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春蕨给的购屋资讯里只有程慕纶上一个住处的地址,秋藤没有让春蕨知道,直接驱车南下。
来到这个位处市郊的豪华住宅区,他一眼就看到一楼的警卫室。
「请问一下,这栋大楼曾经有一个叫程慕纶的房客吗?」秋藤说著递上春蕨提供的身分证照片,照片里的男人温文儒雅,却意志坚定的望著前方。
警卫先生眯著眼看了会儿后抱怨道:「你知道这里住户多少吗?400多户,我怎么会记得每个人的脸?」语毕有点警戒的望著他,「你找这人做甚么?」
「他是我老婆养的小白脸,大叔你今天不帮我就太不够意思了,被扣绿帽,是男人肯定都受不了的,不是吗?」秋藤凑近,塞了一把钱过去,「这家伙现在不住这里,但是因为某种原因,我要调查个事儿,肯定不会给您添麻烦,让我进去行吗?」
警卫先生迟疑的盯著被塞了一沓钞票的胸口,挥了挥手不耐道:「去去去,反正你快点就是,如果干扰到住户,我就把你扭送警局!」
秋藤连连保证不会,这才从大门进去。
他检视著那张写著地址的小纸,坐电梯来到5楼,一层有五户,程慕纶的住屋在5B。
他从5A开始按门铃,没人;5C门一开,是一对衣衫不整的情侣,男的表情很火大,女的一脸惊骇,秋藤拿著照片上前询问记不记得几个月前住在这里的程慕纶,男的朝他吼了声我们上星期才搬来!然后砰一声关上门。
看样子是一对偷情男女,表情才会那么惊慌。
5D的门铃按了很久才有人开门,是个老太太,看样子是独居老人,秋藤又拿出照片,语气温和的询问,老太太凑近照片看了好几秒,才恍然大悟道:「啊,我记得这个年轻人,他跟他哥哥住在一起,两人好像是那个啊……」说著露出嫌恶的表情,「两男的搞来搞去的……真是乱七八糟!」
秋藤心想果然是那个程慕纶,马上一脸苦样的申诉自己是这家伙的好朋友,没想到这家伙欠钱不还就跑了,现在找不到人,所以才会回到他曾经住过的地方,看看有没有甚么线索。
老人一听露出同情的表情:「这样啊,但我也不是很清楚他的事啊,但是有几次小亚,啊就是住在5A的单亲妈妈,她跟我抱怨晚上常常能隔著墙听到隔壁两男人在大声争吵,其实说争吵也不算啦,似乎都只听的到那个哥哥的吼声,弟弟都没出过声啊,然后啊,有一次我也有听到摔东西的声音,我怕出甚么事,就打开门,正好那两兄弟家的门也砰一声打开,那个弟弟捂著脸冲了出来,他脸颊整个肿了,经过我身边的时候还轻声对我说抱歉,多有礼貌一孩子……偏偏有那种哥哥,真是不幸。」
秋藤还想多问,老太太说不如问问5A的小亚吧,秋藤苦笑说她好像不在,老婆婆一听就诡异的笑笑,走出门,来到5A门口,按了门铃,朗著声吼:「小亚!是我李婆婆!开开门啊!」
秋藤错愕的看著那扇门马上打开了,一张风尘味很重的脸探出来,讪笑:「抱歉啊,刚刚还以为是房东来敲门……」
原来这个叫小亚的单亲妈妈在酒店上班,有人点坐台才有钱拿,收入很不稳定,每个月底的那几天她是六亲不认谁来都不开门,深怕房东上门要钱。
秋藤进了小亚的家,小亚告诉他那个叫程慕纶的住在这里的时候在读大学,似乎就是附近那所W大,她也提到那个暴躁的哥哥总爱在夜晚吼人,让她觉都睡不好,然后白天程慕纶就会来按她家门铃跟她道歉,还送过她几次很贵的酒,小亚回忆说那对兄弟似乎挺有钱,有一次在地下室碰到慕纶,发现他竟然开著一辆崭新的德产车。
秋藤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小亚突然啊了声,说程家兄弟似乎有个家人住在医院,有次她跟那两人共乘一部电梯,听到弟弟交待哥哥要带尿片跟纸巾去医院。
尿片跟纸巾……表示住院的是无法自理生活能力的病人。
「有可能是他们的父母亲吗?」秋藤问道。家里有个重病住院的老人似乎挺普通的。
「不知道……听起来不像,那个哥哥当时说:『如果他就这么一直睡下去,就是你『赌输』了。』说完还看了弟弟一眼,弟弟没搭腔,我也搞不懂那两个在打甚么哑谜。」小亚摊手。
「你知道他俩谈论的那个人住在哪家医院吗?」秋藤沉思。
小亚笑了:「我哪有那么神通广大?!这附近医院很多啊!不过……我猜是林综合医院,这附近对重症患者的医疗服务最好的就是那里,我觉得那对兄弟这么有钱,肯定会让亲人住在医疗条件最好的地方,只是我的猜测啦。」
秋藤感激万分的朝她道谢,临走前还塞了些钱感谢她的协助,她硬是不收,秋藤瞄了眼放在餐桌上的相框,说你就收下吧,给女儿买点好吃的,小亚这才点点头,感动的说了声谢谢。
离开那里之后他直接驱车前往林综合医院,虽然那也只是小亚的推测,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头皮上了,如果今天无功而返,回去后他打算直接找程慕纶。
林综合的住院病房在第二大楼,他直奔一楼柜台询问程慕纶是不是曾经帮某人办理过住院手续,没想到小亚的猜测误打误撞,档案里竟真有一个叫程慕纶的人,但不是办理住院者,而是患者本人。
「程慕纶先生在5年前由家属帮忙办理住院,在进来之前曾经动过一次心脏手术,导致脑干缺氧坏死,进入本院后一直入住在安宁病房,半年前办理转院,需要我给您患者的转院地址吗?」
「谢谢……」秋藤一头雾水,住院的怎么会变成程慕纶呢?不应该是他的父母或亲戚吗?
「在这里。」柜台小姐把抄了医院的地址递给他,秋藤漫不经心问道:「帮程慕纶办理住院跟转院手续的,是谁?」
「您等等喔,」柜台小姐的手劈哩啪啦敲击一串字元,抬起头望著他,「是程晓生,他的哥哥。」
也太奇怪了吧?在邻居口述中被哥哥家暴的程慕纶,竟然是住在安宁病房的脑死病人?
这中间肯定出了甚么……
「啊,不过帮他刷卡付住院费的是仇默临先生。」小姐补上一句。
「……你说甚么?」秋藤睁眼望著她。
感觉无法在一时之间跟小孩解释同性恋是怎么回事,慕笑著吃饭,没有再开口。
所幸小怀也是个孩子,不开心的事忘的很快,虽然刚刚被坏人脸叔叔吓的够呛,这会儿已经开心的缩在慕的怀里打电动,两人像感情很好的父子,依偎在一起。
这时门突然被撞开,慕反射性紧抱住小怀,小娃手里的摇控器啪一声掉在地上,一脸惊恐的望著站在门边酒气冲天的男人。
「小怀,你先去房间好不好?」慕冷静的把小孩支开,门边的男人鞋都没脱就大跨步走进来,一把攥住慕的手臂:「回去!!」
慕任他扯著自己,不慌不忙的答道:「这里是我的家,你要我回哪里去?」
「回我们的家!!!」男人朝他吼了声。
「我还有半年的时间不是吗?」他也不示弱,倔在那不动。
「放你妈屁!你赌输了!还在这扯甚么鬼东西!真正的程慕纶死了!你就必须履行诺言,这是你当初跪在爸床前发的誓,还需要我提醒你吗?!」男人的声音越扬越高,慕的脸一瞬间发白,他仓皇拉住晓生,在他耳边低声请求:「好我听你的,你说甚么都好,但是今天晚上不方便……我还有……」
「那小鬼又跑来了?!」晓生嗤了声,一把推开慕,一摇三晃的来到房间门口,一脚踹开门板,原本躲在床旁边的小怀吓白了脸,晓生看著他突然理解似的笑了:「原来如此……我懂了……你当初为什么突然要去考那甚么教师证,原来就是为了跟这小鬼拉近关系……慕,如果我没猜错,你喜欢的那个养父,就是他爸吧?」
小怀一脸不解的望著坏人脸黍叔跟程老师,晓生看这小子呆头呆脑的样子就好笑,把慕扯进房间,用脚踢了踢还愣在那的小怀:「喂!小鬼出去!我要跟我老婆做那档子事,少在这碍眼!」
慕一脸惨白,似乎还没从刚刚的惊吓里回神,这会还怔在那不会反抗。
「做……做甚么?」小怀被他吓的退了一步,慕在同时惊醒,用尽力气想挣脱他的箝制,却被他一手捞起抛在了床上。
「小子,还不出去?想看真人性爱秀?呵呵,看不出你年纪小小,倒是挺色的蛤!」晓生瞪了在一旁发抖的小怀一眼,用膝盖压住慕的两条腿,扯住他的睡裤就往下扯,慕叫了声:「住手!!」
小怀被床上两个扭打在一起的人吓的连声音都发不出来,看程老师背部的肌肉紧紧绷著就知道他用尽全力在反抗,只可惜对方不只比他高大,连力气都是他的几倍大,不一会儿功夫慕就被男人用力压进床里,晓生的手臂紧紧抵在他脖子下不屑骂道:「今天倒是很顽强嘛,怕甚么,我们是做给小鬼看又不是做给他爸看,你装甚么圣女贞德?」
「小怀!出去!!马上!!」慕扯著嗓子叫,可小怀似乎被吓的不轻,这会儿跟一座小雕像一样杵在那动也不动,眼底还噙著畏惧的泪花。
晓生耸了耸肩:「既然要看,我也不反对,反正我是没差。」说著用力分开慕的双腿,慕还打算攻击他的腹部,晓生似乎被他激怒了,啧了声一拳揍在他肚子上,慕眼前一花,晓生趁他痛的蜷缩起身子的那两秒,把人翻过去,手从下腹一捞,登时慕就面朝下变成了跪姿,他拍了拍他的臀满意的笑:「好久没干你了,想念哥哥我的大肉棒吗?」
「程晓……啊……」痛叫声硬生生被他自己吞了回去,因为小怀在场,他死死的盯著眼前的墙壁,但眼角馀光还是能看到小娃正目不转睛的望著自己。
因为没有人出声,肉体的碰撞跟交合声显得更加清晰,晓生边泄愤似的大力挺进,边狠咬他的颈子、背肌、耳垂,似乎非要弄到他发出声音不可。
慕第一次有一种自己已经死去的感觉,他不动、不吭声,任由男人把他反覆翻弄、操干、凌辱。
他想槐说的没错,就算过的不好,还是必须活下来,因为生活就是如此,因为活著就是这么回事。
他不喜欢晓生这种近乎强暴的性交方式,就算他们是恋人,他认为基本的尊重是必须的,可惜晓生从不在乎他的感受,甚至认为他每次的推搡都只是一种欲拒还迎。
他不怪晓生,失去了父亲,母亲又长卧不起,晓生肩头上的压力很大,因为家族的人都等著看这个长子会怎么做,能不能跟他父亲一样优秀。
晓生的暴力相向其实是一种变相的求救,晓生在透露著『我撑不下去了,救救我!』的讯息,而他成了唯一能够朝男人伸出援手的人。
慕发现紧咬牙关已经不能忍住声音,于是他咬住身下床褥,汗水在男人砰砰撞击他的深处时一颗颗飙出来,在男人恶意抽插他体内要命的那一点时,他终于听到自己恍若哭泣的呻吟。
「喜欢我干你那里对吧?别担心,我们有很多时间,我会把你干到射出来!」说完又重重撞到深处,慕闷哼一声,哭著喘气:「哥哥……!」
「终于老实了?哼哼,你果然欠干!」
床上的两人一个沉溺在施虐给予的快感里;另一个已经达到高潮身体不住痉挛,没人发现原本跪在床边的小娃不见了,公寓里的大门虚掩著,这会儿正随著风轻轻开阖。
作家的话:
^_^
55、血肉剥离的痛
感觉体内那不断冲锋陷阵的凶器停下了动作,慕伏起身,果然,这会儿晓生已经醉死了,正张著嘴呼呼大睡。
他爬起来,把压在身上的男人推到一旁,枉顾全身每寸肌肉传来的隐隐钝痛,帮男人把鞋子脱了,拉过棉被盖住男人随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胸膛,坐在那看著他,最后忍不住伸出手摸了摸男人长满胡茬的脸颊,声音轻微:「为什么……会那么不安,为什么……总是不相信我会留在你身边?」
房间里只有呼吸声回应他,慕撑起身子从床上下来,最后又瞥了床上的人一眼,自言自语:「现在我们在一条船上,我是不可能抛弃你的,晓生。」
他随手捡起被男人扔在地上的T恤,套上身,边穿睡裤边轻声呼唤:「小怀?」
他来到客厅,并没有在沙发上看到小娃,他愣住,转身奔进浴室,阳台,厨房,但是到处都没有小孩的身影,他的呼吸一下就停止了。
现在是深夜两点。他的目光一转,看到虚掩著的大门,踉跄的奔过去推开门,小怀原本脱在门边的小球鞋不见了。
他随便穿了一双鞋就追出去,经过门口警卫室的时候警卫正把脚翘在桌子上睡的鼾声大起。
他在奔跑的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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