头望着我,不再说话。
我能了解小泣为什么会这样,因为她的妈妈现在生死不明。而当小城怀里抱着快要离开的婆婆的时候,也是怎样的心碎。
我转过身,“江城,对不起。如同小泣说的,我从来不会为别人考虑什么。如果我能多考虑一点,也许今天的婆婆还会在厨房里为我们做美味佳肴。”
江城走了过来,拉住我的手,“memo,过去了就不要说了。”
我轻轻拿开他的手,“江城,多少个耳光也还不清7年的纠纷。Memo没有办法还你了,只能先欠着了。你不要加利息好吗?我怕越来越还不清楚了。”
他走到我面前。“什么意思?memo?”
我正准备开口,一个声音从走廊的入口传来,“意思就是,memo根本不适合呆在你的身边。”
那是。。
“我是来接memo回去的。”小释真的就在话音落下后出现,他严肃得像神一般。经过我的身旁时不管我诧异的目光,直接与江城对峙上。
“memo不属于这里,你应该知道。”小释的话带着尖锐的针。
“你怎么知道她属于哪里?”江城不肯服输。
“那么你可以问问memo自己。”小释转过头面向我,“菱羽,你这样一声不响的离开。伯父和伯母有多心碎你知道吗?”
我摇头。
“这与memo没有关系,她爱去哪里是她的自由!”江城护住了我。
“菱羽,我知道你不会留下来。因为你的内疚和惭愧。”我不再看着他们,小释说得对,我不会留下来,因为深深的自责和惭愧。
“你为什么知道memo这里?”江城猛然问了一句,这句话其实与他们争锋的问题不搭边,可是我却忽的清醒了一些。
“这你不用管,菱羽在哪里我当然是会知道的。”小释不在乎的说着。
我却疑惑的走了过去,“小释。”他回头,“你决定了吗?”
“你找人跟踪我是吗?”
江城吃惊的瞪着他,小释也在我的问话下像猛的被揭穿了什么一样,说不出话了。
未完待续。
只为了好好爱你
小释的沉默让我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他知道我的想法,我也知道他的。
“你的眼线在哪里。”我直白的问。不管言语有多么激烈,我想知道的是小释为什么会一再的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布控我。
“菱羽,那不是跟踪也不是监视。”小释没有回头看我,但是他的话明显底气不足。
“小释,如果你不告诉我,我是不会原谅你的。”他猛的回头,“你居然,派人监视memo?”江城似乎现在才反应过来。
“是我的方法不对,可是。。”我摇头阻止小释继续说下去。
“告诉我,那个人是谁。”我只需要知道答案,原来所谓的心有灵犀是这样培养出来的。什么是巧合?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小释,不要隐瞒了。”一直在旁边沉默着的小泣忽然站了起来,“memo,我是小释雇佣来监控你的行动的。”
我几乎要站不稳了,江城的眼神也变得不可置信。“什么?”我们异口同声的说。
小泣抹掉眼泪,走了过来。“memo,我从澳洲回来去你家的时候小释知道了我。最后我们达成协议,我负责告诉他一切你的行动和想法,而小释就。。”
“住口!”小释打断小泣的话。
“小释!你还能隐瞒吗?小城,”她把面转向呆滞中的江城,“原谅我利用我们四年的大学情谊,为了我的妈妈我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了。不想接受你的帮助,因为那样我在你面前会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我走到小泣面前,“你就因为钱,所以被小释收买了?所以,他会知道我去了哪里,我发生了什么事,最后才能神奇的出现在我面前?”
小释过来拉住我,“不是,是因为我害怕失去你的音讯。”我甩开他的手,“小释,你曾经对我那么好,总会在我困难无助的时候出现,难道那都不是你所说的灵犀,而是,而是小泣的眼睛吗??”
哗啦一声,急诊室的门被推开了,几名穿着蓝色褂袍的医生走了出来。
“谁是病人的家属?”小泣立刻跑到医生的面前,“病人现在情况很危急,我们已经向省医院提出转院治疗,这里的设备,已经不能救治了,很抱歉。”
小泣都来不及抓住医生的手,“怎么。。”小释似乎也还没回过神来。
护士们就推着小泣的妈妈出来,她身上扎了那么多的管子让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片清晰的画面。
也许婆婆在快离开的时候,也就是这样,全身不能动弹却一心只想见到我。
护士和医生在努力,可无济于事。
“江城!”我转身,拉住江城,“快,带我们都去省医院!”
所有人似乎都不知道我到底在想什么,小泣成为小释的眼线,小释在远处对我的行为了若执掌,而江城和我还在莫名其妙的故事里被糊弄得团团转。
也许在别人看来我从来都是事不关己的,可是我忽然有些害怕,如果小泣的妈妈也像婆婆那样离开了世界,那么她的努力就完全失去了意义。
就像我面对着怒火的江城选择逃避的委屈在婆婆永远闭上眼睛那一刻,已经完全失去了意义。
江城在我的拉扯下出了医院,司机把我们四个人带上了车,跟在一直呼啸着的120后面,快速的奔向省医院。
一路上,我们都各怀心事。
小泣一直拽着自己的裙摆,紧张到连脸色都改变。小释在前座一直默默无言,江城面朝窗外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江城,如果医院要收预付金额。。”江城没等我说完就接了我的话,“我知道。”小泣抬起头,我看见她盈逸的泪水。
省医院很快就到了,救护人员很快的把小泣的妈妈送进了急诊手术室。
又是再一次的等待。
我没再问刚才的问题,仿佛一个忽然迸裂的炸弹又吞了回去,平静如新。
在一片沉静中急诊室的门忽然打开,一名护士着急的叫喊着,“你们当中谁是A型的血?有没有?医院库存不足了!”
小泣茫然四顾,“我的,我的是B型,怎么办?”江城疑虑的看向我,我知道他在想什么。
这个时候我完全可以用一个他们先欺人在先的理由来报答他们,然后一走了知。
然而我知道自己不会那么自私了,我伸出了手臂,“抽了。”小释惊诧的看着我,同样惊诧的还有小泣和江城。
“不行,菱羽的身体不好,抽血是很累的。”小释第一个反对。
“累和死能相提并论吗?”我冷漠的说,然后跟着护士走了。
检验跟我想得一样,我就是能救小泣妈妈的A型血。
他们在我躺在病床上后来到抽血室的窗户边,护士用消毒的棉签擦拭我的胳膊。因为勒了橡胶管,我能清楚看见自己带着深绿的血管。
针头尖锐锋利,我甚至都想不到疼是什么,就看见殷红的血液流到了外面的血袋里。
身体里有东西像被抽空了一般,只觉得力气也在消失。还在手术的小泣的妈妈,是不是也会有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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