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藻耸了耸肩:「只是感觉,小默你望著槐的表情跟看我们三个是不一样的。」
默临怔了下,喃喃自语:「看来藻你不只是演技派的,还很擅长揭穿别人的演技呢。」
夏藻微笑接受了他的『奉承』,帅气的把三个盘子排在手臂上,走出厨房。
今晚的餐桌很热闹,因为冬槐的健身房被某个知名影星包场,似乎是为了拍一个系列的健身录影带,除了大明星指定的健身教练之外,其他人通通放假回家。
如果大明星是个女的,冬槐肯定要被点名,可惜人家是个粗勇猛男。其他同事这么糗他时,冬槐很冤枉的嚷嚷:人家现在跟女朋友交往稳定,没有在外面乱搞捏!
于是今晚的饭桌上全员到齐,秋藤在五分钟后被春蕨从房间里强拖出来,还在不断挣扎:「放开我,今晚我不吃了,这个翻译明天是deadline!」
春蕨用力把他按在餐桌前:「给我乖乖坐著吃饭!再因为工作少一餐漏一餐的,你人生的deadline也快到啦!」
秋藤衣衫不整,头发凌乱,冬槐看了他几眼,感叹道:「你这家伙平常跟赶稿时的反差要不要这么大!」
默临坐在冬槐身边跟著大夥笑,凑近冬槐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几秒后两人都笑了,他朝冬槐饭碗里夹了块咕咾肉,然后依次给蓬头垢面的秋藤,还有在一旁教训他不准偏食的春蕨分别夹了一块,最后也给夏藻夹了,目光不小心对上男人,那人心领神会的朝他淡淡一笑。
默临垂下头,觉得夏藻这看透一切的目光让他有点困扰。
帮冬槐夹肉才是他的最终目的,给其他人夹只是为了掩人耳目。
他一直在做掩人耳目的事,他会帮四个人做一样的事,但只有在为冬槐做这些事的时候,才会有幸福的感觉。
他以为他能小心的藏住自己卑劣又微小的梦想,他希望能偷偷的爱著冬槐,这样就足够。
但是夏藻揭穿了他,从今以后当他又要做掩人耳目的事时,夏藻都会用跟刚刚一样了然的目光注视他吗?
默临这一餐饭再也不敢往夏藻那里望过去,感觉自己的每一个动作都被迫摊在了阳光底下,他内心纷杂紊乱,更不敢往冬槐那里看,只能跟坐在对面的春蕨聊天,秋藤的心显然还在房间里的工作上,眼神一反平日犀利,有点痴呆。
饭后默临把碗盘收进厨房,夏藻在外面擦桌子,冬槐挤进厨房,打开水龙头:「我来帮你洗碗。」
冬槐从不进厨房,他讨厌手上沾油的感觉,当然也不会主动做饭,轮到他掌厨的那几天,这家伙都很犯规的打电话叫外卖,大夥如果有不满,他也理直气壮:『外卖不好吃吗?那蕨跟藤你们两个为什么还吃那么多?』
久而久之大夥也懒得说他了。
所以今晚冬槐竟然会主动帮忙洗碗简直跌破了默临的眼镜-如果他有眼镜的话。
彷佛发现小孩担忧的目光,冬槐用手戳他额头:「瞪著我干嘛?我知道我帅。」
默临还在内心绞尽脑汁回想今晚的菜是不是坏了,冬槐才会食物中毒?否则怎么可能做出这么逆著这人天性的事?
「如果不进来洗碗,今天就都没有机会跟你说到话了。」冬槐突然闷闷的抛出一句。
默临心跳停了一拍。
「刚刚吃饭的时候你都不理我,哼哼,跟蕨聊天聊的很开心嘛,搞甚么。」冬槐边洗边抱怨,手下的力道重了点,菜瓜布跟锅子不断发出叽乖叽乖的哀鸣。
默临没法克制自己突然高涨的心跳声,他知道冬槐就是个跟小孩子一样的人,他知道冬槐这番嫉妒宣言跟自己内心期待的感情是不一样的。
默临从冬槐手里接过盘子,在水龙头底下冲洗。
「好啊,你要跟我聊甚么,现在可以说啊。」他笑著。
「哼,现在不想说了,谁叫你们刚刚聊那么嗨桑(广东话:开心),我本来有很重要的事要说的!现在忘了。」冬槐帅哥傲娇了。
默临偷笑,很重要的事还会忘?根本就什么事都没有吧。
冬槐就是这样,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加上默临好声好气的安抚讨好,这会儿又开心起来,两人有说有笑,还在厨房里大声唱起歌来。
冬槐声音浑厚的开头:「在那遥远的地方~~~有四个帅哥。」
这首『来自远方』出自春蕨之手,是他们的家歌,每逢家人生日都要唱一遍。
「帅哥家里还有一个爱哭的宝宝那就是小默默。」默临笑著接下去,跟冬槐边洗碗边屁股对撞,唱的很嗨。
秋藤早就一头钻进书堆里继续奋斗去了,春蕨在客厅接电话,似乎是公司打来的,他的眉紧皱著。
「打扰一下。」夏藻象徵性的在厨房门上敲了两下,歌声嘎然而止,冬槐抱怨:「甚么事?有屁快放没事闪边。」
默临下意识避开夏藻的目光,心情像在坐云霄飞车,刚刚还在天上飘,这会儿就失速坠落了。
「我有话想跟小默说,可以借一下人吗?」夏藻很有礼貌,面对想发飙的冬槐淡淡扔下一句,「我放在冰箱的酒你是不是又喝了几瓶?」
卧槽这家伙甚么都知道啊!冬槐愕然。他明明用其他东西把那两窟窿填起来了,这样还能发现少了两瓶?夏藻不亏是当初清道夫部队第一把交椅!
于是冬槐只能愤恨的任由默临擦乾手跟著夏藻进房去。
看著关上的门,他偷笑几声,扔下菜瓜布跑到夏藻房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
作家的话:
^_^
13、爸爸不准
谁知下一秒门就突然被打开,夏藻意有所指的望著他:「有事吗?没事请离开。」
当然有事才会在这里偷听啊!讲甚么悄悄话啊讨厌死了!冬槐在内心腹诽个没完,但偷听的确是他不对,只能摸摸鼻子万分不情愿的离开,最后他还『不小心』瞥了里面一眼,默临坐在夏藻的床上,垂著头,下一秒房门就被夏藻那杀千刀的家伙关上了。
「我说,蕨!」冬槐跑到客厅,春蕨刚结束通话,正在低著头看手机,就被冬槐一把抓住。
「我还有电话要打,去那边玩去。」春蕨把他当小孩子打发,冬槐怒了,一把夺下他的手机:「先听我说完!」
「你最好真的有重要事要讲。」公司的事没处理好,春蕨语气不善。
「我们应该定一个规定,不能在房间里讲悄悄话,就算要讲也要开著门,否则这样很没礼貌!」冬槐正色的对这个家的一家之主给予建言,一派严肃。
春蕨:「对谁没礼貌?」
冬槐:「对想知道房间里的人在说甚么的人!」
春蕨用一副看弱智的表情怜悯的看著他,冬槐纳闷:「干嘛?你发甚么呆?」
「没事,」春蕨哀莫大于心死的摇了摇头,往自己房间走去,「冬槐,你知道吗,还好你长的帅,否则,我真不知道于倩为什么会……」
冬槐还想说甚么,门已经不客气的当著他的面甩上了!
「藻,你要跟我说甚么?」默临低声问道,睫毛在眼窝处盖下一层阴影。
「唉,怎么说呢……」夏藻也少见的失了方寸,原本站在他面前,想了想也跟著坐上床,盘腿看著他,「小默,我只是想告诉你,不需要太在意我。」
默临怔怔的望著他。
「我不该告诉你的,虽然早就发现你喜欢槐的事,但是我很后悔,我不该告诉你的,这样反而让你感觉不自在了对吧?抱歉,是我没考虑好,是我的错,真的很抱歉。」夏藻竟然态度庄重的朝他道了歉,默临愣在那。
「小默你跟之前一样就可以了,不需要在意我,否则我看你这样,也会很难受,单恋很辛苦,我不希望你因为我的缘故,产生多馀的负担。」
默临静静听著,突然被这段话里的某种感觉击中,他眼睛一热,眨眼之际落下泪来。
夏藻理解的横过身搂住他,轻轻拍著他,像哄小时候的小默宝宝睡觉那样轻柔:「乖,默临好乖,没事的,不哭了,嗯?」
默临紧紧搂住他,眼泪无声落在他的胸膛上。
暗恋一个人是很痛苦的,尤其一开始就知道这是一段没有结果的感情,彷佛坐在机场等待大船靠岸,等啊等的,永远等不到,因为船只会在海港停靠。
夏藻轻拍他的背,胸口被小孩的眼泪浸湿,似乎一直以来刻意压抑的感情也将呼之欲出。
但他把它们压了回去,一如既往。
默临说对了,他的确是演技派,他假装默临的好爸爸13年,也准备一直这么假装下去。
但有一件事默临说错了,他并不擅长揭穿别人的演技,因为他对任何事物都不感兴趣,至于为什么看穿了默临喜欢冬槐,纯粹只是因为,他人生大部分的时间,都在注视著默临,仅此而已。
默临终于抬起头,困窘的望著他胸前濡湿的一片衣料,讷讷道:「都湿了,对不起。」
「换一件就好。」夏藻完全不在意,随手抽了张面纸给他,默临接过来,在眼窝处按了几下,看夏藻一直望著自己,不好意思的开口:「擦眼泪的时候不能揉眼睛,否则眼睛会红,这样会被发现哭过。」
夏藻目光柔和的望著他,理解的摸了摸他的头。
看样子小孩私底下为了冬槐掉过不少眼泪呢。这一瞬间他真心庆幸冬槐是他的兄弟而不是暗杀对象。
否则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活过今晚。
门打开时默临回头:「谢谢你,藻,谢谢你的陪伴,各方面。」
夏藻摇了摇头表示不客气,冬槐一听到开门声马上从客厅冲过来,一脸怨气:「你们刚刚聊甚么?又排挤我!好过分!」
默临马上弯著眼睛笑了:「我偷偷告诉藻我暗恋的对象,藻,不可以讲出去喔。 」
冬槐大惊:「甚么!小默你才13岁,怎么就早恋了呢!爸爸不准!先带回家给我看看!」
默临用脚踢他:「才不要,你肯定要为难他对不对!」
冬槐马上大方承认:「当然!只要能挨过我1拳不倒下,我就同意。」
夏藻忍不住插嘴:「我都不知道能不能挨你一拳而不会内脏破裂,你要谋杀谁啊?」
默临想回房,冬槐像只大狗一样跟在后面:「小默!你暗恋那家伙长甚么模样?几岁?帅不帅?高不高?你先带回来给我看看……」
默临站在房门口,满头汗的开口:「你为什么就认定了我喜欢男生?我就不能暗恋女生?」
冬槐愣住,继而一想对喔,小默是男生肯定喜欢的是女生,他怎么搞反了?
「反正你先带回来给我看看,听到没啊!」冬槐还在门外不死心的嚷嚷,默临在里面笑骂道:「我要读书了!槐你别那么大声,很晚了!」
夏藻看这两个不闹到半夜不会罢休,叹了口气回房关上门。
作家的话:
^_^
14、危险的社会教室
「娘娘腔,老师找你。」
「噗,阿皓你好过分!」有人喷笑出声,带著半真半假的笑骂。
吴家皓哼了声,自顾自往前走去,看都不看身边的同伴一眼。
仇默临也不跟他计较,迳自朝社会教室走去。
吴家皓喜欢叫他娘娘腔,学校里的人也不太敢惹他,一方面是这小霸王的爹正好是教务主任,另一方面是小霸王的拳头很硬,又长的人高马大,没几个人敢当面跟他起冲突。
社会教室也是观赏影片用的多媒体教室,窗帘总是拉的严实,所以邢老师总是约他在那边见。
默临走进教室,男人坐在后面的桌子前,朝他招了招手:「过来,站那么远做甚么?」
默临温顺的朝他走去,在相隔50公分的时候停住。
邢智鹏不爽了,一把将他扯过来,手硬是从他的衬衫细缝里探进去,在他胸膛上轻柔的抚摸。
默临垂著眼没出声,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抖,邢老师满意的笑笑,很喜欢他这种类似禁欲的隐忍表情。
这可比那种喜欢忘情大叫的小孩好多了,更能激起他施虐的心。
男人的手摸到他小小的乳头,稍微用力的拧扭拉扯,默临忍不住按住他的手,低声恳求:「老师……不要了,拜托你……」
邢智鹏歪歪嘴,把他的衬衫钮扣一颗颗解开,默临听到自己的心一寸一寸崩毁的声音。
几秒后他的衬衫已经被扔在地上,男人埋在他胸口粗野的吸吮他的乳头,吸完左边换右边,轮流蹂躏,除了吸乳头甚么也不做,默临仰著头喘气,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跨下早就不知羞耻的硬了起来。
「还要我继续吸吗?嗯?」邢智鹏明知故问,用舌头舔了舔那两颗早就挺立又坚硬的小乳尖。
「老师……求求你放过我……」默临带著哭音乞求,虽然他知道求救无用,否则也不会一次一次任这男人予取予求下去。
男人低笑,最喜欢他哭求自己的模样,真他妈欠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