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涵养?再有涵养的人也备不住自己老公去偷人,他偷人我还不能骂两句?再说你一个小三还指望我跟你说好听的?”
宇恒无言以对,她说的全是事实,刺的人像是光天化日被脱光了衣服示众。
“许太太……”
“别叫我!听着就觉得恶心!”
宇恒忍了一下,“那我们的计划……”
“应宇恒,你还想我们的计划?我以为你要乐不思蜀了。”
“就今天!”受不了了,宇恒冲动的想尽快解决矛盾,本来还想计划一下怎样没有破绽,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合适,但他实在不想像现在这样,拿着一颗心在炉子上烤,自尊也不允许他一次次忍受这样的恶言。
作者有话要说: 依次连发三章,一、补偿;二祝大家节日快乐。顺说,本人马上面临考试,能挤出时间写文实属不易(呸,说的好像你头悬梁,锥刺股,苦读书,其实你都在看小说)咳咳……顶锅遁走
☆、伤害
盛夏的街头,梧桐叶子隐天蔽日,一处咖啡馆的门前一对男女争执不休。
“滚开!”男人推了女人一把,转身就走。
女人穿着坡高的高跟鞋,可是她站的地方是高出马路的台子上,她狼狈的倒在地上,碎花的长裙下有液体流出来。
女人的哭声响彻天空,“应宇恒!!——你骗我!”
而不远处的公交站牌,应宇恒在她喊出这句话以前就打了出租车消失在街头。
女人艰难的挪动了一下身体,哭喊着向来往的人群求救,“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求求你!”
没人敢伸出援手,谁都害怕承担责任。沈珂只得自己掏出手机向医院求救。
有位看了很久的大妈,终于忍受不了良心的谴责,上前将沈珂扶起。
“大妈,大妈,我的孩子……”
“别怕,孩子,别怕,你的孩子会没事的。你不是打电话了,医生一定会救你的孩子,你别怕!”
“大妈,大妈,我感觉它要走了,它要死了,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沈珂满头都是冷汗,还是徒劳的抱住自己
的肚子,那里有她的宝贝,现在正悄无声息地离开她,“老公,老公,救救我们的孩子!救救我们的孩子……啊啊
,孩子,求你别离开妈妈!”
许氏集团的大楼上,总裁办公室内,许成正翻看着一本计划书,翻动的时候不觉走神,想的东西自然是些少儿不宜
的某些画面,就在这时无名指被崭新的书页拉了一道血痕,有一丝不安蒙在心头。
他不知道自己的妻子正在街头痛哭,来往的人围成一个圈,三五句的鼓励她,直到救护车来了被送上车。
许成琢磨着会有什么事,手边的手机此时忽然响起,有丝忙乱的接起。
“成成来市妇幼保健院,孩子出事了!”是他妈妈的焦躁的声音。
车子疯了一样开出地下停车场,有什么紧握着心脏,越来越紧,他知道自己在紧张那个孩子,紧张他许成这世上唯
一的孩子。
走到医院就看见自己的妈妈坐在手术室外走廊的长椅上,看见儿子走来就先送了一个巴掌给他。
“妈……”明明没有做错的男人跪在母亲面前。
“为了一个男人你要跟沈珂离婚是不是?”
“妈……”抱着母亲的腿,许成没有否认,即使没有孩子他扔不愿意放弃光明正大拥有那个男人的权利。
“我这是造什么孽啊??”许成母亲打着自己,“我告诉你如果我的孙子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保不住他!”
“妈,这事不管宇恒的事。”
“到这时候你还替他说话?今天要不是他去向沈珂示威,要不是他推了沈珂一把,她怎么会摔倒?”
“妈,不可能的,宇恒他……”
“你还想着他?”一巴掌打过去,许成母亲哭着说:“我说的还会有假吗?一整条街的人,一整条街的人亲眼看见
的,我收买一个人,我还收买所有人吗?你去问!你去问!去问!”
身边站了很久的大妈说:“哦,原来你才是那位孕妇的老公?我还以为是那个什么应宇恒的是,还以为小两口吵架
……”
不用证实了,许成跪在地上一语不发,只希望沈珂和孩子都没有事。
默默等了很久,其实也没有很久,等待的人总有等了很久的错觉。而事实上,许成出现的时候沈珂已经送进手术室
一个多小时了,没几分钟手术室的灯熄了。
被推出来的女人一脸惨白,医生摘下口罩说:“对不起,孩子流产了。不过,孩子以后还会有的……”
医生话音未落,许成的妈妈就双手打向自己的儿子,一边打一边哭,“我的孙子!都是你!都是你!”
许成的眼泪落下来,也不躲,他看向沈珂,苍白的女人憔悴不已,明明昏睡着,却仍有眼泪滚落。
他的儿子,从沈珂怀孕到现在他只见过黑白的B超图片;他的儿子还没有成型,仅仅五个月;他的儿子,他这辈子
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就这样没了,没了!
默默承受着母亲的责怪,许成不怨天尤人,他仰头吞下泪水,他知道自己活该,从爱上应宇恒的那一刻他就知道自
己没资格做一个孩子的父亲。
是啊,一个同,怎么做好别人的父亲,他悲哀地想。
沈珂被推进了病房,母亲打累了,不愿意再看无用的儿子一眼紧跟着患者走了,只有他一个人站在手术室外痛哭,
蹲在地上,想把自己藏起来,藏起来也许就不会痛了。
“年轻人你别难过,医生不是说了,你们还会有孩子的,你看你还这么年轻,孩子一定还会有的。”
“不会的,我再也没有孩子了。”
“说什么傻话,孩子还会有的。现在重要的是照顾好你的老婆,她刚刚小产一定很伤心,还需要你的关心。”
许成抬起猩红的双眼,站起身道了谢向病房走去。
许成母亲在病房略坐了一会儿,发现儿子没跟上来,就出来找,结果就看见护士医生慌张地推着一个人进来,跟着
病患身边的赫然是家里的阿四,再看向病床上的人,那不是自己的老头子?
这下儿媳也顾不上,连忙追过去,许成走过来就见母亲一脸眼泪,连忙截住她,“妈,妈,沈珂出事了?”
“不……不是,”许母乱做一团,言语不能的指着远处被医生护士推走的病床,“你爸……你爸爸……”
许成看向母亲手指的方向,果然那一脸死气的不正是自己那个整天装严肃,偶尔笑起来像个老顽童的爸爸吗?
母子俩丢下沈珂紧跟着病床去了急救室。
阿四转头就看见了许成母子,他急的一头大汗,嘴都打结了,“老……太太……”
“他这是怎么了?我不是要他合理膳食,怎么会送来急救?”
“今天……许老先生见了一个姓应的先生,老先生叫他小宇……他……”
老太太还没听阿四叙述完就给了许成一个耳光,“先害死你的孩子,又来害死你爸爸,你这个不孝子!都是你!”
这一次看着正在急救的父亲,许成一脸青,好像被扼住喉咙。
他说要和我在一起,所以等不及我清理挡在眼前的障碍就亲自动手了?应宇恒,你的心为什么这么狠?
许成掏出手机;他发现自己竟抖的也像一个病人。曾经相处的点滴在眼前一一闪过,妻子、父母的脸穿插其中,要
深吸一口气才能将那些甜蜜打碎,许成打电话给助理,“小杨,打……电话……报警,应宇恒涉嫌谋杀。”
“总裁?”Miss杨是一路看着这两个男人如何纠纠缠缠,尤其总裁大人今天还开心的走进公司,不过一个上午,怎
么就要将人抓起来?
“去办!”眼泪滚落,被许成一滴滴咽进心里。
“总裁,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啊?应先生涉嫌谋杀谁?”
“谁?我的儿子和老子,你还想知道什么?”许成爆吓。
还要知道什么,知道我心里有多痛?知道我现在恨不得把应宇恒撕碎?
那一声咬牙切齿地吼声不止吓坏了电话那端的小助理,也吓坏了阿四,要知道许老先生是因为吃多了他为应宇恒准
备的红烧肉、酱肘子、京酱肉丝才晕倒的,他是不是就会没命了?
许成挂了电话,眼框通红,像准备嗜血的恶魔,他凶狠的盯着急救室,将处于崩溃边缘的母亲抱住,安抚道:“我
会让害我爸和儿子的人付出最惨痛的代价!”
阿四嘴里那句“不是应先生”的错就这么被这句恐吓之语吓得吞了回去。
许成搂着自己的母亲,胸膛里燃烧着一片火海,如果宇恒在他面前他一定会把他烧的连一个头发丝都不剩!
代价!代价!应宇恒你一定要付出代价!
医生拉开急救室的门,摘了口罩道:“病人是急性突发性脑血栓。”
“那他是不是会瘫痪?”
“这种病症一般会导致半身不遂,所以家属要有心理准备。”
医生话音刚落,许成母亲紧跟着脚软,许成连忙抱住母亲,他问医生,“这是什么引起的?”
“一般有两种情况,一是不注意饮食,吃了过多油腻的东西,导致血脂偏高,心血管阻塞;二嘛,是情绪忽然高涨
,导致脑供血不足,或者心力不足,这里的情绪高涨可能是过于开心或者过于生气……”
许老先生一直被母亲请来的厨师阿四精心调养,油腻的东西压根碰不到,那只有一种可能就是生气!许成父总不于
见到应宇恒高兴地脑血栓。
两项罪名坐实,许成心底没有轻松,只是剜心一样的疼。原来我爱你不够,我陪你不够,你是要我剪掉一切只有你
啊?
许成,你到底爱了一个怎样的人?
绝望中,恨中,竟还有那么一点点不舍,因为应宇恒,我们完了,完了!!
别墅里,宇恒有条不紊的收拾行李,一个个打包好放在客厅里,他的行李实在少的可怜。
“应先生,你要出差?”阿姨一边擦桌子一边问。
一个保姆她懂什么?宇恒笑着说:“是啊!”
保姆其实什么都懂,应宇恒这是要搬走,她叹口气,男人和男人就是这样,因为没有那一纸合约说分就分了。唉
,现代人谁不是这样?话说,有那一纸合约又怎样?一样说离就离。
宇恒苦苦笑了笑,想着,现在的许成一定抱着沈珂安慰她,一边恨恨道:“幸亏儿子没事,不然我一定不会放过他
!”
沈珂一边笑着,“算了。”
然后呢?他呢,就怎么来B城怎么滚出B城。
手指留恋地拂过那些留下美好回忆的边边角角,眼角湿润地拉起地上的箱子,抬头就见门口走来几个穿制服的人。
打开门,见那些人身边站着Miss杨,还没来得及问怎么回事,一张纸戳到眼前。
“应宇恒,你涉嫌谋杀,请跟我们回去协助调查,这是逮捕令!”
不解地看向身后的Miss杨,Miss杨没说一句话,宇恒就这样被两人押送进别墅外的小车内。
作者有话要说: 改了一下!我的双引号怎么到网上变成单引号了?
☆、虐
看守所里,宇恒和MISS杨一个栅栏里,一个外。
“到底发生什么事,说清楚!”
“应……宇恒,许总说您涉嫌谋杀。”
“许总?”
“许成,许总裁。”
“你……是说他的孩子。”
宇恒的态度让MISS杨震惊,“你真的做了?”
“他的孩子没事吧?”
MISS杨心底升起一阵厌恶,心底不断冒出“人心隔肚皮”“看不出来,原来你这么恶毒”等等字眼。
“许总的孩子流产了。”
“什么?!”有什么东西从身体里划过,很疼。
MISS杨想不到宇恒这么无耻,居然还一副心疼、难受的模样。
“你还找过许总的父亲?”
“许叔?他怎么了?”
“今天突发脑溢血,现在还昏迷不醒,很可能半身不遂。”MISS杨不相信宇恒这么狠心,老人小孩都去伤害,她用一种类似于诱哄的语气问:“你今天真的找过老总裁?”
宇恒已经被接二连三的事故弄得一片混乱,心里、脑里都是“许成现在怎么样了?”“怎么会发生这种意外?”抬头看见栅栏外MISS杨的脸,那种怀疑的,不信任的表情,再看看关在里面的自己,他被说成涉嫌谋杀,他是嫌犯,他居然没有这种觉悟。
你今天真的找过老总裁?
记得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