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湛宁笑着压着一点缝隙的位置来坐,“只是猜的。”
叶冉慈转身过去搂着他的脖子趴到他身上,“可真准啊!”
司湛宁本就几乎没坐在椅子上,堪堪地撑着的,现在突然被她这么一压,差点就坐到地上去,连忙把她抱稳了。
叶冉慈揽着他的脖子,声息就呵在他的耳根,“你是处心积虑着的吧。”
司湛宁笑,抱着她移到贵妃椅上坐好,头枕着,看着她趴在自己胸前,光滑的脸蛋上让灯光照出来一层细小的绒毛。
叶冉慈戳他胸膛,“说,是不是,是不是?”
司湛宁拿过她的手放到唇边亲了下,“妈妈提的,我不能不完成。”
叶冉慈半撑起身体,微微撅了嘴,“你别装着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司湛宁笑了,凑过去亲的她的唇,“没有啊,我一直很乐见其成。”
叶冉慈重新趴回去,用食指点着他的胸膛戳啊戳,“就知道。”
“既然知道就不要纠结。”
“我纠结的不是这个!”
“哦——”司湛宁长长地哦了一声,笑得意味深长的。
叶冉慈干脆骑坐到他身上,“你说以前是不是见过我?”
“自己想。”
“肯定是!”
“在哪里?”
“不知道”
司湛宁捏着她鼻尖摇了摇,抿着唇笑了,“以后慢慢想,会想到的。”
叶冉慈略一眼旁边吹得扬起来的落地窗帘,“那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你先想,想到了我就告诉你。”
“我敢肯定,以前没见过!”
叶冉慈以为司湛宁会纠正她,然后她再来听话中音。结果是司湛宁直接没和她争,只笑了笑抱她进主卫,温柔地去解她衣服。
叶冉慈抓紧了衣服,“你先告诉我,不说不让做。”
司湛宁微微一笑,温柔与宠溺都荡漾在嘴角,“在真正确定你怀孕前,都不做。”
叶冉慈挑了嘴角哼着笑了一声,“确定了就可以了?”
“确定了更不可以了。”
“那你脱我衣服干什么。”
“洗澡。”司湛宁笑容很大,整齐而标准地露出八颗牙齿,包括那对可爱的小虎牙,“运动不能做,前奏感受下也好。”
叶冉慈伸手去捏他脸颊,皮肤很好,感觉很好。她两手捏着往两边拉拉,笑道:“你确定你有定力?”
司湛宁拉下她的手,在她额头上亲了下,无奈道:“倒是被你反将军了。”
叶冉慈理理领子,把他反转过去推出门,继续笑道:“实在不行,你可以睡客房。”
司湛宁捏她鼻子,“又想着折磨我的法子。快洗澡,乖,明天我陪你去确认一下。如果真的是,那回去跟咱爸妈都说一声。”
“嗯。”叶冉慈轻轻地应了声,关上门。
她从叶冉慈变成了司太太,现在又从司太太瞬间变成未来的妈妈了?这样的转变太迅速,她需要好好消化她知道她是喜欢司湛宁的,她也知道他给自己表白了,但她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喜欢上自己的。她还不知道他们以前见过,但似乎他们以前的确是见过的。如此多的谜团她要解,但还没来得及解开,她就要面对新生命的到来,会不会太仓促了?
29、Yes;I do! 。。。
叶冉慈枕在徐军路的腿上;用编花草帽盖在脸上,闭眼享受着。风拂过;带来薰衣草的花香,还有他低低的歌声。
徐军路的声音平常听着也就一般;可唱起法文歌来配着那种低低的调子,特别的有味道,特别的沁入心扉。叶冉慈最爱听他给她唱法文歌了,觉得无论什么烦忧都能洗涤去。
徐军路掀开她的帽子;在额头偷袭了一下。
叶冉慈推开他;皱皱鼻子,“还没唱够十首呢。”
徐军路直起腰,一本正经地说:“所以我亲的是额头呀。唱得累了;你还不让我喝口水吗?”
叶冉慈转了转眼珠子;歪嘴笑笑,“狡辩!”
徐军路对她笑笑,又在她额头上亲了一口,“走走吧,太阳都没了。”
叶冉慈拉着他的手臂蹦起来,笑得像个孩子,“还得继续唱歌。”
走了一半,歌也唱了几首,徐军路沉默了会突然问:“小慈,你就真打算只画画,不管家里的生意了?”
叶冉慈低头看着脚边的薰衣草,头也不抬地答道:“家里不是还有我哥嘛。”
徐军路没有说话。
叶冉慈问:“怎么突然问这个了?”
徐军路还是没有说话。他不知道该如何答,家里的事情原来不是说他不管就真的可以不管的。
叶冉慈晃他手臂,“怎么了?”
徐军路把往自己边上拉了拉,“看路,都要撞人了。”
叶冉慈这才抬头,看见对面站着一个短发男子,正看着自己笑。她也赶紧扬起嘴角对他微笑了一下,然后错身走过。
司湛宁愣了愣,眨眼回头看着叶冉慈的背影,一时无话。那么多年了,不认得也是常理。
叶冉慈的情绪很高,蹦跳着问徐军路刚才那话的意思,可徐军路就是沉默。她扁扁嘴,说:“不说,罚你今晚洗碗,外加再唱十首歌给我听。”
徐军路笑了下,“碗还是你洗,我唱二十首歌给你听好不好?”
叶冉慈瞄了他一眼,了然地说:“算吧,成交。”
司湛宁是看着他们拐弯,再看不见了,才上的车,“回公司吧。”当车子开过路口的时候,他朝窗外看,果然还能看见她在拐弯路上蹦蹦跳跳的身影。那么多年,那性子还是没变。他很淡地笑了下,嘴角的弧度略略而过。他闭眼靠在车椅背上吩咐司机说:“还是回别墅吧,不回公司了,到了叫我。”
叶冉慈和徐军路回到住的地方,她只是先去洗了个澡,出来却看见他一脸木然地坐在沙发上,两眼看着地板,连她走到身边了也没有发现。这很反常。他平常不是这样的,发生再大的事也不是这样的。结果事实告诉她,他们以前经历的所谓大事,都不是大事罢了。
叶冉慈坐过去,双手轻轻地圈着他的腰,把脑袋靠在他肩膀上,“怎么了?想什么事情想得魂都没有了?”
徐军路把她抱进怀里靠在沙发上,“家里的事,我帮不上忙。”
“生意上的事?”
“嗯。”
“你不是不管生意上的事吗?”
“我始终是家里的一份子。”
叶冉慈坐起来,用手打散着头发,“究竟出什么问题了?”
徐军路缓缓地抬起脸,在抬起视线,定定地看着她,好几次话到嘴边还是欲言又止。
叶冉慈伸手过去扒乱他的头发,“说吧,好歹有我商量。再不济,我也是从小耳濡目染长大的。”
徐军路动了动唇,“小慈,你能”
叶冉慈侧着头,眨眨眼,“能什么?你别说一半不说一半呀。”
“能不能”徐军路看看她,把视线别过去看着地板,低低地吐出几个字:“借我三千万?”
“三千万!”叶冉慈抓头,“三千万这么大的数目,我怎么可能有。”
徐军路低着头没有说话。
“你家”
“项目资金缺口。小慈,你能不能回去问问伯父,让他帮我家一把?”
叶冉慈避开徐军路看过来的视线,也看向了地板,“我试试看”
当然,在生意上精明如叶先生的,听完叶冉慈的话后,自然明白,这究竟是投资还是投枯井。“小慈,你特意飞回来看爸爸,爸爸很开心。至于你说的徐家的事,毕竟是生意投资,爸爸要调查过才能答复你。”
“爸爸。”
“好了,乖,难得你不窝在法国,专门飞回来,去看看你妈吧,她昨晚还跟我念叨你呢,还有你哥。”
于是,当叶冉慈再次问询叶先生的投资意向的时候,被委婉地拒绝了。
“我爸说,公司最近也开了新项目,资金一下抽不出来。”叶冉慈低着头,总感觉不对,可哪里不对却说不上来。
徐军路低低地哦了一声,就再没话了。
叶冉慈卷着被子滚到半夜才睡着,第二天上课又迟到,提笔一个小时也没有哦一划。整个人不在状态。原因是,徐军路已经一个星期没回来了,手机拨过去总是提示不在服务区。
一个星期之后,她终于等来了徐军路一句话,小慈,我们分手吧。无论她如何追问,恳求,仍旧是没有结果。再一个星期之后,她得到了答案。
叶冉慈正在学校的画室里对着画布发呆。一个人走到她画架前,对她笑道:“哟,没了徐军路,要活不成了,腮帮子都凹下去了,呵呵。”
叶冉慈抬头,是筱筱,在一次聚会上认识的。但她对她的了解仅限于也是有钱的中国留学生而已,再无别的。
筱筱又笑了笑说:“你家不是很有钱的吗,三千万也拿不出来?”
叶冉慈皱眉,她不确定她说这些的含义是什么。
筱筱半弯下腰,与她平视线,“徐军路没告诉你分手原因吧?我告诉你,就是我能帮他拿出三千万。哈哈,现实不,服气不?”她站直了微微仰着身体笑,“哈哈,我看见你这个样子就高兴,真高兴。”
叶冉慈实在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得罪她了,但她现在也没有心思去想,她只想搞清楚,她和徐军路的爱情是不是只值这三千万!
可是她再没联系上徐军路,也再没看见过他,他仿佛就这样人间蒸发了。她和他的爱情竟然比不过三千万!三千万呐,别人或许会觉得多,可对他们来说,是不是太少了点?那样深的感情,竟然可以如此廉价!
她整个人就像失了魂一样,天天游走在学校与公寓之间,很勉强地熬了毕业证出来,可徐军路这根刺却一直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发了趟高烧,仍旧一个人带着孩子,于是大脑有点烧坏掉了,接着再写就奇卡了,断更那么久,对不起。
30
30、Yes;I do! 。。。
叶冉慈怀孕的事实;得到了郭医生的证实,便是彻彻底底;实实在在的事了。
司湛宁带她回家,是回公婆家;也就是司家。
叶冉慈足足纠结彷徨了一天。她和司湛宁结婚后就没见过公婆,第一次见面也就是唯一一次见面还是在婚宴的酒席上。她知道公婆对她肯定是有意见的。但当时一切都有司湛宁在那顶着,她也不用在意。可现在是真的要面对了,怎么是好。磨蹭到最后;是司湛宁半是扶半是架地把她弄上了车坐好;安全带系好。
司湛宁坐到驾驶座上,侧过头去定定地微笑着看她。
叶冉慈低头看看自己的肚子,“怎么了?”
司湛宁过去亲亲她的额头;笑道:“不用想;什么都不用想,你不是还有你老公我吗?司太太。”
叶冉慈歪了歪嘴,微微蹙着眉看向外面的天空。傍晚的时分,天边薄亮高远,淡淡的蓝里渗着微微的黄。当车子开到司家大门的时候,她突然问:“你跟爸妈提过没有?”
司湛宁笑,“没有,我想给他们一个惊喜?他们马上就要做爷爷奶奶了。”
进入司家大宅之后,叶冉慈才知道原来纪思凉也来了。说实话,她心里是不乐意的,凭什么她和自己公婆关系那么好,自己在一边兢兢克克的。
司湛宁过来牵她的手,“一会进去叫声爸妈就好,别的事都有我。”
叶冉慈抿着唇点了点头。
纪思凉挽着司太太的手出来,看见司湛宁,很响亮地喊了声:“司哥哥。”
叶冉慈想,当初你给他表白,怎么就不这么叫,切!当然,她只敢在心里诽腹,可不敢在婆婆面前这样不顾形象。她浅浅地笑了下,抬头,“妈。”
司太太也略略点头微笑,“嗯,都进去坐。我去让他们加菜,难得你们回来了,思凉也过来了。”
叶冉慈看一眼司湛宁,眨眨眼。
司湛宁看着纪思凉和司太太进了屋,才凑在她耳边低声说:“思凉以前和我是同学,经常来我家玩,和我爸妈比较熟。”
他们是同学,她知道;和他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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