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浴缸的枕靠上,艾晓逻仰望着天花板上的日光灯,雪白的瓷板折射着那浅白而柔和的光线,享受着视觉的舒适。他喜欢安安静静地生活,没有什么大风大浪,低调得就像海边沙滩上,一粒小小的沙石,风来而动,与水逐流,随遇而安。
就算这样的生活,在一般人看来很消极,他觉得这样也并没有错。即使少了一份年少的冲劲,他亦不觉得可惜,只要能和重要的人一起快快乐乐地生活,其他,都是可以不去在意的。
四十分钟后……
“喂,你洗完了没?”当铭乐从头到脚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跑过来拉开布帘的时候,才发现艾晓逻已经在浴缸里睡着了。
“这也能睡着。”铭乐无语地看着那个在水里安静躺着的人,想笑都笑不出来。手摸进去,把那个舒舒服服躺着的人抱了出来,还好,他已经把身上给擦干净了。还好身上穿着的是浴衣,艾晓逻身上的水都透过衣襟,流入了铭乐的胸膛,比这水一刺激,忍不住就打了个激灵。
艾晓逻这时醒了过来,发现自己真毫无掩盖地躺在铭乐的怀里,不禁瞪大的眼睛说道,“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别动,不然我可是把你掉下去了哦。”铭乐嘿嘿笑道。
艾晓逻眼睛瞟了下自己的下面,丫的!他已经脱出了浴缸的范围。如果现在掉下去,想到那冰冷的瓷板,他就不由地紧张。“你好好放下来,我自己站得稳!”
“嗯——”铭乐像是没听见一样,眼睛开始往艾晓逻的胸部以下瞄去。
“不许看!”发现对方的不轨意图,艾晓逻猛地伸手捂住了对方的眼睛。
“喂喂!你这样,我们很容易摔倒!”铭乐直摇头,想要挣脱了艾晓逻的手,不想,对方是铁了心准备不把手拿开的,于是他挣的力气加大了,这时脚底一滑,他赶紧侧了下身,两个人便侧着摔进了浴缸里。
巨大的水花掀起,又快速地落下,打在两个人身上,力道就像挨打一样。好不容易缓过神来的铭乐,理智一清醒,第一件事就是训艾晓逻,“你看你做的好事!”
头疼地看着身上又重新变得湿漉漉的衣服,铭乐没好气地看着艾晓逻。而刚才摔倒,撞到胳膊的他,气愤反驳道,“谁叫你居心不良!”
“你是我的恋人,我对你有点亲密举动很正常好不好!”铭乐气极,这个小子脑子里到底想着些什么啊。幸好自己还什么都没做,要是做了什么,他还不给自己寻死腻活!
“哼!我不能接受!不能!不能!”艾晓逻手必成x状,表示强烈的反对。
“不能就不能,我又没要你怎么样,搞得我跟强奸犯一样!真是气人!”铭乐冷瞥了艾晓逻一眼,起身就爬出浴缸头也不回地走除了洗浴室。
……看着铭乐走后,艾晓逻又觉得自己没必要。为什么要发那种无聊的脾气呢……没错,像铭乐说的,自己是他的恋人,有些亲密动作是极其正常的。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的时候,艾晓逻觉得头疼,摸着头纠结地想着,难道自己待会儿要去找到铭乐道歉!啊!!!
从浴室出来,铭乐就把身上又重新清理了一遍,换了睡衣,拿着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后躺到床上去了,他真的累坏了,这些天,为了洗浴室的那个臭小子!自己造的什么孽,喜欢上这么个乐于找麻烦和制造麻烦的家伙!
气闷地在床上翻来覆去的,铭乐怎么都睡不着,那家伙怎么还没出来啊。看向洗浴室的门口,艾晓逻竟然靠在那里发呆。
“艾晓逻!你睡不睡啊!”铭乐朝着那个人就喊道。
“呃——”被全名召唤后,艾晓逻感觉到铭乐强烈的气愤,踌躇着走了过去,头发还湿湿的,他便小声地说了句,“我去外面把头发吹干再来。”
可就在他脚刚迈出一步的时候,铭乐就坐起身吼道,“你给我过来!”
“嗯?”艾晓逻奇怪了侧头看向铭乐,难道他还要先骂自己一顿?
“想什么呢!”铭乐纠眉看着艾晓逻那见鬼了一样的表情,“我给你吹头发。快过来!”
享受过铭乐买来的早餐,享受过铭乐买给他的衣服,享受过铭乐花钱带他去的旅游,第一次享受铭乐亲手给他吹头发……艾晓逻此刻觉得好微妙。
“嗯,很享受吧——嘿嘿——”满意地接受艾晓逻的温暖地注视,铭乐笑着说道。
“囧——不享受,你吹得我头皮都要烧起来了一样——”艾晓逻不怎么应景地说道。
“……”铭乐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果断地关掉吹风机,把面前那个小傻挪到面前,然后……
他们两个有多久没有这样亲密接触过了呢,应该很久了吧。艾晓逻伸手楼主了铭乐的脖颈,后者亦环紧了他的腰。身体贴得很近很近,呼吸由于唇舌的交缠,都变得一致了。
艾晓逻被压到了床上,铭乐的手也顺势摸进了他的身体里,撩拨着原本平静的每寸地方。身体里好像燃起了一把火,越烧越旺,很快就要燃烧了两个人……
“小艾~你爱我吗?”铭乐亲吻着艾晓逻的嘴角,呼吸紊乱起来。
“嗯……”会发生什么,对于已经看言情看得如火纯青的艾晓逻来说,会发生什么,心里再清楚不过了,有些害怕,但更多的是期待,他想要——跟自己所爱的人,更亲密,更靠近……
血炼指环1
原本料定,会发生点什么,结果……
“宝贝,宝贝,接电话,宝贝宝贝跨接电话……”
铃声突兀地响起,正要进行下一步的铭乐,听到铃声,身体一僵。这个铃声是他那可爱又可亲的娘亲,张太太御用的。纠葛地皱起眉,铭乐低头看向艾晓逻,对方想了想,又点点头。铭乐便起身走到座机旁,接起了电话。
“喂,张太太,有什么事啊?”铭乐手衬着墙壁,语气严肃地问道。
“铭乐!我跟你说个事情!你要做好心理准备啊!”张太太悠悠的口气异常地激动,那意思不用说明,也知道是很严肃的事情了。
沉思了片刻,电话那边也适时地安静,给予了铭乐的心理准备时间,他平静地说道,“妈,你说吧,出什么事情了?”
“钟韵,钟韵回来了!”悠悠在电话里再次激动地说道。
“什么!??你再说一遍!”铭乐也止不住激动地问道。
“你的弟弟,钟韵回来了。不管你信不信,他现在就在我们家,你快回来看看吧。”悠悠的声音透着忧虑,“他看起来……跟以前很不一样了……”
“……哪里不一样了?”铭乐的眉头不由地起皱,久别重逢,他的弟弟,钟韵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会发生多大的改变才会变得自己的妈妈都接受不了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回来看看就知道了。而且,他说想想见见你。”悠悠的声音放柔了些,“虽然个性变了很多,但是他的样子……一点都没变!……他对我们还是很有礼貌的。”
“嗯,我今晚就回家一趟。”铭乐又说了几句款宽心的话,才挂了电话,然后回身看向艾晓逻。
刚才听到铭乐打电话,看着他阴晴不定的表情,艾晓逻也感觉到出事了,但是他不知道是什么事。想了想也看着铭乐,开口问道,“是阿姨打来的电话,出什么事情了吗?”
“嗯,是有点事。”铭乐点点头,双手插着腰,想到妈妈刚才说的话,心里又是一阵阴云密布,“我妈说,钟韵回来了。”
“钟韵?!”艾晓逻听到这个名字,也是一惊。
“他本来就没有死,只是——只是被人劫走了而已。”铭乐说到这个,不由地眉头锁得更紧,“他这么多难都没有音讯,现在突然回来,我妈说,他的样子一点都没有变。”
“样子一点都没变?”艾晓逻听着这句话,想了又想,最后惊愕地的瞪大眼说道,“你的意思是,他还是几年前那个小P孩样子!?”
“没错,这很奇怪,我今晚就得回去一趟,我总觉得他来者不善!”铭乐说着就打开衣柜,取出衣服,随意地套在身上就看向艾晓逻。
“你——一个人去?”艾晓逻看着匆匆准备着出门的铭乐问道。
“你好好休息,反正也就他一个人。”铭乐想了想,然后看向艾晓逻,“这毕竟是我家里的恩怨,我不想让你搅进去……小艾——”
“没关系的,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艾晓逻理解地点头。
“嗯,我处理好那边的事情,就马上回来了,你在家好好呆着啊。”临出门的时候,铭乐还特别叮嘱道。
“知道啦,知道啦。”艾晓逻鼓着眼睛,不耐烦地回答着,真是的,把他当小孩看!
一听到关门声,艾晓逻就整个跟个脱线木偶一样,嘭地倒在了床上,他其实也是很累了的,只是刚才铭乐一时挑起了他的激情神经……哎……男人果然是用下半身思考的生物。沉沉地睡着,日落之后,整个房间也变得灰暗起来了。艾晓逻从睡下去,就大字型的躺在那里,累坏了的他,连多动一下都觉得麻烦。
“教主,我们该回去了。”深沉苍老的声音从床边传来。艾晓逻感觉窗子那边站了两个人,一大一小的,他们的投影正好落在盖自己的被子上面,可是自己又完全动不了——这感觉、很可怕!
“我想看看,艾家的人,到底有哪里不一样了,你们这些元老都那么忌惮。”童稚的声音响起,艾晓逻猜测着,他应该也就是个十岁左右的小孩。
“教主。”老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透着责备。
“好了,则修,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说那些‘元老’。我们走。”小孩淡淡地回道,艾晓逻觉得这句话他应该是笑着说出来的。
“教主,这也是为您好。”前一个声音无奈地说着,又叹了口气,然后两个人的气息便消失在了房间里。
霍地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太阳下山后特有的昏暗,如果不是窗帘被风掀起发出的哒哒声,艾晓逻真以为是在做梦的。赶紧爬起身,走到窗台边,向下看去。这里是十几层高的楼啊!虽然没有安防盗窗,但是刚才那两个人是怎么从窗户进来的?!
他们既然可以轻松的进来,出去一定也不成问题,为什么他们不做的天衣无缝,好像他们没来过一样呢!他们是有意让自己发现的吗!
想到刚才那个老的叫小孩教主,艾晓逻就皱紧了眉。他犹豫了下,拿起手机,拨通了那段最不想看到的数字之后,便等着对方接听。
“喂。小艾。”爸爸的声音从那边传来。
艾晓逻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爸。”
“嗯,有什么事吗?”爸爸也只是平常地应了声,然后直接切入主题,他知道,一直讨厌他的小艾,是不会没事打电话回来问安的。
“我想问你……有没有一个小孩做教主的教派。”艾晓逻想了想问道,那可能只是个梦而已。
“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啊。”爸爸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担心。
“除了那条蛟龙,还有谁啊。”艾晓逻闷闷地说道,“他不可能还托人回来报仇吧——”
“有小孩做教主的,只有苗疆的拜月教。但是……他虽然看起来是小孩,但是他实际年龄可能要大很多,实际上那是他们的一种驻颜术一样。身体是孩童,年龄可能已经几十岁了一样。”爸爸严肃地说道,“他们的蛊毒很可怕的,小艾,你现在身上没什么事情吧。”
“呃——没事。”艾晓逻低头把自己的身体好好看了看,算是正常。“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小孩的身体,难道能长命百岁?”
“不会,他们每一任教主,活不过五十。之所以那样地,是不允许教主有后。”爸爸说道这里,声音顿了顿,“他们是对自己的教主尚且这般苛刻,对外人可想而知。你最好离他们远点。”
“好,我知道了。”艾晓逻点点头,忽然想到铭乐的弟弟钟韵……几年了还是小孩样子回来了。如果钟韵是教主的话,那铭乐岂不是很危险。“爸,还有个事,他们的教主可以自由行动,就是说想回家探亲就能回家探亲吗?”
“回家探亲?”爸爸感觉这有些无稽之谈,“小艾,你能不问些这样没依据的问题吗?从小就这样……”
“……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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