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就是不肯开口,最后还是朱大伯母说:“你们看轩轩嘴里是不是有东西啊?我看他牙齿好像咬着什么在啊。”
朱大伯一看,果然是咬了东西,他把朱文轩压弯腰,用力拍打朱文轩的背部,连续拍了五六下,朱文轩哇的一声,吐出一块带血的肉来……
朱奶奶又翻了一次身,那是她第一次发现朱文轩潜在的凶狠劲儿。
后面还发生过一次类似的事情,是朱文霞在学校被人欺负了,朱文轩冲上去跟人干架。他虽然被对方打掉了牙齿,但踹了对方下|体一脚。那孩子回家后,一撒尿就喊疼,家长带去医院,说是伤到了软组织。
如今,这是第三次,而对象不是她也不是朱家的任何一个人。
朱文轩和郭建军谈得来她是一早就看得出来的,可后面,两人关系越来越好,偶尔说句话做个小动作,都带着亲昵和信任……
幽幽叹了一口气,朱奶奶不禁想到:如果两孩子真要那么做,她这个做奶奶的又该怎么办?
第二天,朱文轩跟郭建军早早就坐上了去名山的车。
下车往监狱去的时候,朱文轩突然开始紧张起来。郭建安是郭建军目前仅有的一个亲人了,重要性可想而知。而且,郭建军平时提起这个弟弟,言语里也不乏宠溺和喜爱之情。这万一郭建安要是不喜欢他怎么办?
朱文轩拉了拉走在前面的郭建军的衣服问:“你弟弟知道我们的事儿吗?”
郭建军摇头道:“我还没有告诉他呢?”
“那怎么办啊?”朱文轩有点发愁,“万一他不接受我怎么办?”
郭建军想了想说:“……应该不会吧。”他觉得郭建安对他的事儿一向是无条件力挺的,以前父母还在的时候,双双不支持他自认为不是读书的料就放弃上大学,只有郭建安说:“我哥就是做生意的料,读书不行,他总是不及格。”
朱文轩被他不确定的口气弄得更加紧张了,脸色都有点绷不住了,“万一他不接受我,你会不会听他的?”
郭建军说:“万分之一的几率太小了,咱们不讨论这个,马上就到了,去了不就知道了。”
朱文轩显然是不满意这个答复的,嘟囔着说:“你这人怎么这样啊?”他觉得郭建军一点都感受不到他的复杂心情。
郭建军看再不正经回答小老板就得生气了,勾了勾手指等小老板靠近后,凑过去在小老板耳边戏谑地问:“你是不是担心郭建安不喜欢你我就不要你了?”
朱文轩脸上有点烧,可挺了挺胸道:“我承认我是担心了,不过,郭建军你要是敢不要我,我就……唔。”混蛋,这是大街上啊!
郭建军砸吧一下嘴,望着小老板彻底爆红的脸道:“相信我,我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的。”
朱文轩只觉得随着郭建军这句话落,他整个人烧得更加滚烫了,但心里却甜滋滋的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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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从名山回来后,朱文轩整个人都精神了。
郭建安那一声‘嫂子’喊出口,虽然把他闹了一个大红脸;可他心里是真的喜不胜收啊。
没有厌恶,没有难以接受。
郭建安只是在最初的时候惊了一跳,后面就一直很开心地吃板栗了;表现不可谓不乖巧。
这可不是形容有误;而是郭建安真的很乖。
他虽然跟郭建军是亲兄弟,但两人无论是身材还是相貌;都差距盛大。据两人自己说,他们一个长得像爸爸;一个长得像妈妈,所以,比起五大三粗的郭建军,郭建安偏瘦;且白,歪着脑袋笑眯眯看着你说话的时候,特别像一只慵懒的大白猫;让人总是忍不住想去摸摸他的头……
被郭建安认可并喜欢,让朱文轩的好心情指数一度飙升。
飙得太快太高他就有点飘了,干什么都容易冲动不过脑子。以至于,回到家当晚,他就被郭建军抓住可乘之机,压在阁楼的窗台上狠狠做了一回。
乡下的冬天,夜里时常也是能看见星星的。
为了不影响楼下看电视的王叔王婶,他们没有开灯,就那么借着微弱的星光一次次凶狠又忍耐的紧密贴合在一起。
朱文轩的肚子膈在窗台边上,整个上半身都被冲撞到探出窗外。
不能叫让他憋出一脑门的汗水,隐忍的表情不用看也知道是惨不忍睹。他一次次无声的张大嘴,扯着嗓子在心里吼几声,身体的颤栗和快|感总是让他在看向天上的星星的时候,有种快要被郭建军送上天摘一颗下来的错觉。
被郭建安接受并且祝福了,不仅他开心,郭建军同样很开心。
所以,郭建军做的异常卖力,到后面,啪啪声和水渍声都快大过楼下小燕子哭喊皇阿玛救命的声音了。
郭建军的持|久,朱文轩早就领略过了。
可那晚上,他还是扛不住久战不衰的郭建军,带着哭腔求下回再战罢。郭建军的回答很直接,捏住他屁股来了个深挺……
胡闹到凌晨两点。
两人鬼祟下楼洗了澡,回阁楼睡觉的时候,真是心思各有不同啊。
郭建军表示:在窗台上跟床上的感觉完全不一样,下次可以试试其他地方。
朱文轩表示:不能出声太痛苦,还有,他闭眼或睁眼,绕着他转的全是一闪一闪的小星星。
郭建军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加工厂建设事宜,好多年没这么拼过了,他也累得慌。
不过,小老板以要帮忙(替他洗衣做饭)为借口,给朱奶奶打了电话(不回家,要留宿),还是让他忙得相当开心的。
每天回家有香喷的饭菜可以吃,晚上有热和的被窝可以睡,更有滑嫩的小老板可以那啥那啥……
郭老板表示:这样的日子简直不能更爽!
赵挺直接把越野车开到工厂临时搭建的板房面前,进门就冲着郭建军道:“你小子不地道啊,自己坐办公室,却把我当驴子使唤,我这都快累成旋转小陀螺了。”
厂房要加速建成,郭建军自己走不开,牛户的事情就托给赵挺帮忙了。
听赵挺抱怨,他把手里剥开的板栗递过去道:“能者多劳,我这边还不是停不下来的大陀螺。”
赵挺接过板栗,吃了后酸啾啾地道:“这味道,不用说,肯定又是出自小朱之手了。郭建军我跟你说,你小子厚脸皮追人家小朱真他妈是捡到宝了。”
郭建军很有心眼的抓了一把板栗放到桌子上,剩下的栓了口袋塞进柜子里,“牛大叔怎么说?他家牛养得最多,我只要跟他家签了合同,其他小牛户再散收一些就能供应得上了。”
赵挺眼尖,见就桌子上几颗板栗可以吃了,干脆全抓进自己衣服口袋里。
他厚脸皮的把郭建军的白眼全都忽略不计了,“牛大叔那里没什么问题,我把合同给他了,他说拿回家和儿子们商量一下。其他有几家小牛户,养一二十头那种,我也一起给了合同,他们今年卖个好价,明年自然会多养些。”
郭建军看了一眼开着的板房门,突然问道:“有个事儿不知道你听说没?”
赵挺一边吃板栗一边问:“什么事儿?”
郭建军看着他道:“我昨儿去找乌明,听他漏了一句口风,咱们县好像要修水电站了。”
赵挺道:“乌明?就你那回地震救出来的那孩子他家?他是县委书记吧?修水电站这事儿我知道啊,前几年就说要修要修了,不过一直没见动静。”
郭建军摇头,“修建水电站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儿,前期准备个几年也是正常的,不过,这次应该是真要动工了。”
赵挺不在意地道:“修就修吧,也没咱们什么事儿?”
“恐怕有你的事儿。”郭建军从他手里扒下最后两颗板栗。
吃完才道:“大渡河要是被关闸了,县城还不得被水淹掉,你的赵氏川菜馆也得关门大吉了。”
赵挺正色起来,“确定是要淹掉县城?”
川菜馆开不成是小事,可如果水库的位置选在县城……
郭建军道:“以你的本事,去打听一下应该打听得出来。”
乌明也不是故意告诉他的,就顺口提了一句‘这瀑布沟水电站要建不容易,单是安置费就耗资无数。’大渡河水流湍急,适合做水库的位置并不多,联系安置费巨大来推算,不难猜出是县城。
“操!老子这还没赚几年钱呢。”
赵挺一拳头捶在桌子上,随后眯着眼问:“那新县城选在哪儿?一个县城的人,总得有地方安置吧,这么大批量的移民,搞不好会暴|乱的。”
郭建军靠在老板椅上,悠哉说道:“修水电站可是大事儿,移民势在必行,暴|乱是政府担心的事情,你与其操那个心,还不如想想怎么赚点钱。”
赵挺的脑袋不比郭建军转得慢,话说到这里,基本就懂了。
他起身丢下一包烟道:“你的牛,我保证不出三天,所有合同全部给你签回来,你就等着开业宰杀吧。”
赵挺说完就匆匆离开了。
国家搞建设,总能富裕一大批人,郭建军已经给他透信儿了,能不能抓住机遇就得靠他自己运作了。他本是有野心的人,原以为自己已经混得不错的,可等郭建军重振雄风,几次大手笔运作,他顿时发现自己又小打小闹了。
郭建军这边,等赵挺开车走了后,他倒是想起来自己该买辆好点的车了。
看吃晚饭时间快到了,他把板栗口袋拎着,一边吃一边溜达回家。五块钱,坐三轮车到王叔家院子后门,还没进院子,就闻见红烧肉的香味儿了,馋得三轮司机直咽口水。
郭建军得意,“我媳妇儿做好饭等我呢。”
三轮车司机用‘哥们你真有福气’的语气道:“我婆娘做饭就难吃得很,还是你婆娘巴适。”
郭建军心说,我家小老板可不是婆娘。
红烧肉的香味儿实在是太诱人了,他上楼的时候,一步跨三台阶。
朱文轩听见脚步声,知道是郭建军回来了。
扭头就冲门口甜甜地笑道:“回来啦?我今天做了你喜欢吃的红烧肉和鲫鱼汤。”
郭建军看着满桌子的菜,再看小老板甜得腻人的笑脸,不动声色地问:“今天什么日子?怎么做这么多菜?”
可不是很多菜么,一个红烧肉、一个鲫鱼汤、一个茶树菇炒腊肉、一个炸酥肉、一个手撕包菜,还有一个蔬菜沙拉……不是一般的丰盛啊。
郭建军坐下后,接过小老板殷勤递过来的筷子,突然有点不敢吃了。
朱文轩两只眼睛亮晶晶的,兴奋根本藏不住,“快点尝尝好不好吃,我做了一个多小时呢。”
郭建军:“……”
表情这么急切,声音也这么激动了……小老板不是喜事临门了,就是有求于他。
心里叹息一声,郭建军放下筷子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儿想让我同意了?”
之所以说‘又’,是因为之前的牛肉加工厂设计图一经施工,慕名而来的,求房屋设计、装修设计、砖厂设计的人络绎不绝,小老板熬夜画图,被他拔过一次电源,第二天就主动采取糖衣炮弹小狗摇尾巴的攻势了。
郭建军用‘你想都别想’的语气道:“先说好,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睡觉这个规矩不能坏,别说红烧肉了,你就是做龙肉给我吃都没用。”
朱文轩噎了一下,随后重新扬起笑脸,凑到他旁边坐下,给他夹了块红烧肉喂到嘴巴跟前。
郭建军闻见香味儿,张嘴吃了,语气软了一些,但还是坚持,“别的都好说,熬夜不行,上回回家奶奶一看你熊猫眼就瞪我。”
郭建军猜朱奶奶肯定又想佐了。
不过,这种局面他乐得其见,就顶着朱奶奶‘心疼孙子,怒斥他’的眼神装厚脸皮了。
朱文轩很狗腿的进入布菜角色,“我怎么会提那么过分的要求,再说了,你上次那么……”
那么啥他突然不好意思说了,就跳过道:“我都长记性了。”
郭建军戏谑地问:“那么什么?”
他把小老板发红的脸蛋扳了过来,凑过去把嘴里的鱼肉喂给小老板。
朱文轩秉着‘有求于人’和‘又不是没吃过他的口水’的想法,默默把鱼肉咽下了,但坚决不肯回答郭建军的问题。只是,被郭建军这么一问,他连耳根子和脖子一块变红了。
郭建军放下筷子,大手从后面搂住他的腰,摸了两把后滑到下面的屁股上,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