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画凑上脸去咬恋人半勃的口口,任那赭中带褐的硕大口口抵住咽喉,将整根玩意儿吞得很深。捏着根部摩擦捋动的手指带出“哧哧”的声响,一种熟悉的、令他着迷的男性气息立刻充溢了他的味蕾。
避开头部的创口,韩骁把手指插入褚画的头发,手掌像爱抚一只猫那样抚摸过他的后颈和光滑背脊。鼻息越来越重,忍不住口腔的潮湿温热送动了几下胯部,就有些粗暴地将对方推开,压在了自己身下。
“你个王八蛋!我的头——”
“骚货!”韩骁又兴奋地骂出一声。茎身上黏着的唾液起到了些许润滑的作用,情欲的载体已然完全勃起,一下就捅进了对方的身体。
“你他妈温柔一点!你是在打桩……还是他妈的在钻井!”褚画两腿高翘,又爽又疼。起先还有精神乱骂一气,但随着进出自己身体的热物越动越快,越顶越深,完整的字句渐渐吞没在韩骁的粗重喘息声中,只剩下一些支离破碎的音节。
“我不只是在操你……”褚画被干得死去活来,迷迷糊糊中感到自己的唇被堵了住。一个快要令其窒息的热吻后,他听见韩骁附于自己耳边说,“我爱你……”
这句老掉牙的情话竟让他倏然清醒不少。两腿交叉箍紧情人的健壮腰肢,张开双臂攀上情人的宽厚背脊,与他密不可分地牢牢相拥。
“可有那么一瞬间,”褚画睁大眼睛望着头顶上方的天花板,空洞洞的目光带着好些内疚与隐隐的伤心,说,“我以为我不再爱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①斯蒂芬妮·梅尔,美国畅销书作家,《暮光之城》系列小说的作者。作者没有讽刺《暮光》的意思,虽然我的的确确觉得这小说…BLABLABLA…
22、劳驾,滚远点!(2)
屠宇鸣出现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正巧两人完事儿,韩骁开门而出。
面对这个一直对自己不太尊敬的属下,总警监先生立刻将脸上的笑容收敛干净。两个男人相似的身长体健,但韩骁瞥视屠宇鸣的眼神里分明显出了某种不屑一顾与居高临下的意味。
擦过他的肩膀,走了。
褚画抱着枕头,脸朝下地趴在床上。蓝白条纹相间的被子只盖住了屁股和腰,汗漉漉的白皙背脊和两条挺长挺漂亮的腿就这么光裸地露在外头。
屠宇鸣对他这副放荡的样子看不过眼,斜着眼说,“原来你让我把玛丽莲带回家,就是为了过你的夫妻生活!”
“谢了。”眼眸闭阖,保持着趴伏的姿势一动不动,喉咙里蠕出一个闷闷的音节。
他爽够了,现在困了。
“你是白痴吗!对着这么件板上钉钉的案子穷追猛打就以为能让去意已决的恋人重回身边?”
“你管。”
“我是不想管你,有本事也别和块泥似的瘫在医院里!”疤脸警探依然显得义愤填膺,语声激昂地嚷,“要是没死就快起来!整装一新跟我去查案,否则我掀你被子干死你!”
仍旧死样怪气趴着窝的褚画自己掀开了被子——那浑圆挺翘的小白屁股就这么大大方方露了出来。他手肘朝后,比出中指朝自己的臀缝指了指,“Wele。”
屠宇鸣忍不住仰天翻了个白眼——眼梢一睨,看见了床头柜上的那叠文件。
细细翻看了手中的资料与照片,眉头不由愈蹙愈紧。男人倏尔眼神一暗,攒紧了一张范唐生与碧姬的照片就冲出了门去。
※ ※ ※
韩骁在这层楼面的厕所里洗手,手机震动了起来。
里面传来胖警察史培东极致谄媚讨好的声音,“头儿,我呼叫你的时机掌握得还行吧?”
“嗯。做得好。”即使夸奖也渗出鲜明的敷衍的意味,根本懒于与对方交谈的男人微微眯了眯眼睛,道,“只要你听我的话,你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那么,你得到你想要的了吗?”
侵入情人身体的余韵尚存,男人的嘴角再次不为人察觉地勾了起来,那似乎是一个精英才有资格露出的笑容,他说,“当然。”
“韩骁!”
不慌不忙掐断了电话,微微侧脸透过镜子瞥了眼身后的男人,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我不认为一个下层警员可以这样直呼自己上司的姓名。”
“你太阴险了!”屠宇鸣将照片高举在手,怒视着韩骁的眼睛道,“你想扳倒范唐生,却碍于某些我现在还不知道的理由无法自己动手。你分明知道以褚画的性格,这件案子一定会追查到底,而范唐生绝不好惹。你居然卑劣到利用自己的情人,更将他置于危险之中!”
“我和副局长确实在很多事上有分歧,但这绝不影响我们彼此欣赏,一心为这个城市的太平与安宁着想。”韩骁返身看着怒气冲冲的来人,十分从容地笑了笑,“你所谓的我想扳倒他,根本是子虚乌有。”
“放屁!我曾无意中听到你和范唐生的对话,他似乎抓住了你的命门,让他足以趾高气扬地命你低调行事,让出‘警局头牌’的位——”
话还未完,几步之外的男人突然扑身上前,狠狠一拳揍在了他的肋部。
仿佛听见柔脆弱的肋骨发出了凄厉的呼喊,剧痛加身的屠宇鸣当即还手。两个男人不顾肘膝相撞的血腥与残酷,贴身肉搏在了一起。
拳踢刚猛,身形敏捷。韩骁毫无疑问是近身格斗的顶尖高手,他博采拳击、泰拳、空手道、军警擒拿与自由搏击等项目的特长,并完美加以糅合运用。徒手搏斗亦不弱的屠宇鸣居然很快落了下风,一招攻击不慎,被韩骁以臂弯勒住了脖子。
柔软的喉部遭到致命般的紧勒,受制的男人顿时失去了反抗的能力。不及反应间就被人揪起了头发,将头颅死命撞向了墙壁。几秒内接连四五下的猛烈撞击后,墙面留下一滩血迹,腥红的液体沿着瓷砖的缝隙蜿蜒淌落,滑下妖冶痕迹。
“他很可爱……嗯?”同样喘着粗气的韩骁低头附于男人耳边,粗声粗气地笑出一声道,“他很可爱……是吗?”
“你……他妈……”屠宇鸣以肘部后击试图摆脱对方的钳制,但受制后的拳脚难以施展顺畅,大为减弱的攻击力对他身后的男人而言,不过隔靴搔痒。额面青筋爆出,因喉部受勒而积涌的血液几乎冲破颅顶,整个大脑随之嗡嗡作响。他徒劳地挣扎几下,又嘶哑着骂,“你个王……王八……”
“和同性肛交……最大的乐趣就在于……你知道对方也是个男人,是个不会轻易屈服人下的男人……”韩骁断续着喘气与说话,可浮于英挺脸孔上的笑意反倒越来越显,一如盛暑光亮招摇,“褚画在这点上做得很好,该骚的时候骚,该野的时候野,永远不会让你感到乏味,真是可爱极了……”
对方一直不肯屈服地反抗着,他不得不一再加重手肘紧勒的力道——换作别人,或许已经断气了。
“最重要的是,”呼吸渐渐调匀了,总警监先生继续说,“无论他如何顽劣与撒野,我总有法子让他乖乖就范,让我的口口塞进他的口腔或者屁眼……”
“我会告诉……告诉他……”直接又龌蹉的词汇激怒了疤脸警探,他发出低吼,更肘膝并用地试图反抗。
“去吧!”韩骁粗暴地将屠宇鸣的身体重又推撞在墙,揪起他的头发好让他的耳朵贴近自己的嘴唇,“去像个娘们那样告状吧!”眉眼间的精英感消失了,俊朗脸庞一刹扭曲成令人毛骨悚然的模样,带有浓重的杀戮与血腥气味。他朝他耳旁喷出粗重鼻息,说,“可像个爷们那样操他的人,是我。”
松开手,将男人自身前一把推开。韩骁低头捡起落在地上的照片,看了看,随即又折了两折。
总警监先生整了整脖子前的领带与起了褶皱的西装,移出几步,向鼻青脸肿的疤脸警探俯身靠去。
他将手中的照片像投递信件那般塞进对方的胸前口袋,又像抽打耳光那样拍了拍对方的脸,就满面微笑地走了。
※ ※ ※
收拾好满脸满身的狼狈,屠宇鸣磨磨蹭蹭重又回到病房,褚画恰好从内置的淋浴房里走出来。
他冲了凉,换下了病服,看来面孔漂亮,格外神采奕奕。
“你的脸……”褚画看了看搭档一脸的瘀伤青紫,讶然地问,“怎么了?”
垂头丧气地一屁股坐往病床,口气挺闷地回答说,“和两个贩毒的狗杂种动了手,就变成了这样。”
“才两个人就把你打成这样?”年轻警探似乎并不相信,眯了眯一笑就如初月的好看眼睛道,“我记得你以前一个打五个,皮都不会擦伤一点。”
“最近他妈的女人玩多了,骨头软了,使不出力!”即便甘愿如个婆娘般告状,他也羞于承认被韩骁打成这样。屠宇鸣抬手胡乱擦了擦还在流血的头,绕开这个话题说,“倒是你,怎么会头破血流地倒在路边?”
“我撞上那个变态了,那个爱切人老二的变态。”
“什么?!”屠宇鸣一下从床上弹起,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挪向了对方的胯间,“你……”
“你个王八蛋,我好得很!”褚画恶声恶气毫不客气,转而又一仰下颌,以个疑惑口吻道,“我很奇怪,他为什么就那么轻而易举地放过了我……”
“也许因为你不是牛郎,这个变态还挺严于自律,只挑正确的对象下手。”
“不是……那个时候我虽然昏迷不醒,但我能感觉到……他不止摸了我,还抱了我。”
“那是因为你风骚又自恋,自以为一整个世界的人都绝望地爱着你。”
褚画刚要张口还击,屠宇鸣的对讲机响了。
斯嘉丽那独一无二的甜美声音传了出来,她告诉他们又发现了一具尸体,一个可怜的白人男孩惨遭刺杀并被切割掉了口口。
23、不能拒绝跳舞的邀请(1)
即使十一月的天气有些冷了,秋日的天空明媚起来总像在书写情话。阳光劈头盖脸情窦丛生,和穿街越巷带着寒意的风似是携手合撰,仿佛美德与刀子,没人觉得它们二者多么龃龉不合。
褚画一个人坐在警局的操场上,手中捧着一只奶酪汉堡却一口未动,不知神游去往了哪里。
局长霍默尔看见了他,就朝他走了过去。为警局奉献一生的老头等着功成身退,不管局内的事务倒挺关心下属。
“听说你光荣负伤,”白发老头儿模样和蔼地笑出眼纹与脸庞的褶皱,拍着年轻警探的肩膀坐在了他的身边,“受伤了就该好好休息,犯不上这么拼。”
褚画嘴里含着一口空气,鼓起了脸,闷声不吭。
“有心事?说来听听。”
褚画又闷了好长时间,才说,“刚才和那个死去男孩的母亲谈了几句,她说她患有严重的肾病,她的拉尔夫体贴又孝顺,她向我保证他从没有向他人出卖过肉体,而是一直努力打着零工贴补家用。她知道是他儿子打伤了我还代他向我道歉,她说他爱上了一个姑娘,为她受了不少委屈。哦,对了,”顿了顿,轻轻勾了勾嘴角,“她还给我看了他儿子写的情诗,还不错,至少比我懂得讲究韵脚。”
是的,面对一个母亲的潸然泪下,褚画不禁心有所动。警局乃至公众对这案子太过冷淡,宁可哗众取宠大张旗鼓地搞什么TV秀,也不愿增派人手去捉拿“雨衣杀手”。
还有那个对自己和手下警员“受贿渎职”都睁眼闭眼的范唐生,康泊的案子草草结案,也显然与他脱不开干系。
阳光渗过指缝,不知哪儿来的一片很大的风把一整株榉树揽进怀里亲吻,转而又温柔撩动了他的乌黑额发。
“现在我的眼前摆了一只马蜂窝,”倏尔闪现一个含藏彷徨与忧虑的笑容过后,年轻警探接着说,“捅,或者不捅,这是个问题。”
“为什么非‘捅’不可?”
“我的正义感在血液里击节鼓歌,”褚画轻描淡写一耸肩膀,“好比跳舞的人不能拒绝音乐的邀请。”
“那你又为什么还要犹豫?”
“你当我傻,”朝身旁的局长瞥去一个不客气的眼白,努了努嘴,“捅完以后,谁他妈给我收尸?!”
“你知道我为什么挺喜欢你吗?”霍默尔从对方手中拿过奶酪汉堡,咬了一口,边嚼边啧啧称赞,“这玩意儿……永远那么合我胃口……”
“我知道,”褚画掉过头去注视着老头儿那双浑浊又慈爱的眼眸,停了片刻,一本正经地回答,“因为我长得帅。”
“再有……再有十六年,我的外孙就如你一般大了。”白发老者微微抬脸算了算,继续饱含笑意地说,“我希望他快快长大,比起宽阔的肩膀我更希望他长有一颗坚定的心。他的笑声来自肺腑;他的热情赤身裸体;他的勇气能攥紧火种抵抗所有的狂风暴雨。”
霍默尔张开双臂,使劲抱了抱身前的年轻人,好似一个父亲拥抱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