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醉过後,江磊醒了过来,第一次主动的抓住自己的手,满眼委屈的道:“阿雷,我疼…… ……”
“阿雷,我疼…… ……”江磊抚著雷天行的脸,颤抖的双唇艰难的吐出了四个字。
就在这一刻,雷天行的思维终於从往事中被唤醒,早已经压在心底的那丝情愫渐渐的从心底最深处诱发。
“我在这里,小磊不疼…… ……”作家的话: 嗷呜……感情有进展……
(8鲜币)34。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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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天行继续翻看著之前让霍斯曼找来的档案,不过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档案虽厚,但却只记录著江少安在警校之前的事情,例如XX年在管区破过什麽案子、XX年获得了年度优秀警员奖之类的。
被派入贩毒组织当卧底的事情一带而过,最後只记录了身份暴露被杀害的寥寥几句话。
为什麽会这样呢?
“霍斯曼,我让你找的档案中应该缺一样东西,嗯,卧底日记,对,为什麽没有?我在地下档案室里也没有看见过,什麽?丢了?怎麽会丢了?”雷天行挂断电话,皱著眉敲击著桌面。
卧底警员最重要的就是卧底日记,这里面记录著在执行任务中发生的所有事情,当案子破获之後也是律政司提起公诉的主要证据之一,一份这麽重要的日记,为什麽会不见了?想到这里,雷天行又拿起了电话。
“喂,路易斯叔叔,我想问一下,江少安的卧底日记为什麽不见了?”
马丁局长敲去烟斗中的烟蒂,似乎对雷天行的问题没有一丝意外:“却是是不见了,少安尸骨无存,我们到他的家中、用过的银行保险箱里也没有找到这份卧底日记。”
“没有找到?您是他的操纵者,他也没有告诉你关於卧底日记的事情麽?按照条例,江少安应该每隔一段时间就要上交一份的,他卧底七年,难道连一份日记都没有?”
“没有!为了他的安全,我们从来不见面,除了在几个固定的地方传递情报之外,我们没有任何联系。”马丁斩钉截铁的道。
雷天行:“会不会是他根本没有写卧底日记?”
“不会,我们最後联系的时候他还笑著说如果在继续卧底下去,他的日记就快要没地方藏了。”
那会放在那里呢?挂断电话,雷天行不断的在办公室中踱步,七年的日记,算算应该有很多,但是为什麽就是找不到?
在屋子里转了好几圈,可就是理不出头绪,他知道今天可能没有任何收获了。
看了看手表,原来已经过了下班的时间,算了,破案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还是去诊所看看那家夥吧。
驱车朝著老鬼的诊所飞驰而去,车上,雷天行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自己的左脸颊,似乎这上面还残留著那人的温度与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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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磊冰凉满是冷汗的手轻轻的摩擦著自己的脸,雷天行听著他反反复复的喃呢著:“阿雷,我疼。”
他知道,这是江磊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否则的话,以他们现在的关系江磊无论如何也不会向他示弱的。
可是这样的举动恰恰向他表明了,江磊的心中还有他,无论是曾经作为兄弟的亲情和後来发展成为恋人之间的爱情,他与江磊在心底都保留著那份最珍贵的东西。
一个个细细的吻接连的烙在江磊的脸颊上、额头上、还有嘴唇上。换了个姿势让他可以贴在自己的身上,就像是他们曾经无数次做过的一样。
他轻抚著他光滑的後背,不断的安慰著他。
这一刻,他不再是他的仇人,他也不再是他所抗拒的人,而是阔别了十年,终於重逢的爱人。
“阿雷……阿雷……阿雷…… ……”江磊已经神志不清了,脑中就如幻灯片似的闪过他与雷天行在一起时的每一个情景,还有这十年来早已经无望的思念。
他不知道这拥著他的火热身体到底是不是真实的还是他已经疯了的幻想,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唤著那只能在无人之时才能喊出的名字。
渐渐的,他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重,腹腔中似乎有条不断翻腾的蛇,要冲破他的身体。
雷天行眼看著江磊的气息越来越弱,身子也越来越重压在他的身上,不由得急了起来。
与之前被他折磨的奄奄一息不一样,那时候他知道江磊是受了伤,失血过多,可是现在他根本不知道江磊怎麽了,发生了什麽事,心里慌得不知道该怎麽办才好。
“小磊?小磊?你醒醒,别睡,告诉我,你怎麽了?”
可是现在江磊已经无法回答他了,一汩汩的鲜血从口中涌了出来,很快染湿了他胸前的白色衬衫。
那灼的大脑都疼得快炸开的鲜血唤回了他的理智,颤抖的手费力打开束缚在江磊脚踝上的锁链,也顾不上给他穿衣服,拿起毯子将人裹在中间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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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天行摸了摸自己的前胸,似乎还能感觉到昨晚江磊留在他胸前那滚烫的液体。
那一刻,他真的怕了,他只觉得江磊像是要离开自己了似的。
车子稳稳地停在街边,雷天行拿著在路上就买好的衣服进了一个连牌子都挂的歪歪扭扭的诊所。作家的话: 呜呜……明天就要上班鸟……小三真想这个假期就这麽一直放下去
打滚儿 求安慰 呜呜
(10鲜币)35。回去弄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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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样?”雷天行一进门就看见正搂著护士在哪儿调情的老鬼。
“你那个相好啊?”老鬼拍拍怀里美女的屁股,示意她起开“他自身本就有严重的胃病,再加上这段时间的饮食不规律还有些营养不良,所以就胃出血喽。”
严重的胃病?饮食不规律?营养不良?一个既一个的问号出现在雷天行的眼前。
老鬼翻了翻自己那乱七八糟的办公桌,找到了记录江磊病例的本子:“我说,以你的薪水不至於把人家饿成那个样儿吧?”
“人呢?”雷天行不理会老鬼,直接问道。
昨晚在送江磊去诊所的路上他接到警局打来的电话,有急事需要他回去,所以雷天行只好把江磊送到诊所之後就马不停蹄的赶回去,一直忙到刚才下班才得空。
“按照您老人家的吩咐,不能让人跑了,所以他现在正躺在我的床上。”老鬼随手指了指里面的一个屋子。
不在理会老鬼,雷天行轻车熟路的就找到了江磊所在的屋子。这间屋子是老鬼平时休息的地方,因为藏了不少“好东西”所以窗子被加了铁栏,若想出去,就必须要经过正门,况且有老鬼在,雷天行就更放心的把江磊放在了这里。
推门进去,雷天行一眼就看见了正半躺在床上边吊著水,边看电视的江磊。
江磊听见了有人进来,却没有任何反应,自顾在哪里“兴致勃勃”的看著电视剧。
“医生说你自来就有严重的胃病,你为什麽还不好好吃饭?弄的自己吐血?江磊,你别以为把自己弄的快要死了似的,就能趁机逃跑,我就是让你死了,你也别想妄图离开我一步!”看著江磊无动於衷的样子,雷天行的心里就是一顿火。
江磊平静的扫了一眼雷天行,然後才幽幽的道:“你关了我九天,我吃了六顿饭,我不认为那条只够去卫生间的铁链能让我走到厨房。”
一句话让雷天行僵在那里,刚才还颇有些气势汹汹的男人,尴尬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麽才好。
江磊那种不是指责却带著委屈的神情,或许也是自知理亏,雷天行的态度缓和下来:“回去给你弄吃的。”
“别毒死我就行!”江磊不领情的回过头继续看著他的肥皂剧,在雷天行看不见的另一边,嘴角却在上扬。
营养液很快就滴完,雷天行拿出早就买好的衣服和内裤扔给江磊:“穿上,我们走。”
看著江磊穿上了衣服又不动了,雷天行不禁问道:“还不走?”
江磊摆了摆双腿:“没鞋子!”
他觉得自己就快要炸了,深呼吸了几次,雷天行背身坐在床边:“上来!”
江磊看著雷天行别扭的举动,心中暗喜,倒是麻溜的趴在了他的後背上。
身上背著江磊,雷天行又拎著老鬼早就给准备好的各种药,这才离开了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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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sir,昨天傍晚我们在二十一区第七中学附近发现了托马斯。科夫曼,并且跟踪到他现在的住处。”下属将照片交给雷天行。
“他有没有什麽特别的举动?”雷天行看了看情报组拍回的相片问道。
“没有,从昨晚到现在托马斯除了吃饭的时候出来到楼下的快餐店之外,其余的时候都在他租的房子里看电视或是睡觉,并没有什麽异常。”
“安德鲁你怎麽看?”雷天行将照片递给他的副手。
安德鲁翻了翻情报组的照片想了想道:“雷sir,我觉得托马斯这次回来不像是有什麽大动作。1997。3。16大案当时贩毒组织的高级头目都落网了,而且过了十七年,我不认为托马斯能翻得起什麽大浪,不如就动手抓了他。”
雷天行觉得安德鲁的话虽然有道理,但是却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
想了片刻,他才点点头:“那我去和局长汇报一下,看看局长的意思,你们也做好准备,不能再让托马斯脱离我们的视线,如果局长同意的话,你们就要立刻行动,抓住他!”
“yes 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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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天行闭目坐在的在办公室的椅子上等待著下属传回成功的消息,这种等待的心情让他有些焦急,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距离那个案子如此之近!
只要抓住托马斯,他就能审问出当年是谁爆出江少安是卧底的那个人,甚至他可以顺藤摸瓜的找到警局内部的叛徒!
看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多了,怎麽还没有消息?家里那个人还没有吃饭…… ……
穆然睁开眼睛,雷天行不可相信,他居然潜意识里想要马上做完手上的工作,迫不及待的回家要给那个人做饭!
怎麽会…… ……这样?
就在他还在懊恼自己的大脑时,办公桌上的电话终於响起──
“雷sir,行动成功,人抓到了,我们没有任何伤亡,正在返回总部途中!”
“做得好!回来之後马上审讯,我希望明天早上就可以看见你们的报告!”紧绷了一晚上的脸终於放松下来。
负责行动的乔治。布莱恩,刚刚上任的他就抓到了一个潜逃了十七年的毒枭,在电话里的声音也很是兴奋:“放心吧雷sir。”
“嗯,跟兄弟们说,这是我上任以来第一次指挥行动就这麽成功,等我们把逃犯送进监狱之後,我给兄弟们庆功。”
“哈哈,那我就先替兄弟们谢谢雷sir了!”
挂了电话,雷天行拿起外衣准备回家,接下来的事情他就没有必要亲自处理了,如今他也算是身居高位,不用什麽事情都亲力亲为。
关门、落锁、下楼、提车、回家…… ……
其实,他才想承认,是怕家里那个病情刚刚稳定的那个人饿著。作家的话:别扭的雷警司与傲娇的江大人
(8鲜币)36。我他妈的也想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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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sir,我们突击审讯了一晚上,他一句话也不肯说,显然对审讯很有经验。”乔治把审讯记录递给正抱著肩膀看著监控中犯人的雷天行。
雷天行翻了翻审讯记录,不禁暗暗叹气,还真让高强说著了,这个空降下来的自己的继任者真是个菜鸟。
看来自己的那些兄弟是真的对这个组长有意见了,居然就这麽想看人家出丑。
抬头看了一眼有些紧张的看著自己的布莱恩,雷天行指了指审讯室:“我去会会他。”
拿著杯热咖啡放在托马斯的面前,雷天行敲敲桌面:“喝杯暖暖。”
托马斯不为所动,依旧低头闭眼坐在那里。
“我不知道你想要做什麽,但是我觉得你这次回到D国绝对是个错误,你都跑了十七年了,还冒这麽大的风险回来干嘛?”雷天行坐在托马斯的对面,就像是一个就别重逢的朋友似的闲聊著。
“虽然当年只有你一个人跑掉了,可是现在住在监狱里的那些人随便叫出来一个都可以指认你,而且警方还有那麽多证据,你就是不说话,你的罪名依旧成立,那个牢你也依旧会住进去。”雷天行清楚的看见托马斯的眼角一动,不禁继续说道。
“还记得江少安麽?”他突然转变了话题。
果然,托马斯突然睁开眼睛看著面前的警察:“你到底想要说什麽?”
“你是那个组织的高级成员,肯定对江少安很熟悉,而我对她也很好奇,如果你可以告诉我他是怎麽死的、因为什麽死的的话,我会考虑想法官求情,说你的认罪态度良好。”雷天行抛出诱饵。
“哼,你以为你这麽说的话我就会告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