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犬纪事 by 青阳- 第5部分

　　　　一有了尿意顾小毛直接就打算翘腿却被顾识久打下去了。

　　　　“手抓着这里，对准了尿。”顾识久耐心快要被磨完了。

　　　　好在这事不需要太多的理解，照做就行，顾小毛顺利完成任务的时候，顾识久都想和他来个give　me　five。

　　　　“以后想尿尿，先脱裤子，然后像这样对准，嘘～，然后用纸擦擦，再穿好裤子。”顾识久连比划带响儿的解说，“知道了没？”

　　　　少年似懂非懂的看着他。

　　　　顾识久松了口气，摸了摸顾毛毛的脑袋，脸上勾起一抹轻松的笑容。

　　　　顾毛毛也学着顾识久跟着笑。

　　　　顾识久弹了下他脑门，“傻乐些啥，过来换裤子，还尿裤子呢，小麻烦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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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那个，又忘了说了。

　　　　汪汪是攻。（　ˇ？ˇ　）

　　　　顾识久走哪顾小毛都想要跟着，但是现在的身体条件却不能满足少年的想法，他无法驾驭自己的腿，沾地五步以内屁股肯定和地板亲密接触，膝盖都给摔出好几块淤青。

　　　　每次顾识久换好鞋子站在门边，总会斜靠在鞋柜边扫一眼端坐在沙发上的少年才去上课。

　　　　少年每次都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顾识久关上门，红着个眼睛趴在沙发的扶手上，嘴唇微微张着，安静的看着顾识久的背影消失在门边。

　　　　这个情况持续到第三天的晚上，顾识久突然听见隔壁房间传来了一声巨响。

　　　　顾识久睁开眼睛，有些担心的蹙起眉头，下床推门而入，看到少年背对着自己，双腿跪在地上，执拗的用手臂撑着墙颤抖着想要站起来。

　　　　顾识久静静的站在门边，不出声也不帮忙。

　　　　少年颤颤的腿刚刚撑起一点却又瘫了下去，身体重新跪回地上。

　　　　跪在地上的少年半天没有反应，头低低的垂着，背影看上去分外挫败。

　　　　空气里只能听到少年急促的喘气声。

　　　　顾小毛左手抵住墙，身体往墙边使力，让自己颤颤悠悠的站起来，眼看着就又要瘫下去，少年变换重心让自己靠在墙上，勉强站住了。

　　　　缓缓的呼吸两秒，少年的手渐渐离开了墙壁，咬着牙让自己只靠着双腿倔强的站立着。

　　　　双腿较之之前似乎要有力度的多，顾识久视线久久的定在那两条修长的腿上，看来这三天少年无时无刻不在锻炼它们。

　　　　“呀…”少年转过身看见顾识久的身影，有些讶异的从嗓音里发出嘶哑的音节。

　　　　“毛毛很棒啊。”顾识久浅浅笑着。

　　　　少年的脸上一片绯红，倏尔又抬起头来坚定的看着顾识久，指着自己，又指了指自己的腿，又指了指顾识久，嘴里嘶哑出一些不明意义的喑哑音调。

　　　　顾识久点点头，他似乎总能够很快就理解到他的想法。

　　　　“嗯，我等你。”顾识久静静的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不减反增。

　　　　少年执拗的不用任何的支撑，短短不过五米的路程，却走了近20分钟，每一次跌倒都咬着牙再站起来，坚定不移的向着顾识久的方向前进。

　　　　顾识久只是静静的站在那里，清俊的脸上笑容仿佛未曾变过分毫。

　　　　直到少年走到自己的面前，倔强而骄傲的仰起头，像往常一样等待着顾识久的夸奖。

　　　　顾识久笑笑，伸手在他的发顶摸了摸，牵起他的手让他可以借力在自己身上把他牵回床上坐好。

　　　　“毛毛今天很棒，但是现在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在睡觉，毛毛也应该休息了，对吗？”顾识久捏了捏他的脸，“好梦。”

　　　　“哈…闷…”少年似乎想要模仿顾识久的话，也伸出手来戳顾识久的脸，试图模仿他的动作。

　　　　“好梦，这样念。”顾识久笑了。

　　　　“好闷…梦…”

　　　　“嗯对，好梦。”顾识久松开手正要收回，少年却一把抓住顾识久的手握在手里，定定的看着顾识久，一双黑眸晶亮晶亮的。

　　　　“好梦。”

　　　　顾识久捏了捏顾小毛的掌心，挣脱开来，“好了，睡吧，我困死了。”

　　　　少年看着顾识久的背影，眸子黯淡下来，他觉得心里有些堵得慌，有话想说却又表达不出。

　　　　这个人不可以这么留在这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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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首先谢谢小m和大白两位姑娘的花花～（？￣△￣）？

　　　　其次是山青、　艳鬼词、　三千光年、10楼的小青鱼、　WrittenAlready、绵羊君、16楼的小青鱼的评论～摸摸你们～你们也很萌～阿里嘎多～汪汪是攻的，没有错，是的，你们没有看错。

　　　　现在他是比较矜持，刚刚才变身不太能够适应（　ˇ？ˇ　）

　　　　顾小九现在气场之所以比较强大是因为他的地盘他做主，在和一个二傻在一起生活的时候，极度犯懒的同时还必须得抚养（？）这么个…生物。

　　　　……（？￣△￣）？顾懒人怎么可能会喜欢劳累自己在上面啊，享乐主义思想太严重的啊。

　　　　就酱，16楼的糙姑娘，你戳我笑点了，我敬你是条汉子啊233333333

　　　　晚安～

　　　　＿（：3」∠）＿

　　　　其实顾识久想法很简单，曾经养了只汪，现在就当养了个儿子，对他来说两者并不大。

　　　　婚姻这种东西对他来说显得略微虚无了些，他也不求这辈子再爱上谁或被谁爱上了，经历过那样一次之后他觉得自己苍老了太多，没有太多的心力去经营一份感情。

　　　　有这么个人这么陪着自己也不错，至少等自己以后老了，没了，有个人可以在自己的墓前，诚挚的低头悼念。

　　　　顾大懒人看着顾小毛同志大概能够站稳走动之后，就开始琢磨着着手锻炼他的家务技能点。

　　　　从最简单的米饭开始。

　　　　“首先把米淘干净，不是捏，淘两次，嗯对，就是那样。”顾识久站在旁边看着顾小毛按照自己的指示一步步动作，嘴里还嗑着瓜子，淋漓尽致的展现了一副地主老爷的嘴脸，连说话时都是一股子抹茶味。

　　　　顾毛毛前期表现得还算不错，然而当高压锅开始发出“嗤啦——嗤啦——”的声音的时候，地主老爷的小厮显然吓坏了。

　　　　少年连退了好几步，挡在顾识久的身前，警戒的看着锅，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哥，不怕。”少年还是没能掌握正确的发声方式，依旧是从喉咙里发出的刺耳声音，却已是掌握了不少简单的词汇，虽然音准和语调亟待练习，但已经是一个非常不错的进步。

　　　　顾识久有些想笑的看着他战战兢兢的样子，却还是死死的憋着，故意压低了声线在少年耳边轻轻道，“怎么办，哥怕啊。”

　　　　少年抿紧了唇，神情更加紧张，仿佛那个锅里马上就会跳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厉鬼。

　　　　“不怕，我，保护。”少年艰难的一个词一个词的往外蹦，嘶哑的像是坏掉的收音机。

　　　　“毛毛你说里面会不会有很恐怖的东西啊，会不会把人抓走，你可能保护不了的啊。”顾识久声音轻轻的，尾音还故意轻轻颤了颤，像是怕到不行。

　　　　少年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表情越发的严肃起来，整个人弓着背。双腿分开，两手握拳，目光极其犀利的剜着——高压锅，语序却开始有些语无伦次起来，“抓，我，不，哥抓，不不…”

　　　　发现自己无法流畅的表达自己的意思顾小毛急的整个人都有些焦躁，“嗤啦——嗤啦——”的声音越发的响亮。

　　　　顾识久摸摸他的脑袋道，“不急，我们慢慢说，一个字一个字说清楚。”

　　　　少年连喘了几口气，有些僵硬的道，“不抓，哥哥，抓，抓我。”

　　　　顾识久不逗他了，摸摸顾小毛的头，“你有这份孝心我就很满足了。”

　　　　当顾小毛发现高压锅即使被打开里面只有一锅香喷喷的白米饭，什么事都没有发生，愣了半天才知道自己被耍了，看着顾识久笑眯眯的一张脸，憋红了整张脸想说些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

　　　　这个人笑得很好看，但是怎么那么坏啊。

　　　　吃饭的时候顾小毛还是本能性的想用手直接抓着饭吃，却被顾识久毫不留情的拍开了爪子。

　　　　“选一个。”顾识久在少年面前摊着两个手掌，一边是筷子，一边是勺子，顾小毛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勺子。

　　　　筷子对他来说的挑战太过巨大，而勺子只用抓握，两者相比，自然是后者要容易的多。

　　　　顾识久面上看起来似乎也并不在意顾小毛不会筷子，只自顾自的挑着菜放进自己的嘴里，任凭少年因为餐具使用的不熟练而把菜戳的满桌都是，简单来说，顾识久的视线几乎一直钉在电视屏幕上就没挪开过。

　　　　顾小毛每掀翻一勺子菜，就抿着唇瞅一眼顾识久又转过脸来继续掀，直到最后整张脸的表情肃穆的跟参加葬礼似的，顾识久动作优雅似乎丝毫不被打扰。

　　　　吃完饭顾识久惬意的窝在沙发上小憩，顾小毛乖乖的呆在厨房里洗盘子。

　　　　突然一声清脆的碎裂声打散了顾识久的白日梦。

　　　　顾识久揉了揉眼睛，起身到厨房去看，发现少年正慌乱的收拾着地上的玻璃碎渣。

　　　　“停。”顾识久抓起顾小毛的手，发现手指和掌心好几处都被划了个口子，抬起头来疑惑的问，“汪这种生物真的是有智商的吗？”

　　　　少年只是低垂着头，看上去很沮丧。

　　　　顾识久叹了口气，把少年拉出厨房，找出酒精和云南白药给消毒上药。

　　　　这之间两人之间沉默得有些压抑。

　　　　少年不知道该怎么说，他少得可怜的人生经验无法告知他该如何处理眼下的情况。

　　　　顾识久只是专注的处理着他手上的伤，抹酒精的时候顾小毛整个人疼的一缩一缩的，却还是咬着牙把手摊在顾识久的腿上。

　　　　弄好之后顾识久便自己拿了扫帚去了厨房将碎渣处理干净，又将盘子洗好将厨房收拾干净才又回到了客厅。

　　　　少年抿唇一直跟在他身后，直到顾识久重新坐回沙发才轻轻扯了扯他的衣角。

　　　　“生气？”

　　　　顾识久却避而不答，四两拨千斤道，“我下午课上完了不回来吃饭。”

　　　　班上有几个学生比较活泼，也经常组织一些聚餐活动，拉近同学之间的距离，都是常有的事。

　　　　但少年脸色瞬间苍白了一片，手却拽着顾识久的衣服一角，垂下去的脸上一双杏眼眸色沉重而阴鸷。

　　　　“不，生气，我。”少年抿了抿唇，他还没有完全学会词句的用法，只会把词组简单的拼到一起。

　　　　顾识久叹气，抬手弹了下这蠢汪的脑门，“我没生气，刚刚跟在我身后看了那么久，洗碗和收拾玻璃渣看会了没？”

　　　　顾小毛坚定的点点头，又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顾识久询问，“不，生气？”

　　　　“不生你气。”顾识久有些无奈，这小子总有本事让他窝着一肚子气却后来想想又觉得都没意思，颇有一种重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

　　　　“那，完，回家，吃饭？”顾小毛眼睛亮晶晶的。

　　　　“不行。”顾识久看了看墙上的钟，打了个呵欠，起身准备出门上课。

　　　　顾小毛眼睛里的光瞬间黯淡下去，“我，能，去吗？我我，乖。”

　　　　顾识久挑了挑眉，眯着眼像是在思索什么，“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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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o（︶︿︶）o唉，更得有点晚了，这章写写删删感觉还是不怎么满意（╯﹏╰），也不确定后面会不会再改这章…不过暂且就先这样吧…歇歇东合子的花花～～o（≧v≦）o～～

　　　　下面回答几个评论哒～

　　　　1、长大是会长大的噢，（⊙v⊙），不过你们真哒要期待长大吗2、关于毛毛的品种是这样的，这个文文算是纪念我姐姐家车祸的狗狗，特别吃货，也特别亲人，冬天的时候特别喜欢蹭着人让你抱它，你不抱着它它也坐你拖鞋上不走，其父非常暴躁，这点与它的父亲简直两种极端，它的父亲是只博美，别提有多潇洒了，交配就走绝不停留，一身的风流气息，它是长得没他爹好看，但是它爹被送走了，它留下来全是凭它那扮猪吃老虎的性格取胜的……3、汪汪喜欢顾懒人是…姑娘你相信一见钟情吗，（⊙v⊙）看我真挚的眼神，快看，那么告诉我，你懂我了吗哎呀呀其实一开始就说了顾识久去奶奶家第一次见到这小崽子的时候，这小崽子才刚刚出生，小崽子对第一个触碰自己的人总会特别的依赖的（⊙v⊙），而且说不定它是个颜控呢，谁知道呀╭（╯^╰）╮4、毛毛进步很大啦，瞧，会说话了。

　　　　顾懒人表示难度太大，心累。

　　　　其实一开始叫他养狗他是拒绝的，但奶奶跟他讲，养汪加特技，汪汪duang　duang　duang～o（╯□╰）o就酱。

　　　　晚安噢～

　　　　大学的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